無論如何，他始終覺得老山龜出現的太過蹊蹺，並且它的種種表現也很有疑問，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不是什麼好事情。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妄下定論，畢竟老山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露出絲毫異常之處。
見狀，老山龜幽幽的道：“人族小娃子，你為何一直跟著老頭我，難道你還是不相信我？我可是救了你們。”
說完，老山龜作出一個悲憤的表情。
李白不置可否，若是這樣他便沒有了疑心，那他就真是傻子，恐怕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世界，太大，大到什麼人都有，鬼知道他們有一些什麼手段。
“老**，你的修為應當比抱陽境還要高吧，我能夠感覺到。”李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如此反問道。
老山龜綠豆大小的眼睛一凝，但又瞬間恢復過來，若不是李白一直注視著它，定然看不清楚。
老山龜也沒有反駁。
“確實，若是按照你們人族現在修為境界的劃分，我是你們所謂的玄牝境界，按照我族遠古傳承下來的資訊，我乃是修行四境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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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聽此話，李白不由暗自防備起來，畢竟他們這七人，即便是修為最高的雪落千傾，也不過聚元境巔峰而已，差一步突破抱陽境。
他之前也沒有看出老山龜的境界，大致估計它的修為最多也就抱陽境而已，低階修士察看高階修士修為太難，只能大致估計而已。
李白也只是很倔血氣來估量老山龜的修為，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龜族長壽，乃是因為它們一族的血脈運轉速度慢於其他種族，即便是一個境界的修士，若是按照血脈運轉來劃分，龜族要慢上很多。
因此之前他估計老山龜最多抱陽境巔峰，以雪落千傾等人的修為，再加上他們的底牌，恐怕也能夠壓制老山龜，畢竟作為世家門閥子弟，擁有幾件保命的底牌很是正常。
然而現在卻不同了，這老山龜乃是玄牝境修為，比雪落千傾都要高上兩個大境界，這不是所謂的底牌能夠彌補的。
修行境界，一步一重天，想要越階殺人，難如登天。可能一些所謂的天驕，憑藉高階神通還有兵器，能夠做到這一步，但也最多絕跨越一個大境界，或是幾個小境界而已。
更何況，玄牝境在修行界被稱之為最重要的境界，因為這個境界，想要突破一重，難如登天，但相應的，付出於收穫是成正比的，若是突破一重，便強大不止一分半點。
若老山龜乃是玄牝境修士，那就麻煩了，若它真的另有所圖，抹殺李白等一行七人，即便是他們都有後手，恐怕也費不了多少功夫。
看著李白臉色，老山龜好似明白了，便解釋道：“你也不用擔憂，我龜族本就注重防禦，根本沒有多少攻伐手段，你應當清楚，即便是我是玄牝境修士，對你們的威脅也沒有多少。”
李白若真是信了，那就是傻子，玄牝境若真如老山龜說的這般水，那就不會在在修行者口中留下一步一登天的傳說。
不過，老山龜既然如此，便不會動手，或者短時間不會動手。
因此，他打著哈哈道：“怎麼可能，我們現在可是同伴，我怎麼可能懷疑你。”既然打不過它，就麻痺它。
讓老山龜無話可說，李白接著說道：“對了，老**，你之前說你們同我們人族現在的修行境界劃分不同，是怎麼回事？”
果然，老山龜沒有糾結方才的事情。
“我們這些身處絕地之中的種族，同外界基本沒有什麼交流的方法，因此修行境界的劃分，還是從遠古或是更久遠的時代流傳下來的。並沒有你們人族現在這般繁複，修行一境到九境對應著你們人族自納氣淬體到至聖。”
“老**，你也說了，絕地基本同外界斷絕了聯絡，那你是如何知曉我們人族現在的境界劃分的？”李白不由疑惑的問道。
老山龜不慌不忙，好似在回憶往昔崢嶸歲月，片刻之後才恢復過來。
“四十年之前，想當初我還只是一個小山龜，當時揹著族中長輩出來遊歷，當初也是在這個遺蹟之中碰到了一個你們人族之人，並且是一個青年。”
“不過那青年比你們現在的修為可高多了，我碰到他之時，他便已經是玄牝境，不過當初老頭子我的修為還是太低，同你們現在差不多，並沒有看出他具體的修為。”
“不得不說，你們人族雖說起點太低，有些族人更是普通至極，連修行之路都踏不上去，但也誕生了太多驚才豔豔之輩。後來我才知曉，那人也不過才十八歲，便已經踏入了玄牝境，讓我情何以堪。”
這老山龜這時候還在感嘆這事情，頓時讓李白覺得它有些不靠譜。
便不由催促道：“那後來呢？”
老山龜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沉吟片刻這才說道：“那時候老頭子我還是太過年幼，修為太低，被那個人族給鎮壓了，他見我智慧頗高，便求我給他當嚮導，最後我才勉為其難做了他的嚮導。”
李白心道：“你是震懾於他人的威勢吧。”不過也沒有揭穿於它，畢竟聊天的基礎在於，不能揭穿他人吹的牛。
“後來，我依照族中那些長輩的在外行走所留下的記載，將他帶向了你們人族的其他遺蹟之中，並且最終在第一神將的那遺蹟之中，他獲得了其中的傳承，等他再度出來之時，便已經是靈海境修為，即便是我們龜族的族長也不過如此。”
此時的老山龜有些落寞，半晌之後才說道：“雖說那人是人族，不過他乃是真的奇男子，並且天資卓越，我真是自愧不如，最後他卻是離開了。”
老山龜口中這人應當是當今聖皇無疑了，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都對的上，畢竟聖皇乃是近代以來，唯一一個沒有受到絕地影響，而走出絕地之人。並且還在絕地之中獲得了好處，從而突破到靈海境。
要清楚，修行一道，一步一登天，突破境界並不是那般簡單，即便是天資聰穎之輩，可能也要耗費幾十甚至幾百年，才能突破至靈海境。
這還要忽略其餘危機，畢竟當今時代，靈海境差不多已經是修行巔峰，但眾千百萬修行者，最終突破到靈海境的修士，卻是屈指可數。
“你就沒有央求同那個人族一起出去？”李白反問道。
若真是如此，恐怕這老山龜同當今聖皇關係還不錯，當時若是它提出這個要求，聖皇定然會同意。
老山龜嘴鼻皺成一塊，顯示著自己的傷心。
“都怪當初太過年幼，什麼都不知道，本來那人族還說多謝我的幫助，說我可以向著他提出一個要求。”
“當初也是太過心高氣傲，我也就拒絕了，並且我是瞞著族中長輩偷偷跑出來的，自然不敢輕易隨著他出去。並且當初太過年幼，覺得這絕地也沒什麼不好。”
老山龜作出一個哭臉，李白喝罵一聲。“真是難看，你臉別衝著我。”
老山龜沒有計較，而是接著說道：“沒有想到，那人方才離開這個世界，族中長輩便將我給抓住了，我還想著遊歷一圈再回去。”
“透過長輩的解釋，我才明白，我自從走出族中之地便被盯著，並且我之後的事情他們也是一清二楚，不過那人族修為太低，他們也不敢跟的太緊。”
“回到族中之後，族長可是親自接待了我，要知道在年輕一輩之中，可是沒人有這個殊榮，族長還有長老詢問，自然不能隱瞞，我便將事情告知於他們。”
“沒有想到，族長還有長老清楚了這將事情以後，詭異的沉默了片刻。”
李白見老山龜臉色抽了抽，顯然是想到了什麼l不好的回憶，久久才回過神來。
“他們將我痛揍了一頓，要不是我們龜族以防禦力出眾，恐怕當時我就隔屁了，並且揍完之後還罵了我一句“傻子，我龜族怎麼會有這種傻子。”最後透過他們的解釋，我才明白我錯過了一次什麼良機，要知道這絕地之中的諸多種族，只要誕生了靈智，最大的願望，便是帶著族人衝出這絕地，去往外面的大千世界。當初我還有些不以為意，之後十年，二十年我還是這般想的，但三十年之後，我便煩透了這絕地世界，我也覺得我當初就是一個傻缺，為何沒有跟著那人離開這方世界。”
李白嘴角不由抽了抽，確實夠傻缺的，不過他還是忍不住補刀道：“老**，你知道那人的身份嗎？”
老山龜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老實的搖搖頭。
李白強忍著笑意，說道：“那是我人族當今的聖皇陛下。”
聽聞，老山龜頓時哀嚎一聲。
“這迷霧之中有人，居然有人。”
前方雪落千痕，還有王保的聲音傳出。
聽到這話，李白有些吃驚。
不過，一旁的老山龜身子不由顫抖了一下，而後驚呼。
“不死人，只能是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