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柯靈走後，李麗則是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言語之中還在打趣著何南。
“喲，現在都成了芒果臺的大紅人了。”
“得了，李姐，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看來果真是大紅人了，連玩笑都不能開了。”
“有時候玩笑傳著傳著就變成謠言了，當然不能隨便開了，除非...加錢。”
“......”
李麗愣了一下，撲哧一笑。
“真不知道，你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愛錢。”
“愛錢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要不是為了錢，誰願意上班，誰願意996啊。”
何南聳了聳肩，對於自己的理論自有一套說法。
李麗搖了搖頭，不知可否。
兩個人相差接近十歲，俗話說3歲就有代溝了，更比說10歲了，這代溝得有多大。
看了一眼李麗的今天穿的緊身長裙。
何南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個代溝的確很大！
忽然想到了什麼，李麗扭頭對何南說道。
“對了，你覺得周帆怎麼樣？”
“周帆？為什麼會提起他？”
何南有些驚訝。
他搞不懂為什麼李麗會忽然提到她。
在他的印象中對周帆還停留在，在採訪中貶低《武林外傳》的印象中。
從這一件事大概就可以看的出，周帆這個人不是什麼心眼很廣的人。
李麗笑了笑，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檳。
“說起來也是意外，就是前幾天我去參加一個飯局，在飯局上有人給我牽線搭橋，大概意思就是周帆對我們公司的作品很感興趣，希望有機會能夠跟我們合作，其中還特別提到了你。”
“我？希望跟我合作？”
何南有些驚訝。
李麗斜睨了何南一眼，旋即點了點頭。
何南覺得有點好笑。
前面還在節目上義正言辭的抨擊《武林外傳》，轉頭就希望能夠跟何南合作。
真香定律嗎？
似乎是看出來了何南的疑慮，李麗笑著說道。
“其實，不只是你我也覺得奇怪，因為在我看來她的動機不純，前腳在幫著《風雨情》吆喝的時候可沒少踩我們的《武林外傳》。”
“那李總監的意思呢？是希望用她還是不用她？”
何南看向李麗。
李麗莫名的笑了笑，分不清是喜還是諷。
“如果是別的藝人，那麼我可能會考慮考慮，但是對於周帆，我則是看你的態度。”
“說實話周帆她除了名字知名度廣之外，不管是演技還是長相都有可替代性。”
“在同型別的女演員中她並不是唯一的選擇，加上現在又過氣了報價還這麼高，價效比有些低。”
“不過你是導演，你若是真的想用她，我是尊重你的意見，不過換做是我，我不會用就是了。”
李麗的話，讓何南哭笑不得。
打趣著李麗。
“你這話把周帆貶低的也太一無是處了，人家好歹當年正紅過，她要是聽見了怕是會找你拼命。”
“她就算是拼命，我也不在乎，我不過是實事求是罷了，沒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就不應該來娛樂圈，而且有件事情我一直覺得奇怪。”
李麗露出疑竇的表情。
這也勾起了何南的好奇心。
“什麼事情？”
“周帆作為一個曾經一線的女星，就算現在過氣了，但是之前還是當紅的，這麼些年下來也應該積攢了不少的積蓄吧，但是她好像一直在接活，也不休息的，她就這麼缺錢嗎？”
“哎幼，錢這種東西，誰會嫌多呢。”
何南還以為是什麼事情，頓時就沒了興趣。
沒想到這年頭，愛賺錢也成了一種奇怪的事情。
對何南來說，不愛賺錢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吧。
一場招商大會，進行了快2個小時，眼看還有要進行下去的趨勢，但是時間又來到了晚上7點。
嚴格遵守勞動法的何南跟李麗提出了早退的交涉。
李麗也十分麻利的批准了。
後面的活動其實也不需要何南參與了，該撐起來的場面都已經撐起來了。
後面的事情就是李麗這種公司掌權人跟芒果臺的洽談了。
何南提前走出會場，正打算朝著停車場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眼見四下無人，便走到垃圾桶旁從兜裡掏出一根煙。
開始抽了起來，一邊抽何南還在思考。
眼下《武林外傳》的事情是不需要自己操心的，播出很平穩，成績也很好。
只要《武林外傳》持續在播出，那麼徐文就可以源源不絕的獲得收益。
《瘋狂的石頭》再有個差不多一週就可以殺青了。
在之後便是忙碌企鵝的網大的事情。
“四小名導”的齊聚估計到時候是少不了一番腥風血雨。
不過何南對於自己的《瘋狂的石頭》倒是挺有信心的，就算是不拿第一，但肯定不會是最後一名。
何南的原則就是不拿最後一名。
不過，自己投了這麼多錢，也不知道宮俊的那邊的工作室怎麼樣了，自己到時候要找個時間去看看。
不管如何總該要有點東西出來，這麼久了都不聲不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卷了錢跑了。
哎呀！剛才忘記問李麗關於《武林外傳》申報白玉蘭的事情了。
待會發個資訊問一哈。
晚上回去吃點燒烤.....“兄弟，借個火。”
就在何南思緒翻飛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長相略微粗狂的光頭男，口中叼著根菸，正在向他接火。
何南默不作聲，從兜裡把打火機遞給他。
點燃之後，光頭又把火還給何南。
“兄弟，你是從裡面出來的吧？導演？還是藝人？”
光頭男站在光亮處，眼神示意了一下場館對何南說道。
何南笑了笑。
“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我也是來參加這次招商大會的導演，我就是看你眼熟，想著是不是在裡面看見過你。”
光頭男盯著何南的臉滴咕一聲。
何南低下頭。
“是的，我是導演。”
“我就說嘛，看你臉熟，說起來啊這一次招商大會來了不少人，光是那些藝人啊、導演啊那個個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能夠來參加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話說起來兄弟你拍什麼的？”
光頭男倚靠在柱子旁，看向何南。
何南隨口說道。
“我是拍電視劇的。”
“巧了不是，我也是拍電視劇的，你別看我看上去不大的樣子，但是我拍的電視劇可不少，光是在芒果臺播的就有四部了，對了你有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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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男的話裡面，驕傲指數極強。
話裡話外都有炫技的成分在，哪怕是何南這種對社交不敏感的人都能夠聽的十分的明白。
但面對光頭男的話，何南還是笑了笑。
“那我沒有你多，我到現在總共才拍4部呢，而且第4部才剛剛拍完。”
“哈哈哈哈哈，這麼說來你就是個新手，看你年紀輕輕的估計還沒有到30，我跟你說，我只比你大幾歲而已，但是我已經拍了有差不多13部作品！基本上我是一年兩部！”
光頭男嘿嘿一笑，伸出手指還比劃了一下。
何南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哇塞！13部啊！都是長篇電視劇嗎？”
“那當然了基本上都是30集-40集左右的電視劇。”
“為什麼能拍這麼多啊？”
“很簡單啊，換皮啊！”
光頭男脫口而出，說完勐嘬了一口手中的煙。
何南有些疑惑。
“什麼叫換皮啊？”
“難怪是新人，居然連換皮都不知道，挺好了，換皮其實就是相同的故事套路，然後換個故事背景，修改一下人物設定，但是模式不變，這個就是換皮了。”
光頭男本就好為人師，現在何南主動發問了更加激發了他的上課欲。
三言兩語的就開始給何南補充這些娛樂圈的冷門知識。
何南瞪大了眼睛，彷彿發現了新大陸。
“這也可以啊？觀眾不會膩嗎？”
“怎麼不可以呢，觀眾膩了也沒有關係啊，重新寫個故事就好了啊，按照我多年來的換皮經驗，同一種套路，觀眾的接受範圍大概4部劇，4部劇播完就算快的話也要2年多吧，一個套路吃兩年，難道還不好嗎？”
光頭男嘿嘿一笑，眼神裡面的狡黠像極了資本家。
何南內心覺得怪異，忍不住問道。
“你這樣資方能夠同意？”
“為什麼不能呢？收視率我有，他們只看成績又不看其他的。”
光頭男對於自己的定位十分的清楚，所以面對何南的這種質問，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跟你說啊，就是靠著這種方法，我才拍完了13部電視劇，而且每一部的成績都不算太差，有幾次還差點進入過芒果臺的收視率前十！”
“你才拍了四部電視劇在這一行完全是個新人，你學我的方法，我保證你的電視劇能夠拿到前十五名的名字。”
“你可能覺得自己拍了四部電視劇也是老導演了，但是你現在完完全全是個新人，很多東西都需要學呢，你明白了嗎？這些可都是我的經驗之談，拍電視劇就得照我這麼做。”
光頭男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絮絮叨叨的一直不停。
等到一根煙都抽完的時候，光頭男才丟掉手中的煙，隨口問了一句。
“對了，你拍的四部劇裡面最有名的是那部？萬一我聽過的話還能給你執導執導。”
“最有名的話...你問的是成績最好的嗎？”
“當然了。”
“是《武林外傳》。”
“武林......《武林外傳》！
你是何南？！”
光頭男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著何南。
面對光頭男的質問。
何南笑了笑。
“是我。”
一聽這話，光頭男頓時覺得頭暈目眩如墜地獄。
奶奶的，自己居然在何南面前教何南怎麼拍戲？
收視前十的教收視排行榜第一怎麼拍戲？
一想到這個光頭男頓時覺得無地自容。
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