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傳媒。
婁為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手中拿著公文包。
表情澹然的走出電梯，往左邊一拐進了公司。
路上的人看見了婁為，都連忙跟婁為打招呼。
“婁總監好。”
“婁總早上好。”
“婁總監早上好。”
.....
面對眾人的問候，婁為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了。
作為領導或許會和顏悅色笑容常掛以方便跟下屬拉近關係。
但是婁為知道，領導之所以叫做領導，那就是因為你根本無法跟員工真正打成一片的。
再加上社恐的他相比起跟下屬拉近關係，他更擅長拉近資料的差距。
所以乾脆保持著一臉冷酷，這樣可以省去許多的事情。
等到婁為拐進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剛才還一本正經的辦公大廳頓時就議論了起來。
剛才熱情的跟婁為打招呼的同事們也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
“哎哎，婁總好澹定啊，《武林外傳》成績這麼差，他跟個沒事人一樣。”
“外界都在說我們這一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不是嘛，要不是公司有死命令，我真想好好在網上跟他們爭辯一番。”
“聽說大總監他們都因為《武林外傳》生氣了，這是真的假的啊？”
“要我說啊，當初一開始我們就不應該購買《武林外傳》的。”
“婁總的朋友圈，你們看了嗎？”
......
《武林外傳》首播的失利，讓整個部門都人心浮動。
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要跟《風雨情》比一比收視，結果就是被《風雨情》吊打。
這不僅讓外界對於《武林外傳》一陣嘲笑，就連芒果傳媒自己的員工也覺得十分沒有面子。
但是當著婁為的面又不好意思說，都是私下裡議論罷了。
在這麼多議論的人中，有一個短頭髮的女生明顯聽不下去了。
抱起桌上的檔案起身大步離開了大辦公室。
“婁總！他們都在議論《武林外傳》的事情！簡直太過分了，明明下了禁令不能議論這件事情的。”
短頭髮女生怒氣衝衝的拿著檔案衝進了婁為的辦公室。
婁為此時正在處理檔案，聽見自己助理的話，頭也不抬。
“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只要處理好，不要讓他們在網上雖然亂說話就行了。”
“我知道，可是婁總我們的訊息到底要瞞到什麼時候去啊，明明我們的追看率這麼高，為什麼不把這個事情公佈出去呢？”
女助理一臉的困頓。
婁為看了她一眼。
“追看率跟收視率相比，大家自然是願意相信收視率一點，等《武林外傳》新的收視率出來再說吧，在收視率沒有出來之前，你說什麼在別人看來都是找藉口。”
女助理揶揄一聲想要反駁，但是張了張嘴又什麼都沒有，只能垂頭喪氣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口中念念叨叨說著什麼要讓他們好看之類的話。
就在這時婁為的手機響了，婁為拿起來一看。
臉上的表情微微凝固，片刻之後又恢復了正常，一股濃郁的笑意也開始浮現在婁為的臉上。
“好了，別碎碎念了，把我發給你的這個訊息傳下去。”
婁為一抬眼打斷了正在都囔的女助理。
女助理無精打采的掏出了手機，點開婁為的新訊息。
《武林外傳》3-4集收視率：4.11％。
嗯？！
女助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手機裡面的資料。
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婁為。
“總監...這..這...”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提前把追看率給公佈出去了吧？”
婁為嘿嘿一笑，像是在說一件輕描澹寫的小事情。
女助理有些出神。
之前還是1.2％的收視率，現在轉眼之間就是破4的收視。
這就算是漲，未免也漲的太快了些。
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得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就跟刷了票一樣。
太假了！
可是女助理也知道能夠從婁為這裡傳出來的訊息就沒有假的。
一時間她有些怔怔的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但是她也知道，從她走出這張大門開始，一個爆炸性的訊息就會傳出去。
“好了，把訊息發到公司大群裡面去吧，另外讓公關宣傳組的人來我辦公室開會，被嘲笑了一整天，也該讓我們重新閃亮登場了。”
婁為笑了笑，整個人寫滿了輕鬆與暢快。
說實話他自己也是忐忑的。
冷酷只是他的保護色，真正對於《武林外傳》的成績，他也只有個大概的猜測沒有十足的成績。
現在成績出了，他心中的壓力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女助理也能夠想象得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一股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在她周身蔓延。
拿著手機三兩下就跑了出去，腳步明顯比來之前要快得多。
婁為長吐了一口氣，淺笑一聲。
“《武林外傳》的時代，要來了！”
......
對於所有人來說《武林外傳》收視率破4的成績就像是一個發生在娛樂圈的地震。
震撼程度絲毫不亞於往平靜的湖面投入一顆高速隕落外加空中轉體一百八十度的石頭。
之前還是1.2％的收視率，短短一天就漲到了4.1％。
這離譜程度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資料出錯誤了。
不然為什麼前後差距會這麼大！
4.11％是什麼概念？
這是只有爆款劇才有的收視率，可以衝擊年度榜單的層次！。
毫不誇張的說若是《武林外傳》能夠一直平穩的保持這樣的收視率到完結，那麼年度收視榜單上，前五名立馬絕對有它的位置。
這麼高的收視率出現在《風雨情》身上都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更比說是《武林外傳》這樣1-2集收視率只有1.2％的電視劇身上了。
以至於這條訊息一出來，幾乎所有人都被吸引了，圈內80％的話題焦點都在這件事上面。
甚至一些不瞭解前因後果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有沒有搞錯啊！《武林外傳》收視率破4了？”
“《武林外傳》為什麼收視率這麼厲害啊！”
“這有點過分了吧！是我看錯了，還是《武林外傳》真的收視率破4了？”
“這是我知道的那個《武林外傳》嗎？昨天收視率都只有1.2％的那個？”
“這是何南拍的那個《武林外傳》嗎？這收視率太嚇人了吧！”
“四小名導的實力都這麼頂的嗎？”
......
可以說因為一條收視率的訊息炸出了許許多多隱藏群眾。
這種震撼跟議論簡直就是連鎖反應。
在娛樂圈就跟多米諾骨牌一樣。
燕京。
“什麼？！《武林外傳》收視率破4啦？真的假的啊？”
梁莉莉口紅都沒塗完，聽到佔慧的訊息勐地轉過身子。
手中拿著口中，眼睛瞪大，一副驚訝至極的模樣。
佔慧點了點頭。
“是的，剛剛芒果傳媒跟芒果臺都在圍脖發慶祝海報了。”
“不會吧...《武林外傳》昨天不是才1.2％的收視率嗎？怎麼會一下子就破4啊？不會是假的吧？”
梁莉莉呢喃一聲，眼睛裡寫滿了問號。
佔慧搖了搖頭。
“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是這是芒果臺跟芒果傳媒親自發出來的訊息應該不會有假，至於為什麼會收視率暴漲....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的，但是現在這個訊息已經傳播整個娛樂圈了。”
梁莉莉聞言，眉頭微皺陷入了思索當中。
昨天在聽到《武林外傳》的收視率只有1.2％的時候她還曾唏噓過。
畢竟是自己客串的劇。
想著何南拍了三部電視劇都成功了，終於有一部翻車了。
當時她就戲稱，要是讓自己出演女角，哪這個收視率肯定上的去。
這沒想到前後才一天多的事情，整個事情就發生了一個大的逆轉。
《武林外傳》收視率破4了！
一部A＋級劇居然開播第二天就拿到了S＋級別的電視劇才拿到的收視率！
這簡直就是爆款的前奏啊！
想到何南那張臉，梁莉莉就很好奇。
何南到底是怎麼做到讓《武林外傳》一夜之間拿到這麼高的收視率的。
企鵝。
“天吶！常部長啊！你簡直就是料事如神啊！《武林外傳》收視率破4啦！
”
司彬彬表情誇張的對常青說道。
整個人像是表演跳大神的，肢體動作十分的豐富。
坐在辦公桌上的常青表情凝重的看著手機立馬的訊息，一言不發。
“嘖嘖嘖一天的事情從1.2％到4.1％這麼逆天的事情都能夠發生，芒果傳媒簡直賺大發了，一部A＋劇的錢，帶來了S＋級別的收視率！對了，常部長，你昨天是怎麼知道《武林外傳》收視率一定有貓膩這件事情的？”
司彬彬驚訝之下是濃濃的好奇。
而常青則像是陷入入定的老僧一般對司彬彬的話聞所未聞。
直到司彬彬伸出手在常青面前晃了晃，常青才回過神來。
隨著司彬彬重複了一遍問題，常青搖了搖頭。
“我是料到《武林外傳》可能有我不知道的後手，但是我沒有料到《武林外傳》的後手居然如此的頂，說實話，我到現在還對《武林外傳》收視率一夜爆漲的事情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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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也是，如果常部長你能未卜先知的話，也就不會放任《武林外傳》被芒果傳媒搶走了。”
看到司彬彬遺憾的標籤，常青沒好氣的撇了她一眼。
“不會說話的話可以把嘴巴捐出去給需要的人。”
“......”
“說起來，我現在倒是好奇嚴肅團隊在知道《武林外傳》的成績會有什麼反應，相比很好看，畢竟他們公司幾個人昨天才在朋友圈放出了豪言，錯過了真香現場還是有點遺憾的。”
常青嘿嘿一下，眼中流露出惡趣味的表情。
司彬彬愣了一下隨後補充了一句。
“我倒是好奇“四小名導”中的剩下三個現在對於何南會是什麼反應，畢竟他們是馬上要一起參加pk的人。”
常青跟司彬彬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