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葉欣說相親，董蔚然腦中似乎清明了幾分，曾經那些有些失常的行為也找到了原因。
蘇若清眼神清明，以為這次的值得和上次的工作獎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謝謝董總賞識，以後我會更加努力。”
董蔚然扶額，有的時候員工工作能力太強並不是什麼好事，比如現在的蘇若清。
既然她不明白，那他就再明顯一點讓她明白。
他起身，高大的個子完全籠罩著蘇若清，手撐在桌子上，彎著腰似笑非笑的盯著蘇若清，說：“這個值得並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僅僅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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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的男性氣息朝蘇若清迎面撲來，下意識的往後靠了一下，後背靠在桌沿上，整個人繃得緊緊的，腦袋裡嗡嗡作響，根本沒有仔細去想董蔚然說的話。
等她腦子好不容易轉過來了，眼前的男人離自己似乎只有一個拳頭那麼近，漆黑的眸子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她一時失了神。
男人見她沒反應，嘴角上揚，伸手輕輕地觸碰了碰她的臉。
臉上冰涼潮溼的觸感拉回了蘇若清的理智，她推開董蔚然，與他拉開一段距離，“董總，只有這個員工有價值，才能值得。”
員工兩個字很重，重到像一坐大山一樣堵在她和董蔚然中間。他們之間只有上下屬關係，不會再有別的關係。
若真有，那就是僱主與被僱。
蘇若清語氣很恭敬，恭敬的讓董蔚然覺得有些諷刺。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有些淡漠的語氣讓蘇若清倍感親切，剛剛那樣的董蔚然她適應不來。
董蔚然摁了牆上的一個按鈕，那個中年侍者再次出現，什麼也沒問，直接走到蘇若清面前，“這位小姐我帶你出去吧。”
蘇若清點點頭作為回應，臨走時回頭看著坐在椅子上獨自喝酒的董蔚然，心像是被誰抓住了似的，悶悶的疼。
夏天傍晚的風帶著些許涼意，走出餐廳的蘇若清面色沉重。
怎麼可能不心動？只是她與董蔚然之間的距離就像是奧特曼之家到地球。看似有可能，實際上見目標都是假的，更別說距離了。
董蔚然看著蘇若清的身影消失在夜幕裡，順手拿起那個盒子，打量了幾眼，又輕輕放下，轉手端起一杯紅酒，一口喝下。
坐上回程的計程車，蘇若清懷揣著心事回到了公寓。
窗戶還透著光，她開啟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蘇若清打開門，光線從門縫裡擠出來，唐熙雯穿著一身睡衣好像在盤算著什麼。
“阿清你回來啦！”唐熙雯對她勾勾手，示意她坐過來。
蘇若清換了鞋走了過去，自然的躺在她的大腿上，舒服的直哼哼。
唐熙雯想起她下午拿著領帶就走了，出聲問道，“領帶你給董天雷了嗎？”
想起剛剛和董蔚然發生的事情，蘇若清心裡一顫，搖了搖頭，“算了，我們用好業績報答他吧。”
唐熙雯似乎根本不在意董天雷，笑眯眯說道，“好啦不管董天雷了。我也覺得董林晟比較有意思。”
蘇若清睜開眼睛，看著唐熙雯，清澈的像照妖鏡一樣，“你該不會是？”
唐熙雯連忙矢口否認，“才不是，你別胡思亂想啊，我只是想感謝他嘛！請個飯也可以呀。”
“真的？那好，你去吃了我給你報銷。”蘇若清頓時覺得唐熙雯是自己的救星，她就差一把抱住吧唧幾口了。
唐熙雯懵了，隨後遲疑的點了點頭，對蘇若清今日的表現十分奇怪。
隔日一早，兩人結伴一起來到公司。
“董總好。”耳邊傳來別人問好的聲音。
蘇若清背脊有些僵硬，也低垂著頭，看著地板。
一雙漆黑的皮鞋進去視線範圍內，她輕聲說了一句：“董總好。”
那人腳步沒停，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徑直走進了辦公室。
蘇若清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這不是她所想的正常的上下屬關係嗎？她有什麼好難過的。
“叮。”手機來了新簡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請問是蘇小姐嗎？”
蘇若清不敢怠慢，迅速開啟手機回覆。很快就業績考核了，她要是再拉不到單子，肯定有人來嘲笑了。
正回覆著，那人就打了電話過來，蘇若清小心的接起，說道：“您好。”
“哈哈，蘇小姐怎麼這麼客氣？”
聲音有些熟悉，仔細一想，終於想起來這是誰，“原來是白先生。”
白航聯絡蘇若清是因為他昨天瞧見董蔚然那自律鬼居然醉酒了，他猜想和蘇若清有關係，“不知道最近蘇小姐過的怎麼樣？曉若整天纏著我讓我邀請你吃飯呢。”
蘇若清想起上次見面的陳曉若，印象很不錯，“月底了，在拼業績呢，等下個月，我親自約陳小姐一起吃飯。”
“你需要業績啊？”白航露出一抹壞笑，這可是和蘇若清拉近關係，刺探軍情的好機會，好奇的想要瞭解更多。
蘇若清一邊打電話，一邊用筆在日曆上勾畫著計算還剩幾天，“做銷售的哪有不缺業績的呢？”
白航聽著電話那邊自我調侃的語氣，笑得更加開心，“要不我下午給你介紹一個大客戶，也算是謝你上次幫我解圍了。”
蘇若清眼神馬上亮了，嘴上卻不是顯得那麼激動：“那我先謝謝白先生了哦。”
白航在電話裡面沒多說，只說見面詳談，隨後就掛了電話。
蘇若清這邊剛剛結束和白航的電話，董林晟又發過來一個訊息，明晚緋紅花園，七點不見不散。
她復制粘貼轉發給了唐熙雯，沒搭理董林晟。
滿懷期待的等到了下午，蘇若清眼巴巴著看著入門口焦急的等待著。
前一個月，蘇若清拿下了好幾個大單子根本不愁，可如今這個月全在和林明晨周旋，拿得出手的單子少之又少。
魏玲義路過蘇若清的工位，看她一臉期待的樣子忍不住嘲諷道：“別看了，你還真以為有客戶能填上你那個大窟窿？千萬大單那種機會不可能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