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朝的身邊劉錫吩咐了幾句，就出了會議室，劉錫便接著董蔚然的位置，繼續說道，“大家有什麼來問題問就是了。”
蘇若清見受害者木然的坐在原地，對剛才的鬨鬧視而不見，不像是來炒作的，腦中閃過一絲疑惑，連忙拉過準備走的杜言，問道：“這人怎麼回事，你怎麼亂帶進來？”
杜言沉重的嘆了一聲氣，若有所思道：“他出具了死亡證明，也有購輪椅的證明，他的父親因為過馬路時，自動控制發生故障導致車禍身亡的。”
“所以你就當眾帶他回來了？”蘇若清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我當然知道不能隨便帶人進來咯，可是當時看到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嘛。而且當時外面有很多的記者，我不帶回來麻煩只會更大。”杜言解釋道，“而且我叮囑了不讓他亂說話，可誰他那麼不守承諾？”
蘇若清暗嘆一口氣，覺得這杜言太小白了，叮囑道，“外面那麼多記者，裡面就沒有記者了嗎？你啊，要長個教訓，知道嗎？”
杜言點點頭，對榮列的事情並不是特別擔憂，只說，“榮列的口碑眾所周知的，而且我們還有證據，不怕被人誣陷。”
“這件事不會有這麼簡單……”
蘇若清記得受害者那種絕望的眼神，按理說這個人應該十分怨恨榮列才對，可為什麼那麼淡定呢？
“別擔心了，北城的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會發生什麼大事的。”
聽到杜言這麼說，蘇若清稍微放下了自己的疑慮，跟著他去往董蔚然的辦公室。
可到了辦公室後，才知道事情遠不如他們想的這麼簡單。
辦公室裡公司技術部門的主管正在鑑別著輪椅上的中心控制操作檯。
“董總，這——真的是我們北城工廠出產的晶片，可是失靈是因為導線的材質不是我們公司用的材料，但是這個替換的材料也只有我們才有，所以……”
所以榮列的確是造成受害者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
技術主管將後半句憋在心裡不敢說出來，可眾人看著他面如死灰的神情也能說出個大概來。
“董總，這，這怎麼可能呢？”
杜言比董蔚然還著急，一時顧不上什麼禮節，衝到董蔚然面前質問著技術主管，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看漏了，這個控制晶片確定只有我們工廠才能做出來嗎，你可要看清楚了！”
技術主管也不敢大意，他寧願是自己看錯了，恨不得化身為高倍望遠鏡，拿著工具再看了一眼那個晶片。當他看到那個專屬榮列的防偽標志時，額頭上結著大滴大滴的汗珠，發顫的彙報到：“董總，晶片上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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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七八個高管眼睛都不轉的看著他的嘴型，等待著他的宣判。
“有榮列的專屬防偽標志？確定了？”
董蔚然替技術主管宣判了，隨後站立起身，走到他面前，拿過那個晶片，細細琢磨。
“是的，確認過了，的確是我們公司獨特的防偽標志。”事關自己工作的問題，技術主管也不敢作假，頂著被當做怒火靶子的風險，他選擇說真話。
“你們先出去。”
董蔚然拿走晶片，站在辦公室內的落地窗前，看著市中心繁華的人流與車輛，若有所思。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陸陸續續出去了，只剩下蘇若清站在門外，沒有動。
“董總，這件事很奇怪。”蘇若清一直在仔細聽著技術主管的分析，她確定那個晶片是有問題，但也確定只有那個晶片有問題。
董蔚然轉過身來，接著她的話說道：“你是想說，如果是北城生產的，應該是一大批，像剛發生的質量問題一樣，而不是單獨事件對嗎？”
他把她想說的話一股腦全說了，蘇若清只得木木的點頭。
“那你怎麼證明這個東西不是我們北城工廠生產的？”董蔚然擺弄著這個小玩意，似乎那個晶片是一個普通的玩具而已。
“這……”蘇所清語塞，思考了一會兒，想清楚其中的關鍵後，沉默了。
既然這個東西只能我們製造，無論是一個還是一批都是我們的錯，更何況現在還牽扯到人命。
“董總，受害者家屬還在隔間，您要去嗎？”蘇若清覺得可以先從那個人身上摸索。
“不用了，去他家。”董蔚拿起自己的昂貴的西裝外套就往外走。
“他家？”蘇若清一邊跟在董蔚然身後，一邊思索著他的用意。
她回頭看了一眼辦公室外小隔間的受害者家屬，他滿眼絕望，空洞的看著那些審問他的人，見到董蔚然走了，開始發了瘋的要衝出來。
“董蔚然你不許走！”
“放開我！我要去找董蔚然！”
那人眼睛都嘶吼紅了，杜言拉著他臉上被劃出好多道口子。
“你有什麼話可以和我們說，我們可以轉告給董總。”
“你們懂什麼，殺人償命，，我不要你們的命，我只要董蔚然的！”
“董蔚然你給我站住！你不許走！”
背後的嘶吼聲讓蘇若清膽戰心驚，平穩了許久才敢開口：“董總，您不用去問個話嗎？”
董蔚然並沒有被那人的嘶吼聲嚇到，冷靜的像個機器人，“能問出什麼東西來？他越不想讓我走，我偏要走。”
她低下了頭，對自己天真的想法再次感到丟人。既然人家能使手段進來，想必肯定已經在心裡對好了供詞，任憑人家怎麼問也問不出什麼來，說不定還會被人牽著鼻子跑。
二人到了車上，董蔚然見蘇若清眉間已經出了幾條“皺紋”。
“有些東西不用他說我們也會知道。”他說完，蘇若清臉上的皺紋才鬆開些。
蘇若清想到自己剛開始看見那人穿著破爛，絕望空洞的樣子，心裡有了猜測：“董總，那人可能是個欠高利貸的。”
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十分像是走投無路之人才有的樣子，他又那麼年輕，除了欠高利貸，她想不到其餘的原因。
董蔚然拿著手裡的筆記本，翻閱著的動作停頓了幾秒，看見上面的資訊，饒有興致的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