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達，這就是牛頭人的電報？感情他們也是挺有良心的。”
“牛頭人嘛。怎麼？嫌棄他們？”
“怎麼可能？牛頭人比起人類，還有狗頭人好太多。”
與此同時處於軟禁狀態的爾綿·尤克則是成為了牛頭人口中的僱主（之前的僱主其實就是尼根王國的祭司綺裡·尼姆），跟已經懷上第二胎的米達開始討論起來。
正如米達之前說的，今年她是不會進產房的。然而尚未鼓起的腹部正孕育著尤克的孩子，尤克自己也是沒什麼好說的。自己幹的好事，他這個丈夫沒有任何理由去推脫。
“牛頭人……”
對於這麼個種族，尤克還是挺信任的。至少他們不像人類或者狗頭人一般地奸詐，儘管他們也有這樣的成員存在，但是總體性情溫和的牛頭人一族如果不是因為鐵拳帝國過去的無情壓迫與虐待，他們怎麼可能成為人類的敵人？怎麼可能選擇向尼根王國屈膝？怎麼可能會主動將繳獲的物品賣給尼根王國？
所以在米達，還有自己不太喜歡的未來女婿加文合作下，他是將一款新的轉輪手槍送給牛頭人一族作為標準制式裝備。
“我們自己不用？”
“米達，你都有紅旗手槍，那東西可是有20發彈匣供彈的。比起噬魂的8發彈巢不知道強多少，而且9×33毫米手槍彈可不是咱們的制式武器。牛頭人他們不是經常嫌棄手裡面的傢伙沒勁嗎？那就給他們多用用9×33毫米手槍彈的武器。”
尤克說到這裡，他自己都感覺好笑。牛頭人一族普遍都是肌肉壯碩之輩，體格強壯的他們那是基本不太喜歡人類，乃至尼根王國給予他們的裝備。不過這沒什麼關係，牛頭人一族不傻，他們其實是會自己動手造各種各樣的裝備給自己。只是大家清楚，牛頭人很多時候為了方便，他們是普遍使用敵人的裝備，來保證自己的工作盡可能少出現各種麻煩狀況。
“那好……唔……”
“順便，你也可以讓那個討厭鬼給牛頭人弄點紅旗手槍。”
“討厭鬼……噗……”
米達哪裡不知道尤克口中的討厭鬼是誰，畢竟加文給他的印象真心不怎麼樣，加上達那時不時給加文送盒飯。尤克這個父親那是心裡面有火，但是自己又不能隨隨便便地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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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文不討厭嗎？”
“你這……弗蘭要是聽見了，你自己看著辦。”
“我！”
一聽弗蘭這個名字，尤克是各種意義上地更加說不出口。當初黑水鎮大屠殺，弗蘭就是靠著自己從小當樵夫每天扛著斧頭上山砍柴的功夫，那是將不少的人類侵略軍砍死在黑水鎮裡頭。同時他也作為第一批能夠快速學會使用人類武器的棕膚卡萊成員，他是拼死拼活地熬到最後的勝利。
當然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糾結很久，最後才同意達那跟加文交往的重要原因。
“行了，紅旗手槍，牛頭人有，而且你可能不知道，牛頭人一族是不太願意用而已。真要到緊急關頭，他們怎麼可能會拒絕？”
的確，到了生死關頭，牛頭人一族也就嘴上說說，他們其實沒有什麼抗拒的想法。現實永遠比理想殘酷，也比理想更為的無情。
“那倒也是。”
“就像噬魂八連發轉輪手槍，尼根王國你覺得會有幾個會真的拿來當制式裝備？可是到頭來……雖然噬魂轉輪還沒有得到大家的承認，可是我還是相信有不少成員會別在身上的。”
嘴上說說，實際上還是乖乖聽話的個例不止尤克一個，全世界都有這樣案例。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現實力量的壓迫，與實際要求的限制。
像空重900克，全長232毫米，槍管長102毫米的噬魂轉輪手槍，這東西其實是牛頭從林邑國的一名金髮色目人武器工匠手裡得到藍圖，尼根王國的兵工廠自己研發改進出來的。不過怎麼說呢？米達自己就試射過，手感還可以，就是不知道牛頭人一族能不能接受。
“那我這裡就不用怎麼管牛頭人了。還有，弗蘭他們是不是也太磨磨蹭蹭了點？”
“磨磨蹭蹭？”
“日麥人都不怎麼給權若天賣東西，反而給那些叛軍勢力當走私犯。你說，死拽權若天一個還有什麼好處？”
“話不能這麼說。”
“哦？”
“尤克，權若天永遠是我們的重要目標，他的腦袋永遠屬於尼根王國。現在我們需要等，等一個好的機會將權若天請回來我們的地盤接受檢查。而且權若天比起其他的叛軍勢力，他還是很有錢的。”
正如米達說的一樣，弗蘭那是看著狗頭人乖乖送錢過來，拿著自己同行撿垃圾撿回來的破爛滿載而歸的樣子感到一臉愉悅。
“莉亞，你敢相信嗎？這些狗頭人……”
“誰讓他們沒什麼見識還非得追求自己有而外面沒有的東西。所以學費什麼的，那是必須額外多多交錢。好歹咱們還是挺有良心的，沒學著日麥人他們的作風，給狗頭人賣各種口徑的玩意給他們。”
的確，日麥人的所作所為其實就是添亂。他們在倒賣軍火的同時，還為狗頭人額外增加後勤負擔。例如10×32毫米手槍彈，這在日麥人的地盤上不是很能賣出去的彈藥可是在狗頭人這裡備受歡迎。
“可是你還別說，槓桿槍真的挺適合狗頭人用，至少曼卡步槍那種回轉式槍機……”
“弗蘭，那是因為他們本來就用槓桿步槍。”
“單發槓桿步槍是吧？”
一個種族從一開始用什麼型別的槍，那就會註定這個種族以後會一直使用該型別的槍，直到與外界的衝突到來促使自己發生改變。然而狗頭人應該屬於例外，畢竟這個種族太過年輕，完完全全就是在權若天的作用下快速進入中央集權的君主獨裁制國家。
因此權若天應該知道，或者故意對外隱瞞自己種族的不足，試圖靠自己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