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們投……投……”
隨著這兩個人類偵察兵立刻跪下，將手裡的武器丟在地上並且高舉雙手懇求饒命。牛頭人隊長可是一臉好笑，接著將手上的孟艮轉輪給收起來。
“投降是吧？張開嘴，弟兄們，檢查他們有沒有吃過牛肉！”
作為一名標準的牛頭人隊長，愛紳·風鐸可是完完全全遵照自己祖父的規矩，確認這些傢伙幹不乾淨。
“隊長，有！他們身上還有牛油味！”
“十字架準備，一人一邊對稱佈局。”
“是。”
別怪他愛紳·風鐸不講道理，他愛紳家的祖父那是被人類活扒皮三回的受害者，自小他就知道人類的罪惡。所以，當他看著這兩個吃牛肉，身上還有牛油味的傢伙一邊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一邊釘在十字架的畫面，他就知道自己的爺爺能夠好好安息。
因為被活扒皮的祖父哪怕有一個和平安穩的新家安度晚年，他最後還是在活扒皮造成的傷口感染當中離世的。臨終前包括他在內的所有家人，那是聽著他一字一句的哭訴以及對過去千千萬萬倒在人類屠刀下同胞的追憶。祖父離世後，祖母將他的遺體送進了一個密閉焚化爐裡頭徹底燒成骨灰，並且安葬在他生前種植的一株白檀樹樹下。
是的，那白檀樹燻燒時產生的香氣具有安撫神經，輔助冥思、提神靜心的功效，是飽受折磨的祖父為數不多能夠安撫自己心靈的重要良方。祖父在世時，他每個星期都會砍一些白檀木的樹枝下來進行燻燒，並且一個人靜靜地留著眼淚，瞭望著過去自己曾經遭受奴役，不知道有多少同胞沒活下來的地獄——鐵拳帝國。
為此，他愛紳·風鐸作為祖父的第四個孫子，他是踏上人類的世界好好考察這麼一個讓祖父無比痛苦的地方。果不其然，鐵拳人真的把他們牛頭人一族的頭顱當裝飾品，剩下的肢體肉塊通通送進肥料廠或者食品加工廠。特別是他從這兩個釘在十字架上面的人類兜裡拿到的罐頭，牛肉……
行。還知道把牛肉剁碎塞罐頭裡頭煮熟。
要知道他們牛頭人一族本身不是天生就有的種族，是人類將自己的同胞屍體與牛混合製作的智慧生物，是人類過去用來對抗魔族入侵的炮灰之一。他們牛頭人身上的皮、肉、骨頭，跟正常的牛沒有太多的不同。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說，他們就是能站起來走路的牛！
所以，他們這些吃素的牛頭人寧可淪為同樣吃素的靈族傭兵，也堅決不會跟人類有所關聯。
“手槍……還是日麥人的手槍質量好啊。”
相比於愛紳·風鐸的評價，再度獨自一人對著月亮發愁的若天可是癱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自打自己房間失竊，下面的蠢貨連個兇手的皮毛都不知道，他是越發感覺自己的衰老速度開始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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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拳人，這些……”
原來想罵出來的話語突然堵在他的咽喉，至於原因，他心裡面清楚。鐵拳帝國的國力遠遠超乎他的想象，光是他們的鐵甲船火力，溝裡王國上上下下就沒一個水手有本事跟如此的戰船對抗。
特別是這些戰船經常性使用的88毫米口徑艦炮，根據日麥人的講述，那玩意的殺傷力堪稱一絕。他手下建立的碉堡，城堡通通一炮打成廢墟。
萬用火炮是吧？行。
看來他得透過夜戰來解決問題，白天打鐵拳人如同集體自殺。
然而夜戰，晚上打仗，這又是一門需要相當技術手段支援的手藝。
而這樣的手藝，非常不幸，溝裡王國非常缺人玩這個。更不要說下面的炮灰非得聚在一起才有安全感，單獨一個人呆著會嚇得發抖的糟糕素質。說多了都是淚，溝裡王國的白痴實在太多，太蠢。
正如諾林商館的米達所言，他若天能坐穩屁股底下的王座，全都是靠他胡編亂造史書，一手締造灰毛、黑毛、白毛，逐漸高階的金字塔式神權統治結構的功勞。要是他讓最下面的灰毛們真的人手一槍……給吧。
再不給，他估計自己肯定淪為手下拖出去砍頭求和的禮物。為了保住他的王位，他得放開點手中的權利，至少讓自己的軍隊學會怎麼打仗。甚至有必要的話，他要不要像日麥人說的一樣，成立軍校或者講武堂之類的場所呢？
“軍校？麗薩，狗頭人早就應該在30年前建立起來，而不是任由能打的老將病死戰死老死。像我們自己的學院，哪怕我們的壽命比他們長得多，但是你覺得學院浪費我們的錢嗎？”
“連學院都辦不好，那就別說精英骨幹。搞不好教育，哼！”
麗薩自己也是有一個妹妹在學院負責教育方面的事情的，她自己在黑水鎮大屠殺倖存下來後那是全家上下參與教育事業。只不過她跟其他同事不同，她現在其實是帶領著自己的學員進行親身實踐活動的。當然，她的學員作為商館的實習員工，那是專門負責跟這裡的狗頭人商討更多的交易細節問題與算賬的問題。
“反正我家孩子現在轉學到醫護學院那邊，以後咱們家要是誰碰到什麼傷口之類的，那就不用擔心找醫生的問題。甚至以後生孩子，我也不用太擔心。”
“就你孩子……她才多大？她能行？”
儘管自己知道尤克跟米達的女兒年齡不小，可是分娩助產士這樣子需要相當生理知識才能勝任的工作……別告訴她米達生第四個孩子的時候，讓達那過來幫忙吧？
搞得不好達那也該當母親了。
由於卡萊一族平均兩千歲的壽命，四代乃至六代同堂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母親與祖母，還有女兒一起進產房分娩更是在卡萊一族裡頭司空見慣的小事。
兩千歲的平均壽命，一千四百歲的漫長青年期。長壽所付出的代價也許就是他們生育率低下，導致他們面對人類總是有一種落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