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已經是算很有良心的一個軍火商。”
這時候隨著剛剛洗完澡的顧希瓦來到房間，並且向這兩個算是自己姐姐的人開口說話。兩個正在看信件的女子可是忍不住地連連搖頭，以示自己的不同意。
“軍火商，就這麼沒有愛國心？”
“茹芬，這……這麼說吧。如果你知道敵人的武器裝備情況，那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獲勝的籌碼變得更多？”
“會。”
“這就是我們這些當軍火商的最高愛國體現。至少我們可以告訴其他人，對手的武器裝備情況。”
的確，如果自己非常清楚對手的裝備情況，她鐵茹芬要是帶兵打仗肯定會有多幾分的把握。然而，這樣的把握同樣也是一種危險。
以狗頭人為例，他們現在就已經全面用上8×58毫米步槍彈作為自己的步槍與機槍的制式彈藥。對於帝國這邊來說，那是一種優勢，除了像金怡景這樣的傭兵可以就地補給外，更重要的是對狗頭人工業水平的分析。
“實際上關於武器裝備的事，你們可能不知道一個，唔……林邑國沒有像其他附屬國一樣採用我們的8×58毫米步槍彈作為制式步槍彈，而是採用了那些無眼矮人跟牛頭人一族慣用的6×56毫米步槍彈。”
“怡貝，他們林邑國造得出來？”
“造得出來。而且銘夏她們姐妹有沒有跟你說過金髮蠻族俘虜的最大買家就是林邑國的事？”
“有。我碰見過他們林邑國的奴隸販子。”
“林邑國現在就是將這些奴隸販子收購回來的金髮奴隸通通送進工廠、農田、礦洞等各個場所裡頭當苦工。結果在壓榨這些奴隸的基礎之上，現在的林邑國從不知道什麼渠道走私得來兵工生產裝置正式全面執行。”
“他們究竟從哪裡搞到裝置，還有人才過來？特別是人，比起機器設備……”
“希瓦，他們的方法跟你們苗家維持分家團結的方法一樣。”
“呃。”
一聽這個，顧希瓦很快明白什麼意思。苗家由於女多男少的原因，早在兩百年前的時候已經專門招入贅的女婿或者直接開設分家來維持整個大家族的利益。而維持利益方法……那就是促進婚姻交流。再說得明白一些，送女兒過去當老婆。
如今的苗家下面總共有九個不姓苗的分家，而這九個分家的家主正室夫人全都是苗家宗家的女子。更說得清楚一點，林邑國應該是利用美人計的方式在其他地方勾搭一個又一個軍工技術人員到林邑國工作賣命。不過這些被勾搭走的技術人員肯定不是什麼非常厲害的高手匠人，像她名下的兵工廠，所有從事的員工都是匿名工作，哪怕退休也會在如今軍隊後勤部的照料下過著沒什麼陌生人打擾的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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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們的第二代後人也是同樣被保護起來，在如今的油松市警戒區裡面過著自己不知道讓人保護的平靜生活。
對此，她顧希瓦可以確認一點，林邑國現在自制的武器裝備極有可能連狗頭人都不如。不過，這也僅僅只是現在而已，隨著時間與外部壓力的刺激，林邑國肯定也會建立起自己的軍工體系。就像以前的挖戰壕需要靠將士們自己拿工兵鏟進行人工操作，現在的挖戰壕已經開始用上掩體爆破索進行快速修建，甚至於有人研發出防爆牆——一種內層是摺疊式金屬柵欄，外層是可滲水編織袋，戰時可以用挖掘機裝填大量沙土的方形組合框架試圖取締城牆的牆式掩體。
總之，她個人是非常清楚林邑國這麼搞肯定能讓自己存續時間維持得更久，尤其是海軍的艦船還在林邑國海岸線停泊的時候。
“美人計，這，這就這麼好使？”
“茹芬，你也是當美人計的美人，你自己覺得好使嗎？”
“唔，好使。”
面對著金怡貝的拷問，鐵茹芬自然是點頭表示承認。畢竟她作為新樂王的公主殿下，安圖可是為新樂王帶來了不少好東西。吃喝住行樣樣具有不說，關鍵是他畫的地圖與狗頭人的戰利品意義非凡。同時更重要的是，他開設的紅山公司的投資人之一就是自己父親。
所以紅山人力派遣公司有一部分收入是落入目前已經還清債務，目前住在都裡鎮北部的一個小公寓房的父親腰包中。當然，現在她自己也是有時間就去看一看自己獨居的父親情況，畢竟這位得到新樂王頭銜的父親如今最大的樂趣就是給小孩子教書。如果可以，她自己其實也希望父親能再找一個人再婚，免得父親現在總是行單隻影，看上去怪孤獨的。
“如今的帝國不是一個靠血統身份來證明自己實力的國家，資本才是最重要的底蘊。而資本的直接體現，那就是武力。我們家就不用說，都是開傭兵公司承擔民間與其他商業，乃至軍方委託的業務。其他人同樣，他們比誰都關心自己的兜裡面有多少錢。只有安秦人那些白痴才會自認為身上流淌著什麼神聖血統，可以自動自覺地吸引周圍的民眾對自己頂禮膜拜。”
“神聖血統？怡貝，你留過學，你相信他們的說法？”
“就算神聖血統又如何？安圖都不知道殺了多少自認有神聖血統，必定有神力保佑的安秦人騎士。而且，公主殿下，你覺得你的頭銜可以保證你一輩子不會餓死？”
“不可能。我在教會也是當醫療教士，才有自己的收入維持個人經濟情況。更何況，怡貝你好像沒怎麼救濟過我……”
“救濟？帝國就數你們皇家的人最不需要救濟。”
就像金怡貝說的一樣，帝國最有錢的一幫人，一個在教會，一個在皇室。前者有自己的活動經費贊助，後者有自己專屬的大型企業集團。兩者無論怎麼看，全世界都不會認為他們會缺錢。當然，五皇子殿下那是被人坑害，讓陛下背鍋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