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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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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街鞭打護衛!

眾目睽睽之下之下,口出驚天逆言!

一個年逾七歲的孩子,開口既是要賜死,張口既是要稱帝!

殘暴,愚昧,無知,不足以形容!從小如此,長大怎了得。

太子之子,皇家長孫——雲翼,瞬息之間,震動了整個大元!

一言驚天地!

其話延伸,是雲翼之錯,亦是太子之過。

一個七歲的孩子能說出那樣話,直接對映出的是太子的狼子野心。

如此,皇上如何能不動怒。當即,雲翼被軟禁宮中,百官齊上奏,

太子被彈劾。

就因雲翼一言,太子多年努力,幾乎要毀於一旦!

莊家

“父親,現在該怎麼辦?”莊家二爺(莊荇),看著莊蘊,沒了以往的沉穩,此刻焦灼的厲害。

莊家眼下形勢已是不佳,若是太子再失勢,對莊家不止是雪上加霜,簡直就是毀滅性的存在。

而相比莊荇的坐立難安,莊蘊卻是沉寂的厲害。從事出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過。

莊蘊的沉寂,讓莊荇更是難安!

“父親……”

“等著看結果吧!”

聞言,莊荇瞬時急了,“父親,這個時候怎麼能幹坐著等結果呢?此時若是不做些什麼,指不定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太子的位置都極有可能不保呀!”

莊蘊聽了,沉沉道,“皇長孫之言,太子之失,已成事實,辯解已是無用,再做什麼都是多餘。”

莊荇聽言,壓低聲音,“子不教父之過,太子這一錯是避之不過了。可是,教導皇長孫說出如此叛逆之言的,卻一定不是太子,而是……”

莊荇話未說完,莊蘊淡淡開口,“你想說,教導皇長孫說那一句的是太子妃!”

莊荇微微頷首,“現在教養皇長孫的是太子妃!皇長孫言行受她影響,也無可厚非!”

莊蘊冷哼,“你當世人都是傻子嗎?你以為有人會相信?”

“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分散大家注意力就行了。”

莊荇在盤算什麼,莊蘊看的透徹,呵呵一笑,冷冷道,“你以為推到祁清瑩身上,莊詩畫就能瞬時成為太子妃子了嗎?”

莊蘊話出,莊荇一窒,但卻沒否認,“不管如何,這件事兒總是要有人擔著!”

“是該有人擔著。你想讓祁家擔著,同樣的,祁家這個時候或許也正琢磨著讓莊家擔著……”微微一頓,眸色沉沉,“你可別忘了,現在有孕的可不是祁清瑩,而是莊詩畫。如此,若是皇長孫有個長短。那麼,最能如願的人會是誰呢?”

莊荇聞言,眉心一跳。

不用說,自然是莊詩畫肚裡的孩子!

為了自己的孩子,排除異己,用任何方法都不為過。所以,比起太子妃,或許莊詩畫才是可能最可疑的人。

“還有,你可別忘了,現在的太子妃那可是皇上親自選的。你把事兒推到祁清瑩的身上,等同在說,皇上給太子選了一個居心叵測,狠毒無比的女子。你以為,這樣皇上會高興?他會順應你的謀劃?”

莊荇聽著,不由苦笑,重重吐出一口氣,“父親說的是。看來,是兒子亂了方寸了你!”

莊蘊頷首,語重心長道,“現在皇上正處氣頭上,做任何事都是自尋晦氣!不但不能改變現狀,反而會令事情變得更糟。所以,將觀其變,靜待訊息吧!”

這件事兒,莊家攔不住,也擔不起。為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莊荇點頭,心情依然緊繃,但卻總算是沉寂了下來。

“父親,您說,這背後謀算太子的人會是誰呢?”

“你說呢?”

“兒子說不準!”

因為有可能的人不止一個。皇宮幾位皇子都有可能。包括……那位作死不償命的湛大王爺,亦十分可疑。

想到湛王,莊荇只感牙根發癢。

父子兩個一時沉默。

靜默良久,莊蘊淡淡開口,聲音幾不可聞,“若是太子這次是了儲君的位置,對於莊家來說。或許,不失為一件好事兒!”

這話出,莊荇眼眸瞪大,驚駭不定。

“父……父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莊蘊沒回答他,眸色隱晦難辨。

皇宮

事出……

彈劾太子的,保持沉默的,還有……

看皇上臉色,並無火氣。聽皇上言詞,並無殺意!

想著皇上對皇長孫的喜愛,想著皇長孫如今的年紀,一時口舌無忌,或可被諒解。

再想太子背後的力量,此時,或許是一個表忠的機會。

撐死大膽的餓死了膽小的,要成就大事兒,自然是要冒些險。

抱著如此念頭,開口進一言,“皇上,長孫殿下應是無心之言,並無……”

話未完,人倒地,血色濺,命已休!

螓首兩分家,人間地獄一瞬間!

看著剛還在講話,轉眼已在皇權的殿中屍,百官垂首,越發沉默。

李公公掃了一眼,面無表情,抬手,“拖出去!”人命如螻蟻。

“是!”

皇上震怒,自然是要見點兒血!

喜怒不形於色,那是身為帝王的必修課。臉上看不出怒火,不代表心裡無火。

血色往往是最好的震懾。對此事,皇上是什麼態度,此時看的最是清楚。

想死的,儘管開口!

大殿上一片死寂,因為沒人想死。

皇上逐個看過,良久,淡淡開口,“退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跪到一片,高呼響徹皇宮。

御書房內

“皇長孫言:他是被人喂了毒,那人說: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做,就要了他的命。皇長孫因為畏怕,才講出不該講的話。”

“而剛才護衛根據皇長孫的話,查探了太子府,但並未有任何發現。”

“令,太醫院的幾位太醫共同為皇長孫探了脈。最後結果一致……皇長孫身體康健無恙!”

聽完宗人府主使蔣翰的稟報,皇上沒多言,擺手,“下去!”

“臣告退!”

蔣翰離開,李連上前,低聲道,“皇上,皇后在外求見。”

“不見!”

“是!”

被拒在意料之中,無人意外。

被拒,皇后恭恭敬敬在殿外,叩首,跪安,離開,一句不曾多言。

跪在殿外負荊請罪,那是小丫頭們會做的事。不是她一個皇后可以做的。

長跪不起,自責慚愧,那是最下乘的做法。不會讓皇上滿意,反而會被解讀為脅迫。讓事情變得更糟。

比起長跪,恭順或許更合適!只除了,最後結果都是相同,不會有任何改變!

一言毀所有……

一念入心,腳下微晃!

“皇后……”錢嬤嬤緊緊扶住皇后,擔心道,“娘娘,小心腳下。”

皇后扯了扯嘴角,笑似哭。

算計,謀劃,防備,對別人做到了一個極致。可最後,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毀在了自己的人的手裡。何其諷刺!

湛王府

皇太孫一事鬧的風風雨雨,容傾想不知道都難。對於這件事兒。

孩子的話,可說是童言無忌,也可說是耳濡目染。就看,皇上怎麼判定了。

只是,皇家的親情最經不起考驗。這一次,太子怕是要栽跟頭了。

想著,不由看向湛王!

“看本王做甚?”

“等容逸柏回來,我們一起去吃頓飯吧!”

湛王聽言,轉眸!

“讓他請客,好好謝謝你這個妹夫!”

“妹夫?”這詞,這稱呼,聽的湛王直皺眉。

“屏退身份,只按輩分,夫君可不就是他妹夫嗎?”

湛王聽了,輕哼,“如此,難不成本王也要隨你一樣,喚他一聲兄長?”

“這個嘛!只要你叫的出來,其他都不是事兒。”

“他敢應一個試試看!”

“他說不定還真敢!就怕夫君到時候受不住。”

“受不住的不止本王一個!”

“什麼意思?”

“蠢女人!”湛王丟下三個字,隨著抬腿兒走了出去。

容傾看著湛王的背影,不明所以。她說的話雖異想天開了些,可也說不上蠢吧!

凜五跟在湛我那個身後,心裡無聲嘆息,王妃想讓主子和容逸柏相近如家人,這輩子怕是都不可能了。他們能夠和平相處都算是不錯了。

還有那哥哥,妹夫的稱呼……詭異的畫面入腦,凜五不由抖了一下,有些受不住。

那一句話兄長,主子是絕對不會叫的。同樣的,那一句妹夫,容逸柏怕是也同樣不願喊。

承認彼此的身份,主子是膈應。而容逸柏是堵心!

“主子,李公公來了!”

湛王聽了,一言不發,抬腳往府外走去。

皇宮

剛踏入書房門口,一個茶壺準準的對著他砸了過去。湛王輕易躲開!

啪……

看著落下,碎了一地的瓷片,湛王微微一笑,看向皇上,分外柔和道,“本來想接住的。可是一看竟是皇兄最喜歡的茶壺,不覺就躲開了。”

話入耳,李公公猛然低頭,掩嘴抽搐的嘴角,隨著抬腳走了出去。

皇上臉色乍青乍紅,“龍衛!”

話落,人影現在。

“把湛王給朕拿下!”

一句話出,氣氛乍然死寂。

“怎麼?沒聽到朕說的話。”皇上沉怒道。

“遵命!”

得令,亮劍!

凜一,凜五隨著上前,戒備,防禦。

湛王卻似一點兒無所覺,依舊悠然自得,笑的既矜貴又優雅,“一日不見,皇兄火氣越發大了!是因為知曉雲翼都在肖想帝位的原因麼?知道窺覷帝位這說明他長大了,皇兄該欣慰才是。都想著把你取而代之了,不愧是皇家的孩子。”這話,妥妥的火上澆油呀。

“給我動手!”

人影閃動,長劍低鳴,真氣翻湧,對持已起。只是……

龍衛終是有顧忌,劍出了,可卻不敢真的傷著湛王。更重要的是,若是真的打起來,他們還不一定是湛王的對手。

如此,結果可想而知!

啪,啪,啪……

噗通……

瓷器碎裂的聲音,座椅倒地的聲音,眨眼之間已是一片狼藉。

當屋內東西盡毀,湛王轉眸看向龍衛,眼睛微眯……

“住手!”

令下,龍衛瞬時退去。湛王頗為遺憾的收回手,“皇上可是越發小氣了!”

手都動了,不見點兒血,不取幾條性命,白忙活!

皇上臉色難看,“雲珟,你這次作的太過分了!”

湛王聽言,挑眉,“這次作的過分?我哪一次作的不過分?”

麵皮發緊,抽搐!

火的想罵娘,可又他娘的想笑。

“你個王八羔子,你想氣死朕是不是?”

王八羔子!

這四個字一出,湛王低低笑開,“皇兄罵人的話總算是換新詞兒了。只是這字眼實在是不怎忙文雅。還有,這話罵的好像我們不是同一個爹生的似的。我是王八‘羔子’,皇兄你不也是一樣!”

皇上嘴巴抿成一條直線,臉色發黑。

湛王微微一笑,拿過屋內唯一完好的一張軟椅坐下,看著地上完全毀壞的東西,搖頭,“都是皇兄中意的東西,可惜全都毀了!”

“你還有臉說!”皇上磨牙。

好像這些都是被別人毀的,跟他完全無關一樣。

“皇兄找我過來就是要說這些無用的。”

皇上聽言,冷怒道,“雲珟,你是越來越過火了!”

“這不正是皇兄所想要的!”

“放屁!”

粗話入耳,湛王淡淡一笑,不說話。有些話說透了就沒意思了。會噁心到自己!

屋內一時沉寂!

良久,皇上吐出一口氣濁氣,開口,“說吧!”

“皇上應該想到了!”

皇上聽言,眼簾微動,“你要安王回京?”

“不是我,是皇上要他回京。”

皇上抿嘴,“你少給我摳字眼。”說完,別有意味道,“我到時沒想到,你對容傾如此中意。連她兄長都護上了!”

這話,膈應到湛王了。雖然這事兒他正在做,可是被他人直白的挑破。那一句護著容逸柏!讓他瞬時感,他就是在作踐自己呀!該死的。

鬱悶在心,面上不顯,看著皇上,不疾不徐道,“容傾的哥哥本王都能護著。自己的哥哥自然更可以。多年不見雲謹,還真是有些惦念了。”

“惦念?哼!”大言不慚。

“看看他老成什麼樣子了,也挺不錯!”

皇上聽了,沒忍住瞪了他一眼。湛王雖作,可很多時候說話做事,真是深得他心。

看安王老成什麼樣子了,這句話,皇上喜歡聽。

他為王,他為寇,這感覺,無論到何時都不是一般的好。

可不管心裡怎麼想,口中,皇上是斷然拒絕,“聖意豈能朝令夕改。安王不能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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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王聽了,看著皇上,輕輕緩緩道,“皇兄若是拉不下臉,臣弟倒是有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

“什麼?”

“要不讓安王回來奔個喪。”

皇上:……

弄死太后,安王奔喪,名正言順的迴歸!

更重要的是那一個‘兩全其美。’這一詞是什麼意思。

安王回來了,他如願了。那太后死了,誰如願了?他這個皇上嗎?

一念出,皇上怒罵,“你個混賬玩意兒。”

湛王聽了,悠悠道,“皇兄,我時間可是不多。你若不下旨,那我只能動手了。只是時間有限,怕是會漏洞百出。到時候,要是一個不小心把你給捎帶上了。那,兩全其美極有可能就變成兩敗俱傷了。如此……”

“滾,給我滾出去!”

“臣弟告退!”說完,起身,悠然離開。

相比暴怒的皇上,湛王雅緻的讓人火大!

走出御書房,湛王神色淡下,看向李公公,“李連!”

“老奴在!”

“太后宮內可是有一個叫紅蓮的丫頭。”

李公公聽言,眼底極快的劃過什麼,躬身應,“是!”

“溺了她!”

丟下三個字,湛王大步離開。

直到腳步聲聽不見,李公公緩緩抬頭,抹去頭上冷汗,心裡打顫。

紅蓮,那個向太後稟報,湛王來皇宮,並聽到太后在御書房跟皇上言談的宮女。

這一言,顯然是讓湛王不喜了。

現在,溺死的是紅蓮,而警告的卻是他李連。是他沒管制好宮中奴才呀!

容家

午飯之後,容霖正在書房內看書,容琪忽而疾步跑來,不待他問,既緊聲道,“父親,皇上聖旨下來了!”

容霖聽言,猛然起身,低沉道,“是讓安王回京的聖旨嗎?”

容琪猛點頭,“是!”

“確定嗎?”

“千真萬確!現已全部傳開了。京城之內無人不知。”

確定是真,容霖不由心跳不穩。竟然真的下聖旨了。不用說,自然是湛王開了口。

而湛王會開口,只有一個理由,就是為容傾。這寵愛,讓人心驚。

感受著那過快的心跳,容霖開口,問,“聖旨上說什麼?”

“說,太后身體微恙,念起安王,既責令安王即刻回京,以盡孝道!”

呵呵……這由頭找到的,夠光鮮的。

皇家人就是這麼相親相愛。太后病著都不忘惦念安王。

“如此,我們就等訊息吧!”

容琪點頭,心裡莫名有些緊張。

眼看湛王對容逸柏都護上了。如此,容琪迫切希望容逸柏能夠平安歸來呀!不然,湛王怕是會心情不愉。那時,說不得又會遷怒到他身上來。

一個他沒護好兒子的罪名,他弄不好又得死一死!所以……

“菩薩保佑,保佑我兒子一定要平安無事呀!”

聽到容琪那低聲的禱告,容霖看著他良久說不出來。

人活的久了,真是什麼稀罕事兒都能見到。

湛王府

聖旨已下,容傾沒鬆口氣,心裡隨著越發的緊繃了。

結果即將揭曉,福禍難料,心如何能安。

心不穩,致使晚上噩夢連連!

昏黃的燈光下,看著連睡覺都眉頭緊皺的容傾,湛王面色不好看。

一晚睡不到一個時辰,困及睡著了,夢裡都在擔心著。

容逸柏真是好大的福氣呀!而他,眼睜睜開著。這兩天,湛王只感這嘴巴裡都酸的,身上的火跟著亂竄。

“本王忍著,也不差這兩日!”

湛王輕喃一聲,隨著起身,往洗浴間走去!

三日後湛王府

“主子,王妃,安王入京了!”

凜五話出,容傾猛然起身,看向湛王。

湛王看了她一眼,站起來,“走吧!過去看看。”

“嗯!”

***

街頭百姓擁擠,攘攘熙熙,看熱鬧。府衙官兵出動,維持秩序。

劉正站在其中,看著眼前熱鬧的景象,面色凝重,今日怕是不會太安穩。

“大人,安王的馬車!”

劉正聽言,順著看去。

百名護衛,兩輛馬車,緩緩駛來。跟離京的時候並無任何不同,安王似並未卻失什麼。皇上也並未對他如何,只是讓他去守皇陵而已。只是……

隨著馬車的行進,劉正心跳開始不穩。

“大人,是湛王爺!”

聞言,劉正心跳有片刻停滯,隨著轉頭,看著從另外一頭緩步走來的湛王,劉正麵皮發緊,心頭緊繃。

楊琥低聲道,“大人,可要過去!”

“過去尋死嗎?”一句話脫口而出,劉正嘴巴緊抿,他失言了。

楊琥眉頭微皺,雖不能完全參透這一句話的含義。但……看來是有事兒要發生了。

另外一邊,看到湛王,馬車緩緩停下。稍時,一個人從馬車內走下來。

四十餘歲,五官清俊,身材高大,只是多了一抹風霜。或許是趕路的原因,看起來有些疲憊。不然也是妥妥的一個中年美男。

看到湛王,雲謹微微一笑,“珟兒,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湛王站定腳步,回以淺笑,雅人深致,聲音磁性,質感,“多年不見,皇兄看起來絲毫未變。”

這話,完全的睜眼說瞎話。

安王該離開時,三十當頭風華正茂,而現在滿身風霜。

“呵呵,珟兒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可是皇兄做事兒卻是越發的不地道了。”湛王溫和道,“容逸柏呢?皇兄準備把他藏到什麼時候?”

“他在張良手裡!”

“是嗎?如此,我們就等等吧!等張良帶容逸柏一同來了,剛好一同回去。”

這話,明顯還有一重意思。張良若是沒帶容逸柏回來。那麼,凡事可就難說了!

安王聽了,看著湛王,很好說話道,“那我們就等等吧!”

“希望不會等太久!”

“張良他很守時的!”

“如此甚好!”

守時嗎?確實……

並未讓他們多等,張良終於現身了。

那一副憨厚的模樣,眼角那一塊胎記,特徵明顯,面容吻合,確是張良沒錯。

容傾一身男裝,站在湛王身後看著,心頭緊繃,臉色微白,為何只有他一人?容逸柏呢?

“屬下叩見安王!”

“起來吧!”

“謝安王!”

“你爹在後面,先去見見他吧!”

“謝王爺!”起身,剛轉身,湛王府護衛乍然出現在眼前。

看著他,面無表情道,“容逸柏呢?”

張良平穩道,“他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待我見過我爹之後,就帶你們去見他!”

湛王府護衛聽了沒動,強硬攔阻,意思明顯。未見容逸柏別想見到爹。

湛王轉眸,看了凜五一眼。

凜五會意,飛身而起,閃身既在馬車跟前,隨著對著張峰出手。

嘎……

看著剛才還甚為客套的兩人,這瞬息的轉變,令人有些傻眼。這什麼情況?

劉正是一點兒不意外。等著吧!大動作還在後面。從湛王出現的那一刻,他這後脊樑就開始發涼。

交手,幾聲悶咳,點點血色,張峰體力不濟,不過瞬間既落在凜五手中。

“爹……”

張峰看著張良,幾分欣慰,更多嘆息,但卻什麼都沒說。

凜五看了張良一眼,隨著把一粒藥丸,放入張峰口中。

“你給我爹吃什麼?”

“放心!是保他命的。就他現在的情況,可是經不起一點波折了。所以,若是想要他多活幾日,身為人子還想盡一次孝道,就別耍太多花樣。不然,你費盡心力得來的團聚怕是隨時都會消失。”

張良聽了,嘴巴緊抿。

“說吧!容逸柏人在何處?”

張良沉默,眼睛只是看著張峰。

看此,容傾心頭猛跳,冒寒氣。

湛王眼睛微眯。

凜五凝眉,“不說嗎?是在等我動手嗎?”說著,抬手!

“不要……”

“說!”

“他……”

一個停頓,張峰身上隨著多了一抹血色。

而後,一粒藥丸隨著放入張峰口中,“護命的!你不用擔心,再受兩刀,他也不會死。”

藥丸護命,活刮!

張良臉色鐵青,渾身輕顫,但卻束手無策,因為他已武功盡失。

“不說嗎?那……”

“不,我說!”

“人在哪裡?”

“他……死了!”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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