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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毒蛇現行,人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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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姨娘求見!容傾聽到,縮在洗浴間不再露頭。

李憐兒來為何,湛王欲如何。容傾一種應對,充耳不聞,視而不見!誰讓她既做不了主,又掌控不了誰呢?索性,隨他便吧!

然……

在容傾泡的有些暈暈欲睡時,小麻雀走進來,“小姐,王爺讓你出去!”

容傾聽言,抬眸,眉頭微皺,這是不容她迴避了?

“小姐!”

“幫我拿衣服過來吧!”

“是!”

容傾從洗浴間出來,湛王已梳洗過。看到容傾淡淡道,“過來給我擦頭!”

容傾聽了,什麼都沒說,拿著棉巾上前,熟練的為他擦拭頭髮。不知從何時起,為湛王絞幹頭髮的活兒已成了她專屬的工作!

“凜五!”

“屬下在!”

“讓她進來!”

“是!”

她,是誰?不言而喻。容傾繼續為他擦頭髮,什麼都沒說。

湛王要做的事兒,自有他的一番道理,看著就好,等著就好!

少時,李憐兒隨同凜五走進來。

看到靜坐在軟椅上,由著容傾為他擦頭髮的湛王。

看到容傾神色如常,表情淡淡的為湛王擦拭著頭髮。

直接的親密,這一種如常,猶如尋常夫妻,落入眼中,心口緊縮。隨著低頭,緩緩跪下,“婢妾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聲音柔柔,依舊是那副我見猶憐的柔弱姿態。

這一種柔弱,很容易激發男人的保護欲,讓人想保護她,不受絲毫傷害。就是不知湛王也同樣如此。

看一眼李憐兒,容傾依舊不言。男主人在,她排其後,暫輪不到她開口。

湛王轉眸,看了她一眼。容傾自然問一句,“怎麼了?可是弄疼了?”

湛王沒說話,看著她,眸色涼涼,容傾垂眸,不與他對視,只道,“那我輕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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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王眼底溢位點點暗色,而後移開視線,轉眸看向李憐兒,輕緩,平淡道,“來做甚?”

“回王爺,婢妾……婢妾是來請罪的!”聲音裡透著不安,忐忑。

湛王聽了,沒說話。

容傾更是沉默!管她李姨娘犯了什麼錯,為何來請罪。判官都是湛王,而非她。所以,不需要她參合!

湛王不言,李姨娘自覺坦白,“這次林姨娘出事兒,都是因為婢妾沒治理好自己的院子,沒管好自己的物件,才害得林姨娘發生那樣的不幸,這都是婢妾的不是……”說的那個自責,那個懊悔。

呵呵……她沒看好自己的藥物,都自責成這樣。那,殺人的香姨娘還不得切腹呀!還有容傾,身為王妃沒管好後院,致人身亡,這責任可就更大了去了!

李憐兒這一請罪,這一懊悔。相形之下,容傾可就顯得太沒心沒肺,太過無情了。

同侍一夫的‘姐妹’死了,她這個大姐頭,竟然連一點兒傷心,難過都沒有。這還是人嗎?

李憐兒這罪請的,妥妥的把她人給惡化了!不過……

李憐兒怎麼說,怎麼白蓮都不重要。因為,關鍵還是在湛大王爺的身上。他若是好這口,管你厭不厭白蓮。

湛王神色淡淡,眸色慵懶閒適,讓人窺探不出他此刻是何種心思。

“李憐兒!”聲音亦是清清淡淡,情緒不明。

“婢妾在!”

“林婉兒死,你好像很傷心?”

湛王話出,李憐兒心頭莫名一緊,隨著道,“婢妾……婢妾有些自責。畢竟,若是我能看管嚴些的話,惡人就不會可趁之機了。那樣,林姨娘或許就不會死。”

“你倒是心善!”

李憐兒聽言,抬手按了按微紅的眼角,弱弱道,“婢妾就是內疚,每每想到心裡總不是滋味兒。”

這內疚,這傷心,比親姐妹也不遑多讓呀!

湛王卻是收回視線,看向凜五,“把香慧帶來。”

“是!”凜五領命,抬腳走出。

屋內一時靜下,李憐兒跪在地上,低眉順目,眼底神色不明。

容傾料不準湛王要做什麼,思緒有些飄移,手上力道不由失了輕重。

“容九……”

“啊!”湛王一聲,容傾瞬時回神,愣愣道,“怎麼了?”

湛王臉色不好,“本王是讓你擦頭髮,不是讓你拔頭髮。”這女人,給他擦個頭也心不在焉的。其他,還能指望她什麼。

“對不起,對不起!我有些走神了。”說著,不假思索,很這自然的動手給他揉了揉,“不疼了,不疼了!”

完全哄孩子的動作!湛王瞪了她一眼,隨著道,“右邊疼!揉錯了!”

“哦哦!”換右邊揉。

“連這都做不好,你說你還能做什麼?”那個嫌棄。

容傾癟嘴,嘀咕,“說的好像你做的多好一樣。”

“你還犟嘴?”

“我說的是事實。我雖然做的不好,可是我最起碼會。哪裡像王爺,連頭髮都要別人擦!”

話入耳,湛王抬眸,看著容傾,眸色深遠,莫測,“你在不高興什麼?”

“因為差錢兒!”

湛王聽言,揚眉,深深看了她一眼,隨著不疾不徐道,“要不,本王把你嫁妝的鑰匙給你?”

湛王話出,就見某個小女人眼睛陡然大亮,瞬時迸發出的璀璨,哪一種興奮,惹到人了!

“夫君,你說的可是真的?”眼睛晶亮,連帶給湛王擦頭髮的動作,也變得分外柔和,對那滿頭烏髮呵護備至。連稱呼都有剛才的王爺,即刻變成了夫君。

湛王揚了唇,柔和道,“你說呢?”

“肯定是真的。夫君可不是一般人,說話做事兒,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口釘,絕對的說到哪裡做到哪裡。忽悠人的事兒,夫君可是不會做!”容傾答的利索,乾脆,肯定。

這高帽戴的!

湛王聽過了,悠悠道,“話聽著很順耳。”

“都是心裡話嘛!”那個諂媚,那個期待。

湛王臉上笑意淡淡,“對於你的心裡話,本王很滿意!”

“那……”

“一會兒就把鑰匙給你。”

“謝夫君!”

看容傾笑的只見牙齒不見眼,湛王淡淡一笑,收回視線。

而跪在地上的李憐兒,聽著那樣兒對話,看著那樣的相處。眉頭皺起,眼簾垂下,遮住眼底那一片沉暗,心裡起起伏伏!

如此好心性的湛王,她從未見過,更是從未預想過!看來……

“主子,香姨娘到!”

“進來!”

湛王話落,香姨娘身影出現眼前。相比前幾日明顯又瘦了有些!

“奴婢香慧叩見王爺,叩見王妃!”

自知有罪,連婢妾都不敢在自稱,自降為奴婢!

很有自知之明的香姨娘,看起來比李白蓮要順眼很多。

看著香慧,湛王眸色清淡亦然,“林婉兒是你殺的?”

“回王爺,是奴婢!”

“你跟王妃說,你這樣做,純粹是為保護你的家人,是被逼無奈,是嗎?”

“是!”

湛王聽了,揚了揚嘴角,眸色隱晦莫名,“如此,你倒不失為一個有情有義的人。”

香慧嘴巴動了動,最終沉默了下來,不知該如何回話。

湛王看了她一眼,轉眸看向凜五,“齊瑄來了沒?”

“回主子,在外候著?”

“讓他進來!”

“是!”

“主子!”齊瑄拱手見禮。

“嗯!說吧!”

“是!”

齊瑄領命,轉頭看向香慧,面無表情道,“香慧確是有情人,但是她的情,卻並非對她的家人。而是對一個叫杜恆的畫匠。”

齊瑄話出,容傾瞬時抬頭。而一直平靜的香慧,也抑制不住變了臉兒。

“香慧會殺害林婉兒,是因為林家發現了香慧和杜恆曾經的私情。並告知了林婉兒。而林婉兒在知曉後,以此來威脅香慧,意圖借她之手來謀害王妃!”

齊瑄說著,轉頭看向容傾,“至於香慧說:林家拿捏她家人一事,其實並不存在。林家之所以會知道杜恆的存在,也不過是一個偶然。而香慧之所以那麼跟王妃說,目的不過是想讓王妃對她生出一點憐憫,同情罷了!”

“因為,王妃對容公子的維護,她聽聞過。所以,她知道王妃是個重情的人。所以,她意圖利用王妃的良善,為她自己謀取一點生機。”

“對於她家人,她所謂的維護更是完全不存在。與之相反,香慧對她的家人不但沒維護之心,或還心存恨意。因為在她入府之前,她已跟杜恆彼此許了情。但,因香家聽聞主子對香慧的繡技很是中意之後。其父以杜恆的性命做要挾,威逼她入了湛王府。”

“而現在,從她為杜恆不惜以身犯險殺害林婉兒來看,香慧對杜恆仍情根深種。如此,間接說明,她對她的家人,仍在不滿著。對主子也是同樣。所以,她才會在王妃耳邊,半隱半露的提到了李姨娘。其目的,應是想引發王妃疑心,然後動手去查探後院吧!”

“入府這麼長時間,她多少知道主子不喜什麼。所以,引誘王妃去查探後院,看王妃變得疑神疑鬼,工於心計。看主子不愉,後院不安,王妃失寵!”

“最終所求,她不得好,王府不得安!”

齊瑄話落,屋內一片沉寂!

香慧跪著,依舊沉默著,臉上神色看不清。

李姨娘盯著香慧,臉色變幻不定。似驚駭,似震驚,還有其他……

容傾眸色沉沉,但卻很平靜。

齊瑄靜默少頃,轉眸看向李憐兒,“至於李姨娘……”說著,頓住,掃過李憐兒瞬時變得緊繃的身體,轉頭看向容傾,“那被林婉兒握在手心裡的‘王妃要殺我的’的紙條,就是出自她之手。”

容傾聽言,眼眸微縮,原來是她!

當初,在查案的最初,容傾在檢視林婉兒的屍體時,曾在她的手裡發現了那張紙條。思量之後,她把那張紙條交給了齊瑄,讓他去查探!看看是誰所為。

當時,會選擇那麼做。跟坦蕩無關,跟信任也沒關係。純粹是因為,她直覺感到她是若隱這件事兒,很有可能會成為一個隱患。

因為,那上面的內容,清晰說明,有人要針對她!或許,還料定了什麼。比如,按照正常推斷,在看到那樣的紙條後,為避免惹來禍端,說不定就會隱藏下

如此,一個把柄就瞬時落入了她人的手中,成為一個隱患。因為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容傾把它交給了齊瑄。

寫這張紙條的是誰,容傾猜測過,只是她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所以一直在靜待著,等待齊瑄的結果。

現在結果出……

“怎麼確定是她的?”

聽到容傾的問題,湛王側目,齊瑄不由輕笑。

這個時候,正常的反應應該是憤怒交加,然後對著李姨娘痛斥開來,怒問‘她為何要謀算自己’。然後,再對著湛王抹抹淚,表達一下子自己的委屈和不依,求得湛王憐惜才是正道吧!

可是到了容傾這裡,她的關注點,怎麼就轉移了呢?

被算計了,你就不能往湛王那精壯的胸膛和那寬闊的臂膀靠靠?還好奇那結果由來做什麼呀?

幸好湛王那憐香惜玉的心生來就寥寥無幾。不然,女人如此剛硬,連他的抱抱都不需要,他可該多失落呀!

齊瑄暗腹著,臉上正色回答道,“雖李姨娘顯露在外的,一直是她的舞技。可其實,李姨娘出彩的卻是她那一手好字。臨摹他人字跡更是一絕。‘王妃要殺我’那幾個字,李姨娘就是模仿林婉兒的筆跡寫出的。其目的也很簡單,字既是林婉兒所留。那麼,必是她看到了什麼,必是王妃做了什麼。給人一種衝擊,認定林婉兒的死跟王妃脫不了關係。”

事既做了,千萬不要心存僥倖。在湛王府內誰有幾把刷子,湛王看的清楚。齊瑄瞭解的透徹。

齊瑄看著臉色開始泛白的李憐兒,神色淡淡道,“只可惜……”

李憐兒沒想到,第一個接觸林婉兒屍體的竟是容傾本人。更沒想到,容傾發現那張紙條後,竟然把它交給了齊瑄。讓齊瑄去徹查。

不然,容傾說不定還真說不清,李姨娘或許還真的會如願。

因為,這張紙條若是被別人先看到。那麼,對容傾完全不起疑心那是不可能。畢竟,那是林婉兒的遺言,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再則,若是容傾為避免麻煩,把那紙條隱下。那,麻煩肯定更大。最簡單的一句反問;你既沒做,為何要隱下?這分明就是心虛。

關鍵,把柄還落到了李姨娘的手中。此後,容傾越是想隱藏,那被李姨娘拿捏得就越是徹底。

在這些問題上,容傾跟齊瑄的想法是一致的。

“她是什麼時候把那紙條放進去的?”

齊瑄看著李憐兒,淡淡道,“若是屬下沒猜錯,她應該是聽到了林婉兒威脅香慧的話。所以,在香姨娘動手的那一日,也很是‘巧合’的在林婉兒的房內留下了點兒東西。”

“也就是說,她早就知道香慧是兇手!”

“應該是這樣沒錯!”齊瑄平穩道,“在此後,王妃若是息事寧人,不查不問,就這樣稀裡糊塗過去。那麼,她手裡不但有了拿捏王妃的東西,還有了香慧致命的把柄!”

一次冒險,獲取良多,倒是值得!只是遺憾,事情沒如她所願。

“如此,在我們查探的時候,她既知是誰所為,為何還留著那甘青?她就不擔心,我瞬時取了她的性命嗎?”

齊瑄聽言,看了湛王一眼,而後垂眸,沒回答。

容傾微微一怔,隨著恍然。她想取誰的性命,在此之前要看湛王同不同意。

湛王不開口,她就是下令,齊瑄也不會動手。

而李姨娘料定了這一點。所以,她又賭了一次……

看她在湛王心裡是何種地位。萬一,湛王若要處置她。那麼,她就豁出底牌來,絕地反擊,洗清自己,再狠咬容傾一口。說她善妒,狠毒,不但暗害林婉兒,還意圖栽贓給她,害她性命!

要狠咬容傾很簡單。那一張‘王妃要殺我’的字,既是她所寫,那麼,再寫一張沾點兒血色,交給湛王,就說;是在哭送林婉兒時無意發現的又有何難!

容傾聽完,沉默下來。

李憐兒低頭,面色緊繃。凡事難免有萬一,她怎麼也沒想到,那紙條竟然會落入容傾手中。

會敗露,不是李憐兒運氣不好,只能說她對容傾瞭解不夠透徹。

本以為容傾是個看到屍體,肯定是立馬退避三舍的。卻沒想到,容傾卻是個看到屍體就會往上湊的。

李憐兒低頭不說話!

不說嗎?也沒所謂!一點不影響給她定罪!

屋內,一時沉寂。少時,湛王開口,聲音出,眾人心頭同時一緊。

“齊瑄!”

“屬下在!”

“送香慧回杜恆那裡!”

湛王話出,香慧豁然抬頭,直直看著湛王,眼中震驚一覽無遺。

死,生不如死,兩種結果,其中之一,就是湛王給予她的最終結果。可是,任她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湛王竟然……

“王爺,為……為什麼?”

渣王沒回答,抬手!

一旁護衛上前,即刻把人帶了出去。

看著香慧臉上那乍驚,激動,眼中卻難掩喜色的眼眸。容傾眸色深遠……

香慧可認為這是成全嗎?容傾卻不這麼想!

香慧被帶走,湛王看著李憐兒,眸色淺淡的很,聲音亦然,“派人送她去林家。告訴林家人,林婉兒之死,是她所為!”

湛王話落,李憐兒豁然抬頭,臉色雪白依然。然,眼中卻沒有了過去的嬌柔,綿軟,反而突現一抹戾氣,卻不是對著湛王,而是直直對著容傾,“你看到了吧!看清了吧!這就是湛王爺,你今日所得到的寵愛,我曾經也擁有過。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不會記著,更不會念著。將來一日,你一旦犯錯,他一旦厭了,我的今日就是你的來日!”

這話誅心!

湛王眼睛微眯!

容傾卻不由笑了,“你若用擁有過。那,湛王妃就是你,而非我了!”

李憐兒聽言,眸色一暗,卻是嗤笑開來,“我知道你不相信。不過,來日方長你會……”

“對著一個意圖謀算我的人,談何相信?”

“你真相信齊瑄的話?真的以為那都是我的做的嗎?呵呵……那不過是湛王爺厭了我,為捨棄我,栽贓陷害丟出的一個罪名罷了!”

“你太高看自己了!他若厭,當即就出腳了。連理由都懶得說,又何談栽贓陷害?”容傾沒什麼表情道,“更何況,誰他媽的陷害你了?事兒明明就是你做的!”

“呵……”李憐兒冷笑一聲,話未出口。

容傾冷冷道,“擅長跳舞,繭子應該在腳上吧!可你那指腹上的繭子又從何來?想來,平日裡沒少奮筆疾書,勤學苦練吧!學那麼多,寫那麼多,有人為考狀元。而你,都是用來玩兒陰謀陽謀了。真是白瞎了那些筆墨紙硯。”

容傾話出,李憐兒手握成拳,眼裡溢位暗紅色,平靜不在,激狂突現,“容傾,你……呃……”詛咒的話,未出口,穴道被封了,人被帶走。

齊瑄躬身,轉身走了出去。護衛亦是默默退下。瞬息,屋內只剩下湛王和容傾兩人。

湛王靜坐不言,輕抿一口茶水,神色淡淡。

容傾低頭,抬腳搬來一個矮墩,在湛王對面坐下,看著他,開口,“夫君,我錯了!”

開口既是認錯!

話入耳,湛王眼簾微動,隨著把手中茶杯放下,不疾不徐道,“哪裡錯了?”

容傾低頭,老實道,“夫君回來後,我一直在想,夫君會如何處置香姨娘?想到夫君或會處死她,我就……”

“為她抱不平?”

“不是!我就忍不住臆想延伸。想著,若是有朝一日我犯錯了,夫君會不會也如處置她一樣,出手幹脆利索的把我給弄死呢?所以,剛才看到李姨娘,我就沒繃住……”

“所以,不高興了?同時否還生出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不是,就是心緒亂七八糟的,看著王爺,心裡怪糾結的!”

湛王聽言,冷哼一聲,不輕不重道,“這麼久以來,你犯的錯還少嗎?怎麼還活蹦亂跳的?”

容傾聽言,抬眸,看著湛王,眼底亮光閃閃,“是呀!這是為什麼呢?”

湛王沒說話!

容傾淺淺一笑,眸色平和,悠遠,“所以!我以後不再胡思亂想,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做些有用的。”

“連頭髮都擦不好,還會做什麼有用的?”湛王頗為看不上道。

“端茶倒水,陪吃陪喝外帶暖被窩,我哪個做不好!”

“那些,本王都不稀罕!”

容傾聽了,眨巴眨巴眼,趴在湛王膝蓋頭,看著他,輕聲道,“真的一點都不稀罕嗎?可是昨天晚上在洗浴間,你明明還叫過我一聲小乖乖的。”

話出,湛王面色一僵!

小乖乖!

動情時,湛王脫口而出的床笫之言,此時被容傾這個厚臉皮的拿出來叫器,湛王麵皮有些繃不住!

在某種程度上,湛王臉皮還真沒容傾厚。

那兒童不宜的事兒,湛王一般不言,只講實幹!而容傾卻是正好相反,說起來那是葷素不忌,可等到實事兒上了,她又蔫了。

在晚上,湛王一發力,容傾就求饒。

在白天,容傾一爆粗,湛王那臉色就黑紅黑紅的。

看湛王又黑臉兒,容傾伏在湛王膝頭,輕笑開來。湛王偶爾這樣傲嬌彆扭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看容傾笑的得瑟,湛王繃著臉道,“對於李憐兒說的話,你真的全無感覺?”

“若是之前,我或許會有也不一定。可是現在……”容傾看著湛王,坐正,肅穆至誠道,“不止李姨娘,這世上不管其他人說什麼,我只信我夫君雲珟的。”

話入耳,落在心,湛王眼睛微眯,“是嗎?”

“嗯!夫妻本是同林鳥,你好,我才好!”

“若是有一日,本王不好了呢?這尊貴不在了呢?”

“你好,我才好;你不好,我剛好有機會還你給予的那份好。”

“這話我聽到過。只是,在本王不好時,你卻去護著那個小鬼了。”

“以後我只護著你。我可不想守寡!”

“只護著我?容逸柏呢?”

“他!他有王爺護著。”

“妄想!”

容傾抿嘴笑,不跟他辯。只是看著他……

湛王狠瞪她一眼!

容傾笑開,仰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湛王垂眸,這小女人慣會說甜言蜜語,慣會忽悠他。所以,她的話不足為信。心裡如是想,可……

心卻再不受控制的承認。她於他是不同的,跟她們不同,跟任何人都不同。

只是,她還是太稚嫩!想要她活的長久,需要教導的還有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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