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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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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主動,他的配合!

這個夜晚註定會有那麼一些不同。只是,那種不同,卻是浪漫少了點兒,激烈又太多了些。直接導致結果,痛,痛,痛……

第一次主動攬活兒,容傾就後悔了。因為這次無論她怎麼喊相公,湛大王爺秒了的事兒也沒再次重現。

等事完,容傾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沒力氣動,更是不想動。渾身無力痠麻也就罷了。身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著有些觸目驚心,全身都在疼!

看著身上那些痕跡,容傾抿嘴。看來,湛王對她就算有什麼不捨,也只僅限於在床下。上床之後,渾身充斥一種氣場,恁死你,恁哭你!

而相比容傾,湛王這次也沒好到哪裡去。光榮的負傷了,後背火辣辣的刺痛,那點點痛意,不難忍,卻分外焦心。令湛王面色難免緊繃。

真心,假意之間,又一種發現,又一種不同。

以前,折騰的過了,她就是哭哭求求,實在受不住就咬牙切齒的喊他的名字發洩對他的不滿。

可現在,真心有多少還沒確定。這真實的反應卻已然清晰可見了。這次不止是動口,還開始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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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容傾兩隻小手,開口,聲音沉啞,“明日把指甲給爺剪了。”

容傾聽了,轉頭,有氣無力道,“若論傷重度,我要剪指甲。那夫君呢?是要剁手了吧!你看看我,看看,我現在就跟那半生不熟的西紅柿一樣,紅紅綠綠的。再這樣下去,我早晚從那番茄苗上掉下來。”

看著容傾身上那些痕跡,那一種色味甚濃的顏色,湛王挑眉,低聲,輕緩道,“又勾引爺?”

容傾聽言,瞪了他一眼,隨著抬起那綿軟的腿,在他身上踹了一腳,“這是控訴!夫君這個時候該說的是;哎呀,我滴個小乖乖呀!”

最後幾個字說出,容傾沒忍住自己先笑出來了。那小畫本上的詞看著給力,說出來更給力呀!

那惡寒的詞,湛王聽在耳中,嘴角垂了垂,而後伸手把容傾的小腳拿開,“想要本王憐惜就老實點兒。別再挑逗本王。”

“挑逗?哪有!”

“沒有最好。爺今天沒力氣了。”

沒力氣了?這話深究,意思是她要把他榨乾了?這認知一出,容傾嘴角猛抽!

湛王勾了勾嘴角,而後閉上眼睛。

看著湛王那挺直的鼻樑,纖長的睫毛,容傾癟嘴,“還說什麼旗開得勝。差點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聽到容傾的嘀咕,湛王開口,“閉上眼,閉上嘴,爺困了!”

容傾聽了,盯著湛王,膩歪道,“可是我睡不著怎麼辦呢?夫君真是太好看了。好看的,讓人合不攏腿!”

合不攏腿?!這話出,湛王豁然睜開眼睛,轉眸,然後看到……

容傾白了他一眼,然後裹起被子,翻身睡覺去了。

“混賬女人!真是什麼都敢說!”罵,難掩笑意。

“可是夫君看起來聽愛聽的!”

“渾說!”

湛王是悶騷型的,絕對不會承認,他其實挺喜歡聽的。因為看出來這一點兒,容傾閉著眼睛,睡意襲來,隨口應道……

“真不正經和假正經其實是一家,唔……好疼!”話沒說完,屁股上挨了一下。

“還有力氣抬扛,看來是不需要爺太憐惜了。”

“呼呼,呼呼……”用呼嚕聲表明,她其實已經睡著了,睡著了。

“眼睛合上了,腿沒合上就行……”

這話入耳,容傾嘴角猛抽,在湛王手碰觸到身體的瞬間,急了……

“王爺,夫君,相公,我錯了!你是對的,我剛才都是渾說!”

“既然知道錯了!爺給你一個機會將功贖罪。”

“我不幹,不幹……”

“你說了算?”這話說的,還能更無賴些麼?

“雲珟……”

名字入耳,湛王低低笑開

翌日

大早聽到喜鵲叫,隨著喜官來報……

容逸柏科舉拔得頭籌,中狀元了!

“恭喜容公子!”

“賀喜容公子!”

“恭喜狀元公!”

“託福,託福!祥子!”

祥子上前,把手裡那沉甸甸的荷包分別送到幾人的手中,臉上帶笑,歡欣喜慶,“辛苦幾位大人了!”

“不辛苦,這是我等的榮幸!”

簡短的客套幾句,幾人離開。

祥子看著容逸柏,臉上難掩激動,“恭喜公子高中!”

容逸柏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意味深長,“確實該恭喜。”

容家

容逸柏高中的喜訊,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傳入了容家。

容家大房和二房,壓下內心想法,滿臉笑意,表示著同喜,同喜。容霖微笑,表示欣慰。而容琪,這個狀元郎的親爹,笑的卻是又矜持,又含蓄。

那模樣,落在容老大和容老二的眼中,讓他們咬牙,心裡氣悶。兒子中狀元了,又開始裝腔作勢了。

可其實呢?容琪真不是裝。因為,太多不好的經歷……

比如,前一天庫房堆滿了金銀珠寶。可翌日,不但全空了,他還搭進去不少。

再比如,前一天,容傾還是通緝犯,現在又變成了受湛王寵愛的湛王妃!

還有容逸柏,昨天還是高考作弊犯,今天卻成了狀元郎!

一系列的事件連續不斷,容琪已經被折騰慘了。連番的驚喜,驚嚇,讓他徹底明白福禍不過瞬息間。所以,他現在已是處變不驚了,一不小心想法變得高深了。對此,你可說人的成長方式果然是不同的。

對容琪,不是容霖教的不夠好,也不是他罵的不夠多。而是,折騰他太少。

“容琪!”

“父親!”

“你一會兒去馨園一趟,讓柏兒晚上回來一趟。”

“好!兒子一會兒就去。”

容霖點頭,容琪逐漸的沉穩,讓他很滿意。

莊家

莊珏的死,對外說是意外。可真實原因是什麼,知道內情的人卻是心知肚明。

意外,不過是莊韞處死自己親生子的一塊遮羞布,一個稍微好聽的名頭而已。

莊詩妍了,莊驊殘了,毀了。現在丈夫也沒了,莊大奶奶真是有些活不下去了。一死了之不再只是念頭,而是,把它付諸了實質。只是在最後關頭被莊詩雨及時發現救了下來。

而後,母女兩個抱頭痛哭了一場。之後,母女兩個說了許久的話。

齊嬤嬤(莊大奶奶的心腹嬤嬤)不知莊詩雨都跟莊大奶奶說了什麼。只知,莊大奶奶明顯平靜了很多,但那一死了之的話卻沒離開口。只是眼裡卻不再是一片灰寂,絕望!而是充斥著一種齊嬤嬤看不懂的神色。是什麼呢?一時無法確定。

雖死未了,可莊大奶奶對莊珏的情意,卻得到了大家的同情。就連太後,也對著桂嬤嬤嘆了一聲,“高氏(莊大奶奶)倒是個重情的人。”

太后的一句話,在桂嬤嬤代表太后來探視的時候。在寬慰莊大奶奶的時候,自然的說了出來。

一句話,引得莊大奶奶痛哭不已,感激滿溢。而落在眾人的耳中,清晰傳達一個意思。看來,就算莊珏不在了,太后對莊家大房還是很看重的。

這樣想著,視線不覺落在莊詩雨的身上!這個救過太后,又差點做了太子妃。現在卻成了三皇子妃的女人。太后對莊詩雨的疼愛,有跡可循,可說清晰可見。

殘疾的嫡子,尚且未成氣候的庶子,庶女。在莊家大房如此低落的情況下,莊詩雨算是最為體面的一個了。

***

馬車之內,一對母女從莊家弔孝完,回府的途中。

年逾四十出頭的夫人,風韻猶存,氣質端莊柔和的夫人,忽而開口問道,“玉兒,對著這位三皇子妃,你怎麼看?”

林明玉聽言,思索少頃,開口,聲音清淡,柔和,“才貌雙全,面柔內強。看似溫和,實則卻是相反。她城府極深!”

林夫人聽了,嘴角溢位一抹淡淡的淺笑,對於女兒的回答,不予評論,只是繼續問道,“對於這次的事,你怎麼看?”

“三皇妃救母的時間掌握的很好。讓人看到了莊大奶奶繩子套了頭,確實真尋死。又完好無損的救了莊大奶奶的命!可謂是保住了命,又傳揚了名。”

林夫人點頭,“你繼續說!”

林明玉輕聲隨意道,“莊家大房已是殘敗不堪。也因此,莊大奶奶更不能死,因為大房還差一個撐門面的人。莊大奶奶還要活著,還要從庶子中挑選一個聽話又有能力的過繼到她的名下,好好調教之後,以作莊詩雨的助力。以保大房不滅。”

在這個時代,女兒家就是嫁的再好,若是沒了孃家。那麼,就會成為一短處。

莊詩雨是個要強的,她不會眼睜睜看著大房就那樣損落。

林明玉說完,林夫人微笑,眼裡誇讚不掩飾,“你說的很對,看的也很清。所以,以後跟三皇子妃但凡接觸,定要謹慎幾分。”

“女兒明白!”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們無意於跟任何對上。但是,你父親身處這個位置。很多時候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有時就是我們不惹事,事情也會找上我們。所以,小心無大錯。別的我們幫不上你父親,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給他添亂。”

林明玉頷首,“娘放心,女兒知道。”想到自己的父親,林明玉眼裡染上驕傲,

然林夫人卻是不由嘆了口氣,“你父親秉性,那是寧折也不彎。這些年因為他那不知變通的性子,得罪了很多的人。所以,我們更不能被人抓到什麼把柄。不然,落井下石的人會很多。到時,你父親處境會變得很艱難。”

“女兒明白!”

說完,兩人沉寂下來。各有所思。

曇莊

“王嬸,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這是一些對身體好的補品,你和王叔都可以燉來喝,算是我的一點兒謝禮!”

“玉小娘子你真是太客氣了。這哪裡使得!我看,你還是留著給你相公補身體吧!”

“不用了,我相公身體已經好了。”

“好了?真的嗎?”

“嗯!”

“那可是真是大喜事兒呀!”

“是,大喜事兒。”

“不過,玉小娘子你們這一走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呀?”

“說不好什麼時候,不過有空就會回來看看的。”

“要經常回來看看才好。雖做鄰居時間不長,可你這一走,我這心裡還怪不是滋味兒的……”

容傾聽了笑了笑,站在院中又跟王嬸說了好一會兒話。

王嬸離開,容傾抬腳進屋,走入內室,看到湛大王爺正靠在床頭看書。

容傾輕輕一笑,走到床邊坐下,“王爺什麼時候醒的?”

湛王沒問題,放下手裡的書,看著容傾,隨口道,“本王以為,你想繼續在這裡待著。”

容傾聽了,嘆了口氣,“本來想待著的,奈何潘公子不殺豬了出遠門了。唉,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了。所以,還是回京吧!”

湛王聽言,揚眉,“原來是這樣。那,要不要本王幫你把他召回來?”

“夫君就是把他召回來,他以後可能也不會再送我豬下水了。所以,算了吧!”

湛王聽言,哼了一聲。

容傾笑眯眯道,“太陽都照到屁股了,王爺趕緊起床吧!一會兒吃完飯,趁著天暖和我們趕緊回京。”

“趕那麼緊做甚?”

“我剛聽齊管家說,容逸柏中狀元了。”容傾說著,看著湛王,樂呵呵道,“王爺,容逸柏都能中狀元。直接證明,我也不差呀!還是很有前途的。”

“呵……”清晰的嘲笑。湛王就沒有捧場的時候,算了!

“不管如何,我要趕緊回去,說點吉祥話,向他討要幾個紅包去。”容傾說著,想到什麼,緊緊看著湛王道,“王爺,我有沒有月錢呀?”

這麼關鍵的問題,她竟然才想起來問。容傾對自己有些無語。不過,不算晚吧!

湛王掀了掀眼簾,不鹹不淡道,“有!”

容傾眼睛一亮,“真的?那是多少來著?”

“你想要多少?”

“這個嘛!嘿嘿,自然是越多越好。而且,我身份在這裡擺著,這尊貴。太少了跟我身份不搭調。夫君,您說是吧!”

湛王頷首,“說的倒是不錯。”

“那……”容傾眼神灼灼。

湛王看著她,不疾不徐道,“你說,本王跟銀錢哪個重要?”

聞言,容傾笑容一頓,“這個,自然是王爺重要。”感覺錢要飛了。

“這答案,本王很滿意。”

“夫君滿意就好。不過,夫君最重要,兜裡有錢也很有必要。”

“貪心的女人,本王不喜!”

“夫君,我真不貪心的。”容傾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我就要兩樣。”

湛王揚眉。

容傾鏗鏘有力道,“就是魚跟熊掌!”

“魚兒已經遊走了!”

“夫君,您開個尊口,它不就回來了嘛!”

看著拉著自己衣袖晃來晃去的小女人,湛王不緊不慢道,“你在撒嬌?”

“嗯嗯!”

“不咋地!這毛病以後改了。本王不愛看。”

“哪裡不好看?”

“沒一處能看!”

容傾一聽,癟嘴,“我若不是腰酸背痛,我肯定扭一天給你看。讓你一次傷眼,傷個夠。”說完,哼他一聲,起身出去了。

直到容傾身影消失不見,湛王輕言,“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顧家

容逸柏中狀元了,可他們卻是連科舉的資格都失去了。

仰頭望月,更覺空寂。顧廷煜輕抿一口杯中酒,心口發悶,眼底失落難掩。看清了現實,體會到那份殘忍,不由更加彷徨,迷茫!

身為男兒不能參加科舉,還談何成就一番事業呢?

“堂哥!”

聞聲,轉頭,顧廷好身影出現眼前。顧廷煜收斂臉上神色,“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顧廷灝沒回答,抬腳上前,在顧廷煜面前坐下,拿過桌上酒杯,為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盡,微微一笑,“味道不錯!”

“是不錯!”舉杯,相碰,無聲對飲,幾杯酒下肚。

顧廷灝隨意開口,“相比我們,容逸柏好像走的更快!”

顧廷煜聞言,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是呀!他現在已經是狀元公了。而我還是什麼都不是。”

“堂哥看起來很沮喪。”

“如實的講,是這樣!”

顧廷灝聽言,淡淡一笑,“堂哥還年輕,一輩子還很長。將來會有什麼造化現在就下定論為時過早!”

這話聽在顧廷煜耳中,不過是勸慰。

呵呵一笑,“或許吧!”

看顧廷煜並不以為然,顧廷灝也未在多言,轉移話題,隨著道,“我們也回來這麼久了。過兩日你弟媳準備去湛王府向王妃請個安,特別讓我來問問你,可讓靜兒堂妹同行?”

顧廷煜聽了,開口問道,“弟媳身體如何了?可都恢復了?”

“身體已無大礙。不過,心裡卻是仍過不去那個坎兒。”

“能理解!”一個女人還未做母親,就被剝奪了做母親的權利。擱誰都受不了。

顧廷灝嘆了口氣,“所以,我希望她多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你想的很對!去湛王府請安也是應該。”顧廷煜說完,微微一頓道,“不過,湛王妃對靜兒多有不喜。所以,她還是不去為好。”

“堂哥,親戚還是要多走動一下的好。你這樣迴避,落在外人眼中,還以為我們還在為某一件事在對湛王妃有什麼不滿。那樣,並不好!”

顧廷煜聽了,沉默良久,才道,“我先問問父親吧!”

“好!”

湛王府

早上醒來,睜開眼睛湛王已沒了蹤影。

“小姐,您醒了?”

“嗯!”容傾揉著眼睛問,“王爺出門了?”

“王爺進宮了。”

容傾聽了點頭,沒再多問。簡單的梳洗過後,開始用飯。

筷子拿起,一丫頭上前,稟報道,“王妃,林姨娘,舒姨娘,香姨娘,還有……”

一連串名頭,一大波姨娘全部來了,來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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