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空偷看了一下，心下大驚：“好個神龍永生主，居然實力如此不凡？”
能在短短時間內參悟出如何提煉“殛維”金屬，還掌握了跨次元攻擊的手段，算是了不起了。
但萬萬沒料到，短時間內竟然與高次元隆臨下來的高維永生王打個不分勝負？
哪怕那高維永生王也只是一具化身，但畢竟擁有著接近這三次元空間承受極限的力量，擁有著這元始源域當中的一切本源之力，擁有著一絲來自高次元時空的法則之力，還有著一支能撐跨次元無視空間跨離進行攻擊的可怕劍支。而且神龍永生主也只是一具化身在此。
“原來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吳空凝望之下，見那神龍永生主釋放出來的一個浩大太極圈，陡然變成一道急旋轉的龍旋氣柱，與那高維永生王手中的長劍對撞在一起。
神龍永生主化身的攻擊瞬間被破，對方一道刀光斬來，劍體化刀，無視空間劈落向神龍永生主的化身。
但這神龍化身卻是主動朝兩邊分開，一道璨燦的光芒從祂裂開的體內釋放出去，與那刀一撞，砰的一聲炸響。
擋不住那一刀，但那一刀之威卻被稍稍一阻，度陡然一滯，然後才碾壓下來。
可在這個過程當中，神龍化身的兩片身體已逃到一邊，然後重新融合起來形成一體。
右手五指點出，嗤嗤聲作響，一縷縷氣息射入虛空不見。
那高維永生王大怒，揮刀一斬，破開三縷指芒。
吳空眸光閃爍：“普通永生主都看不出這玄妙，除非是掌握了部份高維法則的永生主……那神龍五指當中，有兩指點向高維永生王的化身，但有三指卻直指高維永生王背後冥冥存在的因果之絲，竟要透過對方的化身逆襲對方位於高次元空間的本體。厲害！！
“可惜，其中一指失誤被攔，所以三道指芒被一刀破開，另兩道指芒，怕是有少許穿越到高次元空間了。”
吳空心情激盪。
這神龍永生主能辦到的事，吳空他自信自己肯定也能辦到。論算計之力，論悟性，吳空自信不遜色於神龍永生主。
神龍能參悟到的東西，吳空比祂參悟得更多。祂的攻擊能傷得到高次元層次的高維永生王的本體，那麼，吳空也一樣可以。
當然，有資格傷得到是一回事，是否有機會傷到，又是另一回事。
比如，平民百姓手中的刀子，能傷得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但是否有機會一刀捅中，那就難說了。
可是，如果偷襲，未必沒有機會。
只要有機會。總比起哪怕拿刀捅進去，結果現那皇帝修煉了金鐘罩鐵布衫要強得多吧？如果手中之刀刺入才現對方金剛不壞之身大成，那就不妙了。
可現在，擁有了跨次元攻擊的手段，就如同手裡拿到了倚天劍，拿了屠龍刀。哪怕對方號稱金剛不壞體，凡人武者，面對倚天劍也一劍兩斷。正面未必有機會，偷襲卻能殺到對方。
況且，這永生主與高維永生王之間，放對大戰，未必如平民百姓跟那皇帝之間的差距那麼遠。
“呵呵……高次元的強者……如果趁機再偷襲一些，奪其真靈記憶，卻又如何呢？”
吳空的化身更隱秘地隱藏在側，盯著那神龍永生主與那高維永生王的戰鬥。
吳空的氣息飄飄緲緲，化身不動，但這化身體內卻不斷積蓄著詭異的能量。
高次元與低次元是不同的，最討厭的是無法透過量變達成質變。所有同次元的東西，都可以透過量變達到質變。只要量夠，機會到，以。但是，二維的東西堆砌得再多，也難以變成三維。如紙面上畫面一幅百層高的大樓，再哪怕再畫上千百萬幢百層大樓疊加，墨汁乾透，難不成那張畫還能變成三維的實體大樓不成？
沒這個理由。
除非是神筆馬良。
所以……吳空體內的力量不能以這個世界的本源之力來融合，必須以脫之念，越這個維度的精神意志凝聚，才緩慢凝一絲。
“幸好這兩個傢伙大戰，忽略周圍的境況，正好讓本尊能在這裡積蓄力量，而祂們卻現不了。”
吳空一邊潛伏，一邊貪婪地看著神龍永生與那高次元強者的戰鬥。吸收著跨次元戰鬥的經驗。
突然，神龍永生主的化身被一刀劈到，擦傷了一丁點，結果導致大半邊身體就化掉，炸散。高維永生王冷笑：“區區低次元的雜碎，竟敢在本尊面前大言不愣？你滅亡就在旦夕。”
神龍永生主卻是哈哈大笑：“這個世界不接納高次元的力量，如同二維空間不容許三維法則直接干涉一樣。所以，你手中的武器雖然能跨次元攻擊，擁有在這個空間無上的威力，還能輕易碾壓三維。但那又如何？你降維到這個空間，只能接受這三維層面的戰鬥方式。
“論三維的戰鬥方式，本尊已達到爐火純青之境，出神入化之境，你以為，憑你就能勝過本尊？這就好比凡人當中的大學生，降落到一年級小學生的教室當中，跟本尊化身一起考試。就算你再厲害，難不成能把本來一年級的數學知識考出大學生特有的答案，跟小學生不同來？難不成，小學生考滿分一百分的試卷，你還能考出兩百分的花樣來？斷無這樣的道理。
“你高維層次的力量再強，手段再精妙，被限制於三維，也不過與本尊在伯仲之間，若本尊的戰鬥技巧在這個維度達到了一百分滿分，你就算再強，也勝不過本尊！！”
那高維永生王黑鎧男子淡淡道：“說得再多又有什麼用？你終究是被本尊傷了。且不說你在這個維度能否達到一百分滿分，就算達到了，只要破壞周圍空間，打破次元屏障，附近虛空變成一種既非三次元也非四次元的次元夾層的狀態，那本尊就能擊敗你。
“如同小學生試卷當中多出了大學生級別的附加試題。一百分滿分，本尊就考出個一百二十分來給你看！！”
神龍永生主冷笑：“你太自傲了？你以為，本尊肩膀受傷，是被你弄傷的嗎？不過是本尊刻意受傷，看看利用高次元的力量能否阻擋你的攻擊從本尊的化身傷到本尊本體罷了，結果，成功了。只需以跨次元攻擊臨時斬斷化身與本體之間的聯絡，剛才你一劍傷吾肩膀，炸碎這化身的半邊身體，還有冥冥之中的力量追向本尊本體，可惜，被本尊在冥冥之中攔截了。”
吳空瞳孔微微收縮，遠處的本體，轉頭凝望虛空，就見冥冥之中，隱約有光芒綻放。
“原來，神龍永生主這混蛋，居然弄出了不止一個化身……先派一個化身在虛空，再讓那化身分離出一個擁有絕大部份力量的化身過來與這高維永生王的化身戰鬥。剛才肩膀被擦傷，神龍的那個化身釋放指罡擊斷虛空的因果線，截斷了與本體之間的聯絡，所以，站在我本體旁邊的神龍永生主的本體，根本沒什麼異常。”
吳空轉著念頭，那神龍永生主化身仍與高維永生王化身大戰。
“可笑，敗就敗了，居然還用這樣的說辭來強充面子？本尊這便滅了你的化身，追溯因果，將你本體都轟殺成渣！！”
高維永生王怒聲說著，劍體亦化刀，刀亦化劍，劍光刀光不斷切落斬落。
神龍永生主詭異一笑：“你敗了。”
話聲落，這化身的軀殼胸口裂開，裡面又湧出另一個神龍永生主化身。卻是從遠處傳送而來，裂開的豁口是空間通道。
兩個神龍永生主的化身氣息一弱，瞬間合oo體為一，倒退之際，一股可怕的力量狂湧而出。
轟！！！！
可怕的大爆炸。
自爆導致無數縷細碎的跨次元攻擊的力量混合著大量的三次元本源之力外散。
高維永生王驚而怒退，揮刀急擋，但神龍永生主自爆的力量蘊含跨次元攻擊，無視空間，部份被攔截，部份卻穿梭虛空直指對方身體，將那永生王炸得頭亂糟糟，鎧甲上無數細碎如蟻咬的漏洞。
“哈哈哈哈，本尊初悟高次元力量未久，卻得機會與你一戰，積累經驗，真是多謝了。得來的記憶碎片裡面縱有戰鬥經驗，也比不上親身戰上一場。今次領悟頗多，下一次，必滅你之化身，再斬你之本體！！”
神龍聲音在虛空迴盪，但卻只是殘音。
遠方神龍的本體噴出一大口血，吳空的本體在旁見著，關切問：“神龍前輩，生了什麼事？”
“無妨，最強之化身，斷後時被斬了，虧損了我這本體的十分之一的實力。”神龍永生主微嘆。
吳空嘆息：“多虧前輩攔截，否則我們難以逃遠。”
神龍表面上很吃虧，但暗中卻覺得，吃這點虧，損耗本體十分之一的實力，換來一場戰鬥經驗，更深入瞭解高次元力量的運用之法，是值得的。當然，如果再戰一場再損耗十分之一的力量，可就不值得了。畢竟這經驗還沒徹底吸收消化。
此時，心裡高興卻未表達，只對吳空道：“我等雖逃遠，但因果未斬，一起運用負界混沌珠斬斷這邊與吾之化身的因果絲，斬斷我等與這裡的‘空間’及‘混沌之氣’之間的因果，再遠遁，如何？”
吳空道：“可也。”
他的本體不動聲色，彷彿完全不知道神龍化身暗中的花樣，但卻是暗暗防備起來。
“此龍狡詐，與敵大戰，有經驗，卻不與我提。接下來，祂裝著有傷，元氣損耗，想讓我心中有愧，就花費更多力量修復負界混沌珠，讓祂不需花費那麼多力量。事後，我本體損耗的力量與祂的本體因損傷最強化身而耗掉的力量差不多，祂就賺大了。
“事後，悄悄揣摩高次元戰鬥的力量之妙。等到將體內世界之眷族都傳送到低次元，讓祂們‘偽永生’，進而，再用跨次元攻擊的力量偷襲於我。我如果不防備，必然中招，那負界混沌珠就落在祂手中。
“而如果防備，又豈能輕易防住一名擁有單挑過高維永生王且運用‘跨次元’攻擊力量戰鬥過的強者？
“好狡猾的神龍。若非看透祂可能採用的計謀，我就要上當了。正常情況下，同舟共濟，哪會料到祂之前拼死與我共戰強敵，事後利益糾葛不斷，卻會打著主意暗襲我？
“不過，也有可能是我的錯覺，但機率不過半成。神龍想對付我，可能性過五成。剩下四成半的可能，不是對付我，但也必然另有圖謀。但總之，必須小心。不得不防。”
吳空這邊本體轉動著心思，化身卻仍潛伏在之前的大戰之地。
時間倒轉回若干秒鐘之前。
“可惡，混蛋！！！”那黑鎧高維永生王憤怒地看著神龍永生主自爆後的場景，凝視遙望虛空，現冥冥之中的因果線被斬斷，難以追上，更是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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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本尊抓……”這高維永生王憤恨嘀咕。
可就在這千鈞一之際，祂心血來潮，猛然間扭轉過頭顱。
嗤的一聲，一縷黑色的絲從不知明虛空刺來，從祂的脖子側滑過，留下一道血痕。
“這……刺殺？！！”祂是又驚又怒。
如果是境界比祂低的人，偷襲之前就會被感知，唯有同境界相差不遠的，或者是擁有高次元層次力量的永生主，才能讓祂近乎沒有感應。
只是，這高維永生王沒料到，這一縷絲，只是虛招，蘊含著極少量的高次元力量而已。
一劍斬出。
砰！！！
吳空化身的影子浮現，被一劍砍中。然後，高維永生王的劍就死死卡在吳空的化身之內。
“不好！！！假的！！”
化身是假的。
吳空的化身露出原形，居然只是一塊巨大的石頭，以混沌之氣凝聚而成的混沌晶石，對混沌主之下的極宙境強者來說，是至寶，對少位混沌主也有用，但對吳空來說，與廢石無異。
但是，這石頭上居然蘊含有一股跨次元攻擊的可怕力量。高維永生王反手追溯因果斬去的一劍，就卡在石頭當中，被這股力量給纏住，還隱隱看到無數纖絲死死縛住那一劍。
這千鈞一之際，祂胸口劇烈一痛。
一道帶著尖錐的鎖鏈，不知從何而來，穿透祂的胸口。
“卑……卑鄙！！1”
虛空炸碎，這高維永生王一掌狠狠朝那鏈條來處拍去。吳空終於暴露身形，被炸散炸碎半邊身體，卻是哈哈大笑而遁。
“可恨！！”這高維永生王憤怒無比。
吳空化身只剩頭顱，迅迅遁時，重新化出手指，捏著一小縷記憶光團。
“刺殺一名高維永生王，居然能跨次元沿著因果從祂這化身直接傷到高次元的本體，傷到祂位於高次元中的本體，沾染到祂本體的血液，氣血，還有其它，並從中抽取大量的資訊及資料，這次可賺大了！！”
強者的意志，法則，無處不滲透。
比如，活人的基因，滲透到全身每一個地方，每個細胞每一根毛，都含著人體的基因，基因中包羅著龐大的關於這個人的資料。
吳空逆天一擊，硬生生從高次元抽取了大量的資料。
“而且……”
吳空盯著那光團，裡面居然還隱藏著一顆被封印的血細胞。
這才是最大的賺頭。
硬生生從高次元拉扯一個血細胞下來，導致他剛才根本不能分心閃避，化身慘被轟擊，只剩頭顱逃走。化身體內積蘊的跨次元攻擊的力量都散碎掉。否則，對方不用“殛維”之劍，焉能輕易傷到吳空？
“留下吾血！！”那高維永生王大怒追來。
吳空雙手十指不斷捏訣，跨次元的力量在此凝聚。
轟！！！！
吳空化身爆掉，但一縷跨次元的力量，將那血細胞傳送到極遠的虛空之外，吳空的另一化身在那裡接應，將血細胞送走，並同時又自爆，斬斷因果之絲。
吳空的本體與神龍永生主的本體飛到一處，神龍本體在那負界混沌珠當中，吳空本體卻悄然伸手一捏，一個血細胞到手，迅爆碎，狂暴的力量與資訊湧入體內，瞬間知道了許多，明悟了許多。
“堪比與鴻鈞聯手之時，重創第一個高維永生王時得到的資料的十分之一……兩者互補。而且，是在戰鬥當中得到對方充滿戰意的鮮血，而非將對方化身困住之後才奪取的記憶，這部份記憶碎片，與戰鬥相關更多，不遜色於這個神龍永生主所得。
“可惜，我明悟未深，如果能孤身偷襲滅殺一名高維永生王的化身，逆襲其本體，那才叫賺大。”
吳空臉上帶著笑容。
周圍氣息一變，神龍永生主有所察覺，在珠中問：“是否生了什麼事？感覺有點不對勁。”
“無事……”(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