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外面的事情，想必兩位都看到了吧？”吳空笑眯眯地對那光團道。
雖然孫老兒夫婦被切割成無數碎塊分開鎮封起來，實際上，外界的狀況還是瞭解一些的。這就好比……一臺電腦超負苛運轉，但並未宕機，滑鼠鍵盤能動，但一卡一卡的，這時侯，輸入資料，還是可以的。
又或者，相當於上網看影片，網速很慢，一卡一卡的，但網路並未完全斷掉，對面的影片資料仍然是可以傳輸過來的，只不過比較緩慢罷了。
孫老兒夫婦在光團裡面，吸納吳空傳遞過去的資訊，過了一會，才有聲音傳出。
這是吳空給對方傳出聲音的機會，否則也是無法將話聲傳出來的。
“本尊不信！！”孫老兒怒道。
吳空道：“你這是自欺欺人了，正所謂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本尊展現強大的實力，而你讓祂們覺得你的價值已不如預期，如此一來，為了交好本尊而放棄你，為了不想徹底跟本尊翻臉而不再為你出聲不再為你說話，這不是很正常嗎？”
過得一會，孫老兒的聲音傳出，聲音有點詭異，像是放慢拉長了：“本尊並非不相信祂們的選擇，只是不信，你居然能夠擊敗祂們，將祂們聯手都擊敗了。”
吳空哈哈大笑：“孫老先生何必妄自菲薄？你與你的夫人，真正的實力何等強大，旁人不清楚，你們自己還不清楚嗎？就連你們聯手都無法戰勝本尊。那麼，就憑那些三腳貓貨色，什麼海皇之流，難道就能擊敗本尊？在剛才的那種情況下，本尊的夫人適時出手，聯合圍攻，要擊敗祂們，談何困難？雖不說是易如反掌，但也不過是小意思。”
孫老兒能看到外界的某些情況，但卻有可能是吳空故意製造的幻境，以祂現在的狀況，是不容易分清吳空製造的幻境與真實的。但祂理智還在，還能思考。
“或許吧，根據你提供的資訊，有可能擊敗祂們也不一定，然而……真正讓祂們卻步的，絕不是你的其餘實力，而是那驚天一劍，本尊不信那一劍會是你所能施展出來的，你這是幻境，欺騙本尊。”孫老兒道。
“欺騙你，又有何用？”吳空反問。
“想讓本尊服輸，你好誘騙本尊，在這裡得到一些訊息罷了。”孫老兒道。
吳空哈哈一笑：“孫老真會開玩笑，那一劍的真假，就不信你看不出來。”
假的就是假的，在真正的行家面前，真不了。真的就是真的，在真正的行家面前，也難以偽裝成功。
如果吳空不是真正釋放過那一劍招，想復原那意境給孫老兒看，絕非易事。哪怕吳空只是看過，想模仿，也不容易騙過孫老兒這等級的存在。
“你去外界看看，現在外面虛空有什麼變化？”孫老兒問。
吳空稍一沉吟，讓一化身出去，就聽到鏡女前來彙報，說手下的永生王及大千宇宙之主們，在這次元時空海邊緣區域，發現一些永生主想要進入這片次元時空海，甚至主動讓吳空的手下過來彙報。
“哦？這是怎麼回事？”吳空記得，他將絕大多數永生主趕走，一副並不太想讓不知明勢力之人進入的樣子，不想讓不可說之地的人隨意進入的樣子。
“前來者，有不少永生三境級別的，據說想要獲得允許，在此參悟劍意。”鏡女道。
吳空吃了一驚。
他那一劍，威力的確驚人，源源不絕，不斷衍生增強。然而，這衍生的過程，劍氣增加的緣故，是那片區域當中無形虛空中的次元時空裡面的生靈修行吳空的劍意傳承，所以才不斷產生的。如同神祗傳播信仰，信徒不斷提供信仰之力。如同孔夫子傳承知識，後世儒家弟子不斷幫助宣揚儒學。
這就算參悟觀研，也只是看到那些芸芸眾生如何研究吳空的劍意，那些眾生對劍意的領悟，怎麼可能比得上永生主？就算對大千宇宙之主而言，也沒有多少幫助。
這種劍法，這種能夠讓威力不斷增加而不減少的劍意，強大是建立在對世界的規則的破壞上的。而且，它之所以強大罕見，不僅止因為每個永生三境強者對這劍法的領悟不同，還因為這釋放出來的劍意，別人無法參悟。
比如，當初古怪饕餮殞落，無數黑潮液不斷湧現。黑潮液中就有著那饕餮怪物釋放出來的可怕意志，綿延不絕，亙古恆存。就連吳空也沒能從黑潮液中領悟到任何東西。源初大帝或許能領悟到了一些，但也只是在很久以前掌握了使用黑潮液的辦法，並不代表著自己也能創造出一股自動不斷增強且源源不絕無有止境的黑潮力量。
吳空的感悟，只能傳承給同生共命的夫人，而不同生共命的，內宇宙世界當中仍有許多曾經關係極其之要好，至今仍眷顧不捨的生靈，吳空也根本無法傳授給她們。
那別人，何來感悟之說？
吳空問了一下鏡女，鏡女的手下前去詢問。片刻後，就聽那邊有回報：“可以參悟。因為現在源頭剛現。”
經過詳細解釋之後，吳空才明白。
這就像，有一顆流星墮入秋後的草原，引燃熊熊大火。研究外星物品的研究員，觀察那些火焰火海，是研究不出什麼東西來的。但如果大火未滅，有人來到近處觀察，卻是能看到隕石的一些情況，瞭解一些簡單情況。
當然，想要徹底瞭解清楚，最好還是消滅大火，看看是否有殘存物質。
現在對那特殊劍意最好的研究方式，當然是吳空主動撤除劍威，殘留少量力量給別人研究。但是，這涉及到吳空的秘密，怎麼可能？
“祂們要來研究便來，但是，劍勢劍威不斷增強，本尊可不會限制這劍威，祂們能否研究出什麼來，就看祂們的天份了。”吳空道。
這不是故作大方，如果這樣仍有人能研究出來，說明這劍意仍有漏洞破綻可尋，在戰鬥中，劍中真義會被別人看破，會被更高境界的強者模仿。
現在早知一些破綻漏洞，總是好的……哪怕那一劍強大得吳空現在都仍無把握再度施展出來。
此時，吳空讓鏡女退下，自己將之前劍招相關的種種感悟，以心靈共鳴的方式，傳遞給席如絮蘇穎馨玄素欣等人。接著，便再度進去找孫老兒。
“居然真有人前來觀摩劍意？”孫老兒很意外。
“你早就料到？”吳空問。
“當然，這樣的劍意，誰不動心？”
“可是，觀摩不出來。”
“能多看幾眼總是好的。畢竟，有些永生主，哪怕擁有無窮無盡的壽命，無窮無盡的時間，也幾乎不可能達到那層境界那層層次。雖然說，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但絕大多數永生主，未來的格局，早就已經定下，基本沒有前進的資格。除非有極逆天的氣運與資源。所以，能有機會觀摩自己永遠無法抵達的層次的力量，自然會有不少人動心。”孫老兒說了一大通。
吳空默然。
這感覺，就好比以前身為凡人是，看到有許多其它凡人愛看熱鬧。比如見到一輛不知幾千萬的車子或私人飛機或是最新型的戰鬥機，哪怕自己根本沒資格擁有或接觸，近距離看看也是好的，彷彿真能學到些什麼。
只是，沒想到，永生主級別的強者了，也有這樣的想法。
沉吟了一下，吳空道：“好了，廢話少說，孫老先生，你該清楚，本尊找你是何意。”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哼，想打聽不可說之地的事情？不可能！！”孫老兒一口拒絕。甚至連拐彎抹角裝傻充愣之類的手段都沒用。
“為何？”
“哼。”
“孫老先生，說句不客氣的話，你落入我手中，我不會輕易將你放回，這時侯你該討好我才是正道……”
“呸！！”
“更何況，就算本尊好心好意將你放走，讓你回到不可說之地，莫非，你以為，你的待遇就仍跟以前一樣？被本尊擒拿，其它永生主會如何看你？就算表面不說，心裡也會有想法。那些實力不如你的人不敢亂說，但是，那些實力跟你相差不遠或更強大的呢？你見到祂們，不覺得尷尬？不顯尷尬？若再碰上那些不是太對頭的人，被冷嘲熱諷幾句，你非得暴跳如雷不可。再時不時三五天來挑釁一二，你還要不要修煉還要不要過活？天天被其它永生主在背後指指點點，說著曾被擒拿之事……”
“夠了！！”孫老兒憤怒的聲音傳出。
沒能看到祂的臉色，但想必，肯定變得極精彩。
吳空當作沒聽到祂的話，繼續道：“更有意思的是，祂們之前已經放棄你，不助你。以後與你再見面時，祂們會不會因為曾經拋棄你而尷尬？為了化解這份尷尬，善良點的，嘗試與你打好關係，差勁點的，當作沒看到你，從此陌路。更差勁點的，乾脆指責你可能透露了秘密出來，洩露了不可說之地的大事……”
孫老兒憤怒咆哮聲傳出，過得一會，祂的聲音道：“休要誑本尊，你之前也說了，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哪怕今日有此種種，只要來日能給祂們帶來利益，就算是大仇人也一樣會化敵為友，何況只是一些尷尬？”
吳空道：“那要你先逃得出去才行。此外……縱然你能給別人帶來利益，祂們再與你聯合，但時不時拿今天的事來說，暗指你在我這裡透露了某些秘密。哪怕你明明沒透露，哪怕祂們明明知道你沒透露，卻故意硬說你透露了，以此為把柄為藉口，打壓你的利益。既與你合作又不給你公平拿取利益的機會，非要壓榨你，這種事，肯定會有吧？”
“那是本尊之事，與你無關！！”
吳空道：“若你將本尊想知之事透露出來，那本尊可以保證，過節就可以暫且勾銷，暫放你出來也無妨，只要你表現得好，給出的賠償補償足夠，那麼……以後別人為難你，本尊為你出頭也未嘗不可。”
吳空這看似好說話，但實際上，是因為永生仙都並未真正受到不可挽回的損失。事前事後沒折任何一人，否則就沒這麼好說話的。
只是，吳空也不是就此放下孫老兒算計之恨。
孫老兒也明白這佔為，哈哈大笑：“事後表現得好，給出的賠償補償足夠？何謂足夠？莫不成是想將本尊當狗兒使喚不成？你不用再廢話再多說什麼，反正，本尊是不會透露自己立誓保密之事的，有什麼本事你只管使出來，不用再勸說了。”
吳空微微一嘆：“唉，好吧，既然你如此說了……正好，之前你算計永生仙都，偽裝沌燭當面欺瞞指歪路，還半路設伏設陷阱，雖未對本尊造成什麼大傷害，但卻讓本尊及仙都損失了不少永生液。而且，損不損失是一回事，你既然出手了，本尊是否報復洩憤，就是另一回事了。本來你若好好合作，也不會對你如何。既然你不合作，那正好，正好……本尊可以放心出手了。”
隨後，吳空將蘇穎馨、席如絮、玄素欣，統統找來。
再將孫老兒夫婦隨機放出其中一個，然後四個闖進去一陣痛毆狂扁。遇上孫老兒之妻，吳空有點不大好意思親自動手，但卻讓玄素欣席如絮跟蘇穎馨出手。
放在一個映象空間當中，三人聯手痛擊。打得差不多，或對方找到機會想逃走，或是這邊將對方差不多揍扁，吳空就迅速出手將對方攪碎，合四人之力，將對方封入一個個映象空間當中，斬碎封印，因果強化。牽制對方的真靈。
如此，孫老兒，到其妻，再到孫老兒，再到其妻，一個個不斷被“放出”，狂毆之後，再封印，再放出，再狂毆，再封印。
“吳空，你不得好死！！”孫老兒又氣又怒。
反正祂被封印了，哪怕再被揍個幾千幾百次，孫老兒除了多增一些怒火，並不會有更多的損失。真靈也就那樣，不死不滅，卻被這邊軀殼的無數因果牽扯著。
但是，這過程是羞～辱啊。
“本尊並不是為了刻意洩憤刻意欺侮你以獲得報復的快感，主要是為了給你贖罪。”吳空首。
“贖罪？”孫老兒氣怒。
“不錯，你算計了我們，你沒什麼可以補償的，那只好把你當個練功工具，拿你們來，當靶子當工具讓我們多獲得一些與永生三境二段強者大戰的經驗，這就是你們提供的補償了。”
孫老兒更是氣憤異常。
堂堂永生三境二段，若主動配合別人訓練，那是另人的榮幸，自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好，最多麻煩一點。但被當成個“工具”，當成個練功工具……
“可惡！！！”孫老兒知道，這裡吳空刻意激怒祂羞～～辱祂。但祂也無可奈何。
祂不會尋死，何況，想死也死不掉。這種痛苦，只是精神上的心理上的刺激，受到的創造並不嚴重。就如同凡人被抓住，一個個人跑過來用各種噁心難聞的汙水在臉上畫烏龜，然後再用水潑乾淨再畫。這有什麼實際損失？沒有。但是，造成的心理陰影，可就大了。
吳空一家子，用各種各樣的手段，用孫老兒進行“戰鬥訓練”，各種痛毆狂扁，變幻著千百萬種方式不斷戰鬥著，吸收著經驗。
並且，這邊的戰鬥，做成虛擬網絡遊戲，放到永生仙都內部，調整難度大小與虛擬程度，下到凡人，上到永生王級別，許多人都玩上了。玩上了名叫痛毆孫老兒的遊戲。從中各有領悟，各有所得。
吳空也從芸芸眾生的戰鬥之中得到一些靈感與提醒。拿著孫老兒不斷海扁，試著種種方式不斷轟擊。漸漸地，竟被他摸清了不少珍貴的資訊——永生三境二段強者的弱點！！
包括孫老兒夫婦特有的，包括一些疑似其它永生三境二段強者也共有的。這些，都被吳空摸清了個七七八八。
“以後若再與永生三境二段強者一戰，想獲勝，要變得容易多了……”吳空對此感到相當滿意。
如此，時光流逝，歲月如梭，對永生主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時間，但外界，確確切切已是幾十年時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