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聖大駭，第一時間釋放精神念力控制本源之力護體，一層層本源之力，一層層希望信念凝聚加持，擋住外界之力侵襲。
因為，祂感應到了因果之力的威脅，彷彿有一股極強烈的負面意志，蘊含著強烈的惡意、恨意、怨念，帶著強烈的殺機，蘊於因果之力當中，嘗試從祂的本體襲殺向祂的真靈。
這一瞬，茶聖只得儘量護住自己的身體，免得本體受傷而導致因果之力從本體侵蝕追溯到真靈上。
只要本體不傷，因果之力滲透不進本體，就無法追溯因果而傷到真靈。所以，就算本體殞落而真靈無礙，此時也有必要護住本體軀殼的。
就好比駭客使用電腦遙控遠方的一臺機器，那機器滅掉了駭客這裡的電腦也不會出問題，電腦出問題駭客也不會死掉。但是，如果不想辦法保護住那機甲，被人打穿機器的外殼，用最快度將病毒程序傳入機器的資料埠當中，對方就能夠瞬間逆襲過來，查詢出駭客的電腦與身體所在的位置。然後引動警察或天基武器直接動攻擊。
所以，哪怕本體軀殼可以放棄，很多時侯也必須保護住本體的。更別提本體內蘊龐大力量，需要耗費大量的永生液重凝，或花費漫長歲月緩慢積累——畢竟，若干億億宇之力，可不是輕易能積累起來。
此時，本體無恙，茶聖心中稍安，打量周圍環境，不禁怵然一驚。
祂手上的那支異戟，散著詭異的負面因果之力，受著次元亂潮的沖刷而壓制到祂的身上。
“剛才感應到的因果侵蝕，居然是我自己這件‘禁器’的力量反噬？”
茶聖有點難以接受。迅將異戟收起來，這才細細檢視周圍。
稍稍遠處，吳空也是引動種種力量護體，但身邊的本源之力被次元亂潮輕易轟碎。吳空釋放出來的“空元鎮封”“因果震盪”“次元震盪”等等力量，全部被周圍的次元之力輕易剿殺。
周圍的力量不算精妙，一點精妙玄奧都沒有，就是多，很多，很強。
吳空好不容易在虛空中定住身形，急退回到“永生仙都”的屏障，隨著仙都在滾滾浪潮當中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忽上忽下地亂飄。
凝聚神念感應周圍，只見四周灰濛濛的一片，冰涼涼的一片。
“好像是大海之中，而且……”
吳空伸手輕撫，就抓起一大把液體。神念凝去，現液體當中蘊含著無數細小的粒子。但是，卻不是水分子，而是一個個宇宙！！
一個個灰濛濛的，沒有任何生機的宇宙，沒有生靈在其中。每個宇宙的內部，大都是一格格凝實的晶壁殼，如同蜂巢似的，一格晶壁殼當中，就一個小星系。這樣的宇宙很穩定，但每個宇宙內部就被分出不知多少萬億個格子，不適宜相互交流，每個格子當中的小星系的環境也古怪，不適宜生靈生存。
但這樣的宇宙，每一個都比那些內部由無數星辰構成的宇宙更為堅固凝實，蘊含的質量也更為強大可怕。而且，這些宇宙內部的物質結構不是原子分子等等，難以進行質能轉化產生能量。同時，那些物質也沒蘊含有什麼靈氣靈力之類的東西。因為內部結構太穩定，法則太穩固，連遊離的法則之力都難找，造化之力近乎虛無，本源之力雖有，但卻與宇宙完全融合在一起，根本無法提煉——除非將那些宇宙徹底碾磨粉碎，才能抽取出極少量的本源之力，少得可憐。
這一個個死寂的宇宙，目前看來，沒有利用價值。就算吸收到體內世界當中，也只會被當成廢渣。正如灰塵泥土，正常的凡人都不會當它們為飯菜，吃進肚子會難受，也沒有營養吸收，反而影響身體健康。
這裡的死寂宇宙就是如此。
而且，一個個死寂宇宙，在外界的強空間之力和次元之力的壓縮之下，變得外部小如原子分子，內部蘊含百億光年空間。
這一個個壓縮到小如分子的宇宙，相互間的距離也被壓縮，不成氣態，而是形成液態。
“次元之液……宇宙為粒子而凝成的液體……好厚重，好多！！”吳空吃驚。
以前也看過混沌液，也有一些大千混沌液是由宇宙壓縮而成，但是，那些宇宙的穩定性比不上這種。而且，死寂程度也比不上。厚重更比不上。
“荒涼，死寂，沒有任何生機的宇宙凝成這種濁液，完全是毒液啊。永生主吸收了都不好受。”吳空大皺眉頭。
此時，巨大的次元之液凝成的暗流湧來，一舉將吳空連同“永生仙都”衝飛出百萬裡，前方又有一股暗流襲來，兩股暗流一夾，吳空有一種自己被強大的永生主傾力一擊命中似的，身體與永生仙都猛然一擰，從兩股對沖的暗流當中噴到一邊。
很快，吳空還現一件更離奇的事。
這裡恍如次元之海，到處是宇宙凝成的次元之液，但也擁有一個個巨大而不規則的“汽泡”，內部都是各種霧態或汽態或半液態的氣體，它們的粒子也是一個個壓縮宇宙，不同的是，那些宇宙內部的結構稍有不同。
除此之外，吳空神念感應到周圍朦朧，前方一大片次元液和汽泡，緩緩扭曲，形成光怪6離的景像。
“這是……三次元時空？不對，四次元，五次元，六次元……”
吳空驚駭地看到，那片區域，內部的宇宙在不斷拉長變大或收縮，形狀怪異，導致大片的濁液都產生變化。那片區域的次元液，一時間顯化出三次元景像，一時是四次元，一時是五次元，時間紊亂，內蘊的空間紊亂。
“好兇險，如果被這些時空亂流捲到，連我都有可能會被壓縮變小進入某中一些濁液空間當中，陷入其中的三四五次元時空，又或一瞬間被拋離出來，陷入次元之液凝成的七次元時空當中。雖然不一定會受傷受損，但身不由主卻是肯定的。
“若是身不由主而難以控制身形，茶聖之類的再突然冒出來襲殺……”
吳空心中剛閃過這樣的念頭，神念凝聚一看，遠處有茶聖，目光閃爍，朝這邊冷冷看來。
然後，茶聖朝這邊飛來了。
吳空心頭一跳：“不好，這茶聖的目標，似乎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永生仙都？”
在這種古怪紊亂的次元亂潮當中，吳空身後的永生仙都，就如同汪洋大海裡面的一葉扁舟……或者說，是一個潛水艇。而吳空與茶聖就如同穿著潛水服且能夠抽取水中之氧呼吸的人藏在海中，哪怕呆很久也沒事。但萬一有意外呢？如果擁有一個“潛水艇”，豈不更安全？
“交出永生仙都的控制權，饒你不死！！”
茶聖殺來，大聲喝著。
吳空凝神戒備。
就在這一瞬，吳空前方一股奇怪的暗流湧現。
另一股暗流又出現，兩股次元液形成的暗流對沖，就產生一個漩渦，吸住茶聖，在那裡陡然一旋。
“不好！！”茶聖色變。
祂的實力強大，但是，跟其它永生主比起來，只是精神意志方面和修行境界方面的強大。本體所蘊的內宇宙之力並不是太誇張的。自身擁有上百億億宇乃至數百億億宇？
沒用。
這裡的次元之海，厚重無限。無數壓縮宇宙如同分子般大小，周圍的液體看不到盡頭，碾壓下來，那力量之強，何止萬億億億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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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聖沒被壓扇，但卻被捲入漩渦當中。
只是一瞬，茶聖就順勢旋著身體，如凡人武者一般，很彆扭很狼狽沒形象地在水中定滯住身形。
而後的剎那……
吳空已經殺到。
利用這個機會，吳空燃掉體內殘存的大半永生液，玄素欣席如絮蘇穎馨等人的力量加持而來。
茶聖心頭狂跳，體內的永生液也在燃燒，祂的夫人的力量也加持過來。
可是，稍慢一步。永生液燃燒消耗，也需要時間的。雖然僅止是非常短的時間，可能億分之一秒，可能萬億分之一秒，可能更快。但吳空這等境界，即便是億萬萬分之一秒的破綻漏洞，也可以利用得到。雖然身處於次元液當中，但身上的永生液暫時消彌周圍的液體阻力。
吳空一拳轟入茶聖的本體之內，洞穿其軀殼，一瞬間摧毀茶聖體內幾億億個宇宙。
然而，這點傷勢，對茶聖這等強者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事。
但吳空的殺招，卻不在此。另一只手拿著一大團漆黑無比的東西，狠狠拍來。
“黑潮？！！”茶聖嚇愣了一下。堂堂永生三境，都被吳空嚇了一跳。
“沒錯，就是黑潮……”吳空嘿嘿笑著。
之前永生帝域的永生帝都崩毀，黑**湧，吳空就知道那帝都大地碎塊肯定還有黑潮蘊藏，並且自己也趁機收集少許。此時這永生仙都的控制權在手，吳空準備有一股專門用來對付永生主的所用的黑潮力量，太正常不過了。
一般情況下，這點黑潮所蘊的負面因果之力，茶聖根本不放在眼裡。但是……正如人體沒受傷，身體沾染什麼汙物，都是一沖洗就沒問題。若出現傷口，沾染汙物，就有可能出現破傷風之類的致死之病。
茶聖沒受傷，不怕這團黑潮，但吳空將其本體轟穿，這一大團黑潮湧入，瞬間追溯因果，震盪其真靈。
祂身上的神秘女子，從飾變回人形，一掌朝吳空拍去。
吳空趁機倒退，那美麗的神秘女子也飛掠出去，抱住茶聖。
“退，我們走！！”茶聖吐著血，惡狠狠瞪著這邊的吳空。
祂不服啊，自身實力在吳空之上，但只因剛才一股暗潮亂流，讓祂稍亂陣腳就被吳空趁虛而入。現在，祂的真靈承受著大量負面因果的侵蝕，隨時有可能陷入幻境當中，沒清除這些負面因果之力，如何與吳空一戰？
神秘女子抱著茶聖，狠狠瞪了吳空一眼：“我等記住你們了，此仇此恨，來日必報！！”
說著，摟住茶聖，縱身飛入漆黑次元之液當中，轉瞬消失不見。
吳空縱身要追，但附近暗潮湧來，狠狠一拍，就將吳空碾壓在永生仙都的能量罩外殼上。激起能量罩所蘊的本源之力和宇宙壓縮成的粒子，化作陣陣焰光。
“可惜了，機會難得……不過，永生主太難鎮壓太難擊殺了。只要點燃希望之火，都是命硬的。更不用說茶聖是永生三境，能擊敗已是大運氣，更別說鎮壓擊殺。”
吳空搖搖頭。
他很清楚，就算追得上，也拿茶聖沒辦法。哪怕有海量的黑潮侵蝕籠罩茶聖的真靈，但在那神秘女子沒有同樣被黑潮鎮壓住真靈之前，休想真正鎮壓茶聖。
“罷了……先離開這片亂流區域再提吧。真不知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居然如此兇險？”
吳空的本體飛回永生仙都內部。
時間流逝……一晃，幾個月時間過去。
吳空與玄素欣等人，用種種手段強固永生仙都的防護罩，保證這仙都外殼能擋住吳空等人聯手全力轟擊，那就算再遇上茶聖，也不怕了。
“但是，根本沒看到出口啊。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吳空凝視防護罩外面。
大量的次元之液，疑似次元海，但比傳說中的次元海似乎還差一點。而且，汽泡極多。有一些汽泡裡面，還蘊含一個個巨大的6地碎塊。感應一下，那些6地碎塊，有一些是曾經崩滅的永生帝域的碎片，有一些是曾經崩滅的永生亙域的碎片，但有一些，完全感應不出是哪來的6地碎塊，與永生天域、永生帝域、永生源域、永生尊域、永生亙域，都完全不同。
“奇了……”
那些大地碎片上面，還有些廢墟。有一些碎片的環境是三次元，有一些是二次元，扁平的，有一些是四次元的，時不時撞擊這永生仙都的防護罩。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席如絮等人都不禁問了。
“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這裡的時間流逝，很扭曲，與外界應該不同。有時侯，這裡過去了幾十年上百年，外界才只一彈指。也有可能，那外界的正常時空環境已經過去千百年數萬年，這裡才只是一眨眼工夫。時間亂流的力量很明顯，就連我們都會被影響……”
永生主對時間的定義，是根據真靈感應到的時間進行判斷的。但真靈的思維運轉度不同，對時間的感知也不同，這判斷也有誤差。除非晉升到永生二境，如吳空等人此時，可以隨意將真靈投影到別處，並能看到真靈所在的零次元夾層外圍少許環境，才不被時間迷惑。
“繼續前進吧……這裡的前後左右也失去了意義，空間環應也紊亂，但只要一直前進，應該總能看到離開這地方的曙光的。”吳空說著。
時間流逝……
此時，源初秘境當中。
那個巨大的光頭顱，眼睛盯著前方的“七大行星”，隨著最後一個“大行星”被永生大帝等人的化身摧毀。虛空中隱隱有斷掉的鏈條聲傳來。
陡然，巨大頭顱綻放出更強更刺目的光芒，浩大的次元之力將頭顱附近的永生天帝化身與永生大帝等人化身都“吹飛”出去。
一股比茶聖還要強大狂暴的氣勢，從巨大頭顱上傳來，它出哈哈狂笑之聲：“脫困了，我，源初大帝，終於可以脫困了，不用再做這勞什子的源初守護者了，從此自由自在，無處不可去，無人不可殺。哈哈哈哈！！”(未完待續。)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