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望著有名的背影，這個傢伙，不知道這麼辛苦能堅持下去多久。人是不錯的很講義氣，肯幫忙，是個好人。
“金秀，你還不回去，明天家寧還要上學的，回去讓他早一點睡覺。”金秀娘找到了女兒，把家寧送了回來，知道金秀今天也是被嚇壞了，沒有再說她。
“嗯，哪我們先走吧，謝謝三娘、三爺。”金秀對三娘、三爺道了一下爺，看著時間也確實不早了，拉著家寧往回走，這一下是真拿著，生怕家寧又不見，本來金秀是想還生一個的，可是計劃生育不允許，只有象豔玲這樣，頭一胎是女孩的，才允許生二胎，還要計劃性審批。
剛才已經瞭解了今天事情經過的金秀娘，在路上沉默了一會，想了想，還是對金秀說“金秀，把錢借給了你大姐，這錢能不能收得回來啊？都這麼大的人了一點腦筋也沒有，你不要顧著自己的家啊，你看家寧也大了，以後要上高中、大學都要花錢，還要娶媳婦，哪一個地方不要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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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外甥在醫院裡耗著，沒有錢怎麼辦，看著他罪？”金秀反駁著自己的娘。“我賣完豆腐回來，看到家寧奶奶一個人在家裡哭，能忍心嗎？”金秀知道媽媽是為自己好，但是人還是不能太自私，如果連自己都是這樣想，那還指望著誰拿錢給她呢。
“哎，隨你啊，嫁出去的女兒，我也管不著，好了，我也要回去了，都這麼晚了。”金秀娘見金秀說得在理，也不再說她了，再說的話這個娘也太沒肚量了，教唆女兒不講親情。
“你不在這裡睡啊，家裡有床，可以睡的。”金秀想挽留一下媽媽，今天的事情她還想找個人說說話。
“不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就這麼一點遠，又不是三五十裡路。”金秀的孃家就在隔壁的一個村，不到兩路路的距離，雖然是隔壁的村，還不歸屬一個鄉政府管理。“你別送了，早點進屋去吧，我自己知道走。”金秀娘見金秀還想送她一下，趕緊推著女兒回屋裡去，都這個點了，還講什麼客氣。
金秀也就不再堅持，帶著家寧回到自己家裡，煤灶上有熱水，讓家寧先洗澡睡覺，自己還有點家務要幹，先把豬喂了再說，都到這個點了，沒有聽到豬在叫了，估計也睡著了。等金秀把這些事情做完，也是已經比較晚了，今天真累！躺在還是在結婚的時候買的那個已經破舊了的劣質沙發上，金秀松了一口氣，看著睡著的家寧，本想去伸手摸一下的，唉，算了，都懶得再動一下。今天晚上就別睡了，在這裡躺一下去幫一下張有名，金秀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都這麼累了，還想去幫有名，自己真對有名有好感？金秀自己也不知道。別想那麼多了，躺一下。
有名回到家裡的時候，定了一下鬧，現在父親留下來的鬧鐘終於也是派上了用場，有名是怕自己一下子睡過了頭，事情一耽擱，早上的豆腐出不來，豔玲與金秀就沒有東西拿出去賣的，而且就開了這麼一兩天就歇息，外人也會笑話的，哪怕再累也要堅持下去，只要做習慣了就好了。這個總比四良他們以前做手工紅磚要舒服一些吧，他們做紅磚還要在太陽底下做事情，自己至少是在家裡做，唯一不同的是要熬一下夜而已。
......
有名把五個灶的火剛點上，站起身來忽然看到屋裡的地面上有一人黑色的影子，有名一激靈，半夜三更的，只有外面的蛙聲在叫，是誰？不會是鬼吧，小時候的有名經常會看一睦些聊齋裡的故事，而且農村裡面也是經常有鬼這個說法的，有名有心毛了起來，這鬼怎麼會找到自己家裡來。雖然心裡這樣想，但有名還是麻著膽子往門外瞧了一下，發現原來是金秀靜悄悄的站在門口的大燈下，燈光的照著把她的身影射到了豆腐坊裡。有名松了一口氣，“金秀嫂子，你怎麼來了？，怎麼沒有聽到你的聲音的。”
“叫這麼大聲幹什麼，就是來幫一下你，想著你上午在招待有軍岳父他們，下午又要磨豆腐，怕你受不了，就來幫你一下。”金秀說著的時候還往外面瞧了一下，這個點，雖然自己是在幫有名做事，別人看到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但是半夜三更的，自己來這裡還是有點顧忌，所以來有名這裡的時候金秀還特意放輕了腳步。
“其實也沒有多少事了，就是晚上燒燒火，事情白天已經做了一大半，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還要來拿豆腐呢。”有名也不想兩個人呆在一起。
“不想同嫂子聊一會，前幾天你還親了我。”金秀見有名這樣，又逗了一下有名。
“咳咳。”有名尷尬地咳嗽一下，這金秀，真是什麼話都說。“我那時不是在做夢嗎。”
“做夢都想著嫂子？”金秀再調侃了一句。
有名有點怕了金秀，不敢接話下去，她要在這裡就在這裡，自己也不能趕著她走，真要是拉拉扯扯的話，萬一有人從這裡經過，那是什麼也說清楚了。
兩個人在一起沉默了一會，金秀被白天的事情折騰壞了，晚上到這裡來一方面是想幫幫有名，另一方面真的想找一個人說說話，可能也意識到剛才自己逗得有名有些害怕了，金秀試探著問“不打算同嫂子說說話。”
“哪裡會呢？你說，我在旁邊聽著呢？”有名望了一眼金秀，灶邊的火苗映著金秀的臉，幾個場景像放電影一下放了過來，從那一天到去叫細平叔，到前幾天的做夢。那一次做夢在親四秀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但是從細平叔回來的那天晚上有名是有清楚感覺的，金秀嘴裡吐出來的氣有點香。想起這個事情，有名臉又騰地紅了一下，好在有灶邊的火映著，而且房裡的燈光也不是太亮，看不出來。
其實金秀也沒有往有名這邊看，自己在想著問題。繼常雖然是在附近做事，但是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外面沒有回家的，比較起來比去廣東打工要近了好多，其實不在家的人與在廣東打工又有什麼區別呢？金秀嘆了一口氣“想不想知道嫂子是怎麼嫁給繼常的。”
怎麼嫁的，還是不做媒的，這個有什麼奇怪的，那時有名的父母還在，有名家裡養了一頭黃牛，繼常是獨子，也是經常看牛的，家裡的農活也是做得比較少。記得繼常第一次相了親的時候，在看牛的山上還被人作為一個笑資來談，說什麼繼常也要娶媳婦了，現在是一個大人了。在農村就是這樣，無論你年齡多大，如果不是父母身不能行、體不能動，終究還是跟著父母生活在一起，作為一個孩子看待。
“我那個時候才剛滿14歲，因為長得象成年人，父母就給我嫁了過來。”金秀然後就一個人在哪裡說著她的故事，也不管有名有沒有在聽。金秀家裡總共是四姐妹，年齡就差兩三歲的樣子，金秀是老三，大姐比金秀大6歲，也是在18歲的時候結的婚，不過大姐是招了一個上門女婿，外地人。家裡只有還是爺爺手下留下來的木房子，農村的傳統結構的，那個時候不沒有配側房，家裡的房子被隔成了四個小間，父母住了一間，開始的時候，金秀是睡在大姐隔壁的房子，有一天，金秀問她娘，說大姐的床是不是很不穩，爛了，怎麼每天她們睡著的時候都是咯吱咯吱想的，金秀娘就罵了她，說你懂什麼，還讓她不要亂說，沒隔多久，金秀就被換到了同父母隔壁住，讓大姐一家人住一頭屋子。講到這裡金秀自己也覺得有點好笑起來。
有名在旁邊是聽得差一點笑出聲來，儘量的憋著。金秀看到有名的樣子，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們像你們男孩子一樣啊，有時還會經常去看一些那個錄影，我們女孩子就是到人家家裡去看錄影，放完正片我們就走了，哪裡會想到你們那樣的事情。”搶白了有名一眼，金秀繼續講述著她的故事。
從那次以後，雖然是不懂是怎麼回事，但是在家裡還是會聽到一些笑話之類的，雖然自己是女孩子，不會插上他們的話，還是懵懵懂懂地知道了怎麼回事。家裡面窮，沒有地方住，而且女孩子反正是要嫁人的，老二嫁人之後自己還要同小妹睡一張床，沒有辦法，家裡就到處放信說有女兒要出嫁，張繼常來提親的時候，家裡想到他是一個獨子，受到父母的幫助會多一些，而且自己第一次見繼常的時候，覺得他有那雙紅紅的眼睛特別好看，那個時候又什麼事情也不懂，就這樣嫁了過來。金秀終於把她嫁來的事情講了一遍。
有名也開始舀第一輪的豆腐了，把這一輪清完，下一輪弄好就可以睡一下了。金秀幫著把幾個圍子的布扯開，也拿一個瓢在鍋裡舀。“哎，張有名，你同金花是怎麼回事？”
“你們不都知道了嗎？”有名沒好氣地說，這金花也真是的，被人家弄大了肚子還要自己去給人家養孩子，真把自己當冤大頭了。想想這個有名心裡就窩火。
“哈哈。”金秀聽有名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她最喜歡見到有名窘迫的樣子。
把這一輪做完，金秀又講著繼常的事情，他那個紅紅的眼睛，原來是肝病引起的，後來有一次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只能調理，要治好要花很多的錢，而且已經影響到腎臟功能了，更加難治，醫生還不懷好意的問了看了我們一眼說我們的夫妻生活應該是過得不好。開始的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走出醫院的時候才想到那個色鬼醫生講的夫妻生活是什麼。你繼常哥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是在縣裡面做工，不是經常回來。就是不做這個事情，家裡有一個男人也是好一些啊。金秀講到這裡，便不想說了，嘆了一口氣。
兩個之後也沒有在說話，只是聽見灶裡面的柴火燃燒時不時的‘噼叭’聲。有名把最後一鍋豆腐弄好，壓上石塊伸了一下腰。“嫂子，要不你先回去睡一下吧。我也去睡一下，現在又沒有什麼事了。”有名看了一下外面，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但是外面的天色還沒有亮應該還早。
“我還坐一回，你要是睏了自己先去睡。”金秀剛剛訴說了一番，心裡也不是很暢快，話是說了出來，這麼多年了，也是第一次對別人說，而且還是一個男人，但是說了出來，心裡總是覺得還是有點不舒服，人家不是說不吐不快嘛，怎麼自己吐了出來還是覺得不快，金秀想再坐著休息一下。
有名見金秀不走，自己也不好一個人溜到房裡去睡覺，就在一個灶前添了一點柴火，坐在哪裡，本來現在做完了事，想說點什麼的，但是睏意上來，有名就坐在柴火堆上眯著眼睛。
金秀坐在旁邊望著紅紅的灶火，人就是這麼幾十年光景，不就是像這灶火一樣嗎，燃完了最後也是一堆灰燼。金秀正想著的候卻聽到了有名的細微的鼾聲。
“張有名，你去床上躺下，我也要回去了。”金秀看到有名這個樣子，確實也是累了，把他拖在豆腐坊裡也不是一個事，到床上去會休息好一些。就去拉有名起來。
有名迷糊中聽到金秀說要回去，從地上爬了起來“嗯，你先走吧，我把火滅一下。”
“你先去睡覺，我來滅火。”低頭要去滅火的時候，兩個是剛才是並排坐著的，這一低頭，金秀卻看到了有名的那個地方上升了很多，把一個褲子都撐了起來，金秀不自然的心裡蕩了一下。有名卻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見金秀已經在抽出柴火，也沒有管他，自己轉身就打算走。這個時候金秀卻站了起來，剛好碰到有名的東西，這一下有名是真有感覺了，紅了一下臉，自己的東西碰到位置卻是金秀的後面。正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金秀把手伸過來，拉了有名一下，本來就是精神不好的有名就撞到有金秀的身上。對著有名的嘴，金秀親了過來。
強吻了，有名第一個反應，有名腦袋全空了。順由著金秀在弄。
“不要在這裡，去你床上。”有名懵懵懂懂地同金秀去了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