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名，你怎麼睡著了。”金秀與豔玲兩個是差不多的時間到了有名這裡，四娘在看了有名弄了兩鍋豆腐之後看見有名能操作得比較熟練早就回去睡覺了，剩下有名一個人在做，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有名一個人，沒有人同他說話，只有爐灶中柴火的‘比波’聲伴隨著他。這是張有名長大以來的第一次夜晚幹活，而且白天也沒有好好的休息哪裡承受得住。
有名睜開眼，看到了兩雙秀腿站在面前，一個激靈起來，睡意全走了，眼睛紅紅地站了起了“哎，剛才把事情做完了，也沒有到床上去就在這裡躺著睡了一下。”
豔玲看到有名的通紅的眼睛，一陣心軟，沒有再調笑他，對金秀說“我們看看，把豆腐搬到車上去去吧。”
金秀早就在擺成一排的圍子邊看了“還有兩圍的瀝得不是很幹，怎麼辦？”
“先把其他的搬上車吧，我們今天每人拿四圍去賣怎麼樣？金秀。”
“我們拿走了，有名不用賣了？他還有兩圍要送給繼順老婆呢。”金秀在旁邊問，原來是講好的，有名每天也要賣兩圍的，現在豔玲卻是要把這些豆腐兩個人分了。
“你看他這個樣子，今天能去賣嗎？下午又要去磨豆漿。就讓他休息一下好了，也不知道我們今天能不能賣完。”豔玲雖然是打算把這些豆腐分了，但是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的她們對能不能做好這件事情心裡還是一點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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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來得還得很早的啊。”四娘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豆腐全部弄好了？”
“還沒有，有兩鍋在最後面弄，水還沒有瀝乾。”有名在旁邊說。
“我看看，沒有什麼，現在也壓得差不多了，有名，你從豔玲他們搬走的石頭再壓一塊上去。過一會就好了。”四娘看看圍子裡在豆腐說，這個豆腐也不像別的東西，上面的重物壓多了還是會滲出來的。
“你也去買了一臺三輪車回來？”金秀走過來要與有名一起臺一塊石頭，抬頭問了一下有名。
“嗯，昨天上午去買的，下午又去磨了豆腐。”石頭不大，金秀的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碰到了有名的手上，有名臉紅了一下，回答了金秀的問話。
“如果太累的話，今天晚上我來幫你一下。”金秀說。
“那倒不用，只是第一天的時候有點不習慣而已，做了第一次，今天晚上應該會好一些了。”有名解釋著。
“做了第一次就有經驗？”金秀突然冒出來了一句話。
“嗯，應該今天晚上會好一些。”看著金秀壞壞的笑，有名突然醒來過來，這金秀又在逗自己，就沒有再做聲。
四娘在看了一下拿出來的豆腐“嗯，張有名，第一天還做得不錯，這些豆腐都比較好，今天我來第一個買你們的豆腐。”說著從豔玲與金秀的車上各拿了一塊，分別遞給她們倆錢。
有名說“四娘你等下從這兩圍裡拿兩塊就可以，還要付什麼錢？”
“這是兩回事，我是向豔玲與金秀買，祝賀你們第一天有個好開頭，你懂什麼。”四娘批評著有名，又朝豔玲與金秀說“你們兩個把錢收了，趕緊出發了。”
時間其實也不是很早了，豔玲同金秀兩個也不再說什麼，推著車走了出去。豔玲沒來由的有一點緊張“金秀，我們去賣豆腐醜不醜啊。”
“這個有什麼，我以前都給我媽賣個鴨苗，只是這幾年我媽的孵鴨場沒有開了，聽說是家裡開孵化場時間久了對家裡不好。”豔玲是以前從來沒有這樣做過生意，以前只是看到過貨郎擔，現在輪到自己來做了倒是有些難為情，而金秀就不一樣，家裡的情況比豔玲差了一些，金秀父親會想辦法，跟著人學搞家庭孵化場，做了幾年，後來在金秀嫁了之後，也就沒有再做了。那時把鴨子販給人家去賣會少賺一些錢，一家人都出動，挑著鴨子賣。
豔玲倒是不知道金秀有這麼樣的一個經歷，比起金秀來，豔玲做女兒的時候條件是好得了多，可是到了現在卻是同金秀一樣的推著三輪車出去賣豆腐，豔玲苦笑了一下。
“我等會賣完豆腐想到城裡去批發一些新鮮辣椒和水果回來，你要不要去？”豔玲想了一下也放開了，又不偷不搶的，自己做的是正當的生意，怕什麼？當初買三輪車的時候還想做更多的事情的，既然已經走出了第一步，那今天就要把想法行動起來，人家張有名都能做得到，我們一些女人還怕什麼。
“嗯，我們到時候看誰先回來吧，賣不完留兩塊自己吃也可以，就只有四十塊豆腐，應該是可以賣完的，我們比鎮上的那個阿姨要輕鬆一些，人家還是挑著賣的呢。”金秀回答道。
這邊兩妯娌在商量著發財大計，有名的四娘的四娘卻是在家裡教育著有名做人的道理。四娘在把豆腐送回家裡後，再回到了有名的豆腐坊，看到有名還在等著那兩鍋還沒有完全瀝幹水的豆腐。沒有睡好的有名一雙眼睛裡透著些許紅絲，四娘不禁心裡一疼，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安慰的時候，而是要給予他一些鼓勵。
“嗯，張有名，第一天開張還是做得很好的，今天晚上把時間安排緊一些。下午把豆漿打回來的時候就先把渣濾出來，晚上只燒漿水，這樣就節省了一些時間，不會那麼趕，四娘幫有名分析了一下昨天忙得很晚的原因，如果這樣的話，你分兩批做的話，晚上你就只要花大概四個小時左右可以弄好，這樣的話，你全部壓圍後還有能睡兩個小時，不至於象今天一樣這麼累。”
有名聽四娘這麼一說，確實是昨天晚上耽誤了很多的時間，沒有把豆漿先處理，在弄好之後還要一鍋一鍋的處理，這些事情本來是可以做在前面的，幸好到了早上的時候已經把工作全部做好，還算是比較順利的。
“現在這兩鍋應該是差不多了，我去推車過來把他給繼順送過去。要不然第一天答應給他的都沒有給他。”有名想著時間也不早了，如果送晚了，早上去缸子口買菜的人怕都走了。
“不要急著走，同豔玲與金秀他們一起做事，你自己也要留點心，不能讓別人吃虧，也不能自己吃虧？在錢的問題上不要沾人家的便宜。”四娘又重提了這個話題。
“哪裡會，本來就一塊豆腐，又不是什麼複雜的東西，給到她們的批發價本來就沒有利潤的，只是一起做這個事情，我哪裡會那麼想。我們之前就講好了，給她們兩個按七毛錢一塊，給繼順老婆的按八毛錢一塊算的。黃豆還有磨豆腐的錢都點了一半多了。全部賣完的話今天應該可以賺17元錢的樣子。”這個賬有名在心裡算了無數次了，三個人一起，有名雖然是有賺了他們人的一些錢，但是如果把柴火錢，可能賺到他們就是兩塊錢的樣子。
“能有17元錢？”四娘顯然被有名的演算法弄迷糊了，17元錢就相當於現在的一天半工錢。不過高興了一會之後，四娘又沒有做聲了，顯然這17元錢還是打動不了她“17元一天又如何，一年也就是幾千塊錢，四娘要求的兩年三萬元錢還是有很大的缺口，看到你這個樣子，每天打這麼多，家裡的農活怕也是管不上了吧。”
有名聽到四娘這麼一分析，還真是的，原來以為兩年三萬元真是可以達到的，估計就是自己不用什麼錢的話，加上這個收入，一年肯定也不會到一萬元錢，還真達不到四秀娘的要求。
“聽說豔玲她早上賣豆腐的時候還要去進一些水果蔬菜回來賣，每天我也要她去幫我帶一些回來。”有名記起了前幾天豔玲曾經說過要賣水果蔬菜的事情。
“嗯，就要這樣，多想一些辦法，只要肯幹，錢肯定是賺得到的，時間差不多了，你去把豆腐送過去吧，可能繼順老婆在那邊也等急了，現在去買菜的人都早得很。”其實所謂去缸子口買菜也就是去買肉，在那裡肉很少有賣得超過10點半的，很多人一早起來就去缸子口等肉賣，賣肉也就是那麼一會兒工夫，晚一點想在缸子口稱到肉的機會比較小，如果哪一家來了客人，早上沒有買到肉的話，只能在家裡殺雞鴨了。早上買肉的順便也會帶些豆腐回去，一般的鮮菜缸子賣得少，一方面是家裡有種，另一方面這個不好存，一天沒有賣完就能自己吃了，誰也不會買不新鮮的菜的啊。
有名給繼順送完豆腐回來，自己在家裡隨便弄了一些吃的，沒有洗澡就躺到床上，太困了，不到一會兒工夫就睡著了。
有名突然見到四秀從廠裡背了一個包回來，四秀沒有回自己的家，直接來到了有名家裡，放下包的四秀問有名，今年賺了多少錢，有名說還不到一萬元錢，四秀就告訴有名，別管自己的媽媽，我就要嫁給你，有名聽得一陣感動，伸出手把四秀拉了過來，抱著懷裡，嘴湊了下去.....
“張有名，金秀回來了？”突然豔玲的聲音響了起來，有名睜開眼睛一看，我的娘啊，金秀怎麼在這裡，自己怎麼抱著的是金秀？金秀顯然也是聽到了豔玲在外面的聲音，用手捂了一下有名的嘴巴，然後到處望了望，看到有名的老櫥櫃在旁邊，走過去側身靠在牆上，指了指有名，讓有名趕緊出去。
“嗯，豔玲嫂子啊，我在睡覺呢。”有名邊套著衣服邊回答著屋外面豔玲的話，聲音有點發顫地說。這個死金秀，自己的房子就在路邊上，都能看得到房裡的情況，剛才自己睡覺的時候沒有拉上門？其實是剛才金秀進來的時候，看到有名的堂屋是開啟的，就把車放到了有名的堂屋裡，順手推了一下有名的房門，這個傢伙睡覺也沒有栓門的，金秀賣了一個早上豆腐也累了，房裡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坐的，就在有名的床沿邊坐了下來，誰知道這個有名卻把手伸過來拉著自己躺下來，自己回頭看了一下，這傢伙居然把嘴巴也湊了過來。躲在旁邊的金秀也是恨恨地看著有名，給你吃的時候倒沒有這麼膽大。
有名拉開門，豔玲正打算往家裡走，聽到有名在睡覺，知道他也累了，肯定要休息一下，沒想到有名居然走了出來。“你不睡覺了？我回去喂一下豬，等會去金秀家看看，這金秀倒是賣得蠻快的。”
“你去金秀家幹什麼？”有名有些心虛的問道。
“嗯，早上出去的時候同金秀商量了一下，明天我們車上要裝一些水果和青辣椒。”豔玲見有名的臉紅紅地，以為這傢伙又在瞧自己，倒也沒有留意其他的事情。
“那你們去的時候給我也帶一些回來，晚上我們再一起算一下賬。”有名見豔玲這麼說，剛才還在同四秀娘說要去賣一些水果，如果豔玲能幫他帶一些回來，自己就不要去進貨了，而且這個去城裡的車費也可以分攤一下。
“嗯，可以，等下我去金秀家就到城裡去了，你先去睡覺吧，到這個時豬還沒有吃，只怕早在欄裡叫了。”以前沒有賣豆腐的時候，豔玲自己在家裡吃完早飯沒有做其他事情就是餵豬了，今天比平常要晚了一個多小時了。
有名沒有再同他閒扯，看到豔玲走了之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張有名，你個木頭人，睡覺的時候儘想好事情。”金秀聽到豔玲已經離開了，走到有名身邊低低地罵著，剛才自己被他抱著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傢伙的房正對著路邊呢，幸好豔玲在堂屋裡叫了一聲，要是沒有出聲而是路過看到的話，這事情就慘了，金秀紅了一下臉。
“你從廚房後面的門出去吧，從前面怕豔玲會看到。”有名沒有同金秀耍什麼嘴皮子，從前面出去要是豔玲看到金秀還在自己屋裡等下兩個人就解釋不清楚了。
“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做？”金秀見有名打發自己從後門走，心裡也是一陣打鼓，怎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比發生了什麼事還要緊張。見有名沒有再回答她的話，金秀也知道現在不是說什麼的時候，趕緊走出有名的房間，踏上了堂屋的地金秀心裡才踏實了一些，至少不在房間裡就是別人看到也能解釋得過去。
看到金秀走了出去，有名的睡意一下子沒有了，四秀剛才的身影還在眼前晃，要達成目標肯定還要做些其他的事情，四娘不是說還可以搞搞豆豉嗎，今天就來煮幾斤試試。想到這個還真立馬動起手來到廚房裡燒火了。
“張有名，你煮什麼弄得這麼香。”外面楊運龍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楊運龍當書記就這麼閒，一天兩頭的往自己家裡來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