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聰的業餘愛好是釣魚,而且是一個耐心很好的垂釣者。
他的垂釣技術,大概是同近古時代的和族圍棋‘大師’巖崎健造學的。
巖崎健造的圍棋水平在當時和族棋界只能算一般,但最擅長的就是坐禪拖時間。
往往下一步需要半天時間,一直拖到對方投子認輸,或者打掛落荒而逃。
因此而敗北的也包括了本因坊秀榮與本因坊秀哉兩代絕頂高手。
(在巖崎健造之前的圍棋沒有時間限制,他改變了圍棋規則,所以流yi芳chou百wan世nian。)
而島津聰的垂釣技術就如巖崎健造‘棋魂’附體般......
他最擅長的就是不起鉤,很多時候往往可以做到整整一天不起一鉤。
他就靜靜的坐在河岸邊,一動不動握著魚竿等到太陽落山,收拾東西回家。
幾乎沒人看到他調起過魚。
所以有人私下給他起了個綽號,最愛護生態的垂釣者。
......
如果把山口會戰的雙方比作圍棋棋手,西斯托就如同在和島津聰比起了定力。
西斯托很不明白,明明佔據主場之利的是自由軍,本當更佔優勢才對。
最後為什麼是島津聰這個老頭更坐得住,難道真被巖崎健造附體了?
難道他們不知道補給快要告罄了麼?
他們在等什麼?難道聯邦在玩障眼法,暗度陳倉式的增援?
西斯托誕生了無數種想法。
面對大戰士亞爾斯蘭的請戰,西斯托自然不能不理會。
面對一個失去了兩個孩子的父親,面對一個失去了士兵的將軍,無論怎麼拒絕,都會傷透人心。
西斯托溫言以長輩口吻:“亞爾斯蘭你放心,你的公道我會幫你討回來的!你好好養傷,我這就出兵進攻!”
西斯托決定出兵了,他叫來了白麵將軍,吩咐了幾句。
白麵將軍領著一個軍團,趕赴了山口戰場的聯邦軍防線前挑戰。
......
島津聰此時在想,魚兒上鉤了麼?
島津聰沒有確定,他覺得他的魚鉤只釣起來一個軍團的魚實在是太小了一些,不足以改變戰局。
於是島津聰決定乾脆加了一些餌。
他命令甘達地財閥的一個不滿編軍團擔任先鋒,迎擊自由軍。
島津聰的意圖很明顯,他希望獲得一場失敗,給敵人一些甜頭。
他並沒有交代甘達地,所謂的只許敗不許勝,反正甘達地軍的戰敗是不需要任何演技的,他們天生就會。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島津聰腸子都快悔青了。
甘達地居然打贏了。
此時,如果可以透視島津聰的內心世界,應該可以看見千萬匹羊駝踏過。。。
這特麼也太假了吧,自由軍玩的比自己更假。。。
島津聰還是小看西斯托了,雖然等到了西斯托先出手,比起不要臉的技術來說,西斯托技高一籌。
白麵帶著軍團一路丟盔棄甲,什麼都扔,戰斧,盾牌,食物補給品,電池。
甘達地也就什麼都撿回來,還順手攻破了一座自由軍堡壘,搶了一批糧食回來。
這一幕似曾相識啊。對!塞拉堤上是薩達特就這樣做的,當時也騙殺了甘達地軍團。
但這次,他們非但沒有殺,還送了一堆食物過來。
島津聰第一反應是,這堆食物裡會不會有毒?
看那群甘閥士兵已經爬出機甲享用,看來沒啥事。
是的那老狐狸的想法和島津聰一樣,希望激起對手的求戰心。
西斯托並不指望激起島津聰本人的。
聯邦軍結構復雜,只要能造成軍心不穩就可以。
“我覺得這只是一場佯敗。”島津聰向一眾將領解釋道。
“哪有佯敗送物資的?我們現在最缺物資?西斯托大發善心了麼?”
當列夫塔克的軍官說到善心後,一陣鬨堂大笑。
“但問題是甘達地......”島津聰意識到不能再說下去了。
本來自卑的甘達地,聽到這幾個字就明白西斯托想說什麼,那個軍團長頓時抗議道:“我們甘達地軍怎麼了?我們孟買軍團,是甘閥中數一數二的,而且士兵都是由婆羅門與剎帝利組成!梵天也會保佑我們的!”
大家自然不會信所謂梵天庇佑這種鬼話,但事實是甘閥打了一個實實在在的勝仗,有斬殺,也有繳獲。
這時,有個蠻閥軍官也插上了嘴:“我倒是覺得,可能是厭戰情緒導致了自由軍戰鬥力低下。”
島津聰:“......”
接下來你一言我一語,各自發表著看法。
島津聰面色鐵青,如果這次戰爭,只是他一個人的思維,他是有把握贏西斯托的。
可是現在,他在指揮各大財閥一盤散沙的軍隊。
而這些軍官也同樣膩歪透了島津聰,他們認為戰士就該是去戰鬥,而不是等啊!拖啊!耗啊!
況且,聯邦軍現在還有小三萬臺戰爭裝甲步兵的戰力,依然比自由軍強大很多。
早一天突破山口,早一天攻克自由城,就能早一天回家。
在大家的請戰聲中,島津聰並沒有順應軍心,依然反對出兵。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開始挑唆起來,挑唆的人正是暮閥陳家的陳萬友。
“我覺得,應該更換主將了,再這麼拖下去,我們都會被活活餓死的!”
陳萬友此時以上校的身份,代理一個不滿編暮閥軍團的軍團長,所以才有資格參加這場會議。
其他財閥的人,看見終於有暮閥的人肯出頭了。
各閥戰士都是被鄭鴻博從熊島救出來的,所以對鄭鴻博更加擁護。
如果不是鄭鴻博帶頭支援眼前這個和族小老頭,大家也不會聽命於島津聰。
陳萬友起了個頭,就有蠻閥的軍團長支援鄭鴻博擔任總指揮。
列閥、馬閥的人也紛紛響應。
甘閥為了出氣,只要不是島津聰,誰都行。
島津聰一看局面,知道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暗自嘆氣。
鄭鴻博本來也並沒有搶班奪權的意思,也知道陳萬友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可是鄭鴻博此時已經收到了一封特殊的家書,使他更迫切想救出父親。
雖然他尊重島津聰,也相信島津聰判斷的是對的,但一番權衡,為了父親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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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子上鄭鴻博還是對島津聰表示尊重:“島津將軍要不,我們一起組一個臨時軍委會?”
島津聰搖頭嘆道:“不了不了,可能確實是我老了,下個時代屬於年輕人了。”
說罷,島津聰轉身離席,背影中帶著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