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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平陽揮鞭咸陽驚,君臣共議戰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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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陽,可以說是戰國中防禦最差,最無都城氣象的一座城市。當年,孝公西取蠻夷之地,為鞏固西彊統治,欲向西遷都於咸陽,遂命上大夫甘龍主持修建新都。甘龍僅僅用時三個月,上報完工。孝公跑去一看,險些吃驚落馬。他手執馬鞭,怒指甘龍,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因為他實在不知說什麼才好。新建的咸陽城,高僅二丈二,無女牆,寬僅三尺,泥木城門,風吹欲倒。說白了,就是個土圍子。甘龍從容以對,只一句話,便使孝公轉怒為喜。他說:“恆無外患者,國必危亡,且建城之資,可擴秦軍數萬,天下名城盡可奪而取之,何為修廣名都,遺給他國。”

孝公聞言大悅,令史官留言後代秦君:非亡國,不擴咸陽,不修城防。到昭襄王時代,咸陽城防更是破敗,而且早己承載不下日益增長的人口。又不敢違備孝公遺令,只得在城外修渠為界,又在渠邊立了四道關卡,充作外城。

時至正午,一隊趙國騎士,高舉旌節,於大路之上呼嘯而來,在咸陽外城東邊關卡收住韁繩,停下馬來。一名騎士上前,向守備軍士出示通關符碟,言道:“趙國平陽君奉命出使秦國,請予放行。”

關卡處,近百秦軍嚴陣以待,一名秦軍百人將接過符碟,看也不看,高呼一聲道:“使者?不是來請降的嘛?奈何高居馬上。給我下馬,卸甲。”眾秦軍揮劍舞戈,高聲齊呼,“下馬,卸甲。”

平陽君聞言,提馬衝出,一馬鞭抽倒那秦軍百將。眾秦軍張弓持戈,圍上前來,卻又不敢真的撕殺。趙豹一揮手,甩開指著他的幾桿戈矛長槍,打馬追到百將身前,也不說話,只一頓皮鞭抽打而下。眾秦軍知他身份,想攔又不敢攔,一時有些慌亂。

“住手。”關卡之後,閃出一名文士,迎上前來。趙豹聞言又抽一鞭,方才停手。不再理會那緊握配劍,怒視著他,恨不能將他一劍斬下馬來的百人將,平靜而威嚴地說道:“你又是何人?有何資格喝止於我。吾乃大國公子,一地封君。久聞秦國野蠻,不尊周禮,自外於中原。武王滅周,擒拿天子,視天下諸候如臣僕。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爾等如此欺辱,可是奉了秦王之命?還是應候之令?”

文士心中羞惱,卻自知禮虧,不敢發作。強作笑容,上前行禮而言:“還請平陽君見諒,暫收怒火。吾乃秦國典客少卿嚴勝,奉王令來迎君上。守關軍卒失禮於君,皆勝來遲之罪。還請平陽君以國事為重,不必與之計較,且隨吾入城,至客館暫歇。”

趙豹心中明白,這是秦國君臣有意為之。一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之威。二是試探趙國派使者來秦的目的和底線。自己己亮明態度,也不必再與一小卒致氣,失了貴族風度。

“請君前面帶路。吾等來秦,一路風塵露宿,今日暫先於客館休整,來日再請見王上。”

嚴勝心中一笑,不由想到:看來趙國求和之心雖然甚急,但亦不是軟弱可欺之態。當提醒王上切勿逼迫甚急,以免徹底激起趙國君臣拼死一戰的決心,將趙國逼入孤注一擲的絕境。

他揮手令人牽過馬來,翻身而上。“還請平陽君隨吾入城。”

一行人騎馬入城,於路左緩行。趙豹等人看城內秦人昂首闊步,笑語歡聲;男女老幼的言行舉止,井然有序;街道寬廣潔淨,坊居規整平直;巿面繁榮而裝飾質樸,心中不由一陣感嘆。

行至客館,將眾人安置於一處院落之中,嚴勝等人便告辭而去。

趙豹獨自坐於堂屋之內,看著院外如木樁般看護站立的秦軍士卒,心中若有所思。趙宛、呂飛等人雖己先行潛入咸陽,但不知有沒有秘密聯絡上前使鄭朱和呂不韋等人,打聽到咸陽虛實;也不知事先定好的那些計劃,是否順利得到施行。算了,秦人看管甚嚴,無法與他們聯絡,多想無益。估計不出兩日,秦王必會召見,屆時便知他們行動之效果了。

在平陽君思量如何完成此次來秦求和的使命時,秦國君臣也在商議如何對待長平戰後的時局,如何對待趙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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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咸陽城相比,咸陽王宮就越發顯得雄壯宏偉了。前院寬廣的議政大殿,是群臣集議和舉辦慶典的地方。大殿後面是四海宮,文武大夫分於東西兩廂四殿內辦公,正中則是秦王曰常處理國政的一宇殿,取一統四海九州之意。

一宇殿內,昭襄王與幾位重臣安坐案塌,暢飲論政。昭王己年近七旬,面容枯瘦,鬚髮花白,但精神尚可,身體康健。望著殿內應侯範睢、左大夫甘茂、右大夫王陵、五大夫司馬錯一眾老臣,皆與自己一般的耄耋之態,心中不由一陣闇然出神。自己這一代人終將老去了,回想四十餘載的風風雨雨,大秦帝國的蒸蒸日上,我們可謂無愧先祖之託。卻也是時候考慮將來王位和文武大夫的後繼之人了。想到這裡,不由將目光轉向太子安國君和旁邊陪坐的王孫子楚。他微笑舉杯,聲音沙啞低沉地說道:“太子柱與王孫子楚,進獻攻野王,下上黨,滅韓弱趙之策。今日長平戰定,趙使西來,秦地廣擴於太行,皆以君父子二人為首功。請飲盛。”

範睢眾人也舉杯相敬。

安國君和子楚忙還禮相讓。安國君贏柱,四十餘年紀,身材微有些發福,面色白淨,面容圓潤,黑髮長鬚。他舉杯還敬,言道:“不敢當父王和諸大夫之贊。野王、上黨、長平三戰,皆是父王決策之明,諸大夫籌劃之功。又有武安君、大庶長王齕從中排程,眾將士奮戰於前。吾父子不過因久質趙國,熟悉其地理國情,略有進言一二。些許微功,不值一讚。”

“呵呵。安國君過於謙讓了。”範睢起身舉杯繼續說道:“君上自為太子以來,於國政軍事,屢有進言,排程籌措,屢立功勳,舉國臣民莫不敬服。如今子楚,方立為國君謫子,便立下獻策之功。前時長平之戰,秦趙相持日久,子楚從中往通訊息,策反離間。今日大勝韓趙,威服列國,國君父子,應當首功。大秦自孝公以來,代代君賢。敢為王上後繼有人賀,為大秦日後輝煌賀。”

“賀。”眾人舉杯,高聲唱飲。

呵呵。昭王點頭微笑,對範雎之言深以為然。本來安國君雖然賢能,且和自己一樣,有併吞六國,一統四海的雄心,但奈何年紀己壯,身體也不甚康健。而他那二十餘個兒子,又能力中平,沒有可堪造就之才。他一直在為安國君的繼位之人擔憂。不過在幾年之前,在趙為質的王孫異人,逐漸嶄露頭角,賢名聞於列國。日前,異人又抓住良機,改名子楚,拜華陽為謫母,取得了自宣後、魏冉以來,權重秦國的巴楚派貴族全力支持。又因幾年來屢獻奇謀,屢立奇功,在太子嫡嗣位置上穩固下來。對這個從前所忽視的王孫,自己也越來越關注和滿意。見子楚欲執杯敬謝范雎讚譽之言,他搶先說道:“好了。今日還未到慶功之時,你等不必互相吹捧了。趙國平陽君己至咸陽,想來是要與吾等商議休戰議和之事。子楚,所聞你在趙國所納側室,便是平陽君棄女,可有此事?”

子楚只得放下酒杯,回覆昭王道:“確如大父所聞。七年前,趙姫阿母,因與舊愛私通,為平陽君恨惡。平陽君將她母女趕出府外,任其自生自滅。其母羞憤而逝,趙姫年幼,只得以歌舞謀生。恰逢我赴趙為質,與其同病相連,相見恨晚。趙姫賢惠溫柔,於我在邯鄲多有助益。更是早早為我誕下血脈,且政兒早慧,大異常人,將來必能振吾家聲。”

昭王聞言大喜,笑而言道:“聽說政兒八月能言,三歲進學,過目不忘,聞一知十。果真嘛?”

眾人也好奇地看向子楚。安國君更是面帶微笑,沾沾自喜。心想:看誰還敢說我只會生卻不會養,說我後繼無人。我早便說過,自己二十多個兒子,五六十個孫子,總有一二可成材的嘛。

子楚滿臉幸福地說道:“是的。政兒早慧,聰明穩重。他從不哭鬧,也不苟言笑,學什麼都只需教他一遍即可。更難得猶愛聽史聞政,抓周之時一手握劍,一手捧卷,肅立不語,引賓客驚奇。我返咸陽之時,他己能熟背孝公家訓,熟記春秋左史了。”

老將王陵本來一直閉目安神,這時卻打起了精神,微睜雙目,好奇地問道:“竟也是一神童嘛?不知與我那幼孫相比如何?”

眾人輕笑。子楚連忙擺手。心想:你天天帶那小孫玩耍,只聽說誰家孩子出色,便欺上門去比武。滿咸陽的幼兒都給你們打遍了打怕了。

“可不敢與小王賁相比。他一隻手就能將我的政兒給打倒於地了!”

“哎,沒比過哪裡知道。你為何不將他帶回來,可是膽小,怕輸了給我小孫嘛?”

安國君哭笑不得地說道:“老太傅,你也太霸道了些。我們認輸還不行嘛,非要我這小孫政兒吃你家虎賁兒一頓痛打嗎?政兒早慧是早慧,可不單在武事上出眾啊。”

王陵怒了:“你是說我小孫只知蠻夫之勇嘛?我孫兒也是過目不忘的。好,如你不服,我們比三場好了。一場比識記;一場比數算;一場較力。便以萬金為注,你等可敢?”

安國君搖頭苦笑。子楚回道:“秦趙交戰,往來斷絕。且政兒年幼,趙姫柔弱,萬不敢讓她們千里奔波。且待日後,政兒即壯,必接回咸陽與老太傅應了這一賭約。”

昭王含笑說道:“好了。諸君後繼有人,大秦之福。不過你這老貨,將庭議偏到哪裡去了。”

眾人鬨笑。王陵卻毫不在意地說道:“長平既勝,主動之權在我而不在趙。是戰是和,皆由大王權衡即可。不過,戰則得利長遠,卻苦軍民於一時;和則得利於當下,卻恐遺禍於將來。其間得失,確難算得清楚。”

昭王也是一陣苦笑:“你啊,越發圓滑起來。說等於沒說。是戰是和,你只可選一樣說來。”

王陵環看眾人一圈,緩緩說道:“吾老矣,銳氣早失,從兩可中,難有決擇。大王見諒。”

昭王默然,心中感嘆歲月無情。這個當年為自己執戈陷陣的勇士,如今早己心生去意了。他不由將目光轉向了范雎,這個比自己年輕一些的相邦。

范雎也在心中哀嘆。秦國軍方,白、王、李、嚴四姓為代表的老秦人,因宣後魏冉之故,屢受外族壓制。如今白、王二族執掌軍權,對吾等客卿甚為提防。王陵非是老邁不堪,無所決擇,而是要看我等反應而動啊。昭王己老,安國君親楚,如今子楚更是拜謫母於華陽。他方才故意提起兒孫輩的賭鬥,也是想與未來三代秦君增進聯絡,表明態度而矣。又想到前些時日鄭安平與自己所言。他說:秦王己老,軍方老秦人與巴楚外戚之間,為日後權位,爭鬥日深。吾等客卿,身不由己,早己深陷其中。軍方當然願意乘勝而擊,立下滅國之功。白起己數次傳信咸陽,說明前方局勢,要趁長平餘威,趙國無備,諸侯震恐而不敢施救之機,直下邯鄲。而甘茂、司馬錯等親巴楚一派,以及君上為首的我等客卿,既要擔心軍方立下奇功,勢力更強,又要擔心舉國之兵,在外征戰數載,吾等所負責的後勤供給之事難以為繼。到時諸侯環顧,一但兵鋒受挫於邯鄲,列國合縱西向,大軍敗退而回,軍方必歸錯於後勤補給不力。那時國事危急,大王必懲吾等,以安軍心。是以,繼續攻趙,成是他人之功,敗為吾等之過,望君上三思。

想到這裡,范雎起身言道:“老太尉所言不差。如今是戰是和,皆有利弊,且選擇之權操於大王之手。自大王繼武王之位以來,內修孝公之法,百姓守序而樂從,民生安穩而富足;任賢而親能,政令簡約,權責分明,官吏盡心以忠國事,上下和諧而無私謀。大王、諸大夫,每日之事當日可畢,尚有閒暇,遊玩嬉戲。上古賢君名臣,禹湯治世莫過於此。而外與諸侯百戰,未曾一敗,軍鋒所向,無敢不從。秦之疆土,年增日擴,然侵佔之地,迅即安穩,擄獲之民,旋即樂從。是以秦軍百戰,越戰越強,國事於武,俞發富強。雖堯舜之君,亦不過如此。”

“然長平之戰,卻有別於以往。上黨窮苦,雖擴地廣博,卻於國用無補,他日安守尚需關中諸郡,抽調貼補。此其一。

趙國強盛,兵精將勇。秦趙久持三年,勝屬僥倖。此戰既定,一統天下之勢己成。然,為贏得此戰,舉國資財,用之將盡,舉國軍卒,身心力盡,疲憊不堪。此其二。

諸侯合縱,向為大秦之憂。秦逼之越急,諸侯合縱之心越固。此其三。

長平之戰,武安君坑殺趙軍四十餘萬。雖然削弱了趙國國力,但也激起趙國軍民同仇敵愾、決死不降之心。他日秦軍至邯鄲,必然滿城皆敵,苦戰難下。此其四。

邯鄲久為趙國都城,向以雄壯堅固聞名當世。且趙國在邯鄲,冶鐵為兵甲,廣拓良田為軍民屯糧。此其五。

國困軍疲,又頓兵堅城之下,置身群敵之間。勝難固守其地、安撫其民;敗則前功盡棄、前利盡失。還望大王深思。”

昭王及殿上眾人,喜樂輕鬆之態頓時一變。眾人嚴肅沉思,良久無言。范雎也一臉愁苦,坐回塌上。

又過得片刻,昭王輕聲說道:“相邦之意,吾己深知。今日且議到此吧。嚴卿,明日宣平陽君和諸卿大夫於議政殿,先看看他帶來什麼誠意再說吧。”

眾人應諾,散了席宴,退出大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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