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你是何人?我在哪裡?”冥憂問道,他眼中已是沒有剛才那種怨毒的神色,看著周圍的模樣甚是懵懂。
善休一腳已經踏出了門,聞言忙轉身,見他醒了不免欣喜道:“哎呀,你醒啦?我還你為你要死了呢!哎不說了不說了,醒了就好,真是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神醫的招牌差點被你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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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善休到了床前,扶起他耷拉在一旁的手放回被子裡,眉開眼笑。
“我叫善休。你是怎麼跑到山裡去的啊?還差點被淹死?你叫什麼?”
“我……”冥憂一陣皺眉,“我只知道我叫冥憂,其他我皆已不記得了。”
善休忙寬慰他:“不記得沒事啊,沒事。冥憂啊,你放心,我是這裡醫術最高的人,一定把你治好。”
冥憂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起來對善休十分的信任,這讓善休很是受用。
“你躺著啊,我去給你拿壺水,再拿點吃的來。”
“多謝神醫。”
善休一邊往外走,一邊笑道:“救死扶傷是天職,不謝不謝!”
這時玄心從外面過來了,善休一見忙拉著他去堂前說話,病人嘛,安靜是最重要的。
堂前,善休問道:“你跑去哪兒啦,這麼久不見人?”
玄心自然不會回答他,問道:“他怎麼樣了?”
善休眉開眼笑:“醒!了!”
玄心笑道:“善休,你醫術真是了得啊,我看絕對比那豐門主強了許多。”
這話對善休更是受用,“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現在既然他醒了就還你照顧他啦,去給他端茶送水吧,本神醫找一兮玩去啦!”說著興高采烈地跑出了門,他今天總算是又被承認了一邊神醫!
玄心看著他風風火火的背影,真是無奈透頂,都快兩百多歲的人了還這麼咋咋呼呼。隨手在堂前的桌上撈了一個壺水,推開了廂房的大門。
冥憂見他進來詫異道:“你又是誰?善休神醫呢?”
玄心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然後坐到了桌前,“冥憂,你看起來很好啊。”
冥憂瞪大了眼睛,“你認識我?”
玄心道:“當然,我們在渾夕之門見過。”
冥憂思索道:“渾夕之門?是什麼?我去過那裡?”
玄心皺眉,仔細端詳了他疑惑的表情,毫無破綻,“連渾夕之門都忘了……那你還記得什麼?覓弗神女你可還記得?”
冥憂道:“我只記得我叫冥憂。”
“好吧……”玄心無奈道,連覓弗都忘了看來還真的是什麼都記不得了。
“你現在能自己起來嗎?”
冥憂動了動筋骨,緩緩地用手撐著坐了起來,不過片刻又倒了下去,躺在床上喘著粗氣,“現在還不行,只能躺幾天了。還要麻煩你們照顧我,真是抱歉。”
“無妨,這幾天我會在這裡陪著你的,你就安心在這裡住著吧。”
“那真是多謝了。哦,對了。請問這裡到底是哪裡?你們是怎麼發現我的?”
“善休沒跟你說嗎?”
“他匆忙就走了,還沒來得及回答我。”
“我們這裡叫做夕水天澗,你是被山洪衝出來的,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山洪?”冥憂一臉的疑惑。
玄心看他無大礙了,便起身出去,“你歇著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說著便出去了。當初在渾夕之門時,冥憂怎麼說也*護過他們,況且他還是覓弗神女的養子,無論如何,他一定要照料好他。
聚靈樹下,善休正給木邪一兮把著脈,九尾狐狸躺在一旁睡覺,樹上一眾的精靈也都躺著無所事事,而沁兒正在樹下啃草。
善休把著把著皺眉道:“一兮,好奇怪啊?”
“怎麼了?”
“正常懷孕脈象應是一強一弱,是為母子,你這個一強雙弱倒像是雙胞胎。”
“真的嗎?”木邪一兮驚喜道,“雙胞胎,那我懷的豈不就是兩個?”
善休微笑著點了點頭,“現在還不十分清晰,不過八九不離十吧,我可是神醫!不會錯的!對了,我給你列了一條懷孕時的注意事項,前段日子你出去沒來得及給你,後來就忘了。雙胞胎可是比單胎辛苦呢。”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宣紙遞給木邪一兮。
木邪一兮一見紙上面密密麻麻,不禁感慨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禁忌啊!那我豈不是什麼都不能幹了。”
“哎呀,孕婦麼都是這個樣子的,以後有什麼不舒服儘管來找我。”
木邪一兮看他專業的樣子笑了起來,“善休,你怎麼好像自己生過似的。”
善休重複道:“我是神醫!當然什麼都知道了。夕卜家三個,夕戰家兩個在肚子裡的時候可都是我看的!”
“好啦好啦,善休神醫。孕吐可治得?”
善休笑道:“這有什麼?你看我給你的藥丸你就沒有好好吃。每日一顆,我包你三日之後就不會吐了,我可是神醫!”
“善休,我知道你是神醫。”木邪一兮真受不了他了,今天是怎麼了一直在重複。
這時候樹上的精靈們也附和道:“善休神醫!神醫善休!”
善休聽得眉開眼笑,他這人沒別的,就喜歡別人誇誇他呢。
“一兮,你可知道昨日大雨,山裡衝出來了一個人,玄心似乎還認識,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人?叫什麼?”
“冥憂。”
木邪一兮大驚地站了起來,“你說誰?!冥憂?”
她的聲音太大,將九尾狐狸都吵醒了,這時候眯著眼道:“什麼冥憂?”
木邪一兮道:“冥憂是覓弗神女的養子,我在渾夕之門的時候見過他,後來不知道去了哪裡,沒想到竟出現在夕水天澗了。”
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巧合。
九尾狐狸只是微微睜了睜眼表示一下詫異,便又睡覺了。
善休疑惑道:“什麼渾夕之門?怎麼沒聽你們提起過?跟玉豐門一樣嗎?”
木邪一兮道:“差不多吧。善休,冥憂現在在哪裡?怎麼樣了?”
“在天醫閣,已經醒過來了,只是有些虛弱,過個十幾二十天就好了,玄心看著呢,你要去看看麼?”
木邪一兮搖搖頭,“不了,玄心在不會有事的。只是……哎,算了。”她本事想提醒善休在這個多事之秋,要防著點冥憂,但是他們都是凡人又如何去防,說了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哦……一兮啊。”善休討好的神情明顯是有求於她,“你那外面發光的草是個什麼品種,怪好看的,送幾株給我吧,我也帶回天醫閣點綴點綴。”
木邪一兮笑道:“那是月凝草,誤吸了花粉可是會忘情的,你確定要?”
善休一聽忙擺手,“算了算了,還是讓它長在這裡吧,一兮你平時可得小心了,那麼一大片呢。”
“放心吧,月凝花粉十分沉重,草地上又沒風,不會飄起來的。”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一場虛驚。
“善休,一會兒我跟你出去吧,冥憂當時怎麼說也維護過我,我想去看看。”
善休高興道:“那真是太好了,你懷著孕一個人在這裡我還不放心呢,你去我那裡,我一定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這時九尾狐狸又睜眼打趣道:“善休,什麼叫她一個人不放心啊,把我們當什麼了?”
善休面對神獸還是有些心虛,“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是神醫嘛,由我照料肯定是要好上許多的。”
樹上的精靈又齊聲喊道:“善休神醫!”
善休嘿嘿地笑著,“一兮啊,什麼時候走啊?”
“現在就走。”木邪一兮說著便站了起來,對九尾狐狸道:“婆婆我走了。”
九尾狐狸閉著眼睛嗯了一聲,現在肥遺法力才被削弱,此時出去她甚是放心的。
夕水天澗已從大難之中恢復了到了以前平靜祥和的生活,人們都在田裡忙活著,見善休與木邪一兮走過,都爭相打著招呼,木邪一兮自然也是一一問好。
善休笑道:“一兮,你現在可是我們夕水天澗的大恩人呢。”
木邪一兮笑道:“過獎了”她這也不是謙虛的話,比起當年孃親所做的,還少了很多。
“對了一兮,冥憂好像失憶了,他現在可記不得你。”
“沒事。”木邪一兮道,“記不記得的有什麼關係,我記得他就好了。”
這時夕鳳帶著若風若蘭一起走了過來,手臂上挽著一籃子稻穀種子。
“一兮姑娘(姐姐)!”
木邪一兮笑道:“夫人,叫我一兮就好了。”
夕鳳也笑道:“那你也不要總是夫人夫人地叫我,叫我夕鳳,或者鳳兒都可以啊。你這是去天醫閣?”
善休插道:“對啊,我叫一兮去我那裡玩呢,這幾天我那裡人多,熱鬧!”
夕鳳笑道;“你是怕你一個人照顧病人照顧不過來吧。”
木邪一兮忙道:“善休是神醫,哪裡還需要我插手啊,善休是不是?”
夕鳳笑道:“哦,神醫啊,那我是不是可以叫玄心也不要幫你了啊?”
善休忙瞪了她一眼,“行了,別打趣我了,我可要回去看病人了。”
夕鳳道:“好了好了,我也要去送種子了,一兮姑娘再會啊。”說著便帶著兩個孩子走向了農田。
待他們走遠,木邪一兮問道:“善休,玄心怎麼也在你那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