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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梁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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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又是一日清晨,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映著半邊彤色朝霞。

官道旁的小茶攤內,夥計邊照顧著往來歇腳的客商,邊口如懸河地兜售著“梁”字令旗。遇見商賈富戶模樣人的,那夥計還會拿出一尊兩尺高的石刻人像,並喚作“梁將軍”,只見那“梁將軍”身穿白袍,手持紙扇,不怒而威,一副凜然不可侵犯模樣。號稱這是出自“巧手梁”的刀斧之下,而且這“梁將軍”十分靈驗,附近多半村民都不再供奉空覺寺高僧,而是換成了“梁將軍”,這俗話說的好嘛,遠水解不了近渴,方圓五百裡之內的事,沒有“梁將軍”看管不到的。

在夥計的耐心“勸導”下,陸續又有幾個村民買了那石像,奉若神明般捧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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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吃飯喝茶的楚晴看在眼中,眉頭一皺,道:“風大哥哥,這梁縱什麼時候成了神了。”

風疏竹看了半晌,才回道:“他不是已經成神,而是要做神。”

楚晴撇了下嘴,不屑道:“如若沒見過他本人,還真能被這些人蒙了。”

風疏竹一笑,將目光收回來,看向楚晴,道:“梁公子本人怎麼了?”

楚晴皺了皺眉,略做思索道:“梁縱吧,看外表長的還算可以,就是隱約中有種說不出的厭惡。”

風疏竹一愣,道:“厭惡?”

楚晴喝了口茶,嘿嘿一笑,道:“就是缺乏風大哥哥給人的那種正氣感。”

風疏竹看了眼楚晴,笑道:“我看啊,是因為他打了你那一掌,你對他有成見吧。”

楚晴放下筷子,薄怒道:“才沒有,我何時那麼小心眼了。”

風疏竹呵呵一笑道:“吃飯,吃飯,吃完我們還要去鎮上,看看可有馬車買。”

楚晴一聽買馬車,頓時轉怒為喜,道:“真的嗎?”

風疏竹將目光轉向還在兜售石像的夥計,點點頭道:“嗯。”

楚晴聞言,快速捧起飯碗,加緊往嘴裡扒飯,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自己吃飯之餘,還偷偷觀察了下周圍的人,見無人注意,又夾了些飯菜,放入布袋內,顯然是在給小胖熊袋袋餵食。

兩人在小攤的角落裡,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店內的客人已經陸續離開,夥計依舊口若懸河地為一位客人介紹著“梁將軍”石像,無暇顧及其他。

待風疏竹不慌不忙地吃完後,扔下些碎銀子,兩人便離開小茶攤,向官道上走去。

走出不足百步,風疏竹又停下來,回身掃了一眼小茶攤,忽然道:“這夥計,為何不向我二人兜售令旗、石像呢?”

楚晴聞言,也隨著停下腳步,回身瞄了夥計一眼,道:“估計是看我們窮吧。”

風疏竹稍一思索,道:“我們看上去比腳伕還窮嗎?”

楚晴邊拍了拍布袋裡的小胖熊袋袋,邊點頭道:“嗯,一個書生,一個豆蔻少女,有何營生嗎?”

風疏竹聞言,微微一點頭,又道:“難道我就不像個教書先生嗎?”

楚晴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用力搖搖頭,道:“不像,倒像個年過而立,久試不第的老童生。”說完禁不住笑了起來。

風疏竹也呵呵一笑道:“我可不是命運多舛的秋白衣,兩百年前,我已高中探花郎。”

楚晴一愣,道:“秋白衣是誰?”

風疏竹忙道:“噢,就是歸雲觀現任掌門玄清真人秋白衣,昔年九試不第,被歸雲真人度化成仙。”

楚晴張大嘴,訝道:“啊,這麼笨的人,還能做掌門啊。”

風疏竹白了楚晴一眼道:“且不可胡說,玄清真人極受人尊敬,那是他本無仕途命運,註定修行而已。”

楚晴頓時醒悟,點點頭道:“風大哥哥,你說兩百年前已中了探花,那時我才出生啊。”

風疏竹點頭,道:“算來,我比你年齡稍長些。”

楚晴聞言,雙眼一瞪,道:“可不是稍長些,是大了兩百多歲吧,你要從我化成人形算起啊。”

風疏竹輕輕一笑,道:“如何有這種演算法。”

楚晴想了想,一指小茶攤,道:“就拿剛才我們吃飯用的陶碗來說,陶碗是陶土做的,陶土如果有幾千年了,那這陶碗的年齡就是幾千歲了嗎?”

風疏竹聞言一怔,點點頭道:“嗯,也對噢,晴兒還是豆蔻少女呢,怎麼能是兩百歲老太婆呢。”說完爽朗一笑。

楚晴白了風疏竹一眼,低聲道:“這還差不多。”

兩人繼續步行,一路向北,官道也遂漸寬敞起來,只是往來的人們手中多數拿著一面“梁”字三角旗,像趕廟會似的,每每遇到沒拿旗的,有好事者會靠近低聲問一句“外鄉人吧,趕緊買面旗,保平安”。

見此楚晴眉頭緊鎖,厭惡神情不言而喻,反觀風疏竹卻笑顏遂開,對好心人的勸戒一一言謝。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瞧一瞧,看一看,梁將軍令旗、法相,先到先得。”一陣粗聲粗氣的吆喝聲由前方路邊傳來。

只見幾個粗壯的漢子,各自身後放著一輛手推車,裡面堆滿了“梁”字旗、“梁將軍”石像、“梁將軍”木雕,沿官道一路擺下去,對著往來路人吆喝叫賣,而這幾人正是前日在小茶攤歇腳的那幾個腳伕。

楚晴忽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張俏臉也轉陰為晴。

風疏竹不解地道:“晴兒為何又開心了?”

楚晴指了指前方那幾個腳伕,道:“以往神仙聖人的令旗、尊像,哪個不是在神聖所在請得,而這‘梁將軍’卻被市井賣菜小販一樣吆喝,不可笑嗎?”

風疏竹一聽,點點頭道:“看來我們‘梁將軍’還是未深入人心啊。”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一名漢子身前,那漢子打眼一觀瞧兩人,上前道:“兩位,外鄉人吧,買面‘梁將軍’令旗吧,保你們一路平安。”

風疏竹笑了笑道:“請問兄臺,這一面旗子需多少銀兩?”

那漢子一聽,生意有戲,馬上轉身介紹道:“這面大的伍兩,這面中的叄兩,這面最小的只要一兩。”

風疏竹回身一指道:“兄弟,你這可比我們剛路過的小茶攤貴多了啊?”

那漢子聞言一瞪眼,道:“他賣多少?”

其他幾名漢子聞言,也紛紛圍攏過來問賣多少。

風疏竹掃了眾人一眼,拿起那面中等大小的三角“梁”字旗道:“這面,只要貳兩,還免費送茶水。”

那漢子聞言一回頭,粗聲粗氣地喝道:“大哥,那梁府不講信用,說好了都賣一個價的。”

只見一年長的漢子撥開眾人,走上前來,眯著眼睛,掃了眼風疏竹與楚晴,上前一拱手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怎麼看著如此眼熟呢?”

風疏竹爽朗一笑,道:“這往來官道之上不要說是書生,就是腳伕都如此甚多,這位兄弟說我眼熟,我看是難免記錯了吧。”說著指了指那人身後的推車。

那年長漢子聞言,身子一震,忙致歉道:“誤會,誤會,是我記錯了,是我記錯了。”

風疏竹從袖口取出一些碎銀,道:“前方小茶攤雖說便宜些,但我二人已經錯過,就買下這面旗子吧。”

那粗聲粗氣的漢子,笑著接過銀子,往短衫裡一塞,一拱手道:“承蒙照顧生意,感謝,感謝。”

風疏竹故作不知地低聲問道:“但不知,這令旗是否管用?”

那漢子前後看了看,見無他人,俯身低聲道:“實不相瞞,買了的,真沒事,沒買的,真有禍事,你就當花錢免災,入鄉隨俗。”

風疏竹呵呵一笑,一拱手道:“多謝兄臺提醒,入鄉隨俗。”

那漢子也跟著哈哈一笑,邊做了個請的手勢邊叨唸著:“入鄉隨俗,入鄉隨俗。”

風疏竹拉著楚晴,手中拿著“梁”字令旗,往前走了一段路遠,卻見楚晴低頭不語一臉迷惑的樣子,便問道:“晴兒,有何不解之事嗎?”

楚晴皺了皺眉,想了想,道:“也不算有什麼不解,就是沒大想通,風大哥哥明知道這令旗是騙人錢財的幌子,為何還要買。”

風疏竹笑道:“等到用它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再說我們也要入鄉隨俗,不是嗎。”

楚晴點點頭,道:“那你剛剛,還騙那幾個腳伕,說什麼小茶攤比他們這便宜,又是何用意呢?”

風疏竹哈哈一笑,道:“我那是想試探下,這些賣令旗的,到底是一夥人,還是背後另有人指使。”

楚晴聽完更加迷惑,道:“那小茶攤與那群腳伕怎麼會是一夥的呢,那茶攤夥計不還誆騙腳伕多花銀兩買了令旗嗎?”

風疏竹半認真地看著楚晴,講道:“晴兒,你記住了,看到的,聽到的,有時候不一定是真相。”

楚晴邊似在用心地記著,邊點點頭,道了一聲:“哦。”又問道:“那個年長的腳伕,開始蠻兇的,後來風大哥哥一說他認錯了,怎麼就換了副笑臉呢?”

風疏竹神秘地一笑,道:“這就是江湖,你不懂,他們懂。”說完一指前方道:“晴兒,你看前方有街市了。”

反過來再說那幾個腳伕,目送風疏竹兩人的背影遂漸消失,那粗聲粗氣的漢子拿起毛巾擦了擦汗,摔到推車上,道:“大哥,這人,真是書生嗎,怎麼看著一身江湖習氣。”

那年長的漢子,眯著眼睛,看著風疏竹已消失的方向,道:“我們趕腳的,沒必要得罪不明底細的人物,那蒙面人打劫時,這兩人就在不遠處,我看得真真的,他們當時表情像沒事人一樣。”

聽得那粗聲粗氣說話的漢子張大了嘴巴,想了想道:“該不會是,當時被嚇呆了吧。”

那年長漢子怪眼一翻,白了他一眼,恨聲道:“我看呆的是你!被人一句話誆騙供出梁府來。”說完一晃拳頭,走回自己的推車旁去了。

那粗聲粗氣的漢子,撓撓頭,一臉遲鈍,追過去大聲問道:“大哥,我什麼時候說是梁府指使我們……”

那年長漢子趕忙做了個打斷的手勢,四下裡看了看官道上過往的人,低聲道:“賣你的貨去!”

話說風疏竹與楚晴兩人走到街市,已是傍晚時分,華燈初上。此街市規模尚不如螺田鎮,一條僅有的街道兩旁,無非是客棧小飯館等,多為過往商旅提供吃飯住宿場所,只是此時大為不同的是,各家商戶門口都掛著一盞大紅燈籠,上面寫這個“梁”字。

選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乾淨的客棧,兩人剛邁進店門,腳跟還未落穩,一四十左右歲年紀的店掌櫃笑臉相迎,一拱手道:“二位客官,不知是打尖,還是住店?”

風疏竹向裡看了一眼,只見店內除了有兩個客人在低頭吃面外,再無他人,收回目光看向掌櫃的道:“掌櫃的,今日生意為何如此冷清?”

那掌櫃一愣,隨即答道:“公子有心,但你有所不知,本街市實為往來商旅臨時歇腳之所,這前段時間鬧雙面佛魔道,後來又出了梁將軍,雖說兩者有別,但異鄉之人聞之不免膽寒,所以生意已是冷清多日。”

風疏竹點點頭,道:“實不相瞞,我等也為異鄉之人,但不知掌櫃口中這兩者有別是何意?”

那掌櫃回頭看了眼在吃麵的二人後,低聲道:“這雙面佛確實為魔道殘害生靈無數,而這梁將軍實為梁侍郎的公子,因除魔有功,影響力遂漸變大,聽說最近要建什麼‘將軍府’,附近馬匹車輛都被他買了去運磚石木料了。”

風疏竹眉頭一皺,詫異道:“將軍府?”

掌櫃點點頭,低聲道:“聽說就是在雙面佛寺原址上建的,貌似規模更大,只是與之前雙面佛強取豪奪不同,這梁縱公子有用不盡的金銀,一匹馬能賣到五百兩紋銀。”掌櫃說著眼裡冒著精光,伸出五個手指在身前晃了晃。

風疏竹轉身看了眼楚晴,笑道:“晴兒,看來你的馬車在此地買不到了。”

楚晴一直專心聽著掌櫃說話,被風疏竹這麼一問,才回過神來,嘴一嘟道:“那我們就再往前走,我不信這梁縱能買盡天下。”

未待風疏竹答言,掌櫃搖搖頭,道:“這位小姑娘所言不假,但方圓五百裡內,確實無馬車可用了,你就是想往前走,要再走兩百裡路才有小鎮,今日天色已晚,我看二位還是暫且住上一晚吧,本店還有上等客房兩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風疏竹點點頭,道:“那就住上一晚,上等房兩間,再做一桌上好酒席,送房裡來。”

掌櫃聞言,頓時意出望外,搓搓手道:“只是這定金,公子你看?”

風疏竹恍然醒悟,從袖子裡取出一錠五十兩紋銀,笑道:“足否?”

掌櫃接過銀錠,雙眼笑得眯成一條縫,連連點頭,道:“二位貴客,樓上請。”

就在掌櫃引著兩人上樓之際,掌櫃暮然想起,轉身道:“二位貴客方才說要買馬車?”

風疏竹點點頭,奇道:“怎麼,掌櫃有門路?”

那掌櫃道:“我方才忽然想起,馬車你們是定然買不到的,但本店有一輛兔兒馬(注:對驢子的一種叫法)車,平時用來買菜上貨用的,反正近段時間生意冷清,店裡也用不上,如若不棄,可暫時租借你們用一日。”

風疏竹聞言,強忍未笑,扭頭對楚晴道:“晴兒,你意下如何?”

楚晴白了掌櫃一眼,道:“明明有馬車,還騙我們,當然是要租了,能租一天也可以啊。”

風疏竹聞言,轉身對掌櫃道:“那就有勞掌櫃的,我們租一日兔兒馬車來用,至於租金……”

掌櫃趕忙道:“好說,好說,公子這定金裡扣就是了。”

說話間將兩人送到了客房,一轉身道:“二位貴客暫且休息片刻,酒菜稍後便呈來,隔壁還有一間客房,也已經開啟房門,我就不打擾了,請便。”

聽掌櫃“蹬蹬”幾步就下樓去了,楚晴走進去打量了下房間,這間客棧從外面看簡單平常,但客房佈置得竟是頗為雅緻,房中裝飾以深黑色為主,輕白紗帳、黑木雕花床,黑檀瓶架,粉白牆壁上掛著副字畫,地面居然也是油過黑漆。

楚晴頗為滿意地點點頭,從布包裡放出小胖熊袋袋,卻見其仍在沉睡,便拎起來放到床上,轉身道:“風大哥哥,你為何要了兩個房間?”

風疏竹一笑,道:“連日來露宿山野,我也要躺下來休息休息了,不能一直坐著睡覺啊。”

楚晴“哦”了一聲,接著道:“那這個房間我睡了,吃過飯你就去隔壁吧。”

風疏竹一絲苦笑道:“好好,晴兒喜歡哪間就住哪間。”

說話間,聽得敲門聲,風疏竹轉身開門,卻見一位年輕的夥計,端著菜盤,站在門口道:“客官您好,您要的酒菜。”

風疏竹將夥計讓到房內,邊看著夥計往桌上擺酒菜,邊問道:“方才進店時,為何不見小哥?”

那夥計聞言,笑著停下手,道:“小的是被掌櫃打發出去購買木柴去了,剛回來。”

風疏竹又道:“掌櫃可有其他交代?”

夥計聞言,一拍腦袋道:“您看我這記性,掌櫃說二位要租兔兒馬車,命小的明早將車套好,就停在後院,二位用完早點便可去自取了。”說完也擺完了酒菜,收起菜盤,道:“客官是否還有其他需要,請儘管吩咐。”

風疏竹點頭道:“有勞小哥了,明早來收碗筷吧。”

夥計應了一聲,退了出去,關好房門,走下樓梯去了。

楚晴好奇後院是何樣子,便順手推開窗子,此時兩人才發現,此房間建在背街道一側,開窗直面後院,可見一個不大的小院。地面還算平整,放置了些許花草盆景,東側有幾間棚子,隱約可見裡面有“馬匹”在吃草,旁邊還放著一輛楚晴心儀已久的“馬車”,剩下幾間貌似是堆放木柴雜物用的,而院牆外就是幽深的森林。

楚晴半帶迷惑地扭頭道:“風大哥哥,我怎麼見那馬車沒棚子呢?”

風疏竹吃了口菜,笑道:“掌櫃已經說得明白,是上貨用的車,怎麼能比那些坐人的高檔馬車呢。”

楚晴將信將疑,走回凳子上,拿起筷子道:“風大哥哥,為什麼叫兔兒馬呢?”

風疏竹舉起酒杯仰面喝掉,順勢用衣袖擋住自己的笑容,道:“這兔兒馬,是一種耳朵很長的馬,身材比你在螺田鎮看到的矮小些,但更適合你駕車。”

楚晴一聽矮小,滿心歡喜道:“那不是很可愛?”

風疏竹點頭“嗯”了一聲,道:“而且還很聽話,跑起來也不快。”

楚晴聽在耳裡,看了眼仰面躺臥在床上的小胖熊袋袋,道:“那其不是比袋袋還可愛。”也許在她的腦海中,此時描繪出的兔兒馬,是一匹縮小版的駿馬,或許與小白兔還有些關聯,但事實是一匹驢子。

想到此處,楚晴拿起筷子快吃了幾口,催促道:“風大哥哥,快些吃吧,吃完回屋去睡覺,明早我們早些起床吧,你要起不來,我可以去叫你。”

風疏竹見狀,道:“不如,這壺酒我拿回屋去吃,兩人一起邊吃邊說,耽擱時間。”

楚晴努力地嚼了幾下嘴裡的飯菜,連連點頭道:“嗯嗯,去吧,去吧。”

風疏竹拿起酒壺,看了看屋頂和門窗,道:“這房子還算牢固。”

楚晴聽了也不知是何意,但一直惦記著兔兒馬車的事,便也未作深思,只是開口道:“風大哥哥,我會很早就去叫你的!”

風疏竹點頭道:“放心,風大哥一定陪你早早去取兔兒馬車。”見楚晴未再說什麼,方端著酒壺,轉身走了出來。

風疏竹推門走進隔壁房間,藉著月光點亮桌上的蠟燭,打量了下房間,與楚晴所住的大同小異,便放下酒壺,坐了下來。

慢慢將一杯酒送到嘴邊,微微閉上眼睛,好像是在聞酒香,又像是思考事情,自螺田鎮梁府出來後,發生的一切,在腦海中一一走過,忽地,定格在段婆婆處……。

猛地睜開眼睛,暗自道了一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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