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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呼呀!且聽我唱一曲芭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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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悅山對徐志穹動起了殺心,這點在徐志穹的意料之內。

師父曾經跟徐志穹說過,在任何人面前不準提起他的名號。

假如白悅山真的去過星宿廊,假如帶白悅山去星宿廊的人是師父,那白悅山肯定也收到過類似的警告。

徐志穹看著眼前的琴絃,面帶笑容道:“大夫,這事情讓我從何說起……”

“別繞圈子!”白悅山語氣冰冷,“我問你,是誰告訴你我去過星宿廊?”

徐志穹看著白悅山道:“這人的身份不能透露,至於為什麼不能透露,你懂。”

他在暗示白悅山。

白悅山愣了半響,難道這是祖師告訴他的?

道門裡的人都曾說過,馬尚峰背後有高人相助,不然他也不可能用不到兩年的時間升到五品。

可師父為什麼把我去過星宿廊的事情告訴他?

難道師父和他無話不說?

還是他信口胡說,故意詐我?

白悅山手裡依舊攥著琴絃,徐志穹手裡則攥著中郎印。

在白悅山鬆手的一刻,徐志穹有絕對的把握能逃走。

可問題是逃到了中郎院之後該怎麼辦?

白悅山隨時也可以追到中郎院去。

這一點徐志穹早有準備,常德才和楊武都在中郎院等著,白悅山真要追過去,三個人打一個,徐志穹還真就不怕他。

但徐志穹不想和白悅山打。

他是來求白悅山幫忙的。

白悅山又問:“你在哪裡聽過這番話?”

徐志穹道:“這事情,也不能對你說。”

與祖師相關的事情,一個字也不能提起,這確實是祖師當初的叮囑。

當真是祖師讓他來找我的?

白悅山還是有些懷疑,他冷笑一聲道:“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說,你來找我做什麼?”

徐志穹道:“只想問白大夫一句話,道門倘若出了敗類,當年還對白大夫有恩,如今這敗類身陷令圄,白大夫救是不救?”

白悅山心頭驟然縮緊,手中的琴絃顫了一下。

在那一刻,他有一種衝動,他想乾脆殺了馬尚峰滅口。

可白悅山終究還是把琴絃放了回去。

他的良知不允許他這麼做。

馬尚峰是他認識的判官之中最特別的一個。

別的判官極力擺脫凡塵,卻因凡塵之中諸多顧慮,而畏首畏尾。

馬尚峰卷戀於凡塵,不肯離去,可他眼中沒有顧慮,只有天理。

這樣的判官,擔得起道門的重任。

白悅山無論如何也不能對他下手。

他把琴絃慢慢放下了。

徐志穹長出了一口氣,他沒有找錯人。

賞善大夫白悅山。

清澈如水,又深不見底。

他去過星宿廊。

他見過師父。

他是深得師父信任的人。

如果想找一個幫手和徐志穹一起上星宿廊,殺了那個神秘人,白悅山是唯一的選擇。

白悅山重新調好了琴絃,曲調再度響起,問徐志穹道:“你來找我,只是為了試探我?”

徐志穹搖頭道:“我來找白大夫,是有事相求。”

“你想讓我作甚?”

徐志穹道:“我想除掉那道門敗類,不知白大夫願不願意幫我。”

白悅山輕嘆一聲道:“尚峰,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道門敗類,是什麼身份?”

徐志穹搖頭道:“不知,我只知道他修煉了邪道。”

白悅山又道:“你知不知道他為道門立下了多少功勳?”

徐志穹搖頭道:“不知,我入道時日畢竟不長。”

白悅山點點頭:“你入道的時日確實不長,那人在道門之中扶傾救危之時,恐怕你尚未出世,

尚峰,我不知道你收到了什麼訊息,倘若這是你一己之願,我勸你三思後行,

倘若這是祖師之命,請你轉告祖師,悅山受人恩惠,尚未報償,此事恕難從命,祖師有何懲戒,悅山願一肩擔之。”

徐志穹低下頭,且默默聽白悅山彈曲。

當前的狀況有些複雜,白悅山不肯幫忙。

但他的話已經證實了徐志穹的推斷,那個困在星宿廊裡的人,的確是判官道的高手,看著白悅山對他的敬意和仰慕,他的身份和地位很可能在白悅山之上。

比白悅山的地位還高?

如果那人還是凡塵之中的角色,那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

判官三品——獨斷冢宰!

“那位道門中的前輩,是獨斷冢宰麼?”徐志穹選擇了直接發問。

他沒再用敗類這個詞,他不想刺激到白悅山。

白悅山笑一聲道:“你連他身份都不知曉,還想殺他?”

“卻說這事情難辦,白大夫也不肯幫忙。”

“我且彈奏一曲,你若聽得出曲牌,我便告訴你他身份。”

“這曲是《芭蕉雨》,我都聽見雨聲了。”

白悅山詫道:“我卻沒說讓你猜這一曲。”

徐志穹怒道:“堂堂賞善大夫,焉能言而無信!”

白悅山長嘆一聲:“罷了,我且告訴你,你猜的沒錯,那人就是道門之中的獨斷冢宰,是判官道在凡間的首領!”

真是獨斷冢宰!

可他說凡間的的首領,這就和湧碌罰惡司長史李慕良所說的有些矛盾了。

徐志穹道:“在下曾聽說過一州一長史,三州一大夫,一國一冢宰,怎就說他是判官道在凡塵中的首領?”

白悅山沉吟片刻道:“我口誤,能把剛才的話收回來麼?”

白大夫這性情真是率真。

看來這位冢宰和別的冢宰還不太一樣。

星宿廊裡困著判官道在凡塵的頭號人物!

還能從白悅山嘴裡多套出些訊息麼?

“敢問獨斷冢宰姓甚名誰?”

白悅山搖搖頭道:“這卻不能告訴你。”

“你再多彈幾首曲子,我猜猜,猜中了,你便告訴我。”

白悅山冷笑一聲道:“便是讓你猜中一百首曲子,也不能告訴你,尚峰,你走吧,這事情我真不能幫你。”

“總是彈曲也太乏味,白大夫,可否唱上兩曲,讓徐某分辨?”

“你讓我唱,我便唱,你當我是勾欄之中的歌姬?”

徐志穹嘆道:“原本我想好好研習一下歌詠之術,既然白大夫不想指點,那我只能再去勾欄。”

“且慢!”白悅山喝止徐志穹,“勾欄那等粗俗之地,哪能學得來正經歌詠?”

“勾欄是粗俗了些,我還是去鶯歌院吧。”

“鶯歌院就不粗俗麼?”白悅山冷哼一聲,“你莫要用我嗜好來拉攏我,這件事情,我委實不能幫你!”

徐志穹嘆息道:“只是想聽大夫唱上兩曲,難不成還能借這兩曲,害了獨斷冢宰?”

白悅山思量片刻道:“也罷,既是你誠心求學,我指點你兩句也無妨,你且聽仔細,”

“呼呀!”

白悅山嘆了一聲。

唱曲之前,要嘆一聲,這是他的習慣。

“雨過涼生藕葉,晚庭消盡暑……”

白悅山當真唱起了一首《芭蕉雨》。

徐志穹一字一句聽得真切。

一曲唱罷,白悅山抿了一口茶道:“你若真想學唱曲,我便教你,你若另有所圖,卻也不必多費心思,我鐵定不會幫你。”

白大夫,你真是個澄澈的人。

你已經在幫我了。

“我是真心想學唱曲,時才那首《芭蕉雨》,我且唱一次,勞煩大夫斧正。”

“呼呀!”

徐志穹也從嘆詞開始,把《芭蕉雨》重新唱了一遍。

白悅山的唱腔十分特別,徐志穹還真就學到了幾分精髓。

白悅山頗為滿意,對徐志穹道:“這裡有幾個字,你咬的輕了些,且跟著我的板眼再唱一遍,呼呀。”

……

深夜,侯爵府。

徐志穹坐在夏琥面前,目光憂鬱而深邃:“夏中郎,我這廂新學一曲,且唱兩句給你聽,你能聽得出曲牌麼?”

夏琥眨眨眼睛,摸了摸徐志穹的額頭,高燒好像已經退了。

“你是見過白大夫了吧,說話卻和他一樣顛三倒四。”

“夏中郎,莫急,且聽我唱來就是,呼呀!”

徐志穹先嘆息一聲,夏琥一愣:“你這聲叫的,卻和白大夫一模一樣!”

“怎麼說是叫的?這是嘆息!你仔細聽著!”

徐志穹唱了一邊《芭蕉雨》。

夏琥眨眨眼睛道:“這詞聽不大懂,但這聲音白大夫有幾分相似。”

“夏中郎,你說到底是幾分?”

“三五分吧。”

“三五分卻是萬萬不行滴呀,呼呀!”

徐志穹又唱了一遍:“夏中郎,你覺得這次有幾分相似?”

夏琥的表情有些為難:“要我說,還是那聲呼呀,叫的最像了。”

“你若喜歡,我夜夜都這麼叫,呼呀~”

徐志穹一臉唱了三十七遍。

夏琥眼圈發黑,目光呆滯道:“這次像了,一模一樣。”

徐志穹皺眉道:“你莫要敷衍我,這是性命攸關的事情,我若是唱的不像,你就要守寡了。”

“像,我沒騙你!”生死關頭的大事,夏琥還是不含湖的,“我聽得真是一模一樣,若是閉上眼睛,我還真以為是白大夫來了。”

唱腔能學到一模一樣,聲音也能學到一模一樣麼?

當然不能。

徐志穹跟陶花媛學過擬聲術,但也只能騙騙尋常人,夏琥是六品判官,聽力任地高超,哪有那麼好騙。

她之所以聽起來一模一樣,是因為中了徐志穹的六品技,六品技的第二層——心境,讓她產生了白悅山就在眼前的幻覺。

徐志穹又唱了十幾遍,夏琥的臉色越發難看。

“官人,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唱的當真和白大夫一模一樣,”夏琥拍著良心發誓,“你再唱一遍,我便嘔在你身上,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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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穹沒有繼續為難夏琥,他去了朱骷髏茶坊。

進了茶坊,徐志穹化身無形,悄悄到了陸延友的門前,趴在門上靜靜傾聽。

他的聽力折損了七成,聽得不是太清楚。

裡邊有陸延友的聲音。

還有一個女子的動靜。

兩人似乎正在關鍵回合。

徐志穹覺得陸延友快結束了。

趁此機會,徐志穹唱道:“呼呀!雨過涼生藕葉,晚庭消盡暑……”

剛唱了兩句,陸延友以最快的速度,推開了上邊的女子,穿上衣服,一路衝了出來。

“大夫,大夫駕臨,屬下有失遠……”陸延友盯著徐志穹看了半響,“白大夫呢?”

徐志穹道:“時才還在,轉眼便走了。”

陸延友四下尋覓半響,捶胸頓足道:“老弟,白大夫既是來了,你怎不提醒我一聲?”

徐志穹道:“他來的快,走的也快,我還沒來得及說話。”

陸延友垂頭喪氣道:“這兩日收了不少功勳,本應該官復原職了,白大夫來找我,肯定是為了這件事。”

屋子裡的女子嬌嗔道:“官人,你這是去哪了?這時候你也捨得走?”

徐志穹往屋子裡看了一眼,這女子還真就見過。

橋頭瓦市,金鳳棚子的女掌櫃,賽金鳳。

她曾是橋頭瓦市著名的相撲手,這體魄自然是不差的!

她居然和陸延友……

陸延友嘆口氣道:“罷了,我去向白大夫賠罪去吧。”

徐志穹擺擺手道:“別急,白大夫許是正在氣頭上,來日再去不遲。”

閒敘幾句,徐志穹走了。

陸延友回到臥房裡,無精打采。

賽金鳳來到身邊,百般溫存,卻看他那個頭,慢慢低了下去。

“這怎麼還不濟了?”

陸延友嘆息一聲道:“罷了,今夜不濟了,明夜只怕也不濟了。”

……

騙得過五品判官,能騙得過三品判官麼?

徐志穹進了小黑屋,點亮了引路燈。

還是那面銀鏡,徐志穹看見了自己的臉,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臉。

他先去了裡屋,看了師父一眼。

師父睡得依舊安詳,徐志穹低下頭,心下默道:“師父,保佑弟子馬到功成。”

他提起毛筆,又在師父臉上畫了一朵梅花。

他提起燈籠,走出小黑屋,來到了隔壁那間房。

門裡變似乎有點聲音,但徐志穹聽力不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趴在門上。

他不作聲,那人也不作聲。

忍住,千萬忍住,得把他的念想勾起來。

僵持了許久,那人終究按捺不住,開口了。

“悅山,是你嗎?”

徐志穹不作聲,念想上還差了那麼一點。

那人沉默片刻,又喊道:“到底是不是你,你且說句話!”

他太渴望出去了。

心存渴望就好,越渴望越好!

徐志穹直接把六品技提到了第三層,大勾欄境!

在這一層境界裡,對方會聽到他最想聽到的聲音。

徐志穹深吸一口氣,嘆道:“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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