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爬。”林凡淡然卻堅定般地對他道出一句。
曹波一下錯愕在了原地。
戴方書顯然也聽到了林凡的話，見林凡不知何時從鐵絲網裡退了回來並站到了他們的前方，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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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你什麼意思？！”
林凡深吸了口氣，道：“他已經受傷了，為什麼還要逼他繼續考試。”
“我現在問你站在這裡是什麼意思！！”戴方書幾近咆哮地道。
林凡心臟跳了跳，面對戴方書兇狠的樣子，他也無法做到完全無動於衷，但面對地上受傷的曹波，他卻還是堅定地站在了原地。
“我沒什麼意思。”
戴方書大幅度地點了點頭，像是怒極反笑，“走，繼續你的考核！”
“我會繼續考核，不過先讓曹波下去治療先。”
“好！好！好！！”戴方書連說了三聲好，“帶他去治療？在戰場中誰會給他治療？”
“這不是戰場……”林凡道。
“這就是戰場！忘了開始前我怎麼跟你們說的嗎？考核中就是戰場，如果還沒傷到動彈不得的情況就不要想著退出！”
“瘋子。”
“你說什麼？”戴方書瞳孔一縮。
“我說你是瘋子！”林凡咧嘴一笑道。
被林凡這一刺激，戴方書終於忍不住了，衝上前來給他就是一腳。
林凡被一腳踹得飛了出去，但很快又爬了起來，狠叫著衝向戴方書，然後一拳打向了戴方書，戴方書顯然沒想到林凡竟然敢還手，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一拳打中了臉頰。
但林凡這一下重拳打在戴方書臉上卻只讓他的頭側了一下，連身子也沒有動上一動。
“噗！”一聲悶響響起，林凡再次往後飛了出去，期間還在地上滾了一個跟頭。
戴方書擦擦嘴角上得血跡，看著林凡又再艱難地站了起來。
考核場中幾名負責記錄的士官想過來幫忙制服林凡，卻被戴方書一抬手制住，“都別過來！”
“啊！！”林凡一聲大喊，抬起拳頭再次朝戴方書打來，不過這次戴方書顯然有了準備，輕輕一側頭就避過了他的拳頭，左手一擊勾拳就隨後打在了他的腹部。
“咔……”林凡捂著肚子趴在地上一陣乾嘔。
“哼哼，就這麼一點能耐嗎？”戴方書一陣冷笑。
林凡抬起頭，眼中露出憤恨地目光，又起身揮去一拳，只是這次卻被戴方書穩穩地握住了拳頭。
“就你這點力氣，連殺雞都嫌不夠用……”戴方書繼續嘲諷道。
被戴方書粗糙的大手握住的拳頭不斷地傳來陣陣的劇痛感，可卻任憑他怎麼掙扎，都沒法將拳頭從戴方書的掌握中抽出來，而戴方書的嘲諷還不間斷地傳進他的耳裡。
“啊！！！”林凡忍著劇痛，另一只手握拳打在了戴方書的胸口上。
再次被林凡擊中的戴方書又是一愣，隨意大怒地猛踹林凡的腹部，林凡再度滾了出去。
踢完這一腳戴方書胸口不斷地起伏著，也不知道是這一腳太耗體力了還是生氣氣成這樣的。
而在一旁看著的幾名士官則帶點擔憂地望著林凡，顯然感覺挨了這麼重重的一腳，林凡會不會受到什麼重傷。唐英雄則已爬完了鐵絲網，看到這一幕頓時急不可耐地要衝過來，不過卻被他身邊的兩名士官攔住了。
林凡臉貼在在泥地上，不少沙子還進了他的嘴巴裡，他現在只感覺自己的下半身都沒了知覺，想要站起來卻根本動彈不得。
見林凡還在哼哼唧唧打算爬起來，戴方書冷峻的臉上少了點怒意，扯了扯嘴角，竟是笑了笑。
“去死吧！瘋子！”林凡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地打在了戴方書的臉上。
已經認為林凡不可能再站起來的戴方書大意之下再次被一拳打中，而這一下的力量顯然還和開始那一下不可同日而語，竟將他打得往後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戴班長！”附近幾名士官一陣驚呼，就要衝上來。
“別過來！！”戴方書一聲大吼，再次制住了要上來幫忙的人。
而幾名軍銜和戴方書相當的士官不知何原因竟非常聽從他的話，被他一吼就畢恭畢敬地站在了原地。
“好小子！看來我還真小看你了！”戴方書臉上笑著，只是這個笑容給人的感覺卻是盡是寒意。
“來讓我看看你有多少斤兩吧！”戴方書像子彈出膛一樣衝到了林凡的身邊，對著他的下巴就是一記下勾拳。
林凡再次被打中，但卻只是往後踉蹌了幾步，又紅著眼朝戴方書衝了上來。
二人就這麼不閃不避對轟著，林凡一拳打在戴方書的腹部上，戴方書又一拳打在林凡的臉頰上。二人彷彿是在比看誰會最先倒下。
場外一名士官擔憂地看向坐在他身邊的一名軍官，道：“許部長，要不要我們去拉開他們？”
“不用，讓他們打。”被稱作徐部長的矮胖中年軍官彷彿看得津津有味，絲毫沒有打算去叫停的意思。
胸口再次被重重打了一拳，一陣胸悶的感覺剛起，就立即被體內的清涼感覺沖刷了下去，林凡繼續揚著頭和戴方書對打著。隨著他一拳接著一拳，體內的那股涼意彷彿沸騰了一樣，一股股源源不斷的力量從體內噴湧而出，林凡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有力氣過，而戴方書打過來的拳頭也彷彿變慢了一般，但他沒有去躲，既然對方沒躲，他也不會認輸去躲，用盡全力一拳打去，一聲擊在厚實物體上得悶響聲出來，隨即林凡感覺臉上像沾上了幾點涼意，再次抬起頭，就見戴方書冷酷的臉上嘴角滿是血絲，身子也開始緩緩地向後倒去。
“卟——”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林凡喘著粗氣地看著仰倒在地上的戴方書，隨即便被幾名衝上前來的士官按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