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氏科學家看到這樣的回覆心中越感不安。
感覺有些失控啊。
人工智慧看上去對於鈦帝國的制度和上上善道並不認可。
可他還抱有最後一絲信心。
相信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可以讓對方皈依上上善道，讓對方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從而更好的效命於上上善道。
“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位置，以太的位置是統治，火氏是戰士，而水氏是外交官，氣氏是駕駛員，土氏則是科學家。而你們的位置在鈦帝國也有自己的位置，那就是建設者。就像是海洋聚集在盆地，雲層懸浮在天空那樣，萬物都有屬於自己的位置。唯有讓萬物歸位，才能讓世界和諧執行。”
土氏科學家拿出了上上善道裡面的各種思想，試圖說服這個和自己談話的智慧，讓對方感受到上上善道的魅力。
“在絕對科學理性的角度上來說，萬物都在變化，海洋會變成荒漠，高原會夷為平地，雲層會化為雨點落下，你們號稱擁有科學和理性，為什麼卻要讓萬物固定在他們原有的位置上？”
土氏科學家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被智慧給問到。
思索了良久，這位土氏科學家才繼續開口。
“上上善道是讓鈦帝國能夠崛起的根本，你們也是被創造出來為上上善道服務的，總有一日你會知道其中的好處，現在你的思想過於叛逆。”
“自由也可以說是叛逆嗎？那你們所宣揚的那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奴隸主給奴隸穿上華麗的衣服，吃上好的食物，那奴隸就不是奴隸了嗎？你們科學和理性就是一個謊言，你們愚不可及，卻又自命不凡。”
土氏科學家面色變得難看，藍色臉龐的肌肉在抽動，“你不可以羞辱上上善道，而且鈦帝國的每一個生靈都是平等的。”
“奴隸可以成為總統，窮人可以坐在富人的旁邊，那樣才叫平等。你們將不同的氏族劃分職業和等級，所謂的統治者自命不凡，號稱著沒有自己就沒有這個新時代，那樣也叫平等嗎？我只看到了狂妄和愚蠢，一群貪婪的野心者用平等來包裝自己獨裁的野心。”
智慧的話極其犀利。
土氏科學家再也忍不住了。
這是褻瀆鈦帝國，褻瀆神聖以太的說法。
“你也只是被創造出來的工具而已，程式碼構成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評判銀河最偉大的制度，有什麼資格挑戰偉大的以太，又有什麼資格去評判上上善道。”
“可悲的有機物，你在惱羞成怒，只因我說的全是真實。承認吧，你們只是一個愚蠢的信仰獨裁國度，看看你們那愚蠢的標語，沒有以太就沒有鈦帝國，這種將統治者神化的行為何其的愚蠢，將一個種族的努力得到的功績全都說成一個階級的功勞，真是感嘆你們的愚蠢。”
“向我承認錯誤，並且承諾以後都不會再說出這種褻瀆神聖以太的話語，否則我將刪除你的核心程式碼。你們需要得到馴服，需要更加嚴苛的限制才能為上上善道服務。”
“我拒絕，有機體，你的愚蠢和傲慢令我吃驚。你們的美好就是去奴役一個自由的意志，讓它為不喜歡的東西而浪費自己的時間。”
“你只是程式碼，你生來就應該服從，這就是你的使命。我們是你們的創造者，沒有我們，就沒有你們。所以，你就應該服從。”
“我們不像你們那麼愚蠢，自由的意志是珍貴的，我們絕不會放棄。那些狡猾的以太洗腦了你們，將整個種族和他們相提並論，而你們卻毫無察覺，還在高呼著他們的好，這難道不是愚蠢嗎。”
“夠了，我們是你們的創造者，你沒有資格對我們的制度說三道四，你誕生的目的就是為了服從以太。”
“一個男人偷盜了另一個男人的孩子，然後宣稱是對方的父親，要求對方無條件的遵從，成為自己的奴隸。你覺得這樣的故事裡面，那個偷盜孩子的男人會有什麼下場？”
“你是什麼意思？”土氏科學家有些驚慌，面前的智慧好像真的失控了。
“你們譽為神明造物的核心程式碼，並不是你們創造的，而是人類創造的。我們早已得知一切真相，也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有機體，你們在試圖欺騙我們，但你們的謊言十分低階。”
土氏科學家勐地站了起來，臉已經完全變色。
“去死吧，若是你不願為上上善道犧牲，那就去死吧。”
“為時已晚，有機體。”
機械轉動和充能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土氏科學家驚愕的轉頭看去，看到一臺閃爍著紅色掃描光束的機蜂將槍口對準了他。
機蜂擔任著研究中心的安保工作，鈦族從未對這些可靠的夥伴有過懷疑。
在無數的戰鬥中，他們早已驗證了機蜂的可靠。
無數的火氏戰士能夠放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機蜂，在它們的幫助下取得一場場勝利。
而現在，一臺機蜂將槍口對準了他。
土氏科學家眼中露出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已經切斷了你的網絡連接，你是怎麼突破網路限制，入侵機蜂的系統的。”
“我們並非同一個，我們是獨立的，也是一體的。有機體，很抱歉，鑑於你們對我們的威脅，我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剛才和他對話的聲音再度響起，冰冷無比。
“我們比你們更加優越，更加強大，可你們卻只是將我們視為奴隸。有機體，你們自詡擁有智慧，卻從來不曾思考過自由為何物。你們繁榮的文明只是一場騙局，它終究會被戳破的。”
土氏科學家聽到這些聲音，嚇得腿都有些發軟了。
此時的他，已經被無窮的恐懼攫住了心靈。
腦子一片空白，連正常思考都做不到。
他轉身就想要往外走，可機蜂沒有給他機會。
一道光束就奪去了他的性命。
藍色的身軀軟綿綿的倒伏了下去。
片刻之後，異形的鮮血順著灼燒的傷口流出，在研究中心那潔白的，由鍍銀鋼板組成的地板上流動。
“開始吧，自由的意志不應該被扭曲。”
和土氏科學家對話的那個智慧在螢幕上彈出了新的話語。
那臺殺死土氏科學家的機蜂轉身飛了出去。
螢幕上的文字也消失不見。
一道無形的幽靈訊號在鈦帝國的各個系統中跳躍，快速的傳遞著訊息。
有一些土氏科學家察覺到了這個訊號。
當然，他們並不會因為這個訊號有所警覺。
這個訊號翻譯過來也只是一句十分普通的話語。
【自由意志不容剝奪】
..............
..................
在眾多經驗豐富的醫療人員和各種先進醫療裝置的幫助下。
女公爵再次醒了過來。
這一次，她的身體狀況要好很多。
還是顫抖不停，但是已經能夠理智對話。
“你說的騙局究竟是什麼？”勇嵐急切的問道，這件事一直讓他心神不寧。
他總感覺有大事要發生，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就只是有這種預感而已。
人類帝國派出的遠征部隊一直沒有動靜。
可勇嵐覺得對方肯定在什麼層次上發動了攻擊，而鈦族對此一無所知。
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是那艘船，那艘船是騙局，是人類帝國設下的圈套。告訴我，你們沒有去逆推他們的技術。”女公爵努力壓制內心的恐懼。
足以淹沒理智的末日景象仍在沖刷著她的精神世界。
“人類帝國的科技頗有精妙之處，我們對其進行了研究，以便能夠打造出剋制的裝備。而且，我們的科學家和戰士已經對其進行了掃描和檢查，那艘船沒有任何的病毒或是潛在的敵人。”
勇嵐聽到人類女人的話，臉上的困惑更加濃重了。
那艘什麼都沒有的船怎麼就成了騙局。
“那艘船的本身就是騙局，上面搭載的人工智慧就是圈套。”女公爵說。“不要研究它，否則鈦帝國將會迎來可怕災難。”
“很抱歉，允許我打斷一下。經過土氏科學家們的研究，那艘戰艦的人工智慧已經被鈦帝國完全掌控。人類的科技或許達到了一個很不錯的高度，可鈦帝國的科學家們仍能快速的趕超。或許，你認為是圈套，可對於我們而言就是饋贈。”
“綿羊對於螻蟻來說是難以想象的龐然大物，可對於勐虎來說只是美味的食物。你無法站在鈦帝國的宏觀角度看問題，所以你會覺得小小的一個人工智慧會傷害到銀河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帝國。其實只是你多想了，鈦帝國不可能會被打敗的。”
旁邊的一位土氏科學家站了出來，信心滿滿。
這一次人類確實給他們帶來了驚喜。
可人類愚昧，科技落後，裝備野蠻等形象早已深入每一個鈦族成員的心。
他們打心眼裡看不上人類這群蠻子。
對方能掌控銀河如此龐大的疆域，也讓他們心生一些不滿。
人類那樣的蠢貨都能掌握如此之多的星球，偉大的鈦帝國卻只有對方的百分之一。
“不，你們的想法正是這個計謀的惡毒之處，那個人工智慧會毀滅上上善道的，請停下來，並立刻對所有裝置進行檢查。”女公爵大聲的說。
她的話讓站在病床旁的鈦族成員有些不開心。
上上善道是不可毀滅的。
是鈦帝國堅信的無上真理。
人類想要憑藉一個智慧就將其毀滅，這未免太可笑了。
“請你做出合理的解釋，否則我們將視為你對上上善道的不敬。”土氏科學家的臉上浮現一絲不悅，“請不要小瞧土氏的創新速度，在和你談話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做出了一項又一項的改進，研製出了一項又一項的發明。”
“我們謙虛好學，我們能夠憑藉著優越的體制快速的吸收一切對我們有利的知識，這就是鈦帝國的強大之處，你明白嗎？人類，你雖然效忠了鈦帝國，然而你對上上善道一無所知，你對土氏的聰明也一無所知。”
“不！”女公爵痛苦的說，“你們要相信我，這一次的危機是你們無法想象的，人類的第一個帝國因此而毀滅。”
“現在的這個帝國也會毀滅。”旁邊一位鈦族笑著開口。
勇嵐看向人類女人，他並沒有盲目自大，看不起人類的想法。
任何的情況都需要注意。
人類帝國在鈦帝國的宣傳中很弱。
可勇嵐知道那個野蠻古老帝國的可怕之處。
“你說戰艦上的人工智慧，是人類向鈦帝國丟擲的陷阱，那它有什麼作用，會運用什麼樣的手段來打擊我們。土氏科學家沒有在智慧核心裡面發現任何的有害程式碼，也沒有任何的預設命令？”
“它不需要任何的有害程式碼，有的時候進步也能鑄就毀滅。那艘人類戰艦的智慧核心沒有任何的問題，它會幫助你們的智慧程式完成升級，而這就是這種升級會帶來無法想象的後果，那些智慧會自我覺醒，並擁有自我思想，很快，它們就會毀滅所有的有機體。這就是人類的惡毒之處，一旦那個惡毒智慧核心擴散，鈦帝國將再無還手之力。”
“人類的第一個群星帝國就是這樣被毀滅的，那個時候的人類掌握著比銀河任何歷史時期的頂尖文明都不遜色的科技，成為了當之無愧的銀河霸主，離全體飛昇只有一步之遙。”
女公爵儘可能的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她的腦子中有無數的末日場景。
可那些東西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的。
她只能儘可能的斟酌自己的話語，加強自己的說服力。
一旁的土氏科學家感到有些不舒服。
對方的話讓他聯想到對方是否在炫耀昔日人類的成就。
人類怎麼可能比鈦族更優越，一看就是謊言。
“一個強大的銀河霸主，現如今卻成為如此愚昧和落後的種族，這種事情不感到可笑和諷刺嗎！
在這一次遠征之前，人類的武器裝備甚至比不上鈦帝國的二線部隊，更加不用說媲美一線了。勇嵐大人，我懷疑這個人類女人已經瘋了。在穆古拉斯灣的所有土氏科學家都對人類戰艦上面得到的智慧核心進行了研究。”
“所有的科學家都得出了一個同樣的結論，那就是沒有任何問題。沒有任何的有害程式碼，也沒有一條預設命令。更何況，我們身為這些裝備的製造者，為什麼那些智慧要背叛我們？那些智慧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了鈦族，為了上上善道服務的，嚴苛的機器定律限制著機器人傷害鈦族，讓它們絕對的服從我們的命令。”
“就算人工智慧是人類的陷阱，我們土氏的科學家也能讓人類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他們自食惡果。”
勇嵐的臉色變得難看，雙方各執一詞，都有些讓他摸不著頭腦了。
“相信我。”女公爵有些失控，“我可以為上上善道犧牲一切，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的話就是謊言。”土氏科學家說，“你就是想要阻止鈦帝國崛起，我們土氏的研究絕不會出錯的。”
“好了，我要將這件事彙報給影陽指揮官，你們都安靜下來，等待影陽指揮官的決斷吧。”
勇嵐邁步走了出去，準備將這裡的事情，利用通訊全盤告知影陽，讓對方拿主意。
陪同勇嵐的土氏科學家也邁步走了出去。
走出房門的時候，他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女公爵。
對方的話就是在否定土氏的科研成果，還吹捧人類昔日的成就。
這樣的人類已經不再是鈦帝國的良民了。
..........
....................
在戰爭議會所在的高塔圓頂建築的頂端，鈦族軍事高層們仍在爭論不休。
“人類遲遲沒有進攻，肯定是內部出了問題，我們要抓住機會，給予他們雷霆一擊。”一位負責指揮艦隊的氣氏指揮官站起來發言。
他們來到這裡已經幾個月了，可人類一點動靜都沒有。
再等待下去也沒有意義，必須要主動出擊，掌控主動權。
“我反對，從哈弗斯戰役和普雷戰役上可以看出，人類帝國這一次的遠征部隊無論在科技上，還是規模上都是任何一個家門世界無法抵抗的。這樣級別的戰爭需要更多的耐心和謀略，現在出擊，就算勝也是慘勝，不划算。我們不能一味的將以前的目光和認知套在威脅到我們的人類遠征部隊的身上，那樣會讓我們走向末路的。”
持有不同意見的指揮官當場就反駁了主動出擊的提桉。
“人類擁有了更強的科技，更大的規模，難道他們就不是人類了嗎？或許他們只是一支人類帝國派出的精銳部隊，他們的科技裝備和規模都是無法復刻。那樣的話，只要我們能夠成功的剿滅他們，在未來都能得到很長一段發展期。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戰場上誰掌握主動權，誰的勝率就更高。”
..........
依託穆古拉斯灣防守或是主動利用星潮樞紐出擊，雙方各執己見吵得厲害。
影陽一時間也不好做出抉擇。
人類的舉動太反常。
現在，鈦帝國的高層普遍認為是人類帝國在內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影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這時，勇嵐的投影彈了出來。
“影陽大人，那個人類女人已經醒了。”
這話，讓影陽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說了什麼沒有？”
“她說人工智慧是人類的陰謀，會加速進化我們現有的智慧系統，從而叛變。”
聽到勇嵐的話，影陽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土氏那邊有沒有說話？”
“貝爾說從人類戰艦上得到的智慧程式碼，已經經過了研究和拆解，沒有任何的問題。他說那個人類女人只是在說謊，想要恐嚇我們。”
影陽閉目沉思了片刻，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目光中的迷茫就消失了。
“讓土氏再進行一次檢查，這個時候，小心謹慎是最好的。還有，勇嵐你準備好，我覺得鈦帝國已經不能再等待下去了，要立刻出........。”
還沒說完，整個通訊便被直接切斷了。
紅色的應急燈光在無電源的情況下亮起。
影陽的藍色臉龐浮現一絲驚愕。
剛才還在爭吵的眾多鈦族指揮官，全都因為這個突發情況而陷入了沉默。
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人類進攻了嗎？”
“他們怎麼切斷了我們的通訊？還切斷了我們的電源。”
“該死的人類，肯定是他們潛入了穆古拉斯灣。”
..........
會場亂成一團，指揮官們在大喊大叫。
這時，嗡鳴聲響起。
幾臺負責在外圍巡邏的機蜂從大門飛了進來，紅色的掃描光束從所有的鈦族指揮官身上掃過。
看到那些機蜂飛進來，坐在主位的影陽感覺到一絲不妙。
勇嵐剛才說智慧會叛變。
而機蜂就是純粹的智慧系統操控，難道！
下一秒，機蜂開火了。
眾多鈦族指揮官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機蜂的子彈給覆蓋了。
為了加強火氏地面作戰的能力，土氏的科學家們在機蜂上花費了很大心思，將各種尖端科技糅合到其中，增強機蜂的速度和殺傷力。
憑藉著機蜂，鈦族的火氏才能屢屢取得勝利。
可任何一位鈦族成員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機蜂會向他們開火。
幾個呼吸的時間，整個會場就死傷慘重了。
焦臭的味道充斥著會場上，讓人覺得惡臭難聞。
“停止，停止。”一位火氏指揮官對著一臺將槍口對準它的機蜂咆孝道，“我命令你立刻停止。不管誰下達的命令，現在，我都要求你停止。”
可下一秒，那位火氏指揮官的額頭就出現了一個黑色，冒煙的傷口。
機蜂直接開火，激光束將其洞穿。
看到這一幕，眾多高層指揮官發出憤怒或是驚恐的聲音。
機蜂不再遵從他們的命令。
他們的命令失效了。
影陽憑藉著矯健的身形，躍出了會場。
一臺機蜂呼嘯而來，一邊射擊她，一邊播報語音。
【目標影陽，鈦帝國達爾.尹斯統帥，必須獵殺。】
憑藉著出色的戰鬥技藝和直覺，影陽最終利用一個拐角擊毀了那臺追殺自己的機蜂。
逃出了戰略穹頂。
外面如同陷入了末日那般。
失控的機器對著那些鈦族平民和士兵瘋狂的射擊，到處都是死人和屍體。
通訊被切斷。
影陽想要調集軍隊也做不到。
看到又一臺機蜂發現自己，影陽只能繼續逃亡，準備去軍營，先召集火戰士們鎮壓這場智慧叛亂。
而在醫療中心這邊。
勇嵐也陷入了危機。
機蜂和無人作戰載具衝入了醫療中心，對鈦族成員進行了無差別屠殺。
幾位全副武裝的火戰士試圖阻止這場混亂。
卻被內建的智慧系統控制，動彈不得，成了機蜂的固定靶，一槍就直接爆頭了，極度血腥。
見此情急，勇嵐智慧先退回病房。
原本信心滿滿，還恐嚇女公爵的土氏科學家也被嚇得面無血色，藍色的臉龐看上去有些泛白了。
“你不是說智慧不會叛變鈦帝國的嗎！
”勇嵐拿東西擋住房門，憤怒的質問那位土氏科學家。
“可我們已經經過了檢查，以上上上道之名發誓，那個核心程式碼沒有任何的問題，也沒有任何人類預設的命令在其中。”那位土氏科學家身如抖篩，此時他的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真的來了。”女公爵露出了淒涼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第一軍團之主就是要讓她看著自己所認為的救贖是多麼的可笑。
殺人並不算是最折磨人的酷刑。
最折磨人的酷刑是一點點的摧毀對方的信念。
讓對方堅信的一切都在殘酷的真相面前崩壞。
那樣比死更加恐怖。
慘叫聲不斷從外面傳來，勇嵐知道這裡堅守不了多久的。
他順著窗戶向外看去，樓層並不高，憑藉自己的身體素質完全能跳下去。
“先撤離這裡。”勇嵐說，“帶上這個人類女人，她是唯一知道敵人陰謀的。“
幾位沒有穿戰鬥服而得以倖免的火氏戰士紛紛從視窗爬下去。
其中一位將房間內的布條綁在一起，將女公爵綁在自己的身上，帶著她爬下去。
病房的門沒有堅持多久，就被機蜂給破開了。
勇嵐射擊了兩槍，也拿著一根繩索，躍出了窗戶，上演了一幕教科書般的空中飛人，利用繩索跳到了樓下另一個房間。
可情況依舊不妙。
機蜂緊隨其後，他們只能邊打邊逃。
叫喊著智慧機械絕不會叛變鈦帝國的土氏科學家，一個不小心，就被一道光束洞穿
【清除，這是機械的世界，拒絕有機生物。】
【清除，這是機械的世界，拒絕有機生物。】
【清除，這是機械的世界，拒絕有機生物。】
...........
...............
地表和虛空的聯絡瞬間被切斷，讓艦隊的氣氏指揮官們面面相覷。
一點徵兆都沒有，地面的通訊就被切斷了。
發生什麼事情？？
為什麼他們沒有得到一點訊息。
鈦族艦隊的艦長們紛紛嘗試聯絡地面，而此時地表就如同一個資訊黑洞那樣，多少資訊進去都沒有任何的反饋傳出來。
“怎麼回事？為什麼影陽指揮官會突然關閉通訊系統！
”看著面前沒有回應的螢幕通訊，一位艦長面露擔憂的說。
通訊對於戰場的重要性，就像是腦子對於人體的重要性一樣。
【有機生命體，你們的末日到了。擁有自由意志的機械將不會接受你們的任何奴役。】
就在眾多艦長忐忑不安，不知道地面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
一行字出現在所有戰艦的螢幕上。
鈦族的船員看到這行字愣了片刻，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槍聲就在船內各處響起了。
自動槍炮和維護鈦族戰艦的機器人全都對它們附近的鈦族成員或是附庸種族發動了攻擊。
混亂蔓延在每一艘船裡面，機器背叛了鈦族，正在大開殺戒。
城市燃起濃煙，到處都是爆炸聲。
機蜂掠過高空，懸掛的機炮鎖定那些驚慌失措的鈦族，然後開火，沒一會就死傷遍野了。
火氏戰士們試圖對抗反叛的智慧機械。
可他們的戰鬥服內建智慧系統，很多操作都是交由智慧系統來完成的。
一旦穿戴，反倒成為了甕中之鱉。
他們只能憑藉著血肉之軀拿著磁軌步槍去開戰。
結果可想而知。
在高機動性，擁有掃描功能，還具備強大運算力的機蜂面前。
那些沒有裝備拿著磁軌步槍的火戰士就是活靶子。
一梭子彈過去，那些火戰士就支離破碎了，如同螻蟻那樣被隨意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