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
姓什麼陸曉雖然不太計較，但應該怎麼跟孩子解釋？
玉珍只是提了一句，見陸曉不同意，她沒有堅持。又問道：“往後還是到這兒嗎，還是去家裡？”
“他走了，藥店也開不下去了，要不我把房子賣了？”
崔道寧那間藥店, 前店後宅，前面是藥店，後面是住人的地方，格局和德群酒樓差不多。這事陸曉本不想摻和，但聽她問了，想想道：“買房子就不必了，先將藥鋪關了吧。左右你即便什麼都不做, 也足夠生活了。”
玉珍點了點頭, 繼續望著他, 因為他還有一個問題沒回答呢。
“你若是在那兒住的不舒心，可以暫時住到這裡來。”陸曉說道。
她一個女人，一個人住在那裡，難免會有些害怕，陸曉提議道。
他一說完，玉珍就點頭同意了，道：“那我今日就搬。”
陸曉點了點頭。
事情就此定了下來。
玉珍想著今日搬家，因此陸曉只與她說了會兒話，她就又匆匆趕回去了。這裡什麼都不缺，她只需要帶些換洗衣物過來即可。
但她的衣服比較多，要花很長的時間收拾。
回了酒樓的陸曉，正用心教貴興配製調料，卻聽到旁邊的幫工抱怨，說他原本都做好了孩子的工作, 要帶他去割包皮, 但一到地方，卻發現藥店關門了。
找人一打聽才知道，主刀的崔大夫家裡出了事，藥鋪恐怕這陣子都開不了門，要再等等。
“我倒是可以等，但孩子的包皮等不了啊，今天不割，下次再想割，恐怕又得連哄帶騙忙活上半天。”
關於給孩子割包皮這事的好壞，陸曉不做評價，他在想的是，只怕崔道寧的突然離開，會打好多想割包皮或者雙眼皮的“病人”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等陸曉忙活完後廚的一攤子事，回到宅子後，就聽幫他寬衣的李令月道：“我原本還想著去割雙眼皮呢，找人問了半天，都說崔大夫的手藝好，都快下定決心了，沒想到崔大付的藥店先關門了。”
陸曉心想，他的刀法倒是可以勝任，就是…一念及此，陸曉忽然怔了一下，他要是去學那些基本的醫學知識呢？
但他隨即又把這個想法拋到了一邊，替女子割雙眼皮或許還行，但割包皮還是算了。陸曉自忖他看不來這個。
“在想什麼？”李令月好奇問道。
陸曉笑道：“我在想，明日有空，要帶你去哪裡逛逛。”
“你明日有空，爹放你假了？”李令月皺眉想了想道：“要不我們去廟裡燒香吧，求佛祖儘快賜我們一個孩子。”
求子？
一聽她說這個，陸曉就不免想到電影裡那個求子的婦人，連續三年，夜裡去明光寺的觀音殿求子。
卻一無所獲。
也不知是她的問題，還是明光寺那位送子的僧人，出了問題。
這事陸曉也不說上對錯。
就拿求子的王香凝來說，她孃家幾十口人，都靠夫家養活，若再懷不上，就會被掃地出門。孃家那些人，怕是有一半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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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寺中求子，或許是諸多如同王香凝一般的女子，活下去的希望。
電影裡為此還有一段何安下和方丈如松的對話。
如松問何安下，你想幫她，是慈悲還是淫邪。
何安下答說他不知道什麼是慈悲，什麼是淫邪，他就是想幫她。陸曉看的時候在想，如果將王香凝那俏麗婦人，換成一個肥胖醜陋的女子，或許可以見他真實心意。
何安下剛下山時或許還是一張白紙，但他遇到了崔道寧，聽到了他和玉珍行房，將眼睛都看直了，還露出了屬於男人的笑容，終於懂了崔道寧為何放棄練可以斷欲的小周天功夫。
他還見到了崔道融和玉珍偷情，更是為了替師父報仇，殺了他們。又在和彭七子中了毒後，坦誠想睡師孃。
因此他或許不懂慈悲，但不該不懂淫邪。
陸曉不知他面對如松時，是不是在說謊，但不是沒有證明的方法，只是如松大笑一聲離開了。
把這些念頭拋到一邊，陸曉轉過身，摩挲著她的腰臀，微笑道：“這事求人不如求己。書上說，需要緣分，著急也沒用。”
“我倒是不急，但爹他催的急。”李令月趴在他懷裡，神色嬌羞道。
陸曉一陣感嘆，他們這才成親多久，老丈人這就開始催了？再想到李德群送他的那張方子，陸曉有些好笑。
“好吧，我再努努力。”
“嗯~”
努力的時候，陸曉還不忘給她科普了一下排卵期之類的知識，這些她早年喪母，被李德群拉扯大，還真不一定就懂。
至於李令月問他是怎麼知道的，陸曉自然又推到了報紙頭上。
“原來看報可以學到這麼多的東西。”半晌，李令月又道：“我按你說的辦法算了算，我應當是安全的，還要努力嗎？”
陸曉回道：“全當再熟悉熟悉流程。”
李令月白了他一眼道：“你還不熟悉嗎？”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差之毫釐，謬以千里。所以即便小有所成，也不能驕傲自滿，需抱著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的心態。”陸曉說道。
李令月急道：“不能再進了。”
翌日。
簽到獲得了修理腳踏車技能的陸曉，剛穿好衣服不久，李令月就醒了。她難得醒的這麼早，自然是因為陸曉昨晚答應她，要陪她去寺廟燒香。
她覺得去的早，才能體現出虔誠。
陸曉昨晚被她纏的不行，只好點頭答應，左右有他陪著，不讓她自己去便好。
李德群見女兒今日竟然起的這麼早，頓時有些好奇。
見到父親神色，李令月開口道：“爹，等吃了早點，我和陸曉去明光寺的觀音殿燒香。”
觀音殿？
在杭城，觀音殿送子的名聲顯赫，一聽到她的話，李德群就老懷甚慰道：“是該去燒香，早些過去，心意要誠。王嫂，快些將小姐的粥晾涼了盛過來。”
“知道了爹。”李令月點頭道。
坐在一邊的陸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