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卿嘆了口氣,眼睛瞪得溜圓,雖然他困得要死,但此時李固鼾聲如雷,張漢卿根本睡不著覺。
張漢卿無奈的瞪了李固一眼,氣得把被子蓋住腦袋,希望能擋住一點聲音。
“呼嚕嚕~”
聲音雖然小了很多,但還是能聽見!
‘啊啊啊啊!!!!’張漢卿內心一陣狂吼,想罵娘的心都有了。
‘下次這種活動,給我五十萬我也不參加了!’張漢卿恨恨地想著。
張漢卿在被子裡捂住耳朵,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果不其然,在被子和手的雙重阻擋下,張漢卿果然感覺好多了。
濃濃的睡意再次襲來,張漢卿困得實在睜不開眼睛了,再次睡去。
臨睡前,張漢卿已經定好了鬧鐘,三點二十的。現在是九點,張漢卿還能睡六個小時零二十分鍾……
……
鼾聲中,張漢卿睡了又醒,醒了再睡。幾次循環往復,折騰的張漢卿輾轉反側,疲憊不堪。
張漢卿很想把李固扔出去,然後自己單獨住一屋,但想了想,張漢卿還是沒有這麼做,畢竟這麼做不符合***核心價值觀……
忍耐中,張漢卿終於熬過了6個小時,三點二十,手機鬧鐘響起,張漢卿驟然從夢中驚醒。
張漢卿關掉鬧鐘,坐起身來打了個哈欠,緩了緩以後,又看了看一旁的李固,他依舊睡得很沉,沒有絲毫要醒的樣子。
‘特麼的,老騙子,不是說有點動靜就能醒嗎?’張漢卿不禁氣得牙根癢癢。
對方呼呼大睡,自己輾轉反側一夜沒睡好!特麼的,天理何在啊!
張漢卿套上外衣,穿好鞋子。拿起手機耳機等,徑自走出房門,轉頭輕輕關上門。
張漢卿徑自走到客房部第一間房門口,這裡正是簽到處。
侯清婉還沒來,張漢卿看了看天空,還是一片漆黑,月光清冷,繁星點點,冷風吹在身上還有點涼,不過張漢卿被風一吹,頓時覺得精神了不少。
沒一會兒,也就不到五分鐘,一個人影走了過來,走近了一看,正是侯清婉。
張漢卿走上前道:“你來了,小妹妹呢?她怎麼沒跟著一起來?”
侯清婉道:“她還在睡覺呢,我就沒好意思吵醒她,我們走吧!”
張漢卿笑了笑,點點頭道:“好吧!”
張漢卿和侯清婉走出客房部,挽著山道小路,向山上走去。
爬著爬著,天已經有點亮了。
張漢卿和侯清婉一路向上,不知道走了多少個臺階,終於看到不遠處的觀月亭了。
張漢卿和侯清婉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張漢卿蹲**扶住膝蓋,喘著氣。一旁的侯清婉乾脆坐在臺階上,看得出來,她累壞了。
張漢卿道:“來,清婉,加油爬,馬上就到了。”
說著,張漢卿伸出手。
侯清婉看了一眼張漢卿的手,隨即伸出手抓住,一使勁,從臺階上站了起來。
張漢卿鬆開侯清婉道:“堅持一下,馬上就上去了。”
侯清婉點點頭,隨即咬緊牙關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四點整,張漢卿和侯清婉準時爬了上去。
觀月亭的位置處在落月山的山頂上,這山本身並不高,只有一百多米,所以張漢卿和侯清婉只用了半個小時就爬上去了。
清晨四點,黑夜漸漸退去,東方發白,晨光微露,當太陽和月亮同時出現在天上時,一者在東,一者在西。東方是溫暖晨光,西方是落月餘暉,二者縱橫交錯,陰陽交錯。張漢卿頓時感覺天大地大,自己何其渺小!
張漢卿站在觀月亭邊,不禁有感而吟道:“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蕩胸生曾雲,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好詩啊好詩!”
侯清婉忍不住噗嗤一笑道:“你把這裡當成東嶽泰山了嗎?還說什麼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張漢卿笑了笑說:“其實後兩句不重要,讓我有感而發的是‘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這兩句詩,你不覺得用在現在的景色上十分恰當嗎?”
侯清婉想了想,點點頭道:“還真是啊!”
張漢卿笑道:“我真懷疑杜甫老人家是不是也來過這兒……要不然怎麼能寫出這麼好的詩句?”
侯清婉笑道:“得了吧,落月山和泰山一比,簡直沒法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倒是……”張漢卿說著,看了一眼侯清婉道:“清婉,我們去坐一會兒吧!”
說著,率先走進觀月亭,坐在涼亭裡。掏出手機,對著天邊的景象一頓拍照,連拍好幾張。
侯清婉笑了笑,坐到張漢卿身邊道:“拍什麼呢?帶我一個!”
說著,拿過張漢卿的手機,調轉鏡頭,跟張漢卿來個自拍。
“咔嚓”一聲,畫面定格為永恆。
張漢卿微笑著,侯清婉微笑著比心,挨著張漢卿,湊的很近,身後是廣闊浩瀚的天際……
“好啦,就做個紀念吧!”?侯清婉笑了笑說。
張漢卿苦笑一聲,收起手機。
接著,侯清婉又掏出手機連拍了幾張照片,不過只拍風景,沒再和張漢卿自拍。
拍完照,二人靜靜地坐在涼亭裡,看著風景。
“漢卿……”良久,侯清婉緩緩開口道:“漢卿,我覺得你變了。”
張漢卿一愣,不禁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轉過頭道:“我變成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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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熟了,懂得考慮別人感受了。”侯清婉微笑著說。
張漢卿不禁微微一笑道:“謝謝你誇我,其實……還好吧。”
“真的,我觀察到了。以前的你,挺自私的,不過現在好多了……”侯清婉淡淡地說著。
張漢卿坦然笑道:“是啊,所以我現在會更多考慮別人的感受。”
“漢卿……你說,我們還有沒有可能……回到過去?”侯清婉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張漢卿問道。
張漢卿苦笑一聲,不禁陷入沉默,隨後看著侯清婉,認真的說:“清婉,還是那句話,我拿你當好朋友。我們……”
“夠了……別說了!”侯清婉打斷著,突然笑道:“我知道了,那我們就做朋友,做朋友也蠻好的!”
張漢卿低下頭,不禁嘆了口氣,他著實佩服侯清婉的胸襟,有時比男人還寬廣。
“漢卿,怎麼了?”侯清婉注意到張漢卿的一絲異樣,隨即笑道:“人嘛,拿的起放的下。多大點事兒啊!”
“你還記得嗎?以前你說喜歡聽我唱歌,我就總給你唱,最近新學了一首,你要不要聽聽?”侯清婉笑問道。
張漢卿不禁釋然笑道:“好啊!”
侯清婉沉吟一聲,隨後輕聲唱道:“沒關係天空越黑,星星越亮。我野蠻生長,沒能成為自己的月亮,等我攢夠了六便士,就去找月亮。能遇見你,是銀河贈與我的糖……”
侯清婉的歌聲,一如她的名字一般,清揚婉兮。
“漢卿,好聽嗎?”侯清婉笑問道。
張漢卿微笑著點頭,緩緩吟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