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伊兒，那時候的伊兒和隱塵也很親近。甚至有時候，他覺得伊兒和劍隱塵更親近些。
這種感覺在他們三人相處的時候格外明顯。每當單獨相處的時候，他總感覺自己和伊兒是心意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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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個人在一起時，他與伊兒總覺得有些隔閡。好像和伊兒心意相通的人一直是劍隱塵。
他不嫉妒劍隱塵，卻難免吃醋。更多的則是奇怪，真的很奇怪。
“你在想什麼？”雪清幻問他。
楚莫言搖頭：“沒什麼。”
雪清幻淺淺一笑，移開視線。他總是這樣，霸道地想知道她所有的事，卻什麼也不肯告訴她。
而她，為什麼總想讓他明白更多的自己呢？而她，怎麼能總是忍不住把自己剖白在他面前呢？
明明知道不該這樣，但是她總是剋制不住自己。楚莫言，一直對她隱瞞的事究竟是什麼？她真的很想知道。
認識劍隱塵，難道他之前是聖劍門的人？雪清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夜琉冰與雪清幻想到一處了，與劍隱塵相識，那麼……
夜琉冰還記得小時候將雪清幻從蘇涼兒手下救出來的少年。那個少年一身白衣，一把長劍，穿著打扮儼然是聖劍門的人。
時間相隔久遠，夜琉冰記大清他的模樣。現在仔細想來，那少年似乎也生了雙勾人的桃花眼。
那時候的白衣少年雖不似現在的楚莫言這般張狂，卻也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夜琉冰甚至還記得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少年，那個相貌清俊、言行低調的少年。他稱呼他身後的那個少年為“隱塵”，而那少年稱呼他為師兄。
眾所周知，能被劍隱塵稱為師兄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齊尊的長子齊遠塵。
倘若他沒記錯，當初他們遇見的那兩個少年就是現在的楚莫言和劍隱塵。
只是為何劍隱塵依舊是劍隱塵，而齊遠塵卻成了楚莫言？
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夜琉冰卻猜不透了。當年他在鬼谷時，只是聽說浴血宮復生，軒轅烈上了聖劍門害死了雪禦寒一家，受其殺害的還有齊尊的一雙兒女齊遠塵和齊夢塵。
再後來，他就遇到了現在的楚莫言，與他成為朋友。
假如楚莫言就是齊遠塵，那楚莫問應該就是齊夢塵了。他兄妹二人既然沒死，那為何不回聖劍門，反而拜入老鬼門下？
這其中種種緣由，夜琉冰皆猜不透。偏偏楚莫言什麼都不說，他也不方便問。而且，楚莫言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站在這裡，齊尊沒理由連自己的兒子都認不出來吧？
而且楚莫言對齊尊的態度也很冷漠，好像見都不願意見到他。
當初是他說要與自己交個朋友的，怎麼他將自己瞭解的一清二楚，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呢？
不是自己無心瞭解，只是楚莫言無意告訴他。這也能算是朋友嗎？
思及想來，也難怪阿幻每次和他提起楚莫言都覺得無力。
“你若不說，我怎麼懂你？”雪清幻黯然道，“楚莫言，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你懂我就好？”
楚莫言確實是這樣想的，他不明白有什麼不對。他懂她，愛她，護著她，想守著她一輩子。這樣就好了，不是嗎？
雪清幻搖頭苦笑：“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他怎麼還是不明白呢？真心是要用真心換的，信任也是用信任換的。
他或許能給她許多真心，所以她現在無可自拔。可是他給不了她太多信任，所以她始終不能完全相信他。而他不懂，所以他會埋怨她不信他。
其實他只要多對她說一些心事，她也會多對他說一些心事。感情是互通的，是需要交流的。不是像他這樣一味地要去霸佔，也不是像她這樣，把什麼都藏起來。
她明明喜歡他，卻不肯告訴他。他雖然已知道，但未曾聽過她親口承認，總會有懷疑。
他的過往她統統都不知道，他的現在她也不是很清楚。這樣的結果是什麼呢？
只能是越來越不懂對方，越來越不信任對方，隔閡越來越厲害。最終，等待他們的結局只有徹底破裂。
可是楚莫言不懂啊！
好吧！不懂就不懂了，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她正在想著怎麼讓破裂的結果提前到來不是嗎？
明明是這樣啊!可是為什麼她還是想多瞭解他一點呢？
“我不懂什麼？”他問她。
楚莫言自認聰明，少有不懂的事。可是雪清幻的心思他總是猜不到，這也令他很苦惱。他不懂，雪清幻為何總把自己的心思藏得那麼深？
“沒什麼。”雪清幻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說的事，你不說我也不能強求。所以你也別再問我，因為我也不願意多告訴你什麼。”
別這樣好不好？
這話說出口的語氣一定是帶著哀求的，所以楚莫言說不出口。夜琉冰、慕容卿等人還在邊上，他若說了一定會被笑話。
他想懂她，他想懂她就好。只要他還懂她，他們就都能好好的。
他不喜歡她什麼事都一個人苦惱，他也不喜歡她的心思他都猜不著。可是她偏偏就是這樣。
楚莫言覺得，雪清幻這女人比太多武功秘籍都難懂了。
感情的事總是讓人覺得迷茫，怕是只有慕容卿清楚的知道自己想幹什麼，該幹什麼了。他只覺得他的前途渺茫，一片的撲朔迷離。
他覺得撲朔迷離，雪清幻和夜琉冰亦然。不過是對他的過去覺得撲朔迷離罷了。
而另一邊，不小心聽到楚莫言和劍隱塵對話的徐子塵則躲在一邊，進行著內心爭鬥。
他是該聽劍隱塵的話當做什麼都發生呢？還是應該去告訴他的師父齊尊？
齊尊是他師父，是江湖人人敬仰的大俠，也是他一直以來最佩服的人。按理說，他應該把這些奇怪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師父才對，可是……
可是劍隱塵也是他一直敬佩的人，那是他一直尊敬的師兄。
在他的記憶裡，齊尊是很少出來指點弟子功夫的。一直在指點他在教導他的人都是劍隱塵。
是孝是義，他一時定奪不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