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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表面越堅強的人越有最脆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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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淑女家政經歷磨難以後,因為上了電視因禍得福反而增加了知名度,業務蒸蒸日上。

我們租下了一間辦公室,楊駿正式加入淑女家政,讓他管理辦公室政務和對外宣傳,同時我們招聘了一些素質頗高的新員工。

按照黃小歡的說法,我們終於可以坐在老闆的位置上"指揮別人了"。

每天早上,不論我和黃小歡來得有多早,都能看到楊駿的車停在辦公室前坪。他總是會提前來,替我們開啟辦公室的門。公司裡幾乎都是女性,有個男人坐在這裡心裡有點兒底氣。每天能夠見到他,心裡就有種莫名的喜悅,心情也會變得愉快。

黃小歡現在沉浸在熱戀中,下班以後就見不到人影了,暢暢又借宿在學校裡,大部分時間是我一個人在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楊駿來我家蹭晚飯,反正一個人也要做飯,做兩個人的飯也沒有問題。再後來,暢暢指明要這個帥氣的楊駿哥哥接送,說坐他的車很神氣......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楊駿漸漸融入到我的小家裡,成了特殊的一員,如果他一天沒有來,我的心裡會生出幾許淡淡的惆悵。

炎熱的夏季漸漸過去,涼爽的秋天來臨了。海風市的秋天颱風特別多,在窗臺上掛滿風鈴,颱風吹過,丁零零地響個不停。這天黃昏,又起了小颱風,我爬上窗臺,擦拭著一個瓷器風鈴。忽然手尖處一陣鑽心地疼痛,原來有個風鈴莫名地裂開,鋒利的瓷片割破了皮膚。

楊駿瞧見了,嚷著:"怎麼這麼不小心?快下來。"他讓我下來,我不肯,他急了,舉手抱著我的腿將我硬抱了下來。

我的臉紅了,瞪了他一眼,卻不好意思埋怨他。他立刻拿了創可貼過來,小心地替我貼在傷口上。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明明是一個幼稚愛玩的大男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學會照顧人了。

貼好創可貼,他瞪著那雙清澈的大眼睛問:"疼不疼?要不要我替你吹一下?"我橫了他一眼:"你當我是暢暢需要你哄吧?"

"暢暢才不需要哄呢!別看他年紀小,還真像一個小大人,有時候真懷疑他是不是你的孩子,怎麼沒有遺傳你一點臭毛病?"

我沒有和他抬槓,只是憂心忡忡地瞧著那破了的風鈴:"怎麼忽然就壞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的。"

風鈴是風的精靈,和玉器一樣帶著點神秘感,每每無緣故地破裂必然會是某種徵兆。

我的手機嗡嗡響起來,接通電話,只聽了一段,臉色就已經變得蒼白......

腫瘤醫院的設施很齊備,可是我走在走廊上總能感覺到不祥的氣氛如影隨形。病房門大半是虛掩的,能聽見*聲不時地從厚重的門後傳來......

走廊並不長,穿越而過時我的手心裡卻已經浸滿汗水。

楊駿牽著我的手,感覺到我的緊張,他沒有吭聲,只是緊緊握著我的手指,用眼神告訴我:我和你在一起。

我推開過道盡頭最裡面的一扇門,就見到已經許久不曾見面的父親,臉色灰白如紙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

見我進來,原本陪坐在他身側的一位中年女人站了起來。我低聲而客氣地問:"阿姨,我爸爸他怎麼樣了?"

那個女人是我父親現在的妻子。

自從父親再娶有了新家庭並且有了孩子以後,和我的關係日益疏遠。我自己有了收入以後也不再接受父親給的錢,這讓我們見面的理由變得更加少。五年前我的那場莫名其妙的閃電婚姻令父親十分的震怒,他多次要求我將暢暢送給別人,導致我們的關係更加惡化。這些年來,我和他唯一的聯絡幾乎就是過年過節通的幾次電話。

可是我真沒有想到,再相見竟然會目睹父親得了晚期肝癌而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女人細聲細語地說:"情況很不好......他非要見你一面。"她的眸子裡充滿哀傷。

她將病房留給了我們,走出去時輕輕帶上了房門。

我坐在父親的身側,輕聲呼喊:"爸,我來了。"

一直閉著眼的父親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的臉孔變得如此消瘦,頭髮發白,額頭上滿是皺紋。見到我,原本灰暗的眼神瞬間有了一絲光亮。他抬抬插著針頭的手,我急忙握住,他的皮膚冰冷而乾燥,像一段失去了水分的木頭,我幾乎能夠感覺到生命力在這具身體上一分一秒地消逝......

都說女兒生得像父親,我也不例外。

我的五官接受了父親大半的遺傳,雙眼皮眼睛,高高的鼻樑,豐滿紅潤的雙唇。甚至我倔犟的脾氣,也像極了他。或許正因為這樣,當他和媽媽離婚以後,媽媽很厭憎見到我,見到我就會想起他,愛人和仇人有時候只有一線之隔。

父親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我,黃濁的眼角漸漸湧出一滴淚花,他沙啞著聲音說:"楠楠,別恨爸爸......也別恨你媽媽......"

我點點頭,忍住眼淚,強作歡顏地說:"我怎麼會恨你們呢?我,我一直很想你......"

父親想抬手撫摸我,卻無力地垂了下來:"我對不起你......沒有好好照顧你......楠楠,你要知道的,爸爸是愛你的......"他斷斷續續地說著,心裡一定是積蓄了許多的話要說,撐著一口氣卻怎麼也說不完整。我聽得想流淚卻必須睜大眼睛用力將淚水壓抑住,不讓眼淚流出來讓他看見更覺得悲傷。

他終於沒有力氣再說話,卻死死握著我的手,渾濁發黃的雙眼怔怔地凝視著我,彷彿想將我的影子映入心裡去。

"爸爸,我會好好的,您放心!對了,我現在自己開公司了,生意很好,爸爸,等您身體好了,去我的公司看看......"

他的唇角漾出笑意:"好,好......楠楠,爸爸想見到你有個家......"

楊駿蹲在我身邊,忽然說:"爸爸......"

我一怔,他的手很自然地搭在我的肩膀上:"爸爸,我會照顧好楠楠的!"

父親怔怔地凝視著楊駿。楊駿笑容燦爛地說:"我是康楠的男朋友,我叫楊駿,我和楠楠一起開公司,我們就快要結婚了。"

他很自然地胡謅著,父親的臉上漸漸浮現出欣慰的笑意。他從我手心裡抽出手來,向楊駿伸過去,楊駿急忙握著我父親的手,大聲說:"您放心,我會一輩子對楠楠好的,一輩子對暢暢好的。"

父親眨著眼,眼神變得更加和悅:"......楠楠人好,心善,別人的孩子她一直帶在身邊......難為你不嫌棄,你對她好,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我感覺楊駿的身體輕輕一顫,他飛快地瞥了我一眼,又俯下頭去,笑容滿面地說:"爸您說什麼哪,我和楠楠結婚還要請您喝酒,還要請您證婚的,您怎麼會走呢?"

窗外的風聲漸漸停歇,黑色的高天上閃爍出點點星光,薄透的光線穿透窗欞投射在醫院潔白冰涼的地板上。一種悲傷的氣息在房間裡暗自浮蕩,疾病即將帶走我最親的人。我的臉上帶著笑意,心上滿是淚痕。我清晰地知道,這一刻是道別的時刻,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與他的緣分也在一分一秒地消融。而我,還有多少心裡話來不及對他說啊!

阿姨開門走進來,我俯下頭在父親的臉上親吻,低聲說:"明天我再來看您。"

阿姨將我和楊駿送了出去,在走道上對我說:"其實你爸爸一直想見你,這次了了他的心願......"她拿出一張存摺,交到我手裡:"你爸爸一定要給你的,錢不多,是他的心意,你就成全他,當他給你的嫁妝。"

我緊握存摺,猶如捧著父親如山一般沉默而沉甸甸的愛。

走出醫院大樓,我猛然停下腳步,倚靠在楊駿的肩頭上號啕大哭起來。

為什麼總是要在即將失去的時候才會意識到某些東西的可貴,總是只有逼到無法挽回的時刻才會感到深深的懊悔。不管過去他對我有多麼冷淡和疏離,可是骨肉情是永遠割不斷的。父親其實是愛我的,其實是想念著我的,而這麼多年來,我卻倔犟地不肯妥協去看望他,哪怕一句問候也吝嗇得不肯給予。在滔滔的淚水中,我彷彿望見一個老人在夕陽下獨坐的落寞身影,聽見燈火俱靜下那一聲悠長的嘆息。假若時光能流轉回頭,我怎會再做那樣一個不孝的女兒。只是現在,我該怎麼去彌補那份失卻的愛?

楊駿抱緊我,下巴擱在我的髮絲間。他的眼裡漸漸也湧出淚花,輕聲而堅決地說:"我對你爸爸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我也會照顧好暢暢一生一世。"

將頭埋伏在他的臂彎裡,任淚水肆意湧流,我沉默著點頭,像接受了一個承諾。

一個人無論她有多麼堅強,她都需要愛的慰藉,表面越堅強的人越有一個最脆弱的靈魂。

2

出席完爸爸的葬禮,我全身像虛脫了一般,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楊駿一直陪伴在身邊,晚了也沒有回去,就歇在客廳的沙發上。

因為照顧著我,他本來清秀如女孩一般的臉頰上也開始冒出鬍子楂--家裡沒有男人用的剃鬚刀,看上去顯得十分憔悴。

這晚,感覺身體好多了,我讓楊駿回去休息,他應承了。待我睡下以後,發現房門沒有動靜,他彷彿並沒有出去。我下床出來看,發現他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月光冷冷地散落在他的襯衣上,他安睡如嬰兒,神情寧靜而甜蜜,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瞼。他是如此年輕而皎潔,像一朵綻放的潔白的花蕾,卻只有一顆全心全意為我收攏的花心。

我輕輕替他蓋上毛毯,看著時間還早,披上衣服出門,打算去超市為他選購一把剃鬚刀。我知道他是愛整潔的大男孩。

走出公寓樓,獨自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大片大片的梧桐葉隨風而落,裹緊衣裳我疾步而行。超市在馬路的盡頭,要經過我和林默風以前經常見面的"老地方"。

我的腳步不知不覺地停住了,我見到"老地方"那兒,在那盞街燈下,靜靜地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車,熟悉的車型,熟悉的牌照,熟悉的身影正倚靠在車身上,吸著煙,低著頭,隱約的光線中看不清細微的表情。

我默默地站在街角,一陣風吹過,一大片梧桐樹葉從他的頭頂上掠到我面前,又被風吹向更幽暗的夜色中去。

他在這裡到底有多久?

彷彿有所感應,他緩緩地轉過頭來。街燈下的他,臉色依然平靜,只是眼神在觸到我的瞬間倏忽變得清亮。

他卻並沒有走過來,在這點上他和楊駿永遠不同。後者見到我,只會大步走向我,將我的手心深深埋在他的手心裡。而他習慣站在原地,等我走向他。

林默風將菸頭熄滅,拋入夜色裡。然後平靜地凝視著我,唇角微揚,說:"很巧。"

我走上前去,卻驀地發現無話可說,若問他為何在這裡或者在這裡有多久,都只會覺得尷尬。

我只得說:"是......呀,我去超市買東西。"低頭看著地上,攤了許多的菸蒂,看來他站在這裡已經許久。

我輕聲說:"別抽太多煙。"

他淡淡一笑:"你還會關心我?"

我無言以對,默默朝前走著,他跟在身後,腳步不急不緩。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直到走到燈火明亮的超市裡,他默默地瞧著我從陳列架上取下剃鬚刀。

在超市收銀處,他說:"我很想替你付錢,但我知道這剃鬚刀不是送給我的。"

我沉默著付款,然後走出來。在超市門口,他忽然拽住了我:"你是打算送給誰?"

他的胳膊有力,拽得我生疼。我用力甩開,說:"我說過了,這是我的生活,和你再沒有任何關係!"

他走近我,忽然將我緊緊抱在懷裡,火熱的臉頰緊貼在我的面容上,剎那間人像崩潰了一般大聲說:"康楠,別再折磨我了,不要離開我。"我用力掙扎著,他卻越抱越緊。不顧周圍人異樣的眼神,我再也按捺不住,給了他一個耳光:"林默風,你還想繼續傷害我嗎?我告訴你,不可能了,沒有任何可能了!"

他痛苦地凝視著我:"康楠,你聽我說......"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記得楊駿說過什麼嗎?你沒有資格了,沒有資格再回到我身邊。也許別的女人會願意,不介意和人分享,但是我做不到,永遠都做不到。如果你真的愛我,在乎我,我求求你放過我,我已經夠痛苦的了......我爸爸剛剛去世,我現在只想平靜地生活,不被你打擾和傷害......"我的眼淚流出來,瀰漫了視線。

他想走過來安慰,我抬起手,示意他不要靠近。我慢慢地抬起頭來,冷漠地說:"你不是問剃鬚刀是買給誰的嗎?是買給楊駿的,他住在我家裡,自從爸爸過世以後,他就在我的身邊照顧我......他也在我爸爸過世前向他承諾,他會照顧我一生一世,會照顧暢暢一生一世。可以了嗎?全部都告訴你了,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他愣住了,眼神漸漸變得暗淡,悲傷在瀰漫。他想要紳士般露出笑容,最後卻變成了苦笑:"你和他......已經在一起了?"

"是!"我硬著心腸告訴他,因為不想再給他任何希望。

"康楠,如果我拋棄一切,我是說所有的一切,你會不會回到我身邊?你會不會再繼續......愛我,像從前那樣愛著我?"

高傲的林默風此刻眼裡流瀉著孩童一般的乞憐,他在哀求我,哀求我的回頭。

而我,必須要打碎他全部的夢,這於我,於他都是解脫。

我一字一句冷漠地說:"林默風,我愛上了楊駿,愛上了別人,我已經--不再愛你。你無須為我放棄什麼,因為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你要做的就是為我和楊駿祝福,然後回到你自己的世界裡繼續過你逍遙自由的生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的生活。我要走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裡,不要在這裡等待。你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只會讓我看輕你,就讓我在記憶裡儲存你一點點的美好和高傲吧!讓我永遠記得在女人面前瀟灑冷峻的你,而不是在這裡苦苦哀求我回頭的你!你好好保重。"我回頭就走,甚至沒有說再見。

我聽到他在身後說:"康楠,明天我會離開海風市。"我沒有停留腳步,依然快步離他而去。

走出很遠,我回頭去望,他已經不見了。心口忽然莫名其妙地疼了起來。

他要走了,離開海風市,不知道是否還會回來,或許和他的妻子團聚,誰能知道呢?愛情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痛苦卻總是滿滿當當。

回到房間裡,楊駿還在黑暗中沉睡,修長的身軀蜷縮在沙發上,毛毯掉了一半在地上。我將剃鬚刀放在茶几上,替他重新蓋好毛毯,他的身體一抖,這才醒了過來。

我們於黑暗中默默對視。他伸出手來,撫著我額前垂下的秀髮,手滑過我冰冷的臉頰:"你出去了?"

"是,給你買了剃鬚刀。在樓下,我遇到了林默風......"

他的身體再度發抖,猛然間將我摟入懷裡:"楠姐,你不要離開我。"

"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和他說清楚了,我和他不會再有任何可能。我告訴他,你會照顧我,會照顧暢暢,你,不會反悔吧?"

他驀地呆住了,本來就圓大的雙眼睜得更是巨大,臉上浮現出狂喜的表情:"我,我沒有聽錯吧?你願意讓我照顧你,還有暢暢?我,我怎麼會反悔呢?我還怕你反悔呢!"

我靜靜地凝視著他微笑,像孩子一樣天真的面容,卻盛開著世界上最濃烈的愛。他張開的雙臂就像我尋找了許久的歸宿,有我渴望了多年的溫暖。

我閉上眼的瞬間,感受他的唇火熱的溫度,小心翼翼卻飽含激情,帶著淡淡的青草香氣。那瞬間我終於找到心定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寧靜,我知道從這刻開始,我的心不會再流浪。

3

週末的時候,我在家裡辦了個"火鍋會",邀請了安家兄弟和黃小歡。

安若曦和黃小歡很早就來了,驚訝地看到廚房裡多了一個廚師--楊駿穿著圍裙正在洗著青菜。黃小歡打趣地說:"大少爺,我是不是看錯了--你竟然會下廚了?"

楊駿傻傻地笑著:"你再多嘴,我可不好好洗菜了,有什麼蟲子農藥的我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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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歡拉著我,小聲說:"楠姐,你是不是有什麼訊息要宣佈?事先對我透露下吧!"

我橫了她一眼:"就你八卦,沒什麼好公佈的,大家想怎麼猜就怎麼猜吧!"

黃小歡說:"我們怎麼猜不重要,關鍵是暢暢......他能接受家裡正式多一個成員嗎?"

一直在偷聽的楊駿說:"所以說女人始終是女人,永遠不會明白男人在想什麼,暢暢是男孩,我瞭解他的,不會有你這麼小心眼。"

黃小歡撇嘴:"男人?才交了個女朋友就以為自己是男人了?鬍子還沒長出幾根呢!"

我聽到門鈴聲,急忙走出去:"安若晨一定接了暢暢回來了。"

門開啟了,暢暢先衝進來,將書包一甩:"好香啊,我餓了,媽媽媽媽,我要吃飯。"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安若晨,還有一個我們都沒有想到的人--薛米。

安若晨和薛米手牽著手,有些羞澀地站在門後。大家都驚訝地張圓了嘴巴,我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急忙將他們迎了進來:"快請進......"

黃小歡的嘴巴又開始不饒人了:"哎喲,安若曦,你們真是好兄弟啊,哥哥談了女朋友你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安若曦這次義無反顧站在了女朋友身邊:"那是,我哥這次真不對,太無視我這個親弟弟了,該罰酒。"

薛米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急忙給她端上熱茶。他們兩個人真的很般配,看到安若晨一臉幸福的模樣,我從心裡為他高興。

楊駿將火鍋端上來,像主人一樣招呼大家吃飯,這次連一貫穩重內斂的安若晨也有些吃驚了。

在舉杯前,黃小歡說:"慢著,慢著,今天是不是有些人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清楚,別想就這麼矇混過關,反正我和若曦沒有秘密,我們就是在談戀愛,其他人呢,是不是該給一個說法?"

安若晨溫柔地撇了身邊低頭不語的薛米一眼:"那我先說了,我和小米,性格方面挺合適的,所以......"

黃小歡笑著說:"打著給弟弟介紹物件的幌子,原來先留給了自己。"

安若曦獻上一杯酒:"嫂子,請喝酒。我哥這人老實,長這麼帥還沒有正經交往過女孩子,多謝嫂子給笑納了。"

看著薛米的臉紅成了番茄,我急忙解圍:"若曦,你和小歡在一起之後怎麼學了她那點貧嘴的本事......"

黃小歡在一旁嘿嘿發笑:"楠姐,你可別想轉移視線,現在歸你們交代了。你們誰來,楠姐還是楊駿?楊駿存的那點賊心我早知道,楠姐你呢,什麼時候忽然對這小子有感覺了?我天天見到你們,我都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偷偷摸摸好上的。楊駿你可真有本事啊!膽大心細臉皮厚,說吧,現在是你倒苦水的時候了。"

我低頭看著暢暢。楊駿彷彿和我有默契一般,蹲了下來,很正經地對著暢暢,說:"暢暢,以後我天天陪你打遊戲,給你買薯條吃,怎麼樣?"

暢暢鼻子一哼:"我媽媽罵我的時候你要幫我,還得給我零花錢,對了,要教我開車......"

楊駿正色地點點頭,伸出手指頭:"來,咱們發個男人之間的誓。"

黃小歡嘲笑他:"你可真會收買人心,暢暢,告訴大家,你以後叫這個人做啥?"

我瞪了黃小歡一眼,這玩笑好像有點開過頭了,暢暢才6歲,他能明白什麼?

沒想到暢暢頭也不抬,扒拉著腕:"爸爸唄,有個爸爸也挺好,我早就煩女人了,不會打電動,又愛嘮叨......"

我氣壞了,敲了敲他的頭:"暢暢,你怎麼說話的,這麼沒有禮貌......"

暢暢求救式地抬頭盯著楊駿,楊駿急忙護著他:"暢暢沒說錯,以後,爸爸......"他的臉紅了,扭捏了半天才一口氣說下去:"爸爸去國外給你買最新款的電動遊戲碟!"

"好耶!"暢暢拍著手,小嘴甜甜的,"還是爸爸好!"

大家頓時都笑了,火鍋嫋嫋中,氣氛更為融洽。楊駿從桌子底下伸過手來,緊緊握著我的手,就像許下了一個默默的承諾。

每個人的身上都好像裝有一個情感過濾器,雖然生活裡的憂愁多過快樂,最後卻總能自動慮掉那些憂愁留下快樂,所以我們才有勇氣堅強面對一切,勇敢活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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