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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天線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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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大電視機,國家獎的,當然,不止宋東海有,評上優秀解放軍戰士們都有。電視上還沒有播出過,所以小的幾個並不知道倆哥哥完成的是什麼任務。

“今天電視裡要轉播閱兵,你們誰也甭想攔著我,我要吃燒餅,我要吃油條,我還要喝麵茶,邊吃邊看。”谷東從窗臺上抱了幾個大柿子,惡狠狠的說:“尤其宋南溪,你甭想阻止我看電視。”

光有電視可不行,還得綁天線,谷北把天線就綁在柿子樹上,南溪忙著調臺,電視上只要稍微一閃,出現個人影,北崗就得大叫:“哥哥,再轉一下,馬上就能看見啦。”

電視上播的正是大/閱兵,就連蘇向晚,都因為上面有自己家孩子的緣故,跑屋裡看電視去了。

谷東撐著天線杆子,就問:“有訊號了沒啊?不要吃的燒餅,都把柿子給我放下。”

“有啊,你趕緊撐好啦,我們都看見承澤哥哥啦。”南溪的聲音喊的可高了。

絕食了三天的谷東餓的前心貼後背,就想從樹上溜下來,但是發現自己沒帶繩子,天線綁不了大家就沒法看。

他實在想看的要命,也餓的要命,於是把天線就放在樹叉子上,然後急吃火燎的溜了下來,眼看見電視裡一排排軍綠色的步兵邁著步子走過,剛想衝進門,電視機裡譁啦一聲閃,北崗開始叫了:“哥哥,電視又沒啦。”

風一吹,天線一搖,訊號可不就沒了?

谷東又趕忙爬上樹,聽著下面主持人亢慨激昂的解說詞:“橫看一條線,豎看一條線,斜看還是一條線,他們像一座威嚴的大山,構建成祖國的萬里長城。”

著急啊,餓啊,但是他上來的時候忘了帶繩子,怎麼辦呢,本來谷東是想拿皮帶綁天線的,但是解皮帶解的太急,皮帶掉樹底下去了。

他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把褲子一脫,拿褲子把天線給綁好,就又溜下去了。

但北京的秋天,不說風了,沙塵暴都是說起就起,轉眼譁啦啦的起了風,屁股好涼啊,谷東邁著步子剛到廳屋門口,這回是蘇向晚啃著柿子在叫:“谷東,怎麼又沒訊號了,趕緊啊,你東海哥哥出來啦。”

谷東抽了自己一嘴巴,從窗戶裡外裡頭看了一眼,電視屏幕上已經只剩彩色的雪花了。

好嘛,為了全家能看到電視,再爬樹。

這趟他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本來就洗過好多水的內褲,等李承澤進門的時候,已經給樹劃成了好幾片。

谷東頂著天線杆子,屁股吹著涼風,就在柿子樹上站著呢。聽著下面的解說聲,孩子一邊撐著天線,一邊在夠好遠處的一顆柿子,餓了三天,有顆柿子頂頂餓也好啊。

電視裡,伴隨著劈槍口令的下達,步兵戰士們正在劈槍,特寫鏡頭給宋東海,那一臉騰騰的殺氣,伴隨著啪啪的劈槍聲,閃閃的□□一晃一頓一劈,簡直帥呆了。

難怪蘇向晚總聽父親說,84年的閱兵是後來任何一次閱兵都無法比擬的呢,還真的,連她這個向來不怎麼愛好軍事的人都熱血沸騰了。

吃著燒餅油條,還有柿子,大家看的可開心了。

李承澤帶著鐵絲爬上樹,接替了谷東的位置,還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給他遮屁股,才算挽回了谷東一點顏面,叫他能進門,但這時候桌子就只剩一根涼掉的老油條了。

谷東反油條往嘴裡一塞,眼看著花車一輛輛,電視裡一片五彩斑斕,於是問蘇向晚:“我承澤哥哥和東海哥哥呢?”

“不就在家裡頭?”蘇向晚說。

谷東委屈的撇了撇嘴:“我要看他們在電視上啊。”

閱兵早完了,現在已經成□□方陣了,電視上那麼熱鬧,別人都看的津津有味,只有谷東是那麼的傷心難過,倆哥哥穿著軍裝劈槍的樣子,這他就那麼生生的給錯過了。

李承澤另拿一截鋼管,把天線單另固定到牆上,綁的穩穩的,這才進屋子。

“承澤哥哥不是優秀戰士喲,沒有大電視。”北崗立刻意識到,這個哥哥沒有東海哥哥那麼光彩,於是趕忙提醒他。

電視裡的李承澤是那麼黑,但進來這個,皮膚還是白白的,而且電視裡他看起來好嚇人,現在又笑嘻嘻的,總之,看起來很可笑。

“電視嘛,有一個就好,要那麼多幹嘛?”李承澤撿起顆柿子說。

南溪趕忙說:“彩電啊,咱北京得有一臺,家裡也得有一臺,不然回秦州了我們咋辦?”

“所以這個哥哥不優秀。”北崗再加一句。

宋南溪坐在北崗的小板凳上,恨不能鑽電視裡面去,李承澤兩手叉兜在她身後站了一會兒,揪起她的辮子輕輕搖了一下。

等宋南溪回過頭來,李承澤轉身,又跑廚房去了。

今天,因為宋青山說谷平和沈三強等人要來家吃飯,她得早點準備菜。

一回頭,李承澤手叉在兜裡,得意洋洋的看著她呢。

“東海是被人敲鑼打鼓送回來的,你怎麼回事,電視裡我看你走的可棒了,是不是又是因為你外公的緣故,沒評上優秀?”蘇向晚說。

“一個優秀而已,就那麼重要?”這傢伙只要高興一點,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優秀又怎麼樣,反正我們軍事學院是所有方陣裡的第一名。”

“我是怕上面有人排擠你,故意為難你,什麼伊藤,阿德裡安,還有沈烈英,那幫子都是一夥兒的,專門要讓你出醜,你沒啥錯誤吧?”蘇向晚說。

李承澤還是一副得意洋洋,極其欠揍的樣子:“不就個沈烈英嗎,那事兒我早就解決了,不用你操心。”

“那到底怎麼回事,你外公的軍功章是誰賣給阿德裡安的,這事兒有著落了嗎?”蘇向晚說。

李承澤舔了舔唇說:“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辦。你不是嫌我不夠優秀嗎,給你這個。”

一把小小的鑰匙,掛在根軍綠色的繩子上,上面還帶著一哨子。

丟蘇向晚手裡,李承澤還在打口哨呢:“我可不是什麼優秀的解放軍戰士,我是優秀的解放軍幹部,所以獎勵房子一套,就在總參大院,兩室一廳,以後就給你和我大舅養老吧。”

北京一套房,這福利也太好了吧。

“看把你得意的,為啥不告訴小的幾個,也讓他們誇誇你?”蘇向晚說。

李承澤分外憂傷:“你覺得對於他們來說,房子有彩電重要嗎?在他們眼裡,就只有彩電。”

那是,谷東為了看電視,到現在褲子還在柿子樹上飄著呢。

今天不止沈三強來了,谷北的堂哥谷平也在,還有國安的韓江,而最叫蘇向晚意外的是,就連張司令居然也來了。

一大幫子平常都極其威嚴的老家夥,谷平和張司令還是出現才從閱兵場上下來的,不說威風凜凜,至少東海和承澤這兩個小兵蛋子見了,也得夾著尾巴悄悄開溜。

解放軍的光榮傳統,幾瓶牛欄山二鍋頭,再加一盤花生米,一調涼牛肉,一個青椒皮蛋,盛上一大盤的瓜了,就是他們聊天時吃的所有東西了。

筷子一擺,大家連吃帶喝,也算是慶功。

蘇向晚在廚房裡給他們做拉麵,嗆上臊子,一鍋子的面最簡單了,宋南溪在廚房裡幫她的忙呢。

當然,包括蹲在地上剝蔥剝蒜的李承澤,大家一起,都得聽聽張司令那兒是怎麼回事。

“我對著領袖發誓,我從來沒有做為違背組織的事情,更何況我都得癌症了,做那種事情對我有什麼好處?”張司令拍著桌子怒吼。

“那張建設是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不論秦霞還是牟芳芳,一口咬的都是張建設,也就是說,她們在部隊上唯一能打進關係的只有你。”韓江指著張司令的鼻子說。

張司令是從副司令員熬上來的,確實前陣子體檢的時候,檢出肺癌來,但是為了閱兵,他一直把這事兒給瞞著呢。

“我平常在家裡非常謹慎,你們要說我兒子在外頭做生意,我信,你們要說他出賣國家,這我絕對不信。”張司令還在那兒吼。

“事情出了吧,沈烈英已經給關進去了,你們家建設要進去那是遲早的事情,因為沈烈英已經把他給咬出來了,領導,我只問你一句,承澤外公的軍功章,是不是你派人搶的?”宋青山說。

張司令撫著胸膛劇烈的咳嗽著,咳了片刻,手往宋青山這兒抓過來了。

他們這幫大老粗一般不帶手絹,現在衛生紙又不普及,只有宋青山,不論什麼,兜裡都有手絹。

把手絹抓過去,吐出來就是一口血。

他都成這樣了,大家還能怎麼辦?

“總之,事情我會如實向上面彙報,您這兒要是承認了軍功章的事情,我會幫你一把,辦保外就醫,要你死活不承認,領導,我可就幫不了您了。”宋青山說。

張司令站了起來,本來就搖搖欲墜,把一盤花生碰砸在地上,哐啷啷碎瓷片跟著花生亂飛著,他搖搖晃晃的就從屋子裡出來了。

宋青山還想扶來著,也叫他一把給揮開了。

“十年前我還在林芝,你們知道那地方有多冷嗎,腳上天天大凍瘡,建設就是在林芝長大的,高原上條件艱苦,頓頓青稞高梁面,孩子有啥都給我省著,我在邊防上把他帶大,十八歲的時候,他冬天腳上的大凍瘡還得早上起來我掰掉,才能把鞋子穿進去。”張司令氣的指著韓江說:“我一人帶大的兒子,他不可能幹那種事情。”

“證據是充足的,領導,您還是承認現實吧。”韓江也分毫不讓。

但事實是,張司令年青的時候,就因為一直在邊防上,妻子跟他離婚,嫁給他的上司了。

兒子在偏僻地區長大,又因為他沒時間教育,沒有讀到書,也沒能考上好學校,知識層次不高,人又沒什麼定性,才會被牟芳芳和沈夫人所利用。

可憐他半生在邊防上,日子才好過了幾天,沒想到因為兒子的緣故,這就得進監獄了。

看張司令背影那麼踉踉蹌蹌的,不說宋青山和谷平幾個,就蘇向晚的心裡也不好受啊。

谷平和沈三強幾個不怎麼關心承澤家的軍功章,因為阿德裡安的事情牽涉到兩國邦交,比較難交涉,匆匆忙忙的走了。

蘇向晚白和了半盆子的面,就算谷東再能吃,也不可能吃掉三個男人的量吧,更何況明天他們就打算回秦州呢。

沒辦法,蘇向晚把活好的面擀成麵餅,再抹上油,到隔壁找到沈奶奶,就要教她如何做拉麵,等她走了,這些拉麵沈奶奶還可以再的嘛。

結果剛到隔壁,她就聽見屋子裡有倆人說說叨叨的呢。

“不就邊疆嘛,當初我要去,你們全攔著我,反正現在我不管,我就要去。”是沈星原的聲音。

接著就是沈奶奶的聲音:“那個馬匪人有物件,就是原來跟秦霞關係好那小丫頭,叫牟芳芳的,還是個間諜,你要敢跑到沙漠裡去找他,我打斷你的腿。”

“我哪是去找他呀,我只是到那邊工作,我們鋼廠開的分公司。”沈星原還在強辭奪理。

沈奶奶能不瞭解孫女嗎:“真是生了倆棒槌,北京的戶口是一般外地人能拿到的嗎,你去了那沙漠裡頭,跟一挖蚯蚓的呆一塊兒,北京戶口咋整,房子呢,首鋼還沒給你分房子呢。”

“我不要房子,我也不要戶口。”沈星原說。

沈奶奶平時挺大方一人兒,說起這事兒來,一口一個挖蚯蚓的:“你要真敢跟那挖蚯蚓的走,你就等著吧,我這院子就一個廁所也不給你留。”

蘇向晚故意重重咳了一聲,沈奶奶趕忙迎出來了:“喲,向晚啦,這麼晚了還沒睡?”

蘇向晚故意說:“睡不了啊,我們自己的院子沒收拾好,還得給倆兒子收拾院子呢,再說了,我家西嶺也是北京戶口,在石油大學還有崗位,我還得去領他的工資呢。”

不就是房子和戶口嗎,弄的好像誰家沒有似的。

“你那倆兒子哪來的房,現在北京的房子可不好買,有人拎著錢,沒人出房子呀。”老太太說。

蘇向晚指著對面兩個上著鎖的院子說:“就那倆,我家西嶺一院兒,東海一院兒,只不過現在他們還沒成家,孩子們懶得收拾而已。”

這麼說,蘇向晚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仨院子?

沈星原瞪著她奶奶呢,老太太心裡著急啊,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要人再能有房有工作,勝於佛祖的金裝。

老太太琢磨著,宋西嶺要真的在北京有工作,還有房,這是個好物件啊,但是蘇向晚只教她怎麼拉麵,什麼粗的細的扁的韭葉,轉眼就給她拉了半鍋子的拉條子,但是絕口就不提一聲宋西嶺。

這要她提一聲,老太太能立馬答應,讓倆孩子結婚呢。

可蘇向晚臨到走,都沒提這茬兒。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只是匆匆一面,蘇向晚全家得回秦州,宋西嶺坐另外一趟火車,得從呼市那邊轉道,直奔邊疆。

牟芳芳和伊藤,確實得判刑,當然,日本會有一大批愛國人士為他們的自由而奔走向告,並想盡辦法把他們營救出去,為此,估計還願意付出大筆的金錢,人力和物力。

宋西嶺不關心這些,他唯一沮喪的一點是,自己恐怕很難給父母找到一個真正可心的兒媳婦了。

媽媽能看見的時候,宋西嶺穿的是西服,還特地打著一條蘇向晚給他買的領帶,在整個火車站,烏烏泱泱的人群中,就屬他最帥氣。

但一上火車,找到自己要坐的臥鋪,他找到廁所,就把西服換掉,仔仔細細的疊起來,又換回原來的工裝了。

穿工裝的時候,宋西嶺愣了一下,因為他這工裝上,原來斑斑點點全是油漬,沒想到這回翻出來,卻乾淨的就跟新的似的。

換上自己的工裝,洗手檯後面,水漬斑斑的鏡子上就浮現出一個戴著眼鏡,年青,斯文的石油工人來。

小夥子習慣性的把手往兜裡一叉,居然摸到一張紙條。

他把紙條拿出來,還以為是廢紙呢,習慣性的扔之前要看一眼,就見上面是蘇向晚的筆跡,她詳細的告訴他要如何用汽油來浸泡這種黑油漬,以及泡多長時間才能把它們全清洗掉。

所以,他的工裝這麼乾淨,卻原來是媽媽幫他洗乾淨的呀。

回到臥鋪車廂,到了上鋪,宋西嶺開啟筆記本,忙裡抽閒,就開始工作了。

隔壁的臥鋪車廂裡一直有個年青人在唱歌,而且唱的是一首英文歌曲,名字叫《波西米亞狂想曲》,一聲聲的媽媽,就算不懂英語的人,也能聽得懂。

宋西嶺聽著聲音很熟悉,回想了半天,想起來了,現在能唱英文歌的人可不多,這應該是他導師家那個比谷東還熊的二兒子聶衛國。

聶衛國現在在當兵,應該也是要回家探親去,才會在火車上。

宋西嶺天性涼薄,跟他導師一樣,一心科研,不外世事,更何況動不動就抱著吉他上竄下跳的聶衛國,他還真有點招架不住了。

“真巧啊,你是不是也要去塔里木?”中鋪一個女孩子憋不住了,踏著上鋪的床板說。

宋西嶺其實早就看見了,沈星原不但跟他同一輛火車,同一節車廂,還就在他的中鋪。

雖然心就跟聶衛國的吉它一樣,已經七葷八素了,但宋西嶺還是沒說話,他其實還是個很害羞的孩子,當初和牟芳芳分別的時候,人家要親他一下,他還給嚇跑了呢。

“我就問你,你說巧不巧咱們?”沈星原的沒皮沒臉,一般姑娘可比不上,她用一個極怪異的姿勢,從中鋪鑽出來,手拉著床沿,兩隻眼睛圓溜溜的,一副女流氓的樣子:“你是不是聽不見,要不要我到上鋪來跟你聊一聊?”

火車哐啷哐啷的往前走著,宋西嶺看了沈星原好久,這個漂亮的北京大妞,皮膚白皙,笑的爽朗,一口牙齒是那麼的白。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就把她給拉上鋪去了。

倆人並肩躺在一起,宋西嶺雙手交在胸前,說:“我一月工資三百塊,獎金有二百八,目前單身一人,你呢?介紹一下你自己吧。”

“我已經沒工作啦,說調到塔里木那是騙人的,你要工資高,我就幹個輕鬆點的工作,你要工資不高,到地兒我再往你們單位考唄,多簡單的事兒。”沈星原說。

卻原來,她是悄悄從家裡跑出來,準備要跟宋西嶺私奔的呢。

“我的工資不低,但總得給家裡存一點,給父母養老,一月能花的也就四百塊。”宋西嶺於是又說。

“夠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好處呢,我吃的很少,花錢也不多。”沈星原笑著說。

心是那麼澎湃,但是能問出口的話,卻是最簡單,最無趣的話。

這大概就是談戀愛吧。

當然,不論是宋西嶺小的時候,還是長大了以後,對母親,對家庭,對愛人,一直都是那麼的虔誠。

只要有人願意丟擲橄欖枝,他依舊願意傾盡全力去接受。

至於一段感情最終走向如何,宋西嶺相信,自己絕不會是辜負別人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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