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照橋萱的回答,野忍城的城主十分意外。
“原本我是想和之前那樣衝出去給他們一點教訓,但是這會不這麼想了的說。”
“為什麼?”
“敵人的目的可不一定在昊芥城。說不定就是我們這裡呢。”照橋萱搖頭,“差點忘了,洛伊家的人都不是善茬。”
不知道菲妮婭聽到這句話有什麼想法,大概是一笑置之吧。
“但是……剛才昊芥城那邊來的通訊,情況可不容樂觀。”
“支援應該是後方先考慮的事情。城主,你既然明白圍三闕一,為什麼不警惕這就是想讓你從這邊派人出去增援?畢竟普通的考慮,沒有什麼人會像我這樣敢正面打過去之後再派增援的說?”
而且細細觀察城外,加上從其他兩面城牆傳來的訊息來看,來的靈骨軍數量已經不是簡單的“謀略”或者一兩個“強者”就能處理的情況。
照橋萱雖然仍有辦法打過他們,比如藉助自己逼近止步者的實力,層出不窮的魔法種類,再算上清珏以及她們二人這會手上拿著的導力寶具的力量等等,“做得到”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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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時候就翻出底牌無疑是不划算的。
野忍城城主聽到這,有些焦慮,卻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得小心敵人發起進攻……照橋小姐、清小姐,城東這邊就交給你們了。另外三個方向我和其他人看著,有什麼情況隨時聯絡。”
城主人一走,照橋萱便試著朝遠處轟出一個炎龍術。
呼吼!
沒有爆炸聲,火焰在半空中消散,離敵人的位置還有很遠很遠。
她這一下把兩邊都驚到了,不過……除非是禁忌魔法,這個距離是打不到彼此的。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照橋萱的魔法帶來的火光稍微照亮了片刻前方,可以發現靈骨軍的人完完全全是準備戰鬥的姿態,並非只在那邊呆立或者紮營。
隨時都可能衝過來。
兩個少女在東邊城牆上走了一圈,守城的人多數神情緊張,看到她們卻沒有意外上次都一起戰鬥過了,士兵們自然知道她們兩個不是普通的少女。
只是這些人不知道照橋萱心裡絲毫沒有在意他們,而是一直在思考著再守四天。
兩個少女來到另一處角樓。
“小萱覺得他們今晚會打過來嗎?”
“不好說。”照橋萱有些苦惱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對面領軍的人是誰的說,而且就算知道我也不太瞭解他們的習慣。”
清珏笑了笑:“如果假設是菲妮婭呢?”
“誒?不,我對她也不瞭解。”
“我倒是知道菲妮婭的習慣。”清珏說:“不管是實力更勝一籌,還是比不過對手,菲妮婭都會優先打擊敵人的核心,而非薄弱之處。”
照橋萱眨了眨眼:“我們防線的核心?”
說著,照橋萱就拿出隨身帶的地圖。
西北為昊芥城,往東是野忍城,再東邊是一座中立城市,靠南才是莉絲公主的地盤康城。
康城東北為燭城,燭城再東邊與東南方向各有兩座邊界城市。
總共六座大城暴露在外,充當前線。
除此以外還有一些小城市或者鄉鎮,不過那種地方不好守也不好打,沿路多魔獸出沒的地方,行蹤也不好隱蔽。
要說核心,不由讓人第一時間想到燭城。畢竟從昊芥城開始朝著最東南的城市簡單的畫一條直線,燭城不僅處在中間,還是“凸”出去的那個。
“科洛絲那邊嗎?”清珏低頭看地圖。
“我覺得,丟掉康城要更嚴重一些。”照橋萱指著燭城說:“就算讓出燭城,也不會對莉絲公主的防線造成太大的影響,但這個康城一旦失陷,那前線的戰局就要被分割了。”
燭城“凸”出去,就算沒了,後邊依然是莉絲公主的城市,反而讓前線的形狀往“平滑的”一條線變化。
照橋萱又問:“康城的話,有誰在嗎?”
清珏想了一會,說:“如果小萱問的是,有沒有老師的人在……那我想是沒有的。”
白不醉這次“派出來”的只有清珏、照橋萱和科洛絲,其他人都被留在了春啟城。
“那麼我們得去提醒康城的人的說。”
然而,康城城主表示他們那邊的情況和野忍城類似,而且只有北邊有敵人,而且他們那邊的靈骨軍也只是“站著”施壓。
清珏提醒對方萬事小心,康城城主嘴上答應,但是從語氣判斷,應該沒有買賬。
“嘛,算了。這種事就讓別人頭疼去吧。”照橋萱聳了聳肩,“反正最後都得收拾爛攤子。”
時間緩緩流逝。
就在野忍城守城士兵們由於長時間的緊張陷入了疲憊之時,城外有了新的動靜。
靈骨軍,在前進。
探子一路跑了回來,報告敵人的數量又變多了,而且後方似乎還有增援。
照橋萱讓東邊的探子都回來,這種時候不需要再派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打探訊息了。因為,她已經可以直接看到敵人的情況了。
靈骨軍在一個微妙的距離停下前進的腳步,看得出來他們後方仍在不停的整頓之中。
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從對方隊伍中一路跑了過來。
這是一個武者,身上還加持了輕靈術。
城牆上有一點點騷動,但沒有命令,沒有人出手。
“你,去問話。”照橋萱指揮著一個守城的小隊長說。
“來、來者何人?”
“靈骨軍第七小隊隊員,上邊的朋友,你們城主可在?”
小隊長轉身看著照橋萱,神情分外緊張他可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而且只在前天參加過一次真正的戰鬥。
“不在。”照橋萱一動不動。
“不、不不……不在。”
“既然如此,打擾了。”靈骨軍的來使行了一禮,隨後轉身就要走。
“讓他等等。”
“且、且慢!”
第七小隊的隊員腳步一停,有些疑惑的轉過身來。
“城、城主雖然不在,卻不知你們有何貴幹?”
“我只是來替將軍送口信的,既然城主不在這邊,那別的地方的兄弟自然會把事情辦好。”
“什麼口信,不妨直說。”
那名小隊的隊員沉默了一秒,隨後,他站直了身子,再行一禮,說:“還請野忍城城主拱手來降,免得徒添傷亡。便是如此。”
說完,靈骨軍的人轉身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陣地,並跟一個看似領軍的人交談了片刻。
“投降?不可能的事。”照橋萱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