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晚。
……
惡魔!
那絕對是惡魔!
醫院內,兵木奉已緊張的是滿頭大汗,。在睡夢中深深恐懼著。
恐懼之餘,病臥上的他(兵木奉),一腳踢開了厚實的棉被,身體暴露在病房內的暖氣之中。
窗外,夜幕黑的深沉。
兵木奉在手忙腳亂中睜開雙眼,腦中還是那揮之不去的長髮惡魔。
現在的他,不論是精神或肉體,都相當虛弱。
所幸,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就連抬眸所能目及之處,都懸掛有一面嶄新的新世國[星日國旗]。
這,讓兵木奉感到一絲愜意的心安理得。
帶著疼痛,兵木奉從病床上坐起,追朔痛源般的拂起衣袖與解開衣釦。
定睛一看,寬大的病衫下,有數條縫好的傷口。它們猶如黃土上的深壑裂縫,令兵木奉感到一絲冰冰涼涼的忌憚。
這些幾乎致命的傷口,來自一位白髮魔女。(PS:關城是黑髮)
魔女的具體長相已經記不清了。兵木奉唯一記憶深刻的,那便是自己毫無招架之力的被她痛揍。
現在想起,彷彿那股痛感依舊還在。
兩天前,不,三天前。
宴會上被關城搶走風頭之後,兵木奉渾渾噩噩的來到了拉里與洛西經營的五角青.樓,想在這裡釋放悶在胸口的不快。
於是,他預定了三位夜度娘。
本著洩恨的心情,兵木奉將三位夜度娘分別意.淫成來蕪公主,瑟琳•拉法,還有……關城。
藉助秘製酒水,兵木奉格外賣力的苟合著。
尤其是被想象成關城的那位夜度娘,兵木奉予以了特別且特殊的關照。
畢竟。
即便清楚關城是一名男性,可他(關城)迷人的五官,讓兵木奉不感到任何的介意。相反,兵木奉很享受這個過程。
一直持續到半夜兩更的時候,兵木奉才坐在床邊,悄悄點燃一支香菸。
三位夜度娘橫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呼——
一縷菸圈升起,為浪漫的燈光中打上一層迷霧。
兵木奉就在這種氛圍中,頹喪的低下了頭。
追憶起宴會上的種種遭遇,本打算在宴會上向來蕪公主訂婚的兵木奉,被關城還有瑟琳弄得相當惱火。
“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了!”
兵木奉突然掐滅菸頭,面目猙獰的重複著這句話。
“結果來蕪那女人也是個婊.子,寧願去屈尊追求一位不懂好意的蠢小子(關城),也不會多看我一眼!”
說著,兵木奉怒火攻心,一腳狠狠踢在了床頭的矮木櫃上。
砰!
或許是這一腳踢得太過用力,木櫃當場被踢的不成模樣。
氣憤之餘,兵木奉又憤怒回頭,將視線鎖定在床上昏睡過去的三位女子。
但是——
適時。在兵木奉重生慾望之際,房門卻被悠悠的開啟了。
兵木奉下意識往門邊望去,發現門外站著位白絲長裙的白髮女子,長長的白髮掩住了她的面容。
“喲。”兵木奉用手擋住刺眼的光線,道:“難道,這家店還有買三送一的活動嗎?真不錯呢……”
正說著,白髮女聽著兵木奉的嘲弄,踏著赤腳步步逼近。
啪!啪!
兩聲清脆的拍腿聲由兵木奉發出。
“來來來,坐到爺的腿上來。”兵木奉尤其興奮道:“現在,把你頭髮束起,給爺看看你的美貌!”
話音落,得到指示的白髮女子,按著兵木奉的要求,雙手探入長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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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
髮絲暫未拂起,卻先被兵木奉銳眼捕捉到一瞬冰冷的刀光。
嗖!
兩把匕首同時從白髮女子的衣袖中甩出,刀刃逼人,威風凜凜。
白髮女子手執雙刃,躍步而來。
“大膽狂徒!”兵木奉從容吼道。
接著,肅然起身,一揮雙臂。兵木奉在兩掌手心捏出兩輪淺黃紋路的魔導陣。
察!察!察!
女子以肉眼難以捉摸的出刃速度向兵木奉發動攻擊,兵木奉勉強用魔導陣逐一擋下。
轉而——
僵持數秒之後。捕捉到白髮女子的出刀間隙,兵木奉左掌靈活換陣,掌心中爆發出一抹悍然的藍光。
“去死!”兵木奉大喝一聲。
然後,藍紋魔導陣飛速螺旋式抽轉,直往白髮女子的臉上撲去。
但,未曾料想。白髮女子極為輕鬆的後仰避開,並在回身時往兵木奉的左手甩開一道刀影。
察!
一線血水噴出。白髮女子將兵木奉的左臂撕開一條長長的傷口。
兵木奉頓時亂了方寸,驚歎著白髮女子避開攻擊時那一幕華麗身姿。
接著。
注意力動搖的兵木奉,又面對來自白髮女子有條不紊,摸不清出刀速度的數十連擊。
這一次,兵木奉只牽強的攔下十幾刀,其餘的刀擊將兵木奉撕開十餘條傷口。
忍著劇痛,流著熱血。
兵木奉用盡渾身解數,才勉強將拉開與女子的數米距離。
“你是誰?”抓住來之不易的喘氣時間,兵木奉發問道。
但,白髮女子並未做任何回應。她只將兩把匕首捏在手中,猶如雜耍般轉著刀圈,並慢慢接近。
兵木奉知道自己贏不過她,只能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
然後。
待白髮女子越發靠近之後。不出意外的,兵木奉瞬間失去了所有意識,並“啪”的一聲倒栽在地。
“本以為,我已經死了。”
兵木奉看著病房內仍然活著的自己,有些難以置信。
一種劫後餘生的快感,正不斷湧現,並刺激著兵木奉的大腦。
兵木奉有些想笑。但在剛揚起嘴角時,卻感到一股深刻的痛意。
他顫顫巍巍的走下床,定步在窗邊,反覆打量著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臉。
只瞧見:
一條傷口從額頭切開,並劃過半張臉,最後在嘴角邊切落。
“毀,毀容了?!”
看著玻璃上醜陋的自己,兵木奉險些淚崩。
在極度不能接受事實的情況下,兵木奉又急又氣的連跺數腳。
但,意外又發生了。
連跺數腳的過程中,一股劇烈的疼痛升至兵木奉的大腦,並在褲襠處浸出一片血跡。
“不,不是吧?!”
兵木奉徹底崩潰了,眼淚譁啦啦的從眼眶中湧出。
一片涼颼颼的感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