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接陌生電話，是禍躲不過，是福擋不住，還是老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森西不免有點擔心。
聽威納遜的口氣, 反貪局的人肯定找他問過話了，而辛默海也打電話來找王燈明，警告他嘴巴嚴實點。
也就是說，波爾森市反貪局這回查的比較兇。
“贊助商，我有個問題，當時辛默海和老獵手搜查你的辦公室的時候，我和薩摩探長一直以為金磚被他們搜走了，你把金磚藏哪兒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別問的那麼詳細好嗎？”
“不，我一直以為金磚是被辛默海弄走了。”
“被他弄走當然最好，反貪局不會找我的麻煩，我們還是說說畫的問題，是否繼續請專家挖掘那幅畫的秘密？”
“我有個想法，不如我們帶著這幅畫去字畫市場找個畫販子估價怎麼樣？”
“不，不能找畫販子，這是高雅的藝術，美術院的院長迫不及待想收購這幅畫，肯定不對勁，不如我們去找個畫展怎麼樣？”
王燈明的手機用谷歌搜尋畫展兩個字。
巧的是，在沃爾森縣就有個畫展活動，舉辦方自稱是美國名流機構。
“阿拉美藝術展嗎，聽過這個名字嗎？”
“沒有。”
去沃爾森縣開車的車程需要三個小時左右，不塞車正常情況下。
被那位美術院長勾起了慾望，兩人帶著畫直奔畫展而去。
紡織路45號。
這是一棟十八層高的建築，這棟樓, 主要的功能是進行文化交流之類的活動。
這有點像國內的會議中心，各行各業的全國性會議的場所。
畫展在一樓展示。
這棟樓很牛掰，一層有三千多個平米，各式展臺讓人眼花繚亂。
門口，安保索要入場通行證，還需要身份驗證，並提供預約登記號，以及展臺所在區域。
兩人即興而來的，哪裡有這些證件。
王燈明指著扛在肩膀上的油畫，說道：“你們這裡的負責人是誰，我要找畫展的負責人。”
“警官，我們這裡的負責人太多了，不知道你要找哪個部門的負責人，接待部，策劃部，還是鑑定部.....”
“那我們找鑑定部的負責人。”
畫展的門口有三個安保人員，他們看上去有點為難。
也許，警察來畫展展示自己的作品，太稀有, 這裡是文藝人的地盤，一個警察扛著一幅畫過來, 太不協調。
畫展的大門前, 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個個驚奇的打量著王燈明，以及他肩膀上的畫卷。
森西露出嫵媚的笑容。
“幾位，能幫個忙嗎，我們大老遠趕來的，我們來不及辦理手續.....”
美女的笑顏殺傷力就是大，看在森西的面子上，有個保安拿出對講機。
“班江先生.....”
十分鐘左右，一個身穿藍色西裝，繫著花色領帶的人來到兩人跟前。
“兩位好，有什麼可以幫忙？”
來人態度很好，笑容可掬，圓乎乎的臉使得他的相貌年輕化的趨勢佔據很大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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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著手機的手指別樣的細膩，比女人的手都白淨嬌嫩，這人給王燈明的感覺，只有兩個字：偽娘。
“王燈明，這位是森西，很高興認識你。”
王燈明和他握握手，班江和王燈明握手後，手伸向森西。
森西大方的伸出手。
“非常抱歉，女神，畫展的展廳已經沒多餘的位置，不論是牆面，展桌都沒了，而且，我們這次畫展的作品必須是原創，拒絕贗品，那是您的大作嗎？”
班江指指王燈明肩膀上的油畫。
森西優雅的又笑了笑。
“我.....”
“您氣質不凡，一看就是個非凡的女畫家。”
王燈明詭笑道：“對的，她的確是個畫家，這是她的作品，兩年才畫完。很遺憾，我們來遲了，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
“大多數人來的目的，都是希望銷售自己的作品，你們是外地趕來的吧？”
“是的。”
“這不怪你們，很多知名畫家的作品都在這裡展示後估價銷售的。”
“那麼議價的方式是什麼？”
“三個方式，一是畫家自己開價，主辦方促成成交價格，後一種方式，主辦方幫畫家定價，有合適的客人看準哪幅畫之後，經過客人，主辦方，畫家協商，最後促成交易。最後的方式，大家知道的，拍賣。我們的畫展擁有最好最公正的拍賣場，最專業的拍賣師，還有最懂行情的收藏家，當然，我們這裡拒絕贗品進場。”
森西：“班江先生，能不能這樣，用您專業的眼光先幫我....”
“可以的，請吧，跟我來。”
他們跟著班江進電梯，上了六樓。
鑑定部的大廳中人很多，有幾十號，每個人都在電腦前，以及堆積如山的檔案前忙乎著自己的事情。
當一個警察扛著一幅畫，和一名美得冒泡的美女走進班江的辦公室的時候，有個調皮的年輕人吹了一下口哨。
“別管他們，請坐。”
班江的辦公室內，有張專門鑑定油畫的大桌子。
他的辦公室潔淨程度相當的高，連森西都驚歎，這裡太乾淨了。
辦公室內的高雅，藝術味，裝飾如何上檔次，王燈明沒那個心思去理會。
油畫鋪開後，班江先是皺眉，接著，再皺眉。
森西：“怎麼了？很糟糕嗎？”
班江搖頭，示意等他看完再說。
他讓助理幫兩人倒上兩杯水，自己一個人在油畫前看。
十分鐘左後，班江道：“兩位，我可以罵人嗎？”
王燈明一愣。
“你想說什麼？”
“這真他媽的一幅好作品！差點就看走眼了！”
森西鬆口氣。
但他的臉色隨即變了。
“兩位，撒謊可不好，這幅畫的作畫時間應該在一百五十年之前，女士，請問您多大年紀？”
森西有點尷尬的笑道：“跟您開的小小的玩笑而已。”
“對待藝術，作為藝術家不能這麼有這樣的玩笑....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王燈明：“你看看出這幅畫的畫布是什麼來頭嗎？”
“這幅畫哪來的？”
“您先別問哪來的。”
“這麼跟您說吧，警官，此畫初看根本不值錢，但細看之後大不相同。不仔細看，這幅畫很容易被人忽視，行家都會看走眼，你們的運氣真不賴，幸虧遇上了我，只有真正懂行的行家才能估算出它的價值....”
“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對的，畫布問題，迷惑，不解，透露點，這幅畫用了什麼儲存辦法？”
王燈明：“看來您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那我最後的問題是，這幅畫您認為值多少錢？”
班江伸出兩根手指頭。
“這是多少？”
森西：“二十萬？這麼.....”
森西後邊說的那個字是：多。
幸虧她沒說出來。
“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鑑畫專家都會開出兩萬到五萬左右的價錢，但在我們這，兩百萬---美元，至少！”
王燈明和森西都是撐得住的氣人，這會兒也被震驚了。
美術院長的電話及時的進來，剛好掩蓋了兩人的震驚樣子。
“警官先生，有個收藏家對您的畫十分感興趣，他願出八萬美金收購您的畫，您有時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