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網->言情->再婚->章節

60、第 61 章

熱門推薦: 特種兵之戰狼崛起 食物鏈頂端的猛獸 宇宙級寵愛 從嚮往開始制霸娛樂圈 都市國術女神 我有一座天地當鋪 諸天新時代 女配她天生好命 我真不是魔神 劍仙三千萬

逆旅, 既是客舍之意, 代表大家暫居的隔離區,同時也暗指柏楊逆向的人生,“人類”不歸的征途。

故事的最後結局是變異人被盡數擊斃, 他們的手環裡記錄著各自的資訊,但也同時留置了自爆裝置。柏楊震驚地看著身邊人頓時爆成一片血霧, 驚惶地尋找柏舟,卻沒有看到。而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 他成了最後的倖存者——柏楊的手腕上不知道何時戴成了柏舟的手環, 而他的手環則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離著隔離帶一步之遙。

這部劇的明線是柏楊和柏舟的感情發展,暗線則是柏舟的身世解密, 以及“人類”對變異人的態度變化。全劇計劃的是拍攝四十集, 時間跨度二十年,編年體結構形式, 基本兩集一年。這期間柏楊從30到34再逆生長回18, 柏舟則是從18到38。

現在編年體結構的電視劇並不算少見,但是放在末世劇上卻很冒險,因為末世題材本來就不算貼近百姓生活,電影好辦,電視卻更需要考量觀眾的收視心理, 比如楊炯身邊的八點檔主力軍,從楊佩瓊到老太太,大家口味繁雜不一, 但從沒聽說過誰好末世這一口。

除此之外四十集的篇幅不短,其中一半的內容都在逃亡之中,各色人物之間的矛盾衝突衝突已經足夠,時間上再按這種形式壓縮,不得不說紀曉和編劇的膽子的確很大。

可是楊炯卻很小膽兒,他覺得自己三十歲左右的戲份還好辦,但越往後難度就越大,給他貼個鬍子讓他演個中年人他都吃力,更何況要頂著一具越來越年輕的軀體。和柏舟的感情戲也很難把握。

好在開機第一天選的戲都非常簡單,楊炯的那場是片子開頭推開果飲店的那一幕,這一幕正好也是劇的開端,由多年後倆人的重逢和回憶交代人物關係,也以生活化的場面淡化末世的沉重基調。

楊炯當時看的時候沒多想,等到紀曉跟他講戲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紀曉道:“就按那天你去試鏡的時候那樣,再來一遍。”

楊炯:“……”

雖然紀曉不是兇巴巴的老先生樣,但楊炯還是有點懼他,感覺跟對著班主任似的,小聲問道:“就推開門那一下?”

紀曉點了點頭。

楊炯努力回想,又問:“完全都一樣嗎?衣服鞋子什麼的……”

紀曉奇怪的上下掃了他一眼道:“這都服化組的事兒,你瞎操什麼心?這場戲簡單,爭取一條過。拍完收工。”

之前其他人的戲份的確都是一條過的,楊炯頓時不敢多問,老實化妝換衣服,準備好後在一邊帶妝等著。不多會兒外景結束,大家轉場到果飲店,誰知道真等到楊炯上場,一開始就卡了。

紀曉看著在監視器後面叼著煙,頓時怒道:“楊炯你怎麼回事?這麼簡單的一條還卡,你的狀態呢?情緒呢?推門是這麼推的嗎?那興奮勁兒要幹嘛啊?知道的你是來找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兌獎的呢,你怎麼回事?”

這之前的戲都很順利,紀曉頭次發火,所有人都立刻噤聲,候場的和剛拍完在一旁休息的都默不作聲地看向楊炯,其他工作人員也都眼觀鼻的低頭做事。

楊炯立刻被嚇呆在了原地,有些手足無措。

紀曉煩躁道:“再來!”

再來還是不過。

楊炯頭上頓時冒了汗。他有些尷尬,下意識的看了眼周遭,想從別人那獲取點安慰或鼓勵,可是他沒有助理也沒有熟人,有人在旁處看他,恐怕也是質疑和不耐煩。

他並不敢問紀曉能不能跟別人似的,試幾次戲找找感覺再開機,只得跟所有因為他重新佈置的攝影燈光和化妝師們鞠躬說對不起。

紀曉卻臉更黑,不耐煩道:“給你片酬來給人鞠躬的嗎?有完沒完了?知不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楊炯道:“知道。”

“再來一遍!”紀曉看了他一眼,動了動嘴,沒說話。

楊炯從那一眼裡看出了失望。他站在一旁暗暗吸了一口氣,心裡沮喪至極,覺得自己以前總覺得懷才不遇,實際卻是眼高手低,本來就不是吃這一碗飯的料卻非扒著不放,又想這麼簡單的一條過不了,那被人換掉也無話可說,只是如果真的就這麼回去了,傅惟演會不失望嗎?那人那天一臉興奮的說要自己大紅大紫,不止一次的跟他撒嬌“求包養”,每次分開前都驕傲的喊他“我家羊”,昨天明明一夜未睡,早上卻又安慰他“一定能行的”。

楊炯從來沒這麼渴望過成功,不是要混到多紅,而是真的一條一條的演完這部劇,起碼對得起所愛之人的期望。

一旁有人走了過來,楊炯餘光看了眼,認出是上午開機儀式上的編劇。他已經顧不上別人在那討論什麼,屏住呼吸,再次重新開始。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災後重建的果飲店,位於一條逼仄小路的盡頭。柏楊收到那人的見面資訊,一早赴約卻跑錯了地方,這邊的城市已經和記憶中的大不一樣,他找不到人打聽,一條一條街道的跑過,一家一家的對著名字尋找。日頭西落,就在他快要絕望,以為倆人要再次從此永別之時,終於看到了那個小小的逆旅招牌。

此時離著約定時間只差了最後一分鐘,柏楊瘋了似的奔過去,卻在開門的前一秒堪堪停住。他有些害怕,手下下意識的攥住了搭在臂彎上的西裝,又怕自己一路跑來太過邋遢,另隻手飛快又小心的往後拂了下劉海。

門簾極低的果飲店門被推開,外面夕照燦然,裡面的光線卻極暗。柏楊一手推著門把,鏡頭拉近,是他依然凌亂的頭髮,髮梢斜戳在眼角,柏楊的臉上有細密可見的汗,他的眼眶發紅,眯著眼適應光線的同時又惶然尋找打量。

激動,渴望和恐懼,還有些隱忍的委屈。

紀曉在監視器後扯了扯嘴角,悄悄跟一旁的編劇豎了下大拇指。

楊炯聽到導演喊卡的時候一個激靈,半晌回神,這才松了口氣。他的第一場戲終於過了。

這天沒有安排夜戲,收工後楊炯拿了第二天的通知單回去琢磨劇本。劇組安排的住處到不錯,挺乾淨的一個賓館。

大家都是住標間,只是楊炯現在還是一個人住,他聽說好像劇組安排了他和男一住一屋,方便討論劇本培養感情。

晚上傅惟演給他打電話,說到這裡頓時就不樂意了。

傅惟演道:“這劇組怎麼回事啊?避嫌知不知道?你倆都要拍情侶了怎麼還能睡一個屋呢,萬一假戲真做處出來感情怎麼辦?”

楊炯不想對他說謊,忙拿他以前的話安撫道:“不會的,有你珠玉在前,其他的不都是死魚眼兒嗎?”

傅惟演想了想,卻又改了臺詞了,哼了聲說:“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不是還有句聊勝於無嗎,珠玉再好也不再你跟前,死魚眼要魚目混珠起來怎麼辦。”他自己越琢磨越生氣,想了會兒把自己給氣著了。

楊炯忍不住笑,又想起白天那一場十分簡單卻讓自己ng了好幾次的戲,輕聲道:“我不會那樣的,現在不求別的,只求能真的順順利利拍完這場戲就好。”

傅惟演直覺他情緒有波動,問他:“你今天拍的不順利嗎?”

楊炯頓了下才道:“不,挺順利的。”

傅惟演不疑有他,在那邊給他鼓勁道:“就是,我們家羊最棒了!等你拍完了我給你做宣傳,讓老李他們給你寫觀後感!”又要求道:“沒有監督的權利容易滋生腐敗,你現在也不是在深山老林,不管多忙,每天要微信留言一次,然後兩天通一個電話。”

“好的,”楊炯笑著答應,過了會兒,又跟他鄭重道:“我會努力的。”

他此時不敢給出任何承諾,卻也不想沒出息的跟傅惟演大倒苦水求安慰。他現在走的再難,都不過是工作上的困難和麻煩,這一點是他必須自己去面對的,無人可以替代,也無人可以寬慰。

楊炯等掛了電話,又在微信上囑咐傅惟演明天濱城要降溫,讓他提前把外套拿出來放床邊上,隨後便對著劇本琢磨了起來。

臺詞他早已經記得爛熟,甚至連這種情緒下應該是什麼動作都已經想了無數遍,現在幾乎走入了死衚衕。楊炯看了會閉上眼,最後一咬牙,拿著劇本去了紀曉的房間。

此時紀曉屋裡卻是聚了一幫老煙槍,屋子裡煙霧繚繞,編劇和執行製片都坐在沙發上聊天,一旁的美術設計師則是拿了一沓圖,連氣氛圖帶人物設計鋪滿了整張桌子。

楊炯推門的時候一愣,連忙挨個鞠躬喊老師。

編劇笑道:“這孩子怎麼這麼客氣啊?”她見楊炯停在門口不敢進,又招呼道:“進來吧,你們導演剛買了飲料,一塊喝點。”

楊炯連忙擺手說不用。他過去的時候紀曉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便只也識趣地站在一角上。過了會兒這幾人大約聊完了,前後腳離開,紀曉開窗戶跑煙,楊炯才往前湊了湊,硬著頭皮道:“導演,你能給我講講戲嗎?”

紀曉點了點頭,一仰下巴,示意他坐一邊的沙發上。楊炯猶豫了下,從一旁拿了個小凳坐邊上了

紀曉說:“你還有點天分,以後多幾次今天這種一條過,感覺就對了。”

楊炯:“……”他不知道自己是聽錯了還是紀曉記錯人了,有些尷尬,小聲提醒道:“導演,我是楊炯。”

紀曉看他一眼,楊進又道:“今天別人都是一條過的……我重拍了好幾次。”

“……也不算完全重拍,”紀曉回過神,停頓了片刻,慢悠悠道:“我那沒開機。”

楊炯:“???”

紀曉忘了自己的激將法了,哈哈了兩聲解釋道:“你這場戲需要表達的情感很微妙,過了會顯得做作,不到又會蒼白。放在第一天的確有些冒險,不過席桐沒來,先練練你也行。”

楊炯遲愣半天,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當時沒試戲了。但是他來不及消化,就被另一個名字給震驚了。

楊炯張口結舌,半天後難以置信道:“席席席……桐?!哪個席桐?”

紀曉瞅他一眼道:“還能哪個?”

去年開始就傳有幾個流量小生片酬千萬級別,席桐是其中之一,但是他和其他鮮肉一樣有票房沒口碑,雖然路人緣不差,但一直沒有能拿出手的作品。只是儘管如此,席桐從一開始就是演電影的,當然參演的電影評分都不高,普遍在四分以下……

楊炯雖然混跡圈內多年,但是近距離接觸到人氣明星的機會不多,以前當群演偶爾看到,別說說話甚至同住,就是遠遠多看幾眼都會被趕走。他所近距離接觸到的最火的人,也就是跟自己同一公司的喬喬這種了。

席桐在他眼裡絕對算是一線,雖然他都不知道席桐是怎麼紅的,感覺就是突然有一天,這人就跟猴子橫空出世似的,一舉成名天下知了……

楊炯有些消化不來,嘴巴半天沒能閉上。

紀曉道:“這一點雖然不需要特別保密,但也別聲張,前期知道的人少一點比較好。”

楊炯連連點頭,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紀曉竟然能請到席桐?這得給多少片酬啊,為什麼都請席桐了還讓自己演男二?

他腦子裡有些繞不開,又忍不住興奮,跟紀曉確認道:“他演柏舟嗎?他他他跟我住一屋?我跟他是不是還有……”他說到這一頓,抿了抿嘴巴,不好意思說了。

他和柏舟有吻戲,也有個床戲,雖然劇本裡寫的很隱晦。

楊炯想到這忍不住心思亂飄,又想席桐比自己高,但臉比自己小,眼睛挺漂亮的。劇本裡一直沒說倆人誰是1誰是0,不過如果從臉型定攻受的話,那應該自己更攻一些……

不過有席桐的話這電視劇應該就不愁賣了,自己安心演戲就行,再也不怕導演因為選了自己賠錢了。

他想到這卸下了好大一副擔子,忍不住暗自笑了起來。

紀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拉下臉問:“你傻笑什麼呢?還講不講戲了?”

楊炯再回屋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這期間編劇又去過一次,他雖然壓力不再那麼大,但也不想太拖後腿。

今天他在一邊旁觀的時候的確看出了其他人的厲害,這些人的表演功底都很紮實,比如有個女孩演看到自己突然發現自己後背上有腐肉的片段就十分精彩,當時楊炯在一邊看,雖然並沒有看到她的後背是什麼樣,但女孩又驚又俱,最後被生生咬住的那聲驚呼就讓他頭皮跟著發麻起來。

可對方在開拍之前只試了一遍就開拍了。

今晚紀曉給他舉例的時候也坦然道:“沒有白下的功夫,他們在學校上的課,做的訓練,不管是想象力還是注意力又或者是身體形態,都是你現在拍馬也趕不上的,就目前而言,楊炯你跟他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當初之所以選你,是因為你的外形氣質跟柏楊格外符合,當初要不是看到了你的那張照片,就你現在這水平,白送我也不可能要。”

楊炯自己也清楚,雖然臉上熱辣辣地,但也誠懇道:“是,我的確……什麼都不會。之前我在家裡看書想要惡補一下,但是感覺書上的道理都懂了,可等我自己琢磨角色的時候卻總用不上。”他說到這戛然止住,頓了頓,轉而下保證道:“但我會努力的。”

雖然紀曉在私底下表現很溫和,但楊炯清楚,導演選了他來不是來說喪氣話的。

他來的時候把傅惟演給他買的書也帶著了,又拿了手機搜尋同題材的電影,也不拘於國內國外,英語還是韓語日語,只去找跟自己的鏡頭或人物相似的地方反覆琢磨,此時他不由得開始懊惱自己之前的荒廢光陰。

進組之前他明明有大把的時間,除了背臺詞之外為什麼不多長長見識?又或者更往前一些,自己閒在家的時候,忐忑等待公司續約的時候,更早一點,在劇組跑腿當龍套的時候,為什麼不知道拿出時間去學習或者報個夜校呢?

楊炯每次想起就懊悔,好在初期他的戲份不多,劇組裡又有個話劇中心的老戲骨,為人實在,也樂意跟他交流,楊炯乾脆放下了自己當主演的那點虛榮心,每天端著盒飯跟人套近乎,又買了好煙伺候著,磨來磨去終於找了個前輩指點。

他拍戲照樣ng的比別人多,紀曉有時候暴脾氣罵他,他便安生聽著。偶爾也會因為心裡著急又不知道怎麼找狀態被罵哭,但是回頭擦擦淚,還是補下妝繼續上。

轉眼二十多天過去,楊炯的單人戲份已經拍攝過半,他的狀態比剛進組時好多了,似乎摸到了一點邊。用紀曉的話說,他現在分析劇本已經入了門,且表演形式來看更傾向於表現派。

楊炯知道表演藝術分兩個派系,簡單來說體驗派主張演員在表演中要儘可能的體驗角□□感,自己動情然後傳達給觀眾。表現派則是塑造“理想的範本”,並自制且精確地做出對應的表現。

當然後者並非刻板的模仿外部形象,他雖然是按照紀曉要求的走位做出對應的表情,但他的表情是提前反覆揣摩過的,用紀曉的話說,雖然他的表演不夠精緻,但還算準確。而單人戲份能做到這樣已經讓人很滿意了。

楊炯聽到這番評價的時候內心雀躍不已,只不過紀曉也同時提要求道,等到席桐一進組,他們倆開始拍對手戲的時候,楊炯就必須儘量去體驗角色的感情,融入進去。

因為他短時間學到的這點技法不足以支撐整部劇,而且如果稍有不慎,很容易走歪,影響真實感的養成,從而表現得越來越機械和做作。

楊炯記在心裡,又問:“怎麼融入角色最快?”

紀曉簡單道:“把席桐當成你的愛人。”

楊炯:“……”

席桐進組的這天表現的很低調,身邊只跟了三個助理和一個經紀人。他穿了一身藍色運動服,帶了個棒球帽。楊炯碰上他的時候正要去找廁所,冷不丁迎頭撞見,好奇地往人帽子下瞅了眼。他先前沒有反應過來,只顧著好奇的歪頭,誰知道對方卻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稍稍抬起帽子,側過臉給了他一個飛吻。

楊炯頓時被嚇了一跳,面紅耳赤地一個蹦高兒跑遠了。然而等他從廁所回來收到劇組給的通告時,頓時傻眼了。

上面的第一條赫然寫著:場次:28,氣氛:日外,大場景:街道,小場景:果飲店旁,頁數0.3,內容提示——柏舟偷吻柏楊。

楊炯:“!!!”

楊炯有些意外,但是他知道紀曉這麼安排必定有他的道理,雖然心裡覺得不自在但也只能服從。只是傅惟演要求過吻戲必須提前報備,楊炯之前答應的挺痛快,覺得這不算什麼事,但現在卻卻忍不住猶豫了。

晚上席桐一直在導演那邊聊天,楊炯回房的時候看到了他的兩個大行李箱豎在床邊,床上面則丟著一件白色外套和兩本雜誌,雜誌的封面都是席桐自己。外套則是封面上的同款。

楊炯心裡嘖了一聲,一扭頭就愣了——席桐的床上只有兩本雜誌,可是楊炯的枕頭上卻被人整整齊齊放了五本……一本主流時尚雜志,兩本一線男刊,一本一線女刊,還有本一線衍生刊。全是席桐的單人封,日期最早有前年的,最近是今年九月份的。

楊炯:“……”他目瞪口呆地伸手翻了下,更傻眼了——最上面的一本龍飛鳳舞地寫道:to 我的小迷弟炯炯 祝新電視收視長虹,席桐。

席桐的簽名還用了兩種寫法。

楊炯:“……”他有些哭笑不得,說什麼沒想到外界高冷的席桐是個自戀狂,自己不過看了他一眼就被認成迷弟了。

雖然他並不迷這人,而且他比席桐要大三歲。可是再想,這事似乎也沒法解釋,讓誰高高興興送了人一摞雜誌後再被人當面打臉說不是粉絲都不好,楊炯設身處地想了一下,只得把這基本雜誌收下,為表珍惜,還找了張紙墊著,跟劇本放在了一塊。

他做完這些後又想起傅惟演那頭,頓時有些頭大。

他如果告訴了傅惟演明天拍吻戲,那估計那邊今晚就要開始隔空喝醋了,可是他和席桐的對手戲才剛開始,現在就開始吃醋,接下來的兩個多月可咋辦……

楊炯心裡忍不住抱怨了一下導演,覺得這都什麼坑爹安排啊。又琢磨著要不行這次就先瞞住,等著快殺青的時候再交代,反正拍不拍的他也不知道。

他越想越有道理,誰知道怕啥來啥,他這邊剛下定決心,傅惟演就來電話了。楊炯懵了一下,直覺不好,但手指卻先於大腦劃下了接聽鍵。

傅惟演果然在那邊高興道:“羊兒!準備接駕!我攢了一個月沒休,終於攢下來能去探班了!”

楊炯:“!!”

楊炯心裡咯噔一聲,語無倫次道:“別別別,明天別……我們,我們導演不讓探班。”

傅惟演不以為意,笑嘻嘻道:“你們又不是全封閉的,到時候我假裝是附近的居民,在你們外面路過一下就可以。”

楊炯一滯,有些著急,又怕自己找藉口了反倒太明顯,惹得他起疑。只得強裝淡定道:“那你是什麼時候過來,我大概有個數。”

傅惟演想了想說:“嗯,我到了給你電話吧。”

楊炯繼續套話,問他:“上午還是下午?”

“當然是下午啊?”傅惟演說:“我路上還得花時間呢。”

楊炯悄悄拍了拍胸脯,暗道好險,又想不就是吻戲嗎,明天一早豁出去了,拿出最好的狀態爭取早點過。他又聊了兩句匆匆掛掉電話,想了想,拿著劇本乾脆提前找席桐和導演看劇本去了。

而另一頭的傅惟演更忙。他胡亂塞了幾件衣服到行李箱裡,又丟了兩雙鞋子進去。

孫牧提著自己的行李箱在一邊催促道:“行了行了,快點吧,再不出發要誤點了。”說完又忍不住埋怨他:“我去是有急事,你說你這麼著急幹什麼,明天走不行,非得趕個紅眼航班?”

傅惟演刷刷刷又扔進兩件外套,這才胡亂地拉上箱子,一邊拿包一邊拉著箱子往外走道:“明天走?當然不行!我要給我們家羊一個驚喜。”

他說完又想了想,一臉嚴肅道:“能選我家羊當主角的導演,這眼光很毒啊!估計選的另一個也差不了。”

“……”孫牧無語,問他:“那你去幹嘛?”

“去報喜啊,告訴我家羊我評上副高了,”傅惟演對著鏡子n瑟了一下,又甩了甩頭:“順道也給人瞧瞧我這個正宮的架勢。”

本书作者其他书: 家裡有鵝 完美離婚[娛樂圈] 我只是個紈絝啊 戲精守護者 這屆老攻不大行
相關推薦:大明:剛成首富,朱元璋求我當皇帝我有一家古藝店斬殺妖魔,我能抽取氣血這屆老攻不大行鬥破裡的鴻蒙靈寶家裡有鵝我只是個紈絝啊戲精守護者萬事如意奶爸的美食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