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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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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楊炯眼裡, 出軌這事有時候不能全歸為情感危機, 人和人的感情都會有濃有淡,可是不見得所有人都會在激情漸少的時候去找新挑戰。舊人看倦了尋新歡,從個人角度來講, 更像是道德問題。

雷鵬走的前兩天,他這邊還一直安靜。直到第三天早上, 天剛亮他要去上班的時候,在小區門口遇到了許瑞雲。

許瑞雲正靠在小區門口的花壇上抽菸。他面容憔悴, 衣服倒還乾淨。車子也像是新刷洗過了, 精神抖擻地停在路邊,跟車主的狀態不太搭。

楊炯初時一愣,頓時想起雷朋的預言, 心想果然如此, 許瑞雲不追機,但是等風頭過去就開始到處搬救兵了。他心裡仍對這倆的事情存了點希望, 可是等他目光微微轉開, 看到副駕駛上坐著那個瘦高個的時候,臉色頓時忍不住變了,轉身就往另一旁走。

許瑞雲已經看見了他,跑了幾步,擋住楊炯的去路, 歉意道:“楊炯,我能不能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

楊炯心裡來氣,勉強微笑道:“很抱歉, 我沒有時間,我這還要工作。您要有什麼事的話要不改天再來?”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您就是改天,能不能提前跟我預約一下?我跟您非親非故無冤無仇的,被一大早的堵門口不大好吧?”

許瑞雲只得退開一下,卻也不走,舉著手堅持道:“我知道雷鵬去內蒙古了,我來不是打聽他行蹤的,也不是非要騷擾你們什麼。”他偏過頭咳嗽了一下,又轉過臉,懇請道:“就是有幾句話,你信不信,會不會告訴他,我都不強求。但是能不能麻煩你聽我說一遍。”又道:“我也是去影視城,正好同路,不額外耽誤你的時間。”

楊炯這天本來出門就晚,怕自己路上耽誤遲到了,這會兒許瑞雲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架勢,顯然不會輕易放他離開。他心裡著急,又有些詫異許瑞雲到底怎麼回事,猶豫片刻,轉身上了車。

許瑞雲也繞到駕駛座那一邊,臨開車門的時候他狠狠吸了一口菸屁股,最後把菸蒂一丟,拿腳碾碎了。

但是這樣他身上仍帶了些煙味,楊炯平時不抽菸,因此覺得這味道格外刺鼻。他揉了揉鼻子,正要開窗,就見副駕座上的人已經降下了前邊的窗戶,清晨的空氣從外湧進,衝散了煙臭味。不多會兒,又有一陣似有若無的清新氣息擴散開來。

楊炯微微一愣,這才注意到剛剛那人開窗後,又放了一盒檸檬色的空氣清新劑上去,固體的圓形小盒,超市裡經常看到,雷鵬經常嫌棄這東西造型醜,味道差。

楊炯知道雷鵬這人買東西雖然也沒有多講究,但是喜好格外明顯,不喜歡的堅決不會將就。那時候楊炯還為了省錢買過,無意中提起,才知道似乎許瑞雲也不喜歡這個。

可是這會兒,主人家不喜歡的東西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車子上,氣味頓時充斥了整個車廂。

楊炯不動聲色地看了許瑞雲一眼,等著他表態,又或者表現出稍微的不適。

誰知道後者卻渾然不覺,只把車子開出去一段,然後對楊炯介紹道:“這位是弗朗。”

副駕上的人隨即轉身,侷促地衝楊炯笑了笑。

楊炯卻不看他,只盯著許瑞雲。

許瑞雲看他那態度也不再轉彎抹角,徑直道:“雷鵬可能誤會了我和弗朗的關係。我和弗朗認識沒多久,他初來乍到地對濱城不熟,正好又經人介紹給我當了助理,所以我可能多照顧了他幾次。”

楊炯心想屁的對濱城不熟,這人戶口都是這的了。他忍了忍,憋住這一茬沒說,只意味深長地問道:“幾次呢?是三四次,還是十幾次,還是幾十次?”

許瑞雲從後視鏡瞧了他一眼。

楊炯攤開手無奈道:“沒辦法,你說要聊天嗎,我習慣多問問題。還是說你只是希望我聽,不問?”

許瑞雲頓了頓,只得道:“我們工作在一塊,打交道自然就多。”

楊炯嗤笑一聲,嘲諷地搖了搖頭。

許瑞雲有些無奈,仍盡力解釋說:“但是楊炯,我和弗朗真的只是同事和朋友關係,他有難我幫個忙是正常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交際圈也無可厚非吧。我既沒有做對不起雷鵬的事情,也沒做任何對不起家裡的事情,這點上我問心無愧。”他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可是雷鵬顯然想多了,他之前控制我的銀行卡我有察覺,但是仍由著他,隨便他怎麼樣。可是後來他卻跟蹤我,最後又說分就分,一直到現在,他從來沒跟我正面談過,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楊炯忍不住打岔道:“等一下,別的不說,但是你由著雷鵬管你的銀行卡,是因為你手裡的錢還夠用吧?”

許瑞雲皺了皺眉,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楊炯笑笑:“雷鵬給你留兩萬,你這位朋友缺兩千,反正夠用了你幹嘛要聲張。可是要是你朋友缺兩萬一呢,到時候你想當好漢又沒錢,還會由著雷鵬來嗎?”他停了兩秒,慢吞吞道:“反正錢放口袋裡又不咬人,放在銀行卡裡也不咬人,雷鵬就是花架子紙老虎,他再警惕,你不照樣給人塞了不少嗎?”

他說話放慢,模仿了那天在門診聽來的口氣。

許瑞雲登時怔住,一旁有救護車呼嘯著路過,他忙打方向盤讓路,腦門上不覺冒了點汗。

一旁的弗朗看不下去了,扭著身子對楊炯反駁道:“你好,我跟許大哥真的沒什麼。我借的錢也都打借條了的。”

楊炯抬眼看他,卻笑道:“又不是我的錢,我才不關心。”

弗朗尷尬地愣了愣。

楊炯接著問他:“弗先生不是本地人嗎?有談過戀愛嗎?”

弗朗不知其意,如實道:“有談過。”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和我前男友也是十多年的感情,後來他遇到了更好的,就和我分了。所以我知道這種事情的痛苦,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你們真不用擔心。”

“我們並沒有人擔心,”楊炯道:“合則聚,不合則散。更何況這是別人的家事,外人有什麼資格下評論呢?如果非要說我點什麼的話,那我只能對弗先生說一句,你被人拋棄那是你的事情,但這說明不了你的品德好,也證明不了你的人品正。所以被人拋棄如何可憐這種話,最好少說,沒人要為你的倒黴買單。”

他說話難聽,也不再顧及其他,只圖痛快道:“不過你如果因為從這件事上獲得了好處和便利,比如買房省了不少房款,求人幫忙少了許多周折……所以開了竅上了癮,習慣性藉此發揮,那就當我沒說。”

弗朗原本氣的不行,聽到後半句才猛地一下抬起來了頭。他記性很好,現在發現楊炯面熟,再一想,頓時聯想起孫牧帶他去找傅惟演幫忙的時候,在麵館遇到的那個年輕人。

那時候傅惟演沒談完就衝出去追人了。他本來還要繼續等,被孫牧拉走。

孫牧道:“別等了,那是傅惟演他物件。倆人估計膩膩歪歪還有不少事呢。我們別在這當燈泡。”

弗朗當初買房的時候傅惟演給他便宜了不少,後來辦戶口,也的確是傅惟演的朋友出面。他心裡一直又感激又愧疚,如今被人家裡人說到臉上,頓時羞愧難當,臉上火辣辣得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本來嘴就笨,這下張口結舌半天,一句完整的辯解也沒能說出來。

許瑞雲忍不住解圍道:“楊炯,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和雷鵬的事情不要牽扯外人。”

楊炯本來就心煩,聞言簡直氣笑了:“人是你帶來的,話也是他先說的,怎麼現在反過來要求我不牽扯外人了?”

他說完呵了一聲,偏過臉看了眼窗外道:“其實平心而論,做朋友的都是勸和不勸分。畢竟我倆是朋友,你倆可是兩口子,我現在說太多,回頭你們和好了我難免難做。再者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你們兩個人能這麼多年在一塊有你們的不容易。所以你如果自己來,又或者誠心誠意的想要解釋,我並不介意做一次傳聲筒。但是許瑞雲你太不男人了,你帶他過來是什麼意思?”

弗朗已經完全噤聲,許瑞雲也有些招架不住,剛一張嘴,又被楊炯給堵回去。

楊炯譏諷道:“你要是不好說,我替你說了。你無非就是想證明,這個人的條件無論裡外都跟我們這夥人不是一掛的,他長得醜活得糙,又窮又笨又老實,所以沒有威脅性,你壓根兒不會對他出軌,是嗎?如果說這人讓我瞧不起,那你就是讓我噁心。”

許瑞雲臉上略帶薄怒,楊炯卻已經開始拍車門,冷聲道:“停車。我們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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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鵬曾說楊炯,你這個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別看嘴上厲害,實則別人一說好話你就心軟。後來倆人關係更進一步,有時候能同吃同睡好得跟兄弟一樣了,雷鵬又感慨,說你這個人其實是豆腐嘴刀子心,別看很多事嘴上不說,但實際心裡看的明白想的透徹,你就是不說而已。

楊炯跟他嘻嘻哈哈笑成一團,後來自我總結道:“你還不如說我有兩副面孔呢。其實也不是嘴和心的問題,主要得看什麼事什麼人。一般人一般事呢,糊弄糊弄就過去了,他要白臉咱唱白臉,他要紅臉咱唱紅臉。這些年我別的沒學,天天跟人打交道,就學會看人下菜碟了。”

雷鵬也感慨:“這倒是,你的人緣就比我的好太多,要我是你,這些年幹群演幹跟組,早餓死了。”雷鵬除了當演員之外還有副業,收入吃喝不愁,所以這方面自然也沒有楊炯鑽機。楊炯笑道:“我這是為生活所迫。軟的好的一面是裝的,本質上其實嘴很毒,事挺多,心也不軟。”

那時候他說這話,是基於最自己的一點模糊認知。可是當這天他強行下了車,看著駕駛座上的人神色尷尬,副駕座上的羞憤難當……他才發現自己還挺有自知之明。

後來他跟雷鵬打電話,忍不住說起這一茬,恨恨道:“我看見那人蔫兒不啦嘰的那樣兒就來氣,跟誰天天欺負了他似的。許瑞雲也是眼瞎。”

雷鵬在那邊倒是不以為意,還跟他笑道:“可不是欺負人嗎,你嘴巴這麼厲害,一般人被你抓住理都能被懟個半死,更何況他。我現在都能想象那倆人被你罵地抱頭痛哭的樣了。”

楊炯笑著說:“是,我那天還差點把傅惟演他媽給氣著呢。不過……”他本來想說不過我家傅惟演才是真的得理不饒人,沒理奪三分呢。可是想了想這話不合適,雷鵬那邊剛分手,他這一說難免又秀恩愛的嫌疑。

於是頓了頓,轉了圈道:“不過他媽的確愛嘮叨了點,不像我媽通情達理好說話。”

這段時間傅惟演那邊忙,楊佩瓊一直沒接到過問候電話,竟也表示理解,只是會囑咐楊炯勤聯絡著點,別不管不問的。

可實際上楊炯和傅惟演通話也沒幾次,兩邊時間對不上,一旦對上了傅惟演又總不掛,拖著能聊半天。楊炯還挺心疼電話費,好在後來倆人習慣了留言。只是傅惟演以前只發語音,現在卻學會了不少新功能。

比如楊炯有次打字不小心戳出了一個大表情,傅惟演不知怎麼就看上了,打那之後天天用表情包給他刷屏,上來就是賤兮兮的舉著黃瓜說“別說話,含嘴裡”,又或者躺那 “因為怕得不到所以裝作不想要”,或者“別玩手機了來玩我吧”

楊炯有次忍不住,回他:“你悠著點,要不然太平洋要被你浪出海嘯了。”

誰知道傅惟演卻一本正經唱道:“那我乾脆坐在高高的浪尖上,趁著夜黑風高趕個來回……”

等到說兩句要結束了,傅惟演又突然道:“地震了。”

楊炯當時正在做飯,被嚇了一身汗,忙撥電話過去。那邊接起來,卻是隱約的男女叫喊聲。

傅惟演在那邊小聲嘖道:“我住一樓太他媽倒黴了,樓上一到週末就搞,地動山搖的。”

楊炯嫌他沒正經,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又不捨得掛,於是關了火躲自己房間裡,膩歪道:“你羨慕啊?”

傅惟演嗯了一聲:“羨慕那女的聲音比你大。上次都在荒郊野外了,你也哼哼唧唧的,不肯大聲點叫。”

“……”楊炯心道我嗓子都啞了你還要我怎麼樣,那裡哪是荒郊野外啊那裡也有其他住客好不好?你怎麼不擔心上下左右的鄰居裡有你前任我前任呢。

他使勁憋住沒提那倆,只忍不住吐槽說:“我才發現,你現在怎麼這麼……”

傅惟演問:“什麼?”

楊炯咬咬牙,一口氣道:“這麼……淫|蕩,飢|渴,欲|求不|滿呢,以前都一塊住了幾個月了也沒發現你這樣啊?”

傅惟演哈哈笑,卻道:“對啊,我也沒發現,估計是讓你開發的。”

楊炯:“???”楊炯以為自己聽錯了,問他:“……我開發你哪兒了?”

“哪都開發了啊,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傅惟演壓低聲道:“我跟你說啊,你可得對我負責。要不然我回國的時候就轉道日本,從那邊買那種男用貞|操|帶,把你鎖住。以後除了我誰都不能跟你這樣那樣……”

楊炯咋舌:“……你個大騙子,上次還說我要出軌了只要那啥就能原諒我呢。”

“……你捨得出軌嗎?”傅惟演又大言不慚道:“有我珠玉在前,其他男人充其量也就是個死魚眼兒。”

楊炯聽得哭笑不得,看著時間不短了,嘴上順著他趕緊掛掉,心裡卻想,這可真不一定,雷鵬珠玉在前,許瑞雲不照樣對那個弗朗鞍前馬後的伺候幫忙。

他起初相當不理解,等後來無意中撞見過幾次,漸漸也琢磨出了一點——雷鵬性子烈,做事從不將就,許瑞雲便時常要照顧雷鵬的情緒,聽從雷鵬的指揮。

可是旁觀許瑞雲和這個弗朗,他卻發現或許是後者太過卑微了,許瑞雲跟這人單獨相處,竟顯露出了一種霸道獨裁的大男人模樣。比如他有什麼安排或者吩咐,弗朗可能不願意,許瑞雲眼睛一瞪,那人竟立刻服軟了。

楊炯覺得礙眼,碰上了也只當沒看見。

一週後雷鵬回來,約他到自己的公寓小聚。楊炯那天正好去籤《逆旅》的聘用合同,耽誤了半天時間。誰知道等他下午回來,買了啤酒上樓,卻看到雷鵬和許瑞雲都在。

那倆人相對而坐,桌子上擺著那份《離婚協議書》。

楊炯覺得自己來得有些不是時候,可是又怕許瑞雲不同意離婚,死纏爛打地讓雷鵬吃了虧,他左右看看,不知道該不該走。

結果事情卻很出乎他的意料。

許瑞雲抹了把嘴,並不看他,只抬頭對雷鵬道:“離婚可以,但是這個財產分配,我有點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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