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非常溼潤，大概是因為附近有一條流量很大的地下暗河的原因，聽聲音，似乎距離我不是很遠，右邊。”李信仔細辨識著黑暗之中的聲音。
夜明珠已經摔碎成了很多塊兒，照明的效果大減，基本上只能看清楚周圍幾十釐米的地方，再遠就無能為力了。自打進入金仙之後，只要一點光，李信就可以在黑暗中視物，根本就不需要手電筒，也就沒準備。
但是李信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進入這種完全黑暗不見一點光源的地方。
李信在原地活動了一下，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無語說道：“果然，還是準備的不夠齊全，如果我準備的足夠充分的話，媽的，買上一門天機弩，貴了點是貴了點，但是特麼的好用啊！要是有那玩意兒，那暗影獸一出現我就把它幹掉了！”
“不過也幸好我有融合過不滅之骨，要是跟後面那些草根一樣，身上沒點值錢玩意兒，早就讓暗影獸給幹掉了，就算是沒被暗影獸幹掉，掉在地上那一下也足夠受的，好傢伙，五臟六腑都險些移了位！”
用慘死的夜明珠當做手電筒，李信這才想起自己是有個人終端的男人。
“你能不能給我照個亮？”李信點開了個人終端。
“請您注意，本機是高檔的個人終端設備，不是低端的照明設備，更不您心中所想的手電筒，請您保持對個人終端的基本尊重。”藍色的空氣螢幕上顯示出一行大字。
李信愣了愣，然後問道：“你能不能製造出一束高強度白熾光？”
唰！藍色空氣螢幕上的字頓時改變。
“當然可以！”
緊接著，李信就有了自己想要的手電筒，還是高強度遠射那種。
有了手電筒，李信終於看清楚了自己到底是處於一個怎麼樣的地下空間，這是一個高大概上百米的巨大的溶洞。頂部有許多的鐘乳石，很尖利，看上去就知道非常危險，有一條長長的黑色的通道，正是李信掉下來的那條通道。
李信心中一陣慶幸，忍不住說道：“這尼瑪，老子真是幸運，掉下來的時候什麼東西都沒碰到，要是換個倒黴的上去，豈不是會臉挨著石壁一直摩擦下來？那不就廢了麼？”
地下空間很大，像是一個地下的堡壘。三百米開外有一條寬三十多米的長河，河水清澈，能看得見河底的鵝卵石。
李信原地修整，吃了些東西。按照他的計算，雖然拼了命的往後面逃了一段距離，但是還是處於危險區域，但肯定是離開了大羅金仙級別妖獸出沒的區域。
也就是說，只要不是太點背，遇到了一隻吃飽了撐的從更深處區域出來溜達的大羅金仙級別的妖獸，李信基本上是處於安全的狀態，但李信擔心的是，那只暗影獸會不會收屍？它的嗅覺極其靈敏，會不會盯著自己不放？
其實仔細想一想，李信這才發現自己的諸多不妥之處，如果自己扭頭和那個傢伙拼一記的話，就算自己會受重傷，但是那只暗影獸也絕對不會好受。
“還是戰鬥經驗不足導致的，我好歹也是個半步大羅金仙，武器在手，那暗影獸撲過來的時候，距離我那麼近，就算再矯健，也難以躲過我的攻擊，不過是互相搏命，我的武器可以輕易洞穿它的身體，如果戰鬥經驗豐富，瞬間就可以結束它的性命。”
仔細反思之後，李信並沒有在原地停留太久，他需要尋找出口。
“個人終端，確認方向以及位置。”
和別人不一樣的是，李信手裡是擁有個人終端的，雖然最重要的上網能力在空世界不管用，但是個人終端還是有很多的功能的，照明只是其中不起眼的一個。在別人還用紙和筆用來記錄地圖的時候，李信已經讓個人終端掃描地圖了。
“地圖準備就緒，您現在位於地下三千米深處，現在正在定位您的位置。”
很快，一張地圖出現在李信的眼前，地圖上，有一個小小的紅色光點在不斷的閃爍，那就是李信位於的位置。
李信猜的不錯，這裡距離幽密森林外圍確實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已經不遠，而且來的路上沒有危險，也就是說，只要那只暗影獸不再盯著李信，李信就可以輕輕鬆鬆的離開幽密森林。不費吹灰之力。
“啟用最大掃描範圍，掃描地下空間的地圖。”
“嘟……嘟嘟……地下溶洞地圖準備就緒。”
李信看著新地圖，愣了愣，這地圖竟然顯示，穿過地下暗河之後，在另一邊，有一座巨大的石門。
“有意思，是地下遺蹟麼？”李信來了興趣，腳下輕輕的一踏，高高躍起，直接跨過河面，落在了對面的土地上。
“一座沒有花紋的巨大石門，高至少三十米，寬十五米，難道是給巨人族準備的大門？”李信先是圍繞著巨大的石門轉了幾圈，沒有貿然推門進去。
“檢測一下，這門背後是什麼？”李信對著個人終端下命令。
個人終端自帶掃描功能，可以輕易地穿過這巨大的石門，掃描到石門後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只是，這次李信失望了。
“叮！石門具有法則之力，阻斷空間，電波無法穿越石壁，無法掃描，掃描失敗！叮！掃描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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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
“不是吧？這大門連個花紋都沒有，你跟我說它具有法則之力？要不要這麼惡搞？一點都不拉風好麼？”
個人終端冷冷說道：“鑑於本機零出錯率的掃描情況，不建議您在沒有仙氣力量的情況下開啟大門，無論出現任何情況，本機都不能負責。”
李信：“……”
這幽密森林確實有很多的神奇之處，比如那些足足達到了大羅金仙級別卻還沒有開啟靈智的野獸，明明強大的不要命，但是卻和低階的野獸一樣，沒有絲毫智慧可言。
個人終端的藍色小螢幕又一次出現，上面出現了幾段文字。
“本機建議您，不要懷著高等智慧生物的視角去看待幽密森林之中的生物。也不要覺得它們沒有智慧可言。據本機觀測，最大的可能是，對方的生命層次實在是超越人類太多，所以不屑於與人類交流。試問，機主你會因為一隻雞對你說我很友善我不好吃而不殺它麼？尤其是在你把它當做食物的情況下？”
李信的嘴角狠狠地抽搐幾下，很是無語，問道：“你是說，幽密森林的野獸都有強大的智慧？而它們只是不屑於與我交流？那你怎麼解釋那些明明打不過我們但是卻還是殺過來的野獸？心善給我們送食物來的麼？”
個人終端沉默了片刻，就在李信以為自己勝利的時候，個人終端幽幽嘆了口氣，說道：“哪個種族還不許有點傻子了？”
在個人終端看來，那些野獸做出的這種舉動也極為不明智。明顯的實力差距，按理來說足以打消了它們的襲擊舉動，但是讓人萬萬想不到的是，那些野獸還是要衝上來。
這一點它看的清清楚楚，無冤無仇的，就衝了上來，給李信他們添了一盤菜。而且當時李信他們並沒有打算狩獵，也沒有露出敵意，根本就不存在送死的任何理由。
這件事充分的說明了，就算是智腦，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問題。
李信收起個人終端，決定推開這扇大門，進裡面去看看。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老子這次可算是遇到大難了，遇到了大羅金仙級別的獵殺者，還沒啥大事，又從那麼高掉下來，還是沒啥事情。這肯定是有大福啊！”李信安慰著自己。
他把雙手按在大門上，用力的推開。
嘎吱……
石門似乎已經存在了許多歲月，一直處於封閉的狀態，沒有被人開啟過，門縫之間已經堆積了許多的土，這麼多年過去，幾乎要化作石頭，李信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這才堪堪把大門推開了一絲縫隙。
“啊哦！”個人終端發出了一聲幸災樂禍的驚歎。
李信瞪大眼睛，一束白色的光芒從石門的裡面射了出來，照在了李信的臉上。
“靠……”
漆黑的地下溶洞，依舊漆黑一片，地面上，一絲絲不可思議的變化正在發生。被李信撞碎的那顆大樹竟然又重新長出了樹心，嚴嚴實實，破損的樹皮也重新長了出來，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發生過。
如果有人這個時候挖開地下，就算挖出了十萬米去，也絕對挖不到那個地下空間。
……
……
殭屍還是一如既往地話癆，不過他才剛剛出現，還有許多人愛聽殭屍講故事。所以他一邊挖坑，身邊還圍了一圈挖坑的人。
可以一邊聽故事，一邊幹活，何樂而不為？
殭屍笑呵呵的說道：“我給你們講講那片雲海的故事吧。”
“好啊好啊！”
殭屍目光中帶著些許感慨和回憶，低聲說道：“其實這片空世界的形成原因，是當年的四道之戰，你們知道什麼叫做四道之戰麼？”
眾人茫然搖頭。
“所謂四道，就是四位合道強者。嘿！就是我總掛在嘴邊的那四位，他們當年可是在宇宙之中爆發了一場巨大的戰爭。當年天庭被神帶領科技位面的部隊，用超級導彈整整轟炸了三天三夜，再加上當年的半聖孫悟空也是站在真神一邊的，天庭直接被轟炸成了廢墟啊！現在你們看到的天庭，那都是後來又建造的。”
“我去，還有這麼勁爆的事情？簡直是不可思議！”
“是啊是啊！誰能想到，當年的天庭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啊！”
“不對啊，難道說，天庭在真神到來的時候，被血洗了？”
殭屍嘿嘿一笑，說道：“那倒是沒有，當年的天庭就是點背，真神欲成神，舊天道自然不許，出來阻撓，天庭是天道的第一號狗腿子，自然是被重點打擊。當年場面，除了鎮元子聖人支援真神，其他聖人都是天道那邊的人。”
“就是那次，四位合道強者打碎了不知道多少的位面。勝利之後，生靈紛紛疾苦不敢言，你說連自己所在的位面都讓人給打碎了，能好過麼？”
“但是他們不說，真神也知道。於是真神就把被打碎位面的法則仔細梳理一番，然後捏吧捏吧全都捏在了一起，這就形成了空世界。”
殭屍頓了頓，看著周圍人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這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十萬年了！足足十萬年了！終於有人用這種渴望和崇拜的眼神看著我了！好特麼辛酸啊！
“快說啊大佬！快說後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是啊是啊！大佬快說啊啊！”
殭屍嘿嘿一笑，說道：“這便是空世界的由來，而這片雲海，那就更了不得了。這雲海的規則來自於一個強大的世界，那個位面的人才是倒黴，正是強盛的黃金時代，結果就被生生打爆了。”
“緊接著，真神，就把海洋的規則抽取出來，將死去的海洋生物都復活，但是海洋的規則重重疊疊，卻無法組成一條完整的法則，無奈之下，真神只好用雲的法則將其補充完整，多餘的法則便重重疊疊的疊在一起。這就是雲海很多層次，但是卻又只有雲沒有海水的原因。”
“根據知情人士的爆料，雲海深度超越數千萬米，還有一些大佬級別的生物，早已經達到了聖人境界，但是被真神束縛起來，只能生活在雲海的海底，不準出現在人間。它們的肉身之所以可以成聖，是因為復活的時候融合了太多規則，但都是些碎片，如果不能梳理完整，是不準離開海底的。”
眾人紛紛羨慕道：“真是羨慕它們啊！什麼都不用做，就是傳說中的聖人了！”
殭屍呵呵一笑，說道：“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梳理成功，時間都已經過去數千萬年了，一直呆在那個海底不許出來，有好幾個都已經忍不住跟真神申請自殺，進入六道輪迴了。”
眾人：“……”
所以這才是真憋死麼！
“人各有命，完全不必羨慕它們。”殭屍聳了聳肩膀，又說道：“幽密森林也差不多，是由森林的法則組成的，不過據說真神在裡面留下了很多的遺蹟，這個在雲海裡面也有，有的浮空島也有。”
“真神說，這是個冒險島的遊戲。只要你們有膽子有運氣，就可以一步登天，或者直接進入六道輪迴，還或者，連六道輪迴都進不去，直接泯滅。”
眾人：“……”
真神簡直是太尼瑪頑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