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誰輸誰贏。
中環新區總會少個社團插手。
對於警方來說，都是好事。
“陳浩南教你的這番話，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紀賢放下手中沾滿醬料的竹籤，“但是我也不能直接插手擂臺。
不然，這像什麼話？我是你洪興的人嗎？”
鼓動失敗。
大天二面如死灰。
抄起一串灑滿辣椒麵的魷魚須，紀賢說：“不過你還有一絲希望。”
這番話將大天二的雙眼重新點亮。
“達叔！”紀賢將手裡的魷魚須遞給埋頭苦吃的曹達華，“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魔鬼筋肉人的人？”
“誰？”達叔臉上的問號比天上的繁星還多。
“好，大天二。你唯一的希望沒了。”
送走垂頭喪氣的大天二，紀賢回到自己家。
躺床上，聽著窗外汽車路過的聲音。
“東星，洪興，和聯勝。三家裡就東星最跳！如果他們留在中環新區，確實不合適。
要不，擂臺賽的時候。我用御術動些手腳？或者乾脆直接找個機會，揍斷水流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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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事情費腦，沒一會兒紀賢就睡了過去……
凌晨兩點，中環新區。
東莞仔酒吧差不多到了打烊時間。
“小子，今天幹得不錯！”東莞仔站在吧檯附近，使勁揉捏一個古惑仔的滿頭綠髮，“銷售成績第二。再接再厲！”
“唉，就算再怎麼努力，也追不上阿華。”
“這沒辦法，誰讓阿華人長得帥呢。”
綠毛走後，阿華也換回便裝出來。
“林哥。我先走了。”
“誒，別急。”東莞仔從上衣兜裡掏出了一萬多塊，“連續幾天的銷售冠軍。這錢算我個人獎勵你的。”
“這怎麼使得？烏蠅賠你的營業額我還沒還完呢。”
“就差兩三萬。對於你來說，幾天的事而已。”東莞仔欣慰地把手放阿華肩膀上，“紀警官看人眼光真準。你一來，把我這家店的人氣拔高了幾個檔次！”
“應該的，應該的。”
“對了，現在烏蠅情況如何？”
“多謝林哥關心。”阿華將錢收進口袋，“醫生說快了。這兩天，我也看到烏蠅的眼球似乎在動。”
“東星的司徒浩南可真不是人，把烏蠅兄弟打得這麼慘。”東莞仔圖窮匕見，“既然你們在東星不受歡迎，乾脆來我們和聯勝如何？賺錢，又安全。
而且這片有紀警官罩著，我想東星的人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阿華人挺機靈。
從東莞仔掏錢的時候，就猜到他招募自己的意思。
收下錢。
就已經表示阿華想點頭。
出來混，無非為了利。
跟著東莞仔能賺錢，阿華肯定不會拒絕。
送走阿華，東莞仔心情大好。
給自己兌了杯法式馬提尼。
伏特加，香博酒與菠蘿汁混合。
顏色雖土，但喝起來卻相當帶勁。
“接下來，起碼兩三年內不用擔心賺不到錢了。人帥，賺錢就是這麼簡單。
要是紀警官也來的話，分分鐘我就能開分店…..”
“能給我來一杯嗎？”
身邊傳來男人的聲音。
透過微醺的雙眼，東莞仔費了老半天才看清來人。
黝黑的臉，燙得筆挺的西服。
劍眉星目。分頭油光瓦亮。
鬢角修建得相當精緻，沒有一根多餘的雜毛。
要是紀賢在場，一眼就能認出來人。
他就是古天樂在《黑社會》裡扮演的吉米。
“吉米？”東莞仔酒醒了些，“你來這幹嘛？”
在和聯勝內部，兩人分屬不同的大哥。
沒什麼過節，也沒什麼交集。
就是偶爾能在總部開會時見上一面。
東莞仔只知道吉米做生意有一套，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用紙巾擦拭高臺座後，吉米落座。
“開車散心，無意間到了附近。就下來看看。能來一杯嗎？”
“當然。想些喝什麼？”
對能幫助自己生意的人，東莞仔向來不吝嗇好意。
“亞歷山大，別放蛋清。那玩意太腥。”
“成！”
東莞仔業務熟練，調酒器在他手裡就像是活過來一樣。
轉來轉去，令人目眩。
沒多久，一杯乳白色的亞歷山大推到吉米面前。
嘗了一小口，吉米大讚。
“不愧是林哥。調的酒能在香港進前十。”
明知道這是奉承話，但東莞仔就是愛聽。
“誇獎就不必了。說吧，有什麼事？”
“嗯，確實有事。”吉米擦乾淨嘴邊的奶油，“聽說新區這邊，洪興和東星要打擂臺？”
“對。是紀警官一手……促成的。”
本想說是紀警官逼的，但東莞仔臨時改口。
“也就是說，紀警官肯定會到場。”吉米將兩萬塊現鈔放到吧臺上，“能不能幫我引見？”
“你想見紀警官？”
“是的。有事求他。”
“都是自家兄弟，你的忙我一定會幫！”
嘴上這麼說，但東莞仔收錢的動作飛快。
“不過，你有什麼事？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又喝了一口酒。
吉米猶豫半晌，才緩緩開口。
“…..就是最近幫裡那些老人…….”
最後，吉米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沒什麼。是些生意上的難題。想學林哥你找紀警官幫忙。”
隨便扯了幾句後，吉米上樓梯離開。
東莞仔將吉米剩下的酒倒掉。
“這傢伙，還是信不過我。幫裡的老人嗎？最近確實有些怪怪的……”
日出東昇，紀賢洗漱完，早早地趕到重案組。
就芽子一個人在。
依舊火紅一身，黑髮飄飄。
“早啊，芽子姐。”
“你也早，紀賢。笑面虎背後的人查得怎麼樣了？”
“他遺留的產業查了個邊，依舊死衚衕。”
“所以，你現在只能等那個叫烏蠅的古惑仔醒過來？”
“對啊。他現在可是我唯一的希望。”
坐到辦公桌邊，紀賢抽出幾沓資料。
打算重新翻閱一遍，希望能有新的發現。
剛翻兩頁，座機響了。
“喂？誰…….阿華啊，什麼事？”
電話裡，阿華的聲音激動。
“醒了！烏蠅他醒過來了！”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案子即將有進展，紀賢也跟著高興，“你穩住烏蠅，我馬上過去！”
“我也陪你去！”芽子起身，拿上車鑰匙，“現在這個時間段想搭出租，簡直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