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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滿船星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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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仙老魔一手虛空持著巨鼎,一手捏動法訣,催引滔土鼎內的烈焰。

世人皆知九州奇火除開鳳凰一脈從未露過聲聞的朱焰外,就唯獨金烏的太曦真炎能冠絕天下,卻不知萬古前九州鑄州之鼎內亦有仙火,能焚天地萬物,雖不知比與朱焰如何,但卻是遠勝太曦真炎。

這九鼎據傳是天地初開之際,九州的“仙”鍛造遺下的,自古前史聞流散於時間長河,萬古前的一切東西都渺不可究後,天地仙氣混化,只唯獨有靈氣漫散九州之內,遂仙不得仙,修士求仙而不得長生,其後萬年又起仙神之爭,一些別有私心的修士為將仙運獨佔,被妖帝籠絡,企圖絕滅九州修士,以“神”為修行之新道。

是時玄帝出世,率仙瑣一眾力破妖帝,踏碎妖帝所建仙庭,自後神不得神,由是才有了如今的仙匿神隱之九州局況。

而仙神之爭後,九州鼎的母鼎,也便是冀州鼎隨玄帝而去,不知下落,九州鼎因了無仙氣可供參化,再加上母鼎遺落九州,遂仙威盡去,不復往昔的榮光。

即便如此,鼎內的仙火依舊叫王離痛不欲生。

無數熾熱無比的火焰不斷朝他身上撲,他右眼寒睛又不住控制,寒氣將他右半邊的身子都封住了,寒熱交集之處,定然慘極,其狀不可描述。

王離雙拳緊緊捏住,身上衣物盡皆灰飛煙滅,灼寒之時見胸前的一方手帕飄飛出來,王離心臺登時一陣清明,看見上頭的兩重心字紋路,王離咬牙伸出通紅的手掌,將手帕攥住護在胸口,以身擋住仙火,不讓它被燒燬。

這是姚漸雪繡給他的,捨不得放在玄黃袋中,王離一直貼身而存。

身上寒氣被仙火全部逼出,當初衝進王離右眼的黃泉淚也終於有了動靜,只見一滴透明普通的水珠緩緩從王離眉心飛出,懸在他的頭頂,王離全身登時被一層冰霜覆蓋,仙火都不得貼近半分。

王離蜷縮著護住手帕,整個人如同凍僵了一般,坐在鼎底中央。

而他頭頂的黃泉淚似是要與滔土鼎內的仙火抗衡,陣陣黑色寒光不斷朝烈騰仙火灑去,鼎外的戮仙道人察覺到動靜,心道:“這小子怎麼真麼難煉化?難道是仙藥之力太過生猛,連滔土鼎都要蓋不住麼,哈哈,小子,你機緣越大,就越便宜了老頭!”

全力運轉體內神力,催動巨鼎。

原本倚著陸地神仙巔峰的修為,憑他可以活上一千五百歲,但因他修煉魔功,全靠修士精血增長修為,老魔愣是硬靠無數血海活到了三千歲,如今命數將至,卻教他碰上了傳說中的仙藥,自然不計後路,就算消耗神力會使得他大限更快到臨,他也不去顧慮了。

若是吞化王離體內的仙藥之力,一舉突破神境巔峰的仙關桎梏,成就當世真仙,壽元必增一倍,到時候他又能活上三千年,根本無須擔心現在的些許芝麻時間。

然而鼎內情況並非如他所願,王離意識被黃泉淚和寒睛散露的寒氣封住,渾身凍僵,卻沒有被煉化出精血,只是黃泉淚離開他的身體,在和滔土鼎的仙火對抗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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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淚畢竟脫離開宿體,沒有寒睛的庇護,不能和仙火對抗,未幾便顯現頹勢,仙火趁著時機一撲而上,將黃泉淚掀入火海。

不知過了多久,黃泉淚已被仙火完全煉化,鼎內仙火翻騰之間裹挾著寒霜,火焰冰霜本不相容,此刻卻交集一處,端是神奇。

沒有黃泉淚的庇護,仙火自然向鼎中凍僵的王離燒去,他身上的霜花慢慢褪去,王離意識依舊消沉不醒,就待仙火煉化王離之際,他眉間一道玄光閃爍,無數的仙火朝王離識海撲去。

鼎內仙火成了一道虹橋,王離身子不自覺盤腿而坐,仙火從四方飛入他眉間識海,場景頗為神異。

“咦?”

戮仙老魔掐指一算,現在已經過了二十來天,怎麼突然仙火力見不逮呢?

不明情況,老頭此時神力消耗大半,枯發完全謝落,臉上皮褶聳拉垂掛,已是將死之相,他渾濁不堪的細眼凝光一閃,繼續催動滔土鼎,使仙火大盛,恢復如常。

如此又過了二十來天,距四十九天之下一天,老魔見鼎內情勢穩定,心中暗自大喜,以為仙藥精血已經成功,如此又過了一天,老魔見時辰已到,遂封手結了法訣,拍開鼎蓋,只見鼎內寒氣、灼氣陡然昇天,糾纏不休。

“是了!這一定是一株寒藥,起初這小子才進鼎的時候,那會滔土鼎外頭都有冰霜,這仙藥可真是厲害,連滔鼎仙火都不能力敵!”

老魔此時宛若枯骨,一身破爛黃衣鬆垮垮搭在身上,他盯著煙霧升騰的鼎口,揮手想要將煉化成功的精血拿出,卻見一個人影突然跳上鼎口,不由得面露駭然。

“老頭,你用火燒了我七七四十九天,該輪到我來整治你了!”

這人影正是王離,他昨日便清醒過來,察覺體內並無異樣後,見鼎內仙火已

經完全被吸收進自己體內,心中大為奇怪,原來那些仙火被誅仙劍引導,從識海一路而下,填滿了王離的十二條靈脈,就是道門和心府見也充斥不少烈焰,體內的封靈神丹的藥效也已經被仙火焠煉乾淨。

王離細細一查,才驚覺斬橋竟然被這仙火修復了,大喜之餘,又發現黃泉淚被仙火煉化進入他識海之後,一股難言的莫名力量便彙集在自個右眼中。

他清楚,這應該便是黃泉淚的“藥力”,卻不知是不是黃宵口中說的黃泉之力。

廣寒睛魄雖然正常了,王離雙目也無恙復明,但那黃泉淚終究沒有因此被煉化,只是換了一種更為穩定的方式,留在了自己的右眼之中。

這卻成了隱患。

見自己未出大事,沒教那戮仙老魔得逞去,王離心中大定,兀自在鼎內修煉,等第二日鼎口被人掀開,心知是時候到了,遂飛身跳出巨鼎,站在鼎口之上。

一見到老頭,王離便大吃一驚,這哪裡是人,身形儼如骨立,若不是被戮仙老魔扔進滔土鼎時聽他說要將自己煉化四十九日,王離還以為已經過去數年了。

卻說老魔見到那人影跳出巨鼎,微微一愣,旋即看清那人面目後,心神震怒,自己耗盡壽元煉化精血,到頭來卻教這小子摘了果子,一時他又驚又怒,這人怎麼被仙火燒了四十九天,身子還沒被煉化成膿血,就算是陸地神仙也奈不住他催動的滔鼎仙火,這小子肉身是真仙嗎!

這時王離渾身赤裸,就是頭上的髮絲都被燒得一乾二淨,唯獨手上拿著一張白藍色雲錦緞的手帕還是完好無損。

他盯著鼎下的戮仙老魔,見他快要油盡燈枯,猜到是為了煉化自己消耗了不少精氣,但陸地神仙實力實在太過恐怖,王離赤手空拳依舊不敢犯險。

老魔雖然是將死之人,但一身修為通天,推掌凝出一道神力,抓向王離,王離感受到莫大的壓力襲來,跳下巨鼎,與老魔對峙著。

“叫你逃得過滔土鼎,我便奪走你的軀殼,叫你魂飛魄散!”

老魔怒聲嘶吼,飛速欺身至王離面前,王離眼前一花,再定睛時只覺太陽穴一痛,原來戮仙老魔雙指摁住王離的頭,面目恐怖猙獰。

老魔神識順勢進入王離的識海,正要將王離的靈識擊散,卻見他靈識優異,遂神魂大動,“你小子靈識怎麼如此強大……不對,這不是靈識之力,這是仙識!”

老魔怪叫一聲,赫然見到王離識海之上的那柄黑色大劍,又連連尖叫,“這是什麼劍,怎麼會壓制住我的神識!”

誅仙劍似是無視了這股神魂,而劍尖之下的耀古之輝登時綻放出璀璨的光華來,老魔神魂剎那間便被耀古之輝灼燙,受了重傷,他立馬撤出王離的識海,連退幾步,虛弱道:“這是他媽是道紋?你一個靈境修士能有道果?”

王離淡淡道:“幹你何事?”

此時老魔已經身負重傷,王離也不再懼怕於他,因沒有玄黃袋,抽不得秋水劍來施展青雲劍訣,王離因禍得福,重回了靈武境,遂一手捏著神門,運開仙門引朝老頭打去全力一擊。

劍光白熠,直戳老魔心府。

可神境強者畢竟有陸地神仙的稱謂,就算老魔身體虛弱,神魂重傷,肉身之強悍亦非王離能夠摧毀,那劍氣射在老魔胸口,便被其皮骨抵住,寸寸斷裂開來。

王離見一招不得要害,還打算下手,老魔卻桀聲笑道:“老頭雖然快要死了,神魂又被你小子算計中傷,但你想要殺我,那簡直就是做夢!”

“靈境與神境之鴻溝,譬如星宿海一般,你終歸只是一介修仙之凡人,我好歹能稱得上陸地仙,凡人想殺仙人,豈非讓人笑掉大牙?”

王離怒聲道:“你算什麼仙人,真是敢給自己臉上貼金!”

老魔嘿嘿一笑,卻是直接坐在地上恢復傷勢,王離見他一副不怕自己的模樣,心中無奈,忽而餘光注意到一邊的巨鼎,生了主意,遂慢慢靠近上去,趁老魔盤腿療傷,一舉將他扔進滔土鼎之內。

老魔本是見王離奈何不住他,自然高枕無憂運氣療傷,因神魂重傷,也不能察覺到王離的動靜,突然被扔進滔土鼎內,他終於有些慌張,不顧傷勢,就要飛身出來。

孰知王離動作一氣呵成,不給他半點機會。

這老頭形銷骨立,王離一隻手提住他扔進滔土鼎後,便抄手蓋上鼎蓋,死死將老頭封在鼎內,見他不住在鼎內胡亂拍著鼎壁,王離擔心他破開鼎蓋飛出,忙不問這滔土鼎如何催使,靈氣順著手臂靈脈加在鼎上。

靈氣外放,一遇巨鼎,便化作熊熊火焰,滔土鼎霎時便成了赤紅色,這巨鼎足足比王離高出三尺,如今卻慢慢漂浮在空中,王離靈力化作的仙火在其底部燃燒著,滔鼎仙火宛若紅蓮,託著赤紅色的巨鼎。

王離見這情形,心道:“原來這老頭不會使巨鼎,這火焰應該是在鼎外燒煉,並

非是在鼎內煉化其人的。”

滔土鼎本是戮仙老魔從一陸地神仙身上搜刮得來的,因九州鼎的諸多傳聞早就淹沒萬古長河之中,老魔也不知如何催使,便一直是直接將人扔進鼎內,以仙火焠煉,王離誤打誤撞吸收了滔土鼎的鼎火,這才真正將九州鼎的威力發揮出一些來。

老魔在鼎內被仙火烘烤,只覺得皮癢肉漲,想要飛身破開鼎蓋,但那鼎蓋死死壓住,饒他使出渾身氣力,也不能移動分毫,此刻老魔才終於懂了慌亂之心,他連聲嘶吼哀求,皮包骨的手掌拍著滾燙的鼎壁,皮肉都被燙綻開,黑色血跡流淌不止。

王離自然知道這些動靜,這老頭活了三千年,對自己性命可是看得重於一切,但他要煉化王離精血,其惡在前不久,王離不是聖人,固然不會善心將他放出來。

況且這老魔一生殺人無數,罪惡滔天,今日將他殺了,也算是替九州除去一害!

王離不為所動,繼續以滔鼎仙火煉著巨鼎,如此過了三日,他體內靈力漸漸不支,鼎內也早已沒了動靜,王離擔心老魔使詐,雖運開仙門引,恢復靈力之後繼續焠煉。

如此不支天日,王離終於撐不住體內消耗的疲憊感,眼前一黑,就此昏迷過去,滔土鼎也化作一口小鼎,落在他手邊。

片刻,王離甦醒過來,見滔土鼎化作小鼎,連忙掀開鼎蓋,只見裡頭血氣沖天,一顆指頭大小的血珠慢悠悠飛了出來,落在他的掌心。

王離暗道:“這老魔看來是被滔土鼎煉化了,此人一生害人無數,到頭來卻被自己的鼎給煉化成精血,卻也是因果圓了了。”

王離轉身看了身後屍骨堆成的羽山,幽幽一嘆,此地埋葬了無數修仙之魂,卻只為這老魔一人長生之願,到底是一場空談。

他想到這,神色迷茫,修仙修仙,這世上可真的有仙?老魔其間不斷說,當世真仙算不得仙,連真仙都不是仙,那到底什麼修為才能算是仙呢!

將血珠放入小鼎中收好,見裡頭似是還有東西,王離取出一看,竟是一個木梭,以為是老魔身上的什麼寶貝,便兀自放了回去。

王離身上沒有玄黃袋,這會身上不著絲縷,先前和戮仙老魔爭鬥,倒沒有察覺不對勁,現在一切收拾穩妥,終於感到不適了。

待到夜色降臨,王離離開此地,尋了一處凡俗的富貴人家,借來了一件合身衣服,順手刻了一副調養身性的方子以作借禮,便兜著小鼎,匆匆離去。

這地方似乎是戎州,戎州是九州西南之地,要趕回冀州,便要往北邊走才是,他不知道州關,自然以為戎州和冀州靠在一處,直接朝著東北方走就能到達。

不過在戮仙老魔帶他來戎州時,聽他說過這冀州西南地有一個陣壇,可以去九州任意之地,遂尋著羽山折回,果然在山腳隱秘之處見到一個黑色陣壇。

“這東西怎麼用?”

當初被老魔挾持來戎州時,他雙目還未復明,自然不知如何催使,想到小鼎裡頭的木梭,王離拿出來細細把玩一番,這東西能熬過滔土鼎的煉化,想必不是凡物。

王離見上頭刻著“九州梭”三字,心道莫非這東西就是開啟陣法的?念及此處,王離便橫心站上陣壇,靈氣催動木梭,只見九州梭一遇靈氣,便微微一抖,遂迅速飛至空中,繞著王離轉了圈子。

腳底的黑色陣壇閃過九彩仙光,王離見木梭方向漂浮不定,只是圍著自己打圈,心覺好玩,遂無意催使靈力想控制住木梭,九州梭登時指向東方,裹著王離化作一道九彩光橋,向東方飛速掠去。

……

青州,天雷城外。

時值隅中,日頭還未升到最高處,只見天際一道九彩仙光瞬間從天邊飛來,悄無聲息落入城外的樹林之中。

“操!疼死了!”

王離揉著被磕著的額頭,爬起身,四下打量一番,見不遠處有一巨大城門立在北邊,心道這是哪裡?自己不會被胡亂傳送到別的什麼地方了吧?

細細觀察那座城牆,見不似凡俗的規格,牆高數百丈,不見城門,正納悶這是什麼地方時,王離忽而看到幾道流星光痕從南邊飛來,城門之上登時雷光大作,一道電光肆射的巨大陣門緩緩閃現在城牆之上,幾道光影順勢飛入,雷電陣門又緩緩閉合消失。

此番場景教王離心頭暗驚,這裡莫非是什麼仙家城鎮麼?難怪修建得如此雄偉,吃驚之餘,又見得幾人從東邊飛馳過來,俱是駕著寶光,個個是靈武境的修為。

瞧他們衣飾眼熟,王離略一思索,便拍頭想起來,“這是萬符派的弟子,這裡難道便是青州嗎?”

王離在林中見得那幾個萬符派的弟子進了雷光陣門後,尋思此地應該便是東土青州,他看著手掌之中的九州梭,忍不住苦笑道:“從次州到冀州再到戎州青州,好傢伙,我這幾日算是將九州走去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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