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道：“就在這了，這一位便是。”
楚巖點頭，隨即抬頭看向眼前這一位皇道之主。
或者說，應該叫做體系之主才更準確一些吧？
這一位，是開創了體系的存在。
楚巖雖然不瞭解創世期的發展史，但按照目前他所接觸的人來看。
無非也就是那些。
混沌、極道、體系、圓滿！
毀滅和生命則是特殊的道。
創世期，也是人，當年也經歷過這些。
楚巖其實在某一個甚至在想。
九界……其實就是創世期的輪迴。
創世期，當年便是從一片荒蕪，然後重新出現了文明，開始有了各種修行。
而如今的九界，其實也是這個過程。
只不過是更早的一批，更強大的一批罷了。
所以，按照排名，這一位絕對非常強大了。
哪怕只是分身，可比起混沌與毀滅，體系還要更加強大。
事實也是如此。
楚巖看了一眼，第一感覺，危險？
是的，楚巖在眼前這一位身上，竟然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感覺。
要知道，他之前敢對混沌分身、毀滅分身出手，不是真的莽，而是他有足夠的把握。
那2位的實力一般，他不怕。
可眼前這一位，不對勁。
很強！
而這時，太古皇主湊過來，小聲道：“小子，幹他嗎？”
楚巖掃了一眼太古皇主，眼神意味深長，忽然笑道：“你認識他嗎？”
太古皇主搖頭：“不認識。”
楚巖道：“不應該吧？按理講，皇道空間應該就是這一位所打造，你們4皇一直被困在皇道空間，會不認識他？”
“混沌那邊，鴻蒙與混沌之主可沒少狼狽為奸。”
太古皇主正色道：“沒騙你，真的不認識。皇道空間……與其餘四大空間可能有一點不太一樣。”
“什麼意思？”
楚巖奇怪道。
太古皇主想了下道：“你應該也知道，混沌，是修肉身的，極道是單一道，可體系，不太一樣，你其實自己就很清楚，體系與圓滿之間，其實還隔著另外一個層次。”
“什麼意思？”
楚巖楞下。
天下六種修煉之法。
毀滅和生命2道不談。
這2道，算是調和劑。
剩下的4種，其實是有一個潛在順序的。
先有混沌，再有極道，後有體系，最後圓滿！
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
哪怕是創世期，也是這樣。
可現在，太古皇主卻說，體系一道與圓滿一道之間，還間隔了一個過程？
太古皇主沉聲道：“多世界修煉之法！”
楚巖瞳孔一縮。
多世界修行法！
這個，他熟悉！
或者說，新時代的九界中，他便是這一道的開創者。
太古皇主道：“你本身就是圓滿一道的修行者，所以你應該很清楚，想要從體系一道轉至圓滿，直接跨越，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楚巖沉默一會，微微點頭。
確實很難。
不對，應該說，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圓滿的前提是什麼？
開萬道！
好幾萬道。
而這就意味著，在大道開夠之前，是不能夠突破的。
需要一直卡在古皇的程度。
當年的鎮龍、御天，都是如此。
楚巖現在還清晰記得，他初入真界時，人境對圓滿一道都是充滿了排斥的。
所有人都在牴觸這一道。
並非因為這一道不夠強，而是因為這一道太強。
強大到，幾乎沒有人能夠修煉成。
也是因此，人境在御天時期，無數人痴迷這一道，導致本來可以有機會達到歸一境的天才全部給修廢了。
也是這樣，後來許多家族都不允許族內的子弟去修煉圓滿了。
圓滿修成了，確實可怕，可關鍵是，沒人能修成啊。
都不用說一些普通的弟子。
拿御天舉例。
這一位，當初幾乎被人境成為神一樣的存在。
可結果如何？
最後不還是修廢了嗎？
御天，其實都不算圓滿道。
他沒有修成功。
只是無限接近了而已。
也就是說。
在楚巖出現之前，其實是沒有人完成從體系到圓滿這一步跨越的。
但是，楚巖之前從未思考過這件事。
也沒去深思其中的原因。
如今，太古皇主倒是提及了出來。
太古皇主道：“體系直跨圓滿，幾乎是不存在的。當然，按照理論是可以的，資源足夠，又有人去指點，在古皇卡個千萬年，沒準也能成功。但這畢竟是理論。”
楚巖點頭。
他後來在九界挑選的林天琅，還有蘇葉，就是這種。
直接修成圓滿。
可這有多難，楚巖非常清楚。
他已經到了十界的程度，才能培養出這樣的人。
太古皇主道：“所以，體系和圓滿一道中間，就出現了多世界修煉之法一說。當年，許多人都認同，認同從體系到圓滿，是需要一個個世界去疊加的。”
楚巖眯眼：“所以，皇道空間，其實只是皇道之主的其中一個世界？”
太古皇主苦笑：“你啊，太聰明了，有一些事，只是稍微一點，你便能夠看透。”
“沒錯，皇道空間，只是皇道之主的一個世界，而他本尊，並不在那，所以和混沌、極道是不一樣的，我們也沒見過真正的皇道之主。”
楚巖眯眼：“是這樣嗎？”
這樣說，倒是有一些事對上了。
譬如，4皇一直想要奪取皇道空間，將其打造成自己的宇宙。
如果皇道空間，是皇道之主被封印所化的話。
那不扯犢子嗎？
到時候就不是打造空間了。
而是直接給皇道之主煉成宇宙了。
楚巖眯眼：“這麼說，皇道之主，其實有許多個世界？”
太古皇主點頭：“應該是，而且皇道之主，大機率和你爹一樣，並沒有被封印。”
“嘶……”楚巖倒吸一口冷氣，緊接著他抬頭，看向眼前這一位皇道之主，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皇道之主沒被封印。
眼前這一位……不會是真的吧？
要是，那才有趣。
而就在這時。
太古皇主又道：“小子，到底打不打啊，抓緊一點，咱們快點破關，去中央神殿，這樣留給我們的時間也會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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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巖眼神古怪，忍不住咳嗽一聲：“咳，打什麼打，你有沒有禮貌？這些分身，都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前輩。”
太古皇主白眼：“你快得了吧，就你還尊重？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再說了，就一分身，怕啥，咱倆一起，打完了，直接破這一關。”
楚巖無語，我想救你了，這可是你自己找死啊。
他抬頭看向眼前這一位皇道之主，對方一直閉著眼。
可他可以清晰感受到，這一位是醒著的。
他們說話，對方都能聽見。
剛才，太古皇主說要打對方時。
對方的眼皮明顯跳了一下。
“是本尊嗎？”
楚巖在思考，他不是很確定。
本尊的話，他又覺得弱了一點。
天地間第一位走出體系一道的存在，號稱皇道之主的人物。
如果是本尊，會有多強？
楚巖沒去創世期，不知道那邊的勢力分佈情況。
但他可以篤定一點，皇道之主這種人，放在創世期裡，絕對也是巨頭。
拔尖的存在。
而眼前這一位，雖然也很強，給自己一種危險的感覺，比鴻蒙還要更強，但要說是皇道之主本尊，楚巖感覺又與身份還是有一些不太般配。
這感覺很奇怪。
就是怎麼講呢？
強吧，是真的強。
可又沒強大到楚巖想象中皇道之主的那種級別。
當然了，楚巖其實也不知道皇道之主應該多強。
可他覺得，身為體系第一人，至少應該是橫掃一切的存在吧？
這一位，還是少了些氣勢。
旁邊，太古皇主幹著急。
楚巖太奇怪了，怎麼還不打？
打完破關啊。
現在，太古皇主腦子裡就一個想法。
破關！
原來吧，他和4皇在一起，因為實力比較弱，所以總是一直吊車尾的。
可這一次，他碰見了楚巖，上來就破了一關，還找到了破關的奧秘！
所以他有信心，自己這一次一定能率先完成五關，讓其餘3人好好吃驚一下。
但眼下楚巖不動手，他能不急嗎？
太古皇主道：“你打不打啊？”
楚巖道：“我不打，要打你打。”
太古皇主冷哼：“我打就我打，到時候我破關了，你可別羨慕。”
說著，他便轉身看向那位皇道之主，然後徑直的朝那邊走了過去。
楚巖看見，都驚呆了。
太古皇主笑呵呵的，滿臉期待，沒一會就走到皇道之主的身前，他站在那也沒急著動手，笑道；“別反抗啊，給我打一下，你就是一分身，等以後我見到你本尊，我給你道歉。”
說著，太古皇主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朝皇道分身抽去。
楚巖一直盯著。
其餘人也是。
嗡！
可就這時，皇道之主的分身突然睜開眼，一道鋒利的目光刺出，然後轟隆一聲。
皇道區域猛然一顫，整片空間都是掀起狂風。
緊接著，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甚至是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便只見一道身影如同流星一般，嗖一下飛了出去。
這一飛足足萬米之遠，砰的一聲狠狠砸在皇道區域的壁壘上，這才貼著壁壘摔在地上。
所有人眼睛都一下瞪大。
太古皇主躺在地上，更是整個人都懵了。
我在哪？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