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默默聽著。
也是，自己雖然境界低，可世界還是很牢固的。
比一般輪迴都強。
自己出去在鑄界幾次，有希望借到小青嗎？
小青笑道：“好呀，借道的話，那我也是不是也可以看見外面的風景了？”
雲香冷淡道：“不行，不能加註神念，否則他根本無法控制，只要你很小一部分的道即刻，最好總數不要超過歸一，多加一點時空之力最好，這樣的話，他遭遇輪迴，能夠看得更加透徹一些。”
小青耷拉個腦袋：“不能加神念麼？好吧。”
楚巖見狀道：“小青別急，等以後有機會，我會帶你出去看一看外面的。”
“真的嗎？可是孃親說了，我們不能走的，否則會有大麻煩。”
“小青！”雲香突然喝聲。
小青立刻閉嘴。
楚巖笑了笑，也不去問。
沒必要問。
古仙樓有問題，他心中早有猜測。
然而，這個問題顯然不是他現在可以解決的。
否則雲香應該會告訴他。
既然幫不上忙，知道了也是徒增煩惱。
以後實力強大，可以解決麻煩了，再來詢問也不遲。
“嗡！”
這時，小青大道稍微波動一下，一座迷你的世界被分離出來，飄忽的落在楚巖手中。
砰！
楚巖剛一接過，整個人都矮了半截。
好沉！
彷彿有千萬噸。
轟！
接著，一聲巨響，楚巖的手臂當場炸裂，鮮血淋漓，只剩下一根根白骨和幾根血線勉強連線著。
“……”
楚巖暗自心驚。
這世界……很小，但是，好強。
楚巖接觸過的世界，最強的就是融合秘境，可和小青的這一個小世界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世界……我現在絕對融不了，否則一瞬間我的大道就會斷，真身會炸。”
楚巖立刻有了判斷。
小青的世界，哪怕只是剝離的一小部分，他也用不了。
太強了。
“這……我鑄界0次都不行，起碼要1次以上，才勉強有可能藉助，而且還不能太久，否則根本支撐不了。”
“這就是歸一嗎？祖皇？算是嗎？這麼可怕？”
楚巖心中震動。
他以為，小青世界就算強，剝離出來一點，自己應該還是可以咬牙用一下的。
事實證明，沒有絲毫可能。
最關鍵的一點，這世界給楚巖的感覺很真實，不虛浮。
之前的融合秘境也是輪迴級，可很亂，各個時空疊加，很虛浮。
小青的這一界沒有，融匯貫通，很圓潤，彷彿就是一體的。
這讓楚巖不解。
時光之上，尤其是輪迴，修煉了時空之能，世界不該是很多層空間疊加在一起的嗎？
為何小青的不是？
雲香笑道：“所以說，這才是歸一。”
楚巖楞下，他都忘記了，自己在這想什麼會被讀取。
也忘了，眼前就有一個人可以問。
這時，楚巖忍不住激動道：“前輩，那……所謂的歸一，其實就是，時空合一？”
雲香笑著點頭：“時空……也就是你口中的時光和輪迴級，其實在修煉一途中，依舊算是借力的一種，藉助過去的自己，未來的自己，其餘空間可能性中的自己，然而，這些力量終究不是屬於你的，哪怕是未來的你，也不是現在的你。”
“所謂歸一……便是將這些疊加，將一切力量化為自己真正的力量，時空歸一，萬道歸一，天地歸一，天人合一，這才是真正的大道。”雲香為楚巖講解。
楚巖聽的如夢如幻。
這……
大道的真諦麼？
好神奇。
歸一！
萬物皆可歸一。
天地間，只有一個你，從過去到未來，都是你，所有的時空全部歸一，化力量於自身。
這就是修道者真正的追求麼？
楚巖突然感覺，他有一點明悟了。
原來，他對歸一境，或者說是祖皇還不明白。
時光輪迴，已經觸碰到了時空之力，那祖皇又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懂了。
力量合一！
萬千個你，化為一個，而這，才是真正的一，有過去，有未來，有不同時空中的可能性。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天人合一吧？萬千個世界中的我，皆歸吾身，從今往後，過去未來，皆是我！”
楚巖突然感覺，自己的大道又明悟許多。
神族是我，魔族是我，人族是我。
天下一切，全是我。
嗡！
這時，他的世界在搖曳，彷彿在歡呼。
一直卡著無法完成的神族道槽，這時突然開始共鳴起來。
世界內，一柄大錘自主浮現。
第19鑄，輕鬆完成。
還在繼續。
神族道槽，四位一體，迅速進行合攏。
4個鑄界1次。
轉眼間，8個道槽互相靠近。
19！
0！
轟！
楚巖氣機湧動，劇烈一震。
下一刻，楚巖睜開眼，他笑了。
原本不太熟絡的神族大道，在這時也變的親近起來。
“神族之道，開了！”
楚巖激動無比。
神族一道，卡了有挺長時間。
主要是每9次鑄界，都算是一個新的開始。
現在踏入這個門，往後反而會容易許多。
而且這一次鑄界，比之前都要更加容易。
不是靠蠻力，反而是一種領悟。
很神奇，很玄妙。
收穫巨大。
比以往每次都要大。
“多謝前輩。”楚巖躬身道。
在上古，這都算是傳道了。
道不可輕傳，這是重恩。
雲香笑道：“你天賦好，自己有所領悟，也是你的機緣。”
“前輩，那晚輩便先告辭？”
楚巖開口，耽誤了一陣，如今準備充足，是時候該去外面一戰了。
之前，他還不算急，哪怕不出去，其實也沒啥，最多就是少殺幾個人而已。
古仙樓一開，自己躲在這裡不出去，其實神族拿他真沒什麼辦法。
別說1名輪迴了，哪怕是祖皇親臨，結局其實也一樣。
祖皇……自己這裡又不是沒有。
祖皇就是歸一，楚巖現在開肯定。
而古仙樓，有倆個。
還有一個能砍死祖皇的刀呢。
大概能吧……
懲治刀自己說的。
那還怕個球？
神族要真是因為死了幾個輪迴，就出動十幾名祖皇來殺自己，那楚巖也認了。
神經病麼這不是。
楚巖之前是這麼想的。
可現在，他有一點急了。
因為隨著境界提升，他對古仙樓的感知更加深刻，他隱約也能察覺到樓外一些情況。
好像開戰了。
還是人族。
其中更是有一道自己熟悉的氣息。
隔著古仙樓，他不是很能分辨出來，但應該是自己認識的人。
而自己在真界認識的人不算多，尤其是輪迴級別的，不是仇人就是一夥的。
仇人……應該不至於大老遠從人境趕赴此地殺自己吧？
不也是神經病麼？
那只能是一夥的。
“是誰？”
楚巖現在還不太確定，心中卻是有點煩躁。
別出事啊。
楚巖對人境雖無情，可一些人不行。
而且楚巖記仇，卻也更加記恩。
這些年，對楚巖有過幫助的，無論是塵間到創世界、到真界，楚巖都全力以赴。
李斯更不用說。
當日楚巖暴露許多東西，消耗巨大才助其突破的。
而且，楚巖也不太希望人族來。
他現在不想和人族產生太過聯絡。
“別來！我這人心軟，都分道揚鑣了，就別跟我玩反轉、和好之類的，我受不了。”
楚巖想道，在人境，他要殺的人許多，那虛空大臉之類的。
和人族聯絡太多，自己萬一到時心軟了怎麼辦？
“我不用任何人救，我也不想救人族！”
“我就是我，楚巖，創世界的楚巖！”
楚巖想著。
雲香笑了笑：“去吧，小心一些，真遇到麻煩，跑回來，進入這裡，我保你。”
“多謝前輩。”
楚巖言罷，又衝小青微微躬身，這才不廢話，迅速朝主殿外飛去。
過了一會。
小青突然道：“孃親，我們真的要插手嗎？現在人族好像局勢不太樂觀，你不是說，我們儘量不去參與三界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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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香嘆息道：“時代不一樣了……之前不參與，我是想要等主人迴歸，可是這一次不參與，我怕……我就沒有機會了。”
“什麼意思？”小青疑惑。
雲香淡淡道：“古仙樓……存在太久了，也佔據了太多的大道，一些人，可能已經看不慣了。”
“哼，難道神魔還敢攻來？”
“為何不敢？”雲香失笑：“神魔……都不弱的，而且，古仙樓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坐鎮，縱然這裡有主人的大道環繞，可神魔兩族……也不是沒有頂尖強者的。”
“我怕，這一次不參與，古仙樓，等不到主人回來，就沒了啊。”雲香嘆息，隨即朝楚巖飛遠的地方望去，平靜道：“你現在覺得，我是在幫他，其實……我是在給自己找一個靠山啊。”
小青眨了眨眼：“孃親，你胡說的吧？他才聖皇，還不如我，你想找個靠山，你找我呀。我都是歸一境。”
“不一樣的，你啊，上限太低了，包括我也一樣。”
雲香失笑，隨即又有一些恍神：“主人說的不錯，這天地啊，終究是屬於一少部分人的，而剩下的那些，都是陪襯！”
小青聽的迷迷糊糊，卻是有一點不服氣。
雲香卻沒多說。
希望自己這一次的決定正確吧。
開精神一道，追求圓滿……這種人，上古也有過，但凡是成功者，皆是驚覺環宇之人。
可是，這一條路，太難了啊。
圓滿……
主人也不曾成功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