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昊天學府，楚巖便發現，他先前修行的世界模板太弱。
三百道合一，對創世界來講，或者說是一些尋常勢力其實也很強了，算是中等級的。
可在昊天學府中卻不夠。
五百道合一都有許多。
來到真界後，楚巖也發現了一點。
真界中，所謂體系世界，其實更像是一種功法。
所有人都要修煉、鑄造。
那麼強弱，就如同功法一樣。
等級越高，實力越強，潛力越大。
其餘的一些東西，他都可以自己想辦法弄，包括修煉資源、機遇，他相信，哪怕沒有強大門系支援，他一樣不會比御墨等人差。
可唯獨世界模板……
太難了。
他自己倒是可以推敲，可任何一個完善的世界體系，那都是需要大量時間來驗證的。
千年、萬年甚至更多。
可現在，他沒有時間。
自己推演，太久了。
我不想等了。
來到真界，處處碰壁，處處受辱。
這不是我。
從修行以來，我一直是一騎絕塵的，這一次也要一樣，逆流而上，誰敢辱我，我便殺誰，這才是楚巖。
創世界，天界的楚巖。
其餘一切資源，我都能夠不要，我可以自己去爭、去奪、去搶，唯獨一套模板，自己必須要拿到手，還要足夠強大的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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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龍將沉默下，突然道：“你在此等我，夏蓮，你跟他講一下古皇的事，他對神皇上的境界修行理解不多。”
“你要去找宇家？”夏蓮蹙眉。
“唯有如此，你我有的模板，即便不弱，但也絕對不是頂尖天才，配不上他，他想要揚名，唯有修行頂級模板。”
夏蓮沉默。
她自然明白鎮龍的話。
“可宇家……會給你麼？”
宇家森羅世界，哪怕宇家人都不是誰都能修。
何況是給一個外人。
原來的鎮龍或許夠這資格。
因為他是天才。
然百萬年過去……
聖皇五鑄，真的不算什麼。
“試一試，不行的話……我便用那個。”
夏蓮眼神微變：“你要用那個？鎮龍，別忘了，那是你最後的底牌了。”
“無所謂，我一個聖皇，能有多大危險，用不上，給他換一個森羅世界，足夠了。”鎮龍坦然一笑。
夏蓮沒說話，卻很清楚這一次鎮龍付出了什麼。
那對鎮龍來講，那是一次保命的機會。
“等著我。”
留下一句，鎮龍離開。
“師叔，老師說的是什麼東西？”楚巖問道，他能看出來，鎮龍將這一次為了幫他，可能會犧牲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一次能讓祖境出手的機會。”
夏蓮嘆道。
楚巖瞳孔一縮。
祖境，無敵強者。
人間一共才有多少？
這種人，至今為止楚巖見都沒見過，那都是主宰一方的真正至強者。
“當年鎮龍的母親為人間有戰功，一次神界偷襲的時候，鎮龍母親殉葬，拖延住了兩位神界祖境，這才給人間無敵爭取了機會，否則那一戰，人間即便不滅，也一定會生靈塗炭，摧毀大半。”
“也是那一次，鎮龍的母親死了，但人間贈送給鎮龍一塊手令，可讓人間任何一位祖境為他無條件出手一次。”夏蓮講道。
楚巖聽著心裡有一點不是滋味。
“別讓老師去了。”
什麼概念？
等於是當年老師母親的犧牲之功，都給了自己。
這恩情，太重了。
“遲了。”
夏蓮嘆道：“鎮龍決定的事沒人能改變。不過他說的也對，你配得上一本好的世界模板，只希望將來的你一定要讓圓滿一門恢復榮光。”
“弟子努力。”
“我跟你講講修行吧。”
夏蓮輕笑聲，這一刻的她少了幾分霸道，多了幾分溫順，真的像是一個長輩在教導後人。
楚巖安靜坐下聽著。
“修行一途，神皇只是開端，神皇創世界，古皇合一道，聖皇有九鑄。”
“神皇創世界，顧名思義，就是一個積攢的過程，體系世界的道越多，後期越強，潛力越大。”
“古皇合一道……說是合一道，其實並非這麼簡單，古皇也有強弱之分。”
楚巖安靜聽著。
“所謂合一道，顧名思義，將大道完全合一，讓世界徹底成為一個整體。沒有合一道的世界，就像是無數塊積木拼湊在了一起，雖然也是一個整體，但積木之間是有裂痕的，難堪大任。”
“但合一道後，就是真的一個整體，連裂縫都沒有的一個完全體。”
楚巖默默聽著。
意思也淺顯易懂。
很好理解。
“當然，合一道也有區別，看你怎麼合。”
“什麼意思？”
楚巖楞下，這一句倒是沒太聽懂。
“這麼跟你講，你如何理解合一道？”
“就是將所有道融為一體？”
“是這樣沒錯，但融合多少才合適？”
“這個很簡單，既然世界已然形成體系，那按照原本體系的大道比例進行融合就可以。”楚巖道，他覺得這個問題很簡單，體系世界的前提便是各大道比例均衡。
夏蓮微微一笑：“你也說了，你說的是比例，而我說的……是數量。”
楚巖猛的一愣。
一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比例和數量有何不同？
但很快，他瞳孔微微一縮。
他聽懂了。
對啊。
數量和比例是不一樣的。
準確說，乾脆就是兩回事。
“前輩的意思是……”
“對，這個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這其實和做一道菜是一樣的，你做一個小盤的，放一勺鹽，做一個大盤的，那就放兩勺，比例沒有變化，但是飯菜的數量卻發生了倍增。”
楚巖內心微微一驚。
有些震撼。
還可以這樣？
但邏輯上確實沒有問題。
如果多融合，那且不是說在古皇一境便能達到一個十分恐怖的程度？
“師叔，這個數量有什麼規則嗎？還是說可以無限融合？”楚巖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能無限。”夏蓮笑道：“其實跟聖皇九鑄一樣，九鑄，只是一個概念，但真的所有人都能鑄身九次麼？未必，不，大多數都不能。”
言罷，夏蓮講道：“你還記得噩昊麼？”
楚巖點頭。
“他是時光一重，但卻不如我與鎮龍，可我和鎮龍都不算是頂級聖皇，為何？”
“有世界之道多少的原因，但你也知道，鎮龍組合的世界其實大道並不多，五百道合一，比噩昊多，但也有限，不可能差距那麼大來。所以除了世界之道外便是重鑄，我若沒有記錯，噩昊好像是聖皇六鑄便鑄不下去了，直接突破到的時光。”
夏蓮講道：“所以差距其實並不算大。”
說著，夏蓮微微感慨：“九鑄……放眼人間，真正能做到九鑄的其實也沒多少，太難了。”
楚巖點頭，他聽懂了。
“那師叔，合道也有說法？”
“嗯。”
夏蓮點頭：“古皇合一道，一樣分有階段，常人分為九段，九九歸一，每一次合道，都會有一次提升，大道雖然會變成一道，但到了古皇以後，用的就是世界之力，而非源力，你融合一千種道，那就是一千世界之力。當然，你融合的數量越多，這個涉及到一個持久力的問題，還有就是會有一些小幅度的強化。”
楚巖恍然。
他明白了。
“老師，這個九段，是和重鑄世界一樣，還有人可以做到更多麼？”
“不！”夏蓮搖頭：“古皇合一道，就真的只能合九次，看你合的多少。一般人本來體系世界有一千道，但合一道後，卻只剩下六百世界之道，當然，那四百道也在，但只能是遊離狀態。”
夏蓮想了下道：“你應該見過聖皇吧？有一些聖皇能用出的道很多，上千種，但合一道，其實只合了一半甚至更少。”
楚巖點頭。
當年侵入創世界的幾位聖皇便有上千種道。
但並非完全形成體系的道。
“對，這就是遊離之道，聖皇，一般煉化的大道都不會少，上千種其實正常，但沒有辦法合一，最終不得不捨棄一些，這也是為何，上千種的道人很多，可都不成體系。”
楚巖恍然。
如果他聽見當日獵聖堂面具人的話，就會明白為何聖皇千道不算厲害了。
還有遊離道一說。
“也就是說體系世界的合一道，也不是全不能合？”
“當然，九次機會，第一次一般會多一點，然後慢慢填充，直到九次之後，便無法再合了，世界不允許了，這個和我們分劃世界一樣，分到一定地步再去分割，很容易導致世界失衡。”
楚巖點頭。
“一般古皇合一道，九段結束，能完成九成以上便是天才，妖孽。”夏蓮講道。
九成！
意味著一百種道的世界，能夠轉換成九十道世界之力。
千種就是九百。
很誇張了。
“老師，沒人能做到百分之百融合嗎？”楚巖好奇問道。
夏蓮搖頭：“不知道，至少目前人間，應該是沒有這種人的，哪怕是許多祖境無敵，融合度已經非常之高，但大機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九十五。”
楚巖恍然。
到此刻為止，自己終於明白了真界的修行體系。
比起創世界複雜一些，但也還好。
總之一點。
在真界，天才與庸才之間的差距很大。
是真的很大。
不像創世界，境界有著絕對優勢。
當然，哪怕在創世界，對楚巖其實也不太受用。
他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何自己當初在創世界後期可以跨越大幅度逆伐強者了。
這就是世界與神途的區別。
真皇與大道奴的差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