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一句話。
沒有太多的甜言蜜語。
沒有山盟海誓，天荒地老的承諾。
因為這些，恰巧是楚巖給不起的。
所以他只用餘生二字。
但這一切聽在南羽霓裳耳中，她秋眸紅潤，對她來說，這就夠了……
“天太長，地太久，我等不到，餘生，有你，夠了！”
南羽霓裳露出笑靨，楚巖這時也輕輕一笑，伸手將南羽霓裳公主抱起，邁步朝著寢宮走去。
南羽霓裳愣了下，似乎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臉頰紅暈，她甚至在仙王宮的門縫外看見柳傾城和青衣在偷看，偷笑，讓她臉頰更加羞紅，但她沒有掙扎，溫順的依偎在楚巖懷中。
隨後一夜，是道不清的柔情似水。
——
足足三天。
楚巖三天沒有離開仙王宮。
一直到第四天清晨，楚巖睜開眼，耳邊便傳來君王不厭其煩的聲音：“差不得得了啊，就算你雨露均沾也夠了，該出來了，一大堆爛攤子等著你處理呢！”
“饒人清閒！”楚巖沒好氣道，旋即看向身邊正睡甜美的三個女孩，手掌一揮，設下一道寧神大陣，這才沒在耽誤，邁步走出。
其實楚巖也知道，現在不是清修的時候。
雖說外敵退走，仙域此戰大勝，但他卻知道，現在已經到後期了，麻煩事一大堆，很多都需要他親力親為，再想要和原來一樣當甩手掌櫃怕是有些難了。
畢竟仙域中除了他以外，真正達到千萬帝尊的人只有君王一個。
哪怕君首都不算仙域。
——
半柱香後，楚巖出現在仙王宮主殿上。
此時，這裡已聚集無數強者。
千萬帝尊：君首，君王。
帝尊級：尊上，震雷，楚君，林道顏和望風。
天尊級就更多了，足足有幾十位。
這便是如今仙域的底蘊。
很強！
若不是親眼所見，怕是沒人會相信，這是一個幾十年前連一位仙王都沒有的貧瘠之地。
此刻仙王主殿上眾人隨意坐著，也沒太多的規矩，看見楚巖進來，君王才坐直一些，笑道：“好了，現在人齊了，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大家一起討論一下。”
楚巖進入大殿，也沒什麼窮講究，非要坐上位之類的，大手一揮，隨意凝出一把椅子坐下來到：“今天會議什麼主題啊？”
“收服天界！”君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道：“楚巖，這一次你對天界有恩，救九層天界與水火當中，是一個機會，我們的意思是，現在將你推出去，直接一舉將天界收復，納入你的道統世界當中。”
“這是你們的意思，還是我娘的意思？”楚巖一隻手敲打著椅子，抬頭笑著看向君首。
仙王殿一陣沉默。
見無人開口，楚巖繼續道：“這一次外道入侵，也是她的計劃之一吧？”
“給我彰顯自己的機會？展現出我多偉大？救下天界，一舉成為天界之主？”楚巖看向諸人，似笑非笑：“當初仙域時就是這樣，外敵入侵，我被趕鴨子上架，你們這些老家夥明明都在，卻一個不肯出面，故意將責任丟下來，讓我扛起。”
“這一次也一樣吧？”
楚巖笑道。
殿堂內，君首與震雷等人眉頭微皺。
從楚巖的話語中，他們隱隱能聽出一些怨念。
但一想也是，換作任何一個人，如果知道這一切應該都會有怨吧？
畢竟這一系列的操作下來，是不可能沒有犧牲的。
仙域的幾次大戰，死了很多人，焚天聖帝，龍盟的無數弟子，他們可以說都是為楚巖而死。
但現在，讓楚巖知道，他們的死，其實都是自己孃親的算計？
“楚巖……”
“不用解釋，其實我都懂。”楚巖隨意擺擺手：“我娘也是為了我好麼，很正常，只是收復天界，我不太想做，我做仙王，是因為我對這裡有感情，但我不是那種博愛的人，戰爭便要死人，我也能夠接受，但讓我去違背自己初衷去做一些事，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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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巖，你要明白，你想自成世界，只靠仙域是不夠的。”楚君這時想了下，突然道：“我知道，你想要保護所有人，恨不得一個都不死，大家全活著，但你要明白，這很難。”
“當年若夢也這樣想過，但她失敗了。”
“哪有戰爭不死人的？”
“你現在不想做天界之主，我能理解。你對九天有恨，有仇，我知道。但如果我換一個說法，你做天界之主，是為了保護仙域呢？”君首講道。
楚巖怔下，抬頭看向君首。
“別這麼看我。”君首笑道：“其實你自己也很清楚，憑你現在的情況，根本對抗不了天皇，更別說是界皇那種創世界的存在了。界皇多強？這世界都是他創造的。”
“你呢？你現在雖然也創造小世界了，這幾年增長不多，很快。但我問你，最近呢？你成長多少？”君首道。
楚巖眉頭緊皺，沒有回應。
“不多吧？”君首繼續笑道：“放在曾經，你融合一道，那都是質的飛躍，從天尊跨越到三級天尊，從天尊到帝尊，到千萬帝尊，每一次融合都突飛猛進。”
“最近呢？”
“是因為機緣少了嗎？”
“其實你知道，並沒有，非但不少，反而更多了。先是融合日月兩道，融合太初石，納入生門核心，包括不久前血神的贈予，這些機緣哪一個不比你曾經的機緣大？”
“但你進步多少？”
“如果我沒猜錯，很有限吧？”君首道，楚巖神色不停變化。
其實這一點他也發現了。
自從進入邪窟後，他的進步其實不大，雖說也一直在變強，但真不快。
比起前幾年那種突飛猛進可以說差很多。
只是他沒說，不想讓仙域擔心。
“至於原因，我不說，你也知道吧？”
“你的小世界，沒辦法在擴大了吧？”君首笑道：“你的小世界，到極限了，哪怕你融合再多的東西，新增更多真實之物，可仙域就這麼大，你只是道統仙域，那小世界就是仙域的模板，小世界不可能超過仙域。”
“這就等於你的容器滿了，你裝不下了，你怎麼變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