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叫了他一聲。
明亮的眼睛裡,滿含笑意,小小的梨渦深陷,看起來又乖又甜,她喊:“周哥最行了——”
——周牧野,周哥最行了。
周牧野抬眼。
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
而後。
他眼角微彎,笑容裡帶了幾分痞意,心情似乎極為不錯,語調稍揚,“周哥必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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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班的人已經從周牧野身側如風般掠過。
他渾不在意,目光始終落在小姑娘身上。
看著小姑娘笑的那麼甜,還是忍不住彎了彎唇角,小笨蛋,你怎麼那麼甜啊。
一班二班的人緊追其後。
五班的人才終於趕到。
任言把接力棒交到周牧野手上,喘著粗氣,衝著賽場上的人吶喊:“五班必勝,五班勇奪第一——”
中二。
又熱血。
是青春裡。
最該有的樣子。
周牧野拿著接力棒,像是展翅的鷹,振翅,飛起,飛向了萬里高空,飛向了蔚藍的天。
賽場一片喧譁。
接力賽的跑道外圍滿了學生,被跑道上的周牧野吸引過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周哥參加比賽。”
“他也太牛逼哄哄了,是在飛嗎?我的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二班直接讓他超掉了,太快了。”
五班的學生紛紛趕了過來替周牧野助威。
小姑娘盯著周牧野的方向,下意識抓著衣襬,緊張的都在冒汗。
眼看著周牧野超掉了一班的學生。
小姑娘再忍不住。
跳了起來,用盡全力的喊出一聲,“周哥,周哥加油——”
外面的世界很吵,很喧譁。
周牧野的世界卻是安靜的,他的世界裡只剩下小姑娘那句聲嘶力竭的,
——周哥,周哥加油。
小姑娘輕透的聲音撞進耳朵裡。
彷佛微弱的星光,在灰暗的世界裡,給他指引,給他照亮了前進的路。
那一刻。
他像是在最前線浴血奮戰的將士,聽見了如同戰鼓,激烈的聲音。
一往無前。
衝到了終點。
比賽結束。
裁判哨音響起。
掌聲,歡呼,瞬間成了最震撼人心的背景音。
“贏了——”
“我們贏啦——”
“啊啊啊啊啊——我們贏啦——”
池雨初抱著溫爾雅在原地轉圈圈,“贏了贏了,我們贏了。”
“是啊是啊。”溫爾雅激動的要落淚,拉著小姑娘的手,三個人一起轉圈圈,“我們贏了。”
“贏啦——”
任言拿起禮花筒,砰砰幾下。
一大堆綵帶在空中下起了五彩斑斕的綵帶雨。
熱烈。
又澎湃。
鄒和和於美麗也很欣慰。
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
鄒和大聲吆喝,“誰說我們五班不行,我們五班必須行,告訴他們,我們五班是什麼——”
學生們的熱情空前絕後高漲。
幾十個人齊齊的挺直了腰桿,默契十足的大聲宣讀,“高二五班,五班五班,王者雄風,勇奪第一,我們是不敗的五班——”
禮炮筒,伴著砰地一聲又一聲。
在空中炸開。
所有的人。
都在高歌。
在歡呼。
周牧野就是那個被萬眾矚目的太陽,發著耀眼的光。
可太陽的光自始至終都落在小姑娘身上。
他走到阮書意面前,又拽又囂張:“周哥行不行。”
小姑娘臉上暈著薄薄的紅,朝著他笑。
笑容很軟,聲音很甜,清澈的眼眸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周哥必須行!”
....
校運會結束。
五班幾乎拿了個大滿貫。
鄒和私掏腰包。
給五班的學生定了間ktv包廂,當作慶祝。
老鄒很感性,在臨別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你們都是孩子,孩子就該是青春又朝氣蓬勃的,老師就不去啦,我去多影響你們啊。你們儘管玩兒,就當作咱們下一次考試前最後的放縱,同學們!要開心!要珍惜當下快樂的好時光啊。”
出去玩兒。
去聚會。
蔣一鳴是最高興的。
他屁顛兒的找隔壁烤串店定了烤串,又和任言在ktv買了幾箱啤酒。
搬到了包廂裡。
包廂是最大的包廂。
一眼看過去。
昏暗又曖昧的燈光下。
坐著一排列的少年少女,穿著詭異的相同的班服。
就。
賊拉風。
...
池雨初拿著麥克風。
坐在高腳凳上,激情高昂的唱著:
命運就算顛沛流離
命運就算曲折離奇
命運就算恐嚇著你
做人沒趣味
別流淚,心酸
更不應捨棄
我願能一生永遠陪伴你
坐在臺下的同學高舉著手,很氣氛組的在高潮迭起的時候大合唱:
Ah..oh..ah..oh..ah。
“咱們班。”蔣一鳴拎著烤串,看向任言,“什麼時候這麼潮了?”
“...”任言把啤酒放下來,“話說,也許咱們班一直都很潮?”
“有可能。”
“是吧。”
蔣一鳴點點頭,“五班萬歲。”
“萬歲!”
溫爾雅從桌上拿了一瓶果汁,還沒來得及開,蔣一鳴急了,“誒誒誒,大家滿了十六歲,都是成年人了,喝什麼果汁?你三歲啊?”
“....”溫爾雅瞪了他一眼,很乖覺的開了瓶啤酒,“可還行?”
蔣一鳴點點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