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小姑娘往嘴裡塞了顆車釐子,滴咕著:“周哥吃醋?因為我?”
“好啦。”她一手託著腮,看向廚房,“小意意,說好的要當人間清醒呢?能不能不要長睡不醒?”
社會哥。
他可是一中混世小魔王。
為你。
吃醋?
笑!死!個!人!好吧!
時間滴答滴答。
秒針走向十八點三十分。
阮書意撥通了莊斯宜電話。
那頭等了一會兒才有人接聽,莊斯宜語氣有點兒急,“軟軟,姐姐可能來不及回去,你要不要——”
“姐姐。”小姑娘打斷她,“你別擔心我,你工作第一。”
莊斯宜頓了一下,“你才剛出院呢,晚餐怎麼辦?”
“晚餐啊。”小姑娘瞅了眼餐桌上很豐盛的飯菜,咽了咽口水,很老實,“有人做啦。”
莊斯宜:“...家裡去人了?”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簡澄。
簡媛一聽說小姑娘出院了,就熱情洋溢的鬧著要去看她,架不住實驗到了關鍵時候走不開。
就打了電話讓簡澄去一趟。
莊斯宜是拒絕了的。
她以為。
簡澄不會去。
可是。
除了簡澄。
還有誰呢?
她下意識問了句,“是不是簡澄啊?今天還說要去看你,我還讓他別瞎忙活呢,那孩子——”
莊斯宜話還沒說完。
一道冷清清的嗓音勐地出聲,打斷了她,“姐姐,是我,小野。不是簡澄。”
像是為了彰顯存在感,周牧野又乖乖道:“我不放心軟軟一個人,過來看看她。”
“....”
時間靜默了幾秒鐘。
坐在餐桌這頭的阮書意,和坐在餐桌另一頭的周牧野大眼瞪小眼。
阮書意腦子上方飄過了無數個大寫的黑人問號????
啥玩意兒。
怎麼了這是。
為什麼會有種,大老在無聲**示主權的錯覺????
....
電話那頭的人也沒了聲音。
半晌。
莊斯宜才很艱難的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啊,原來是小野啊,呵呵呵呵——”
就很尷尬。
尷尬到一整個四合院都拼不過來的那種。
她剛剛還那麼的,盲目自信的,以為簡澄開了竅???
真是。
臉啪啪被打。
好痛——
莊斯宜又輕咳了一聲,像是為了找補些什麼似的,很溫和道:“我們家軟軟能遇見你這麼好的同學,真的是福氣,呵呵呵——”
連坐在餐桌面前的阮書意都能聽得出來來自姐姐的尷尬。
真是尷尬的!想要!摳!jiojio!好!嗎!
“嗯。”周牧野目光直勾勾盯著小姑娘,很有深意地說了聲,“不是軟軟的福氣,是我有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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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稍放低了聲音。
聲音伴著滿室的溫馨,有種說不出的蠱惑,讓小姑娘季動。
小姑娘整個人僵在了座位上,說不出話來。
好好的。
眼睛放什麼電????
能不能!正經!點!兒!
...
莊斯宜又在電話裡誇讚了好幾句,從話音裡都能聽得出來她對周牧野的喜歡。
說到最後。
莊斯宜感激道:“等姐姐有空了,一定請你吃個飯,太麻煩你了。”
得。
已經從‘軟軟同學’上升到了‘我是你姐姐’的地步。
甚至在電話結束的時候。
還不忘關懷一下她的小周同學,“碗放著,明天有鍾點工會去弄乾淨,讓你忙了一天照顧我妹妹,我這心裡說什麼也是過意不去的了。你可別在把碗洗了。”
瞅瞅。
瞅瞅。
阮書意就直白的聽著,她姐姐一下子倒戈成了周牧野的人。
什麼叫洗腦大師?
眼前這位。
實打實的給小阮同學上了一堂別開生面的體驗課。
只要話術配上該有的扇情。
還有什麼人。
是周大老拿不下的?
沒!有!
然後。
小阮同學,就瞧見周牧野垂眸看著她,睫毛低壓,在眼瞼下投下一小片兒陰影,忽然低低的笑了一聲。
唇角彎了彎,聲音又乖又懂事,“不麻煩的,姐姐。你拿我當外人,我該傷心了。你工作要緊,先忙吧~我這裡會處理好的~”
“....”
真!茶藝!大!師!周!是也!
電話結束通話。
阮書意往嘴裡塞了一大口飯,目光一直盯著周牧野,想了想,還是小小聲開了口,“周哥,有個事兒。”
周牧野往她碗裡夾了塊肉,抬眸,“嗯?”
“....”阮書意咬了咬唇,掙扎道:“你知道捲尺麼?”
周牧野揚眉:“嗯?”
“就是...”小姑娘沒了氣勢,弱弱道:“明兒,咱們去校門口買個捲尺成不成。”
周牧野疑惑:“要那個幹什麼。”
“...”阮書意一言難盡道:“我想量一下,你的臉得有多厚。”我覺得鋼筋混泥土,絕對是低估你了。
“....”
“不行。”周牧野拒絕道:“周哥的臉,貴著呢,怎麼能說量就量。”
說完。
他又補充了一句,“除非,憨憨付出點兒什麼,我可以考慮考慮。”
“....”
小姑娘一聽這話。
就彷佛看見前面有位周工匠,很賣力的在泥土裡刨了個大坑。
衝著她笑嘻嘻的招手:“小阮小阮快來,我挖好了坑,你能跳了。”
“....”
不行。
你是聰明又理智的小意意了。
絕不能上當。
不要!讓他!騙!了!
小姑娘瞅了他一眼。
冷哼一聲,十分傲嬌,“你說。”
就。
很沒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