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書意胸前起伏不定,氣到牙齒都在打顫,“你憑什麼汙衊我,你憑什麼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一個人定罪。我看你是嫉妒周牧野吧,就是嫉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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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
很不耐煩同學讓人氣笑了,“小朋友,你在怎麼嘴硬,也不能洗白你是舔狗的事實。你就是舔狗,舔狗舔狗舔狗,略略略~”
說完。
很不耐煩同學覺得不夠解氣。
又豪情壯志的加了句,“有本事,你讓周牧野來打我啊。”
反正周牧野又不可能真的來。
讓一個小姑娘欺負?
不可能!
很不耐煩同學,覺著威力不夠,又很賤兮兮的補充道:“你喊啊你喊啊,你喊——周哥哥,來救救我~~~”
“....”
阮書意咬了咬唇。
看著對方很囂張。
氣到!頭!皮!發!麻!
“啊啊啊啊啊——”
小姑娘原地蹦了起來,“我和你拼了——”就讓人揪住了衣領。
而後。
整個人跌進了一個十分溫暖的懷抱,青檸的香氣包裹著她。
她一下子就感到了安全。
方才炸起來的毛。
都讓人撫平。
她聽見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冷清清的聲音,說:“同學,我來應邀打你了。”
阮書意倏地睜大了眼睛。
從他懷裡抬起頭,對上了少年那雙深邃的眼睛。
小姑娘的心尖勐地一顫。
下意識錯開他的目光。
就聽見了周牧野饒有興致道:“你提的這種要求,真的很難讓人拒絕啊。”
他拖著尾音,說:“從哪裡下手好呢。”
很不耐煩同學在看見大老的一瞬間就慫了。
囂張?
狂妄?
那是啥玩意兒?
他不認識。
他慫兒吧唧的垂著頭,試圖搬弄是非,“周哥,是誤會啊。是這個小女生剛剛先挑釁的。她說你是她的舔狗,跪舔的那種!”
很不耐煩弱弱補充:“我就大聲了點兒。”
“嗯。”周牧野把小姑娘護在身後,神色慵懶,漫不經心道:“如果非要這麼講的話,那她說的沒錯。所以,可以開始了?”
“....”
很不耐煩內心很絕望,終於感到了無力回天,提出了最卑微的請求,“能不能不打臉啊。”
“啊?”周牧野挑挑眉,懶洋洋地說:“看心情吧。”
“....”
主任辦公室。
鄒和看著讓人揍的鼻青臉腫的幾個男生,還有看起來很懶散又很閒的周牧野。
長長的嘆了口氣。
“周牧野!”鄒和染上了幾分脾氣,“你認不認錯。”
周牧野單手插兜,懶洋洋的倚靠在牆上,眼皮子一抬,“認錯?我錯哪兒了?”
“人都讓你打成這樣了。”鄒和指著幾個熊貓臉的同學,“你還問我你錯哪兒了?你說你錯哪了。”
周牧野抬眼看了幾個熊貓臉,個個十分拘謹的排排站站好。
他勾了勾唇,冷呵一聲,滿臉囂張,“要讓我解釋事情經過?嗯?”
“....”
排排站嚇得渾身一哆嗦。
該慫的時候就要慫。
“鄒主任。”不耐煩一開口,嘴角就疼,嘶地一聲,小聲叨叨:“不是不是周哥的錯,是我們欺負人小女生了。周哥看不過去,見義勇為,挺身而出,樂於助人。”
另一個人連忙點頭。
“是周哥教會了我們,人人平等,不該欺負人家小女生。”
幾個人抬頭對上週牧野危險的眼神,一點兒也沒了氣勢,客客氣氣地說:“要沒什麼事兒。鄒主任,我們還有課,就先走了。”
說完。
像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屁滾尿流的跑了。
辦公室裡。
只剩下鄒和和周牧野。
鄒和看著少年滿臉的戾氣,搖了搖頭。
他是何德何能。
佛系了幾十年。
才會在第一次上任主任的時候,碰到這麼頑劣的學生?
“得。”鄒和瞪了他一眼,“人都走了,你也別當背景板了。該哪兒去哪兒去。”
周牧野臉上沒什麼情緒,依舊保持著單手插兜的姿態,很閒適的轉身,走了幾步。
撞見了趴在視窗,臉貼著玻璃窗上,都快擠變形的阮書意。
拽哥的形象一下子崩塌。
笑出了聲音。
“憨憨。”他敲了敲窗戶,“杵那幹嘛呢?怕周哥捱罵啊?”
阮書意從窗上縮回了小臉兒,很實誠的點點頭,“有點兒怕。”
周牧野心尖好似有讓小貓兒抓了抓,癢癢的,酥酥的。
他翹起了唇角,看起來心情很不錯,他說:“怕什麼,怕周哥讓老鄒罰啊?”
阮書意小手攥緊衣角,看起來還有點兒緊張,仰著看他的時候,水靈靈的杏眼裡像是裝滿了星星一樣好看。
他視線落在小姑娘飽滿紅潤的唇上,小姑娘咬著唇的樣子。
看起來軟弱可欺。
看起來。
好像,很好親。
早上那溫熱的觸感。
彷佛還殘留在臉頰上。
“別怕,還沒什麼事兒,是周哥搞不定的。”周牧野眼色沉了沉,滾了滾喉結,聲音低沉而沙啞,“以後有人欺負你,你就說,你是周哥的人。”
周牧野心裡像是燃了一團火。
燒的他心癢難耐。
喉嚨發乾,他沙啞著嗓子說:“有周哥在,什麼事兒都不是事兒。”
阮書意心中一梗,童孔緊縮,長長的睫毛不停顫抖著,仰著臉看他,聲音軟綿綿的,很好聽。
她喊:“周牧野。”
“嗯?”
“周牧野。”
“嗯。”
“周牧野。”
周牧野低著頭,唇角彎了彎,“在呢,小同桌。”
阮書意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鼓起勇氣,細聲細語地說,“他們說,你搶人錢了....”
——周牧野,她們說,你搶人錢了。
周牧野心尖忽顫,看著她的眼底神色複雜。
方才旖旎的氣氛一鬨而散。
少年聲音染上幾分冷意,漆黑的童仁彷佛望不見底的深淵,他說:“所以,你覺得周哥就是他們說的那樣?”
——所以,在你心裡,我其實也是個不學無術的混蛋兒?
阮書意被人問的愣住。
頭更低了。
她小手緊緊攥著衣角,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周牧野,我我昨天什麼都看見了,看見了你打人,看見了你搶人家錢了....”
——我看見你打人,看見你搶人家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