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書意:“....”
怎麼回事。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了。
“不許兇我。”周牧野順勢牽起了小姑娘的手,繼續說:“不許得到了就不珍惜。”
“.....”
周牧野:“我從今以後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
阮書意:“.....”怎麼聽著,我挺渣的?
然後。
小姑娘就聽見他軟著聲音撒嬌,“行不行嘛~”
“....”
這誰還受得住啊?
小姑娘臉頰通紅,咬了咬唇,問他,“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行啊。”他挑挑眉,笑的又痞又野。
“你是不是。”小姑娘瞅他,“談過很多次戀愛啊?”
周牧野直截了當,“當然沒有,別瞎說!”
“那你....”
“我怎麼了。”
阮書意:“你反正看著不像第一次。”
周牧野牽著她的手,往外走,認真道:“我真是第一次。”
像是想到了什麼。
又補充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你可不許冤枉我。”
說著。
他壓低了聲音,湊近小姑娘,說:“親都親過了,你別想甩了我啊,我可是你阮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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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
低垂著小腦袋,不大好意思道:“我又沒有要...那什麼...”
街上空蕩蕩的。
只有零星幾個人在街上時不時路過。
車流變得稀少。
世界靜的像是白天熱鬧的鏡中畫面。
周牧野牽著他的小姑娘,走在嘉城小路上,兩個人不時發出淺淺的笑聲,畫面唯美的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拖著長長的影子,美好的像是定格住的畫面。
周牧野牽著她,走到了樓道下。
忽然就變得粘人了起來。
他說:“起床了要告訴我。”
小姑娘點點頭,“好。”
他又湊過來,指著自己的唇,“要女朋友親親,要親親才能睡。”
小姑娘看著他,心都軟了下來。
她紅著臉,看了看四周,墊著腳尖,輕輕觸碰他的唇,“行了吧。”
周牧野笑的天真,像個得到了糖的孩子,“憨憨,你信不信我。”
小姑娘抬起頭看他,笑的甜而乖,“信。”
“會一直愛你。”他說:“一直喜歡你。”
阮書意:“我信。”
只要你說的。
我就信。
無論你說什麼。
我都信。
信你的喜歡。
信你要保護我。
信你會愛我,陪伴我,和我永遠在一起。
更相信。
她的周哥。
是世上最好的人,是獨一無二的周哥。
.....
小姑娘醒來的時候,莊斯宜已經穿戴整齊了。
她坐在沙發上看著小姑娘衝到了衛生間,又衝了出來,忍不住笑了笑,“軟軟,昨天接吻了嗎?”
小姑娘正拿著水杯咕嚕咕嚕喝著水。
聽到這話。
噗地一下。
水噴了滿桌。
紅著臉看莊斯宜,“姐姐別胡說。”
莊斯宜沒太多彎彎繞繞心思,手裡拿著膝上型電腦在敲敲打打,頭也沒抬,“誰瞎說?昨兒你們在樓下,難捨難分我都看見了,沒好意思打擾你們。”
——我都看見了。
——沒好意思打擾你們。
小姑娘臉爆紅。
捂著臉。
衝進了房間裡。
莊斯宜:“害羞幹什麼,姐姐又不是不理解。”
“啊啊啊啊——”
房間裡發出地動山搖的尖叫聲。
“姐姐你別說啦——”
“....”
莊斯宜瞅了眼房間的門。
“奇奇怪怪的小東西。”
.....
今天是探監日。
莊斯宜開著車,坐在駕駛座,很不理解的問:“小野,這都快七月了,你居然穿西服?”
“.....”
莊斯宜:“不熱嗎?”
正襟危坐坐在後座的周牧野很乖順的點點頭,“不熱。”
莊斯宜:“....”奇奇怪怪的小男生。
她瞅了眼周牧野。
又瞅了瞅小姑娘。
奇奇怪怪的小情侶。
....
小姑娘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套頭衛衣,下面是寬鬆的灰色衛褲,配了雙球鞋,頭髮全部束在腦後,紮成了高高的的馬尾。
看起來。
又青春又好看。
她湊了過來,小小聲問:“周哥,你是不是緊張啊?”
“緊張?”周牧野挺直了背嵴,很認真的說:“那是什麼玩意兒,周哥就不知道什麼是緊張。”
小姑娘讓人逗的直笑,“行,你不緊張。”
說著。
小姑娘從包包裡拿了包薯片。
嘎吱嘎吱吃了起來。
小姑娘吃東西的動靜有點兒大。
腮幫子鼓鼓的,像只萌萌的小倉鼠。
周牧野止不住視線下滑,偷偷瞧她,薄唇彎了彎,他還真挺緊張的,今天要見的,是小姑娘世上最深的羈絆,是她的媽媽。
能不緊張嗎?
小姑娘昨晚和他說:“周哥,明兒我要去趟宜城。”
她說:“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見見我媽媽?”
那句話說完。
周牧野一整晚都沒有睡。
床上鋪了數十件衣服,沒有一件談得上特別正式的。
找了好久。
才找到這麼件西服。
見小姑娘媽媽。
他得拿出誠意來。
他必須要拿下未來丈母孃,徹底擠進小姑娘的世界裡。
....
女子監獄在城郊。
路不太平。
路上坑坑窪窪的。
旁邊還有牛在哞哞耕地。
小姑娘下了車。
往前走了幾百米,停在了監獄門口。
莊斯宜拿著身份證去登記。
登記的人指著周牧野,問:“這位是許清什麼人。”
莊斯宜理所當然道:“女婿。”
小姑娘一愣。
下意識去看周牧野,那人臉上掛著笑,看起來心情極好,見她在看自己,揚了揚眉,“聽見沒,女婿。”
“瞧你得瑟的。”阮書意笑。
“能不得瑟嗎?”周牧野和她一起往樓梯下去,“我得到姐姐的首肯了。”
說著。
樓梯口的鎖讓人開啟。
玻璃房外。
每一臺座機面前都有人在哭。
每個人都在哭。
氛圍感太強。
小姑娘眼眶止不住紅了起來,她坐在玻璃窗前,手摩挲著紅色的座機,緊張的不行,她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玻璃房裡那扇鐵門。
像是。
望眼欲穿。
“別擔心。”周牧野彎下腰來,摸了摸她的頭,“周哥在,我會陪著你的。”
小姑娘抬頭看他,眼淚已經止不住要流,她咬著唇說:“周哥,她吃了好多苦呀。”
“我知道。”周牧野溫柔的替她拭去眼淚,“但你是她生命裡全部的甜。”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點點頭,露出一抹乖甜的笑,“軟軟不哭,不哭。”
不哭。
以後會好的。
都會好的。
莊斯宜去給許清賬戶充錢,還沒回來。
那扇鐵門。
獄管從中間開了鎖,厚重的鐵門緩緩向兩側開啟,坐在玻璃房裡的女人們萬分不捨的起來,把位置讓給走過來的人。
人比想象中多。
好多人。
那麼多人抱著老人或是孩子翹首以盼的等待著和親人的短暫相聚。
好多人看見親人那一剎那,就哭的不行。
沒有任何氛圍渲染。
只見到許久未見的人。
心裡湧上來的悲痛便止不同,撕心裂肺。
....
小姑娘站了起來,趴在玻璃窗上。
她的目光從每一個穿著相同獄服的面孔中看過去,終於,視線停在那張許久未見的臉上。
“媽媽。”
小姑娘眼裡嘩嘩的流著。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哭,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淚像是決堤一樣的流了下來。
“媽媽。”她哽咽指著那個瘦弱的女人說:“周哥,那是我媽媽。”
周牧野一下一下輕拍著小姑娘的背,溫柔的輕哄著:“軟軟不哭,媽媽是最好看的媽媽啊,你看,你一眼就看見她了。”
“嗯。”小姑娘甕聲甕氣,道:“我一眼就看見她了。”
....
許清上次見小姑娘。
她還躺在病床上,看起來脆弱又易碎,像是輕輕一碰女兒就要沒了,她那麼不捨那麼心疼,還是不得不離開她最心愛的寶貝。
如今。
時隔近兩年。
再見小姑娘。
漂亮了。
似乎更白了些。
她的寶貝。
一直都在努力變得更好啊。
許清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坐了下來,拿著話筒的手止不住的發著抖。
她重重的吐了口氣,柔聲道:“軟軟,怎麼回事啊,兩年不見,都出落成大姑娘了,漂亮的媽媽都快看不過來了。”
小姑娘紅著眼眶,聽著話筒裡傳來的熟悉的,溫柔的聲音。
眼淚徹底崩不住了。
“媽媽。”她湊近玻璃窗,喊她,“媽媽。”
“別哭。”許清眼淚順著眼眶流出來,依舊溫柔,“哭了就不好看了。”
小姑娘用力的點點頭,“軟軟不哭,軟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