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一句話,就把葉凡架在了火把上。
她企圖用這種方式來裹挾葉凡。
但是。
面對她與馮玉霞二人的行為。
葉凡並未多言,而是從懷裡掏出自己的身份卡,擺在她們眼前。
“看好了。”
“第一,我的生日已經過了,現在的我,已經十八歲,是一個成年人。”
“第二,我具備個人生活的實力,我的不少同學都知道我在外面兼職打工,現在,我依法享有御獸師公會的補貼。”
“至於你說的這二位給我發過什麼物資,我從來沒收到,如果他們真的發了,請他們把證據拿出來。”
“第三,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御獸師的社會地位就是比普通人高。”
葉凡的聲音突然康慨激昂起來。
“但御獸師站的更高並不是為了讓自己脫離普通的群眾。”
“作為御獸師,首要的職責就是保護群眾,保衛國家,替那些無法成為御獸師普通人民撐起一片天。”
“這也是為什麼藍星上所有的聯邦地區會有御獸師特別通道的原因。”
“當地窟裡的怪物入侵地面,是御獸師站在最前線;當有外敵入侵,也是守衛邊疆的將士與御獸師一起抵禦外敵。”
“所以,這樣一群保家衛國,為人民服務的御獸師,即便他們地位比普通人高又如何?”
“你覺得他們不配嗎?”
葉凡最後的話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他曾經看過一個紀錄片。
那些比自己年齡小的士兵們用自己瘦弱的身軀衝在最前線,最危險的地方永遠都有他們的身影。
這樣的人,憑什麼不能掙的比那些戲子多?
這些娛樂公司的人,就是生活的太安逸。
張口閉口都是所謂的社會平等,其實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他們早就忘記了,如果不是那些埋在地窟裡的屍骨,他們早就被入侵的怪物盡數殘殺。
因此。
他反問王珍。
“你覺得他們不配嗎?”
葉凡此話一出。
在場所有的學生們都熱烈鼓掌起來。
很顯然,他們也都被葉凡的話感染了!
“說得好!葉凡學長說得對!”
“沒錯,我早就覺得御獸師應該提高待遇了!”
“去年我的一位叔叔就是在地窟犧牲了,到今天我都還記得他前年來我家過年。”
“他一臉自豪地跟我說他曾經一個人單殺了八十七只地窟怪物。”
“我永遠也忘不了他和我說那句話時,臉上驕傲的樣子。”
“這一輩子,我都沒見他穿過名牌衣服。”
“在他的葬禮上,我發誓,我一定會成為御獸師,替他報仇!”
“沒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上一次我還看到一個新聞,一位老年殘疾御獸師,因為沒給女明星讓座,就被她的腦殘粉給人肉了。”
“還有人去他家潑油漆。”
“……”
許許多多的學生們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已經成為御獸師,還是無法成為御獸師的,都認為應該提高御獸師的待遇。
聽到葉凡的話,聽到周圍學生們的呼聲,一直沉默不語的陸鎮嶽的眼眶竟是少有的紅潤起來。
這個在地窟可以廝殺四十八小時不眨眼的男人,在聽到這響徹全場的呼聲後,再也難以遏制內心的激動。
他原來一直以為這群待在學校裡的孩子都只是安於享樂。
到今天,葉凡的這一番話。
終於是讓他知道。
他們這些在地窟裡征戰多年的意義。
御獸師的戒語: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地窟入侵。
御獸師理應保家衛國。
誓死無悔!
有哪一位御獸師的先驅在成為御獸師時是想成為所謂的人上人呢?
此刻。
陸鎮嶽看向葉凡的眼神不禁充滿了期望。
這個男孩,他陸鎮嶽沒看走眼。
大夏的未來,必定會在他的守護下,走得更遠。
而與陸鎮嶽相對的。
聽到葉凡的話,王珍顯然是慌張了許多。
她沒想到自己的話語不僅失效,反而還讓葉凡反將一軍。
這時候。
她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說出‘御獸師不配’這五個字。
除非她是想找死。
她急於想要解釋。
然而。
還沒等她開口。
馮玉霞再次暴露出了她的意圖,此時的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立即像個潑婦一樣拽住王珍,表情誇張無比,“王記者,你不是說這件事一定替我們辦好嗎?”
“你快說啊!”
馮玉霞還朝著自己的丈夫怒吼道:“你不是說你侄子是未成年嗎?!他怎麼又成年了?!”
金明此刻也是十分委屈,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哪還記得這小子的生日。
上一次那麼說,純粹是他憑藉著印象隨口胡編的而已。
而現在。
從葉凡掏出自己的身份卡的那一刻起,就表明了金明夫婦二人的計劃已經失敗了。
見王珍與自己的丈夫不作為,馮玉霞也開始發揚其自己的潑婦性格。
她朝著葉凡怒吼道:“我管你現在是不是御獸師,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們走,我就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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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要讓您們整個學校招不到人!”
說著她還從手裡拿過一把小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表情決絕,似乎下一秒自己就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瞭解自己。
作為一個撒潑的好手。
馮玉霞憑藉著自己的“自殺”招數,在麻將房裡屢次欠錢不還。
如今,已經有不知道多少家麻將館不待見她。
但她樂此不疲。
因為這招百試百靈。
任何人見到她這個年紀的人,擺出這副姿態,都是會委屈求全,認同她的行為。
再加上,一般的學校裡如果死了人,的確會影響招生。
所以,她想當然的認為,自己的這個方法,可以強迫學校把葉凡交給她們。
然而。
她想錯了。
此時,陸鎮嶽終於站了出來。
“葉凡不會跟你們走。”
“如果你們再在這裡胡攪蠻纏,我有權利送你們進去蹲幾天。”
“還有你,不應該調查清楚就隨意相信這兩人的話,你這個記者是怎麼當的?!還是說你們公司的記者都和你一樣,罔顧事實?!”
陸鎮嶽一出手,便是將矛頭直指馮玉霞和王珍。
作為家庭婦女,馮玉霞自然不認識陸鎮嶽。
她叫囂道:“你誰啊?!有本事你打我啊!小心我讓你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而王珍作為娛樂公司的記者,自然不認識陸鎮嶽。
突然被一個陌生男人責問,再加上之前被葉凡問得心堵,她也不甘示弱。
“抱歉,我們星金娛樂的記者怎麼樣和你沒關係。”
“你也沒資格來責問我們。”
陸鎮嶽差點被她給氣笑了。
自己這個身份竟然還不能責問她?
就在他準備亮出身份呵斥這二人時。
突然。
操場門口又傳來了一輛跑車的聲音。
眾人看見門口的紅色的法拉利停車後,迅速走下來一名年輕男人。
只見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快步走進操場,神態緊張,面朝周圍的學生。
“葉凡同學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