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花緣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和岳氏肯定是沒辦法成為朋友了,岳氏現在恨不得能殺了她和孩子。
就算是如今岳氏不受簡父的待見,岳氏的母家也不是好惹的,想要在岳氏的眼皮子底下活著,就要有人庇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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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輕衣笑了笑:“父親非常重視你的這個孩子,定然會好生照顧你,我雖然是王妃,但又不能整天回孃家,我看你是找錯人了。”
“王妃何必自謙?”
花緣自知現在的她雖然有簡父的恩寵,可嶽氏絕對不會讓她輕鬆的把孩子生下來,為今之計,她只有小心謹慎。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岳氏的為人她們都清楚,多一個人幫她,她就多一分生機。
見簡輕衣不說話,花緣便壓低了聲音,對簡輕衣說,要是她肯伸出援手,她可以告訴簡輕衣一個秘密。
“哦?”
簡輕衣淡淡的,似乎沒什麼興趣的樣子。
這是花緣的底牌,她本想等到簡輕衣答應庇護她以後再說,但看簡輕衣並不在意,只能咬了咬牙。
“我知道先夫人的死和岳氏有關。”
她的孃親?
簡輕衣抬眼看了看花緣。
“姨娘可要慎言。”
如果花緣是為了讓她對付岳氏而胡說八道的話,她定然不會輕饒了她。
“我不敢欺瞞王妃,此事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
當時她發現小丫鬟在自己的食物中做了手腳,生怕自己揭穿了以後嶽氏會在想其他辦法對付她,便沒有聲張。
一日,她偷偷的跟蹤那個丫鬟看她去找岳氏拿了藥,那丫鬟估計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有些害怕,怯怯的抱怨了幾句,岳氏便讓她不要怕,在簡家,只有幫她做事的人才能活下去,否則就會和當年的先夫人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簡輕衣早就懷疑她孃親的死可能和岳氏有關,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畢竟當年的老人都不在了,岳氏也是在孃親死了以後才嫁進來的。
“王妃,我所說的句句屬實,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想辦法求證!”
花緣生怕簡輕衣不信,有些著急。
看她的樣子確實不想說謊。
簡輕衣想了想,對花緣說:“我會從王府找個人來專門照顧你的身孕,但是你也要幫我。”
花緣聞言趕緊點了點頭,只要能保住孩子,她什麼都肯做。
簡父親自寫了書信通知族內之人,看他這幅樂瘋了的樣子,岳氏恨得牙根癢癢,只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好不容易生下個女兒後肚子便再也沒了動靜。
“娘,別擔心,反正那個小賤人的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不一定呢,咱們有什麼好著急的。”
簡輕羽遞過來一個眼神,岳氏的表情陰沉,是啊,反正她也不在乎手上多一條人命。
翌日,岳氏正在和身邊的丫鬟嘀嘀咕咕,卻聽說簡輕衣又來了。
“她這個王妃未免也太閒了,整日往孃家跑像什麼樣子。”
岳氏如今看到簡輕衣就心煩,她已經催促嶽年多次讓他快點把交代的事情辦好,但是嶽年說她 吩咐的事情太難辦,總是需要時間的。
“這位是我專門請來照看姨娘的。”
簡輕衣示意趙婆子過來,岳氏冷哼一聲說她們簡家又不是小門小戶,不缺下人伺候。
簡父也覺得他已經撥了不少人去暖香塢伺候花緣,人手太多反而會影響孕婦安胎。
“父親有所不知,這位是王爺的奶孃,王爺在京城的起居都是她老人家幫忙照料的。”
一聽趙婆子原來這麼有來頭,簡父可激動壞了,趕緊吩咐人打掃兩件上房請趙婆子住下,又大讚簡輕衣如今已經變得懂事了。
“父親哪裡話,何必和女兒客氣呢?”
“對對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等你的弟弟出生了,為父在好好謝你。”
花緣的孩子還不滿兩個月,哪裡就知道男女了,只是簡父實在是太激動了,一心認定這是個兒子。
簡輕衣看嶽氏不言不語,一張臉比鍋底還黑,便話裡有話的說:“趙嬤嬤是從宮裡出來的老人了,見多識廣,我也是防著,擔心有人動了歪心思。”
這話就等於是明說在岳氏臉上的,簡輕衣就是要讓岳氏知道,花緣現在是她護著的人,岳氏最好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有趙婆子在,簡輕衣便可放心了,她現在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查清當年的真相。
可到底該從何處開始查呢?
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查真相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思來想去,唯一能幫她的人好像只有蕭默言。
她把前因後果和蕭默言說了一遍,問他有沒有辦法。
見蕭默言不言語,簡輕衣還以為自己所說之事對他來說太難了,便趕緊補了一句,說要是不行的話她也能理解。
蕭默言似笑非笑的看著簡輕衣,看來她對自己的夫君還是不太瞭解。
整個北漠乃至玄黃大陸,基本上沒有他打聽不出來的事情,只是付出代價大小罷了。
他寫了張字條,吹了聲口哨,一隻鷦鷯便落在了窗臺上。
他把信封好,鷦鷯便撲扇著翅膀飛走了,不出三日,蕭默言一定可以給她一個答覆。
“雖然我這麼說可能有點晚了,但我嫁的人是你實在是太好了。”
簡輕衣忍不住送上香吻一枚以表感謝,可蕭默言覺得這份謝禮有些輕,既然要謝,那總要有足夠的誠意才行。
片刻間,衣衫盡落,室內充滿了曖昧和情慾的氣息,簡輕衣沉醉在這一刻的歡愉中,眼中和心裡都只剩下蕭默言。
他的聲音在簡輕衣耳邊低沉的響起。
“輕衣,我想你在給我生個孩子。”
簡輕衣愣了一下,什麼叫再生個孩子啊,難不成他們之前已經有一個孩子了?
不等她去細細思考,極致的快樂已經讓她沒辦法在去想別的,她和蕭默言十指緊扣,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沒人能把他們分開。
簡輕衣沉沉睡去,她又一次做了那個夢,可夢中男人的臉還是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