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面上倒是沒什麼憤怒之色，平淡的笑了笑，“誰讓人家有錢呢，RMB玩法也是在規則內的。”
多多聞言有些驚訝，之前林煙在她眼裡就是個啥也不懂的草包，沒想到她對這些卻心如明鏡，方才分析哪家公司挖角蔣思霏也是一說一個準。
她都不敢相信那番話是從林煙嘴裡說出來了。
“綾姐現在怎麼樣了？”林煙問。
多多回過神來，無奈地回道，“還能怎樣，綾姐一步一步好不容易坐到藝人經濟部總監的位置，現在蔣思霏這麼一走，綾姐的業績一下子跌了大半……”
趙紅綾作風強硬，這些年在公司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因為她的業績在那裡頂著，而且她還一手捧出了公司唯一的一個一線藝人蔣思霏，所以其他人就算是眼紅也無可奈何。
現在蔣思霏這麼一走，趙紅綾的處境確實不樂觀。
林煙拍了拍多多的肩膀，“走吧，帶我去見綾姐。”
接著，多多將林煙帶到了綾姐辦公室。
“綾姐，林煙過來了。”多多擔憂地看了趙紅綾一眼，隨即小聲對林煙開口道，“綾姐現在都這麼難過了，你有什麼話還是快點說完吧！不然綾姐看著你，心情肯定更不好了！”
林煙：“……”
好吧，她對此無法反駁。
“綾姐！”林煙打了聲招呼。
以前見趙紅綾，她總是行色匆匆地在忙碌，此刻，她卻安靜地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神情有幾分放空。
看到林煙，趙紅綾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來了，坐。”
趙紅綾一直都是鐵娘子的性格，林煙倒是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坐下後，輕咳一聲開口道，“綾姐，你也別太難過了，蔣思霏走了就走了吧，你不是還有我嘛！我剛接了姜導的新戲，又跟裴影帝炒了一波緋聞，還有萬千黑子為我草熱度！這麼一想，簡直前途無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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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紅綾：“……”
多多：“……”
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是姜導的戲，但也不過是個女四，而且這個女四還岌岌可危，至於萬千黑粉，這也是值得炫耀的嗎？
她都快被黑出翔了！
趙紅綾倒是被她逗笑了，“你倒是挺有自信。”
林煙笑眯眯道，“那必須的！我有信心，以後我肯定會是綾姐你手下最紅的藝人！”
多多也忍不住笑出聲，“噗，最黑的藝人還不差不多，而且不用以後，你現在就已經是了……”
多多說著，忍不住多看了林煙一眼，她莫名覺得，這次見面，林煙真的有哪裡不一樣了。
今天的林煙是素顏沒有化妝，皮膚是極其健康的潤澤，而不似之前，總是濃妝豔抹，穿著不合時宜的服裝，為了立柔弱人設，還喜歡把臉都化得一片慘白毫無血色……
還不僅是外表的變化。
以前林煙總是一副毫無生機、對周遭發生的一切都不在意的感覺，更別提說出“我一定是你手下最紅的藝人”這種話。
可現在，明明還是同樣一個人，甚至穿得如此不修邊幅，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坐在那裡，卻好似整個人都明亮了起來，那雙眼睛更是如同綴滿了萬千星辰。
還有她此刻給人的感覺，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是一副即使穿著乞丐服躺在大街上，也是“老子天下最拽”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