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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成長篇 第二十一章 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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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長長的通道,兩旁是紅木的書架,古色古香的原木被擦得鋥鋥發亮,滿當當的書冊擁擠在書架上。在通道的最深處,他找到了要尋找的人。趁她雙眼發酸,休息片刻之際,他輕聲說道:“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似是被驚,轉過頭來,見到是他,長舒一口氣。

“你啊,就是個武痴。”手上的托盤重重的落下去,“為了找這些典籍資料,連飯都不吃了?”一向含著溫暖笑意的臉語氣微動,氣惱她的所作所為。

瓷白的膚色染上一抹紅霞,只有在他面前,才會有一些小女兒態,“我沒想到師祖的武功寶典裡記載的方法真的有用。”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

“那也是因為之敏比較特別吧?”從明月那裡知道了她對藥藥動的手腳,終算放下心來。面對武功時,她從來都是公平公證。

“嗯。那孩子真的不一樣。”她認真的想著。

讓徒弟們教導她,給她粗鄙的工作,她也不氣惱,樂呵呵的完成了。有時候有空,還和明月一起到處幫忙,雖然大部分時候會幫上倒忙。每當看著她笑容可掬的在幽域忙碌的樣子,總會透過她的臉看到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做什麼事都毛毛糙糙,一知半解,她一直很不屑,不過因為身後總有一個人守著,才能在江湖上逍遙自在。直到她發現那個人總能笑吟吟的面對來自她所有的刁難從來不抱怨,她才發現,原來,有問題的是自己。

“是啊,你訓練靈獸來讓她練輕功的辦法真不錯。”修長的手指拿起書冊,正好是師祖留下來的武功寶典,圖解如何在最快時間提高輕功。

其實連她也震驚了。每天早上練武場裡的訓練,在她看來是遠遠不夠的。那孩子,即使認認真真的把交待的東西練完,也不能很快有成效。反倒是那次豔兒的一擊,不自覺的使出青雲步法讓她腦子裡有了新的構想。實踐下來以後,發現出乎她意料的成功。難道,這孩子還遺傳了他的天分?

“她現在已經能追上靈獸了。”她低語道,看著之敏一天比一天進步,她的嘴角不自覺的漾起一個弧度。

“是嗎?”微微有點吃驚,不過三個月的功夫。

“現在想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麼?輕功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她的內力、招式、防卸力、攻擊力還遠遠不夠。”

“師祖的寶典裡有辦法嗎?”不同於她,他這個日域主當得有點僥倖,武功雖然不錯,但是遠遠比不上她日復一日的精進,這也是他從來不面對外人的原因。

“有是有。”她沉吟著,可是一個小姑娘能適應嗎?

日域主仔細察看她翻開的那一頁,眼睛越張越大,口吃道:“這,這,這是真的嗎?師祖真的這樣鍛鍊過人?”

她遲疑的點頭,“應該做過吧,不然不會寫在這上面。”

“清洌,你要三思而後行。”他謹慎的說道。

翌日,月域主為之敏安排了三日的考試。

第一日,走出半山的八卦陣。

第二日,走出日月劍陣。

第三日,十二名弟子組隊追殺,直到能逃脫為止。

大家都靜默了。在幽域,誰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難道她真是不一樣的?

之敏自己則是摸不著頭腦,最近不只是輕功能和藥藥並肩,而且在黑暗裡目視周圍三里沒問題。正在想著要不要讓明月教自己點穴的辦法,突然來了這樣一個考試。是不是代表著自己可以好好睡覺了?這樣想著,不覺有點興奮。

解散前,虹師姐叫住她,遞過來一個小瓶,“師傅說,從今天開始,吃這個瓶裡的藥丸。”之敏接過藥丸,點點頭。

虹師姐欲言又止,沒有挪動腳步。

之敏對上她的眼睛,“之敏,你是不是犯了什麼錯?”

“為什麼這麼說?”

“要不然師傅怎麼會突然安排這三天的考試給你。”特別是最後一天的考試,他們已經接到任務,即使刺傷她也無妨。

“我也不知道啊。”之敏苦惱的說,不過是和明月猜測每晚藥藥的追逐是特訓,可是從來沒有肯定過這是月域主對她的刮目相看。

“這段時間教給你的東西,記下來了嗎?”關心的問她。

肯定的點點頭,背書,小事一樁。燦爛的笑容安慰她,“虹師姐,別擔心,到時候如果真的不行,我一定喊投降。”

——

第一天的考試,她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雖然樹木是死的,但是一旦被排成陣法,就變成了活的,甚至是可以攻擊人的武器。之敏默唸明月教給她的口訣,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簡單的從這裡面來琢磨這個陣法是不可能的事。八卦之說為古有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陣法有八個門,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合八卦,她必須得找到生、景、開門才能出去。

莽撞的亂闖是沒用的,她腳步一動,陣法會隨之一變,八個門之前的位置變換一番,又得再次尋找八個門所在的位置。於是,她閉上眼睛靜立,手執幾塊石頭,算準方位一扔,耳朵傾聽石頭落地時的聲音,以此辨別各門所在。

暗暗吃驚,原來這樹林不只是簡單的八卦陣,每一個門裡還暗藏五行,難度高了起來。她在心裡盤算著最佳的離開途徑,等到日落時分,太陽和月亮交匯之際,陣法最弱之時,輕鬆的走了出來。

守在陣外的眾人大舒一口氣,月域主看到她衣冠整齊的出來,眼裡閃過一抹讚賞之色。明月開心的擁住她的肩膀,“能這麼乾乾淨淨的出來,你真厲害!”

之敏不著痕跡的拂開他的手。“用了這麼長時間,還厲害?”

“嗯,想我當初闖這個陣,也用了小半天時間。可是,我的衣裳被樹枝掛得七零八落的,你能這麼幹淨利落的出來,真的很厲害。”

之敏淡笑接下表揚。

第二天考試。

日月劍陣由六名弟子組成,雖然只有一個簡單的陣法,但是在日月光華的輔助下,沒有氣弱的時候,而且不同於樹木,他們會隨時發動攻擊,變換陣法。只能在對抗中尋找生門,擊敗這個位置的弟子才能脫離。

用上了這段時間以來學會的掌法,劍法,一向是和虹師姐套招,自己出什麼對方出什麼都心中有數,可是隨著陣法的改變,對方的反應不再是爛熟於心的,之敏有些慌亂起來。是應該出這個嗎?不對,好像是另外一個。腦子裡不停的反覆爭論,身體有點遲緩。終於,劍鋒輕拂過臉,帶來一絲刺痛。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被他們牽著鼻子走,只能被動的捱打。她冷靜下來,所有的掌法劍法,陣法的佈局,在腦海裡一一展現,直奔景門弟子而去,在他們迎戰之時,站立到開門弟子下一步方位,沒有忽略他眼裡的慌亂,兩人對掌以後。成功的到了生門的位置,出陣。

月域主在她出陣那一刻已經轉身離開,只有日域主注意到她微不可見的頷首。

明月仍舊是高興的迎上前,離開陣法的之敏只覺疲軟,氣弱的對他說:“我要睡覺。”

第三天考試

當十二名師兄師姐齊刷刷的站在她的面前,她稍微有點嚇到。笑嘻嘻的上前抱拳懇請師兄姐們手下留情。有些師姐露出甜美的笑顏,有些師兄朝她眨了眨眼,卻聽見傳來一聲冷哼。仔細看去,原來是久未見面的馬豔。之敏向她敬禮,也撇過不理,估計還在埋怨上次的受罰。

考試開始。

這次運用了幽域的地理優勢,以人力和地利來守住關隘,之敏的任務是穿過既定路線擺脫他們的追捕和堵截,到達後山的文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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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域主下了命令,這次的追殺要使出每人最大的本領,他們心底裡暗自奇怪,之敏不過是才來幽域半年不到的小師妹,值得這麼大動干戈嗎?當看到她不輸於自己的輕功時,才振作精神,不再輕敵。

明月早上交代過自己,在運掌運劍的同時,體內的氣息要同時催動,不能停止。

當她訝異的看到師姐被自己的一掌給震得後退一步,這才知道,原來內功是這樣用的啊。於是,越來越順手,有時候不用口訣也能讓內力綿綿不斷的從掌法中送出。不過,始終習練時間太短,老是被打退。這時再用輕功或是這兩天熟悉的陣法,閃躲過去。

一個關卡比一個關卡難過,所用的時間更長,到最後,她已是狼狽不堪,身上帶著或輕或重的傷痕。看到文青峰在即,卻不敢放鬆警惕。還有一個人,一直沒有見到。沒有透過這個人,就表示追殺還沒有結束。

在通往文青峰的唯一一條山路上,旁邊是深不可測的懸崖。終於見到了最後這一個人,馬豔。

她面容冷峻的持劍靜立,也不示意,長劍直直的刺了過來。之敏閃躲,使出掌法。馬豔的眼中精光四射,她昨天才從外面回來,被月域主叫來守這最後一關。如今看到之敏熟練的使出各種輕功,掌法,劍法,她的心裡一股憤怒慢慢蔓延,為什麼?為什麼?她要用去好幾年才會熟悉的東西被她短短幾個月就習得了?

手中的劍越來越凌厲,之敏有點詫異,雖然之前經過好幾道關卡,越來越能融會貫通已學的武功,但畢竟力氣有限。現在的她,猶如強弩之末,用意志強撐著最後一口氣來比試。難道,今天的考試她就要停在這裡了嗎?想起日域主吩咐自己不用逞強,可以隨時叫停。她緩下劍的去勢,開了口:“師姐,到此為止吧。我不行了。”

馬豔恍若未聞,一柄劍夾雜著雷霆萬鈞之勢向她襲來,這時之敏再要出招已經來不及,只能持劍抵抗,卻被劍上的內力震得後退三步,直落崖底。(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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