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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成長篇 第十八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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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平靜,幽域的人似乎除了譏笑,鄙視,怪異的眼光,沒有做出其他的事情。這讓之敏準備了很久的,回憶著原來在偶像劇上看到的應付惡劣事件的手段沒有了用武之地。她原本以為,那些風言風語,那些怪異眼光會讓自己寸步難行。現在看來,她仍然活得好好的,沒有少一根頭髮。

馬豔結束了懲罰期,沒有回來指導她,被月域主派出去辦事。之敏仍然天天和於虹打交道,日子久了,那一抹不自在也越來越少。再加上期間俞鴻來了一趟,帶來不少玩意。其中有莫雨用她捎回去的東西研製出來的香水,香粉。之敏大方的送給清風院內眾師姐們,贏得他們的讚許和接納。

原來真的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之敏不由得感激小六講給自己聽的故事,更為了故事裡可憐的小孩子,五師兄唐玄而揪心。有機會見到他,一定要對他說聲謝謝,再安慰一下他那受傷的心靈。

照例去洗衣服,這段時間的衣服多得成山。聽說自己被延長的考察期正好趕上幽域半年一次的考試,每個人都比平常更加用心的練習。

之敏使勁的踩那些衣服,上次的處罰事件以後,就再也沒見到明月這小子。真是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不講義氣的一個人。雖然知道那套舞步有用,想到明月臨陣脫逃的表現,不由氣惱,沒再練習。她用勁的胡踩一氣,像發洩一般。

“哇,好用力呢。不知道是不是邊踩邊想著那是我的臉?”戲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之敏轉身一看,正是消失已久的明月。沒有說話,繼續腳下的動作。

明月眼神一黯,知道她肯定非常生自己的氣。可是,那天被清姨帶走以後,沒有機會辯解的就被責罰禁步半個月。這就是他一直沒有露面的原因。

“不跳舞了?”想起他編的那支舞,被她跳來倒是歡快活潑,非常賞心悅目。

“有什麼好跳的,洗衣服就洗衣服,還搞這麼多花樣。”惱怒他言語中的淡定,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之前的事一樣。轉過身去背對他表達自己的怒意。

“生我的氣呢。”驀然放大在眼前的臉讓她嚇了一跳。

“沒有。哪有生氣。”猶自犟嘴。

“真的是生氣呢。要不,我幫你洗衣服一個月作為補償?”討好的送上割地賠款的條件。

之敏停下手上的工作。認真的看向他的眼睛,坦蕩蕩的沒有一絲迴避。那一刻,讓她相信他這段時間沒有來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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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到什麼懲罰了,對不對?我打聽過,一說到你的名字,師兄姐們都噤聲不語。”這段時間,之敏不僅賄賂了師姐們,還大方的把舅舅送來的補品給日域的師兄們。所謂吃人嘴軟,打聽一下明月的下落應該很容易。結果聞言大多面露難色,可是又沒有聽說什麼重責的訊息,讓之敏真是無從下手。

明月眼睛一亮,“不生我的氣了?”

之敏故意用沒有擦乾的手捧住他的臉,“生,為什麼不生?只不過既然有人願意幫我洗一個月衣服,再大的氣都可以先放到一邊去。”惡狠狠的說。

明月被她嚇倒,“喂,難道你剛剛是騙我的?”

之敏停下來歪頭想了想,生氣肯定是有的,不過到後來,長久的沒有他的音訊。漸漸的,氣惱變成了擔心。現在,一個大活人安全的出現在面前,沒有再比這讓人更開心的事了。

——

看著遠處兩個小孩的冰釋前嫌,那雙溫暖的眸子漾起滿意的笑意。

“是你允許的,對不對?”冷冽的語氣沒有打擾他的興致,似乎不意外她的出現。

“明月從小孤單,多一個朋友也是好事。”柔聲解釋。

“朋友?”不屑道,一個資質平常的人,有什麼資格稱得上朋友?

“清洌,你的心高高在上太久了。久到忘記朋友給你的溫暖了。”他平靜的指出事實,清洌從小對武功精益求精,遵守戒律教條,一步一步的練到赤帶弟子。只有那一年,四個人的相遇,是他認識她以後,笑得最歡暢最無忌的日子。

“我有過朋友嗎?”這一句話不僅是問他,也是問自己。

溫暖的臉笑得如和煦的陽光,肯定的回答她:“你有的。不過你忘記了。”

——

這次明月回來以後,似乎得了大赦令,可以天天陪著她。除了早上練武場見不到他以外,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看得到他燦爛的笑臉。眾人見慣了他們在一起,也習以為常。唯有煙煙曾經來問過她。

“你為什麼和明月在一起啊,什麼武功都不會,只能幫倒忙。”她嫌棄的說。

之敏本想解釋明月會武功,可是他這麼多年在這裡都沒有讓人知道……,笑笑,“有個人幫我忙也是不錯的啊。你看你們天天忙著練武,所有的衣服都丟給我洗了,我多可憐啊。”

煙煙的臉不好意思的紅了,“對不起啊。”頓了一下,“不過,最近的衣服都很筆挺呢?”

之敏得意的笑了,“那是,我熨過的哦。”煙煙不解的看著她。

她神秘的說:“這是獨門武器,不能告訴你。”

原來,有了明月的幫忙,很多事情總是提早完成了。兩個人就折騰新鮮玩意,不是明月把奇門遁甲編成故事教給她,就是她把原來的世界的新奇東西告訴他。兩個人不僅說,還動手。最近試驗了把平整的石頭放在火中烤熱,包在布里熨衣服的效果。實在不錯,幽域的人們穿上熨得服服帖帖的衣服,一個個看上去男的俊女的俏。

她原本想,什麼時候幫哥哥們也這麼弄一番。也不能辜負武林大會以後出版的別冊,“雲卻六少之個人檔案”。據俞鴻報告,賣得十分不錯,有別於武林中人,這次購買的物件全是女性讀者,比如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甚至青樓花魁。

誰知還未做到這件事,卻迎來了告別的時候。

來到幽域快兩個月,從當初的盛夏進入初秋,慢慢的,會感覺到,溪水隨著大自然的變化漸漸變涼到有點沁人。明月教給她一個口訣,照著口訣讓身體內的氣從丹田到五臟六腑的路徑迴圈兩遍,這時再下水,就不再感覺到溪水的涼意。之敏嫌秋衣笨重,於是無論何時何地,都在運氣,讓自己覺得溫暖。

這天她光著腳丫跑回自己的小屋,發現門口立了兩個人,是哥哥和小六。

她開心的撲上前去,貝雲一把接住了她。見她的模樣,嗔怪道:“你怎麼回事?都秋天了,不多穿點衣服?”

“我不冷。”她不在意的笑笑。

貝雲索性抱著她,往屋裡走去。小六在一旁鬧:“這麼大了還要人抱。”

之敏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自從上次的事後,她沒敢再亂跑,這是久別後的第一次見面。她非常的高興,等他們坐定,興奮的找出一時興起曬乾的菊花,泡菊花茶給他們喝。

兩人坐定以後,沒有說話。之敏漸漸覺得氣氛不對,轉身看向他們。“你們怎麼了?”

終於沐貝雲開了口,“敏兒,我們要離開了。”

手中的幹菊花輕輕的飄落,“離開?是什麼意思?”

“我們受訓結束,要各自離開了。”小六輕輕的解釋。

之敏點點頭,“這樣啊。好啊。什麼時候走?”她拾起地上的幹菊花,放在一邊。再從瓶中拿出新的來。

“這次回去,要參加朝廷的武舉。短時間內不能來看你了。”沐貝雲為難的說。

“這是當然的啊。你本來就要走這條路的。”沐家的傳統,自然要他來繼承。

“我也有事要做。”小六在一旁囁嚅道。

“好啦,你們不用擔心我。看,這兩個月沒有你們的幫忙我不是也過來了?”之敏輕鬆的笑著,送上菊花茶。

“可是,”沐貝雲想說那不一樣,在這裡,即使沒有見面,地理上很近,也覺得很踏實。

“好啦,哥,別擔心我了。小鳥總歸要獨自飛翔的,不是嗎?”大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沐貝雲向他保證自己會好好的。

“我有空的時候一定來看你。”小六在一旁保證。

“你當然要來看我,還要給我帶好吃的。要不然,我就不帶你玩了。”故意賭氣的和他笑鬧著。

小六澀澀的一笑,面對離別總歸是不自然。

年少時候都喜歡從此天荒地老,卻不知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後來,相繼的,六少中的其他幾人都來辭別,之敏歡歡喜喜的送別他們。還來不及傷感,迎來了考察期。她平平順順的過了考察期。拿到了紫帶,成為了末位弟子。授帶完畢,月域主叫住她,“聽說,你有一隻靈貂?”

現在的她懂得藏拙,擁有靈物這種事,一向不四處宣揚。或許是之前武林大會上看到的吧。她不得不回答,“是的。”

“你把那貂兒送來我這裡吧。”淡淡的口吻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之敏愕然的睜大眼看著她。(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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