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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成長篇 第六章 弼珏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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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靈兒與藥藥相遇,他才放心的離開大理。

收到外婆的來信,急著見他一面。

他知道,一旦他開始動用陌塵社的力量,就代表他答應接手。這封信的到來是早晚的。

剛到昭覺縣沒有半日,就有人送來一封信。信內寫道:“黃昏時,城外土地廟”,字型挺拔有力。

早早用過晚飯,弼珏依約而至。熟悉的黑衣人已經等候已久,弼珏上前一步,“外婆。”老婦人含笑看著他,“你總算答應了,我也算有了一個交代。”

弼珏靜默不語,現在的他只是想利用陌塵社來為他做一些事,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至於其他的,真的沒想到那麼多。

老婦也不多言,轉身前行,帶領他走入土地廟內。如同每一個熟悉的土地廟一樣,這裡供奉著土地爺,他樂呵呵的看著下面的凡人。土地廟不大,兩個人在內已經擁擠不堪,弼珏正詫異這是要做什麼。老婦按動土地公的眼睛,案桌下緩慢的開啟了一個洞口。

示意他進入,老婦也閃身入內。觸動牆壁上的機關,洞門關上。內裡卻並不陰暗,燭火輕輕搖曳,隨著燭光前行,右轉,再左轉,片刻以後,豁然開朗。一間約四十平米大小的房間出現在眼前,四周分別有八個門,牆上掛滿了人物肖像。

嬰兒小臂粗細的紅蠟燭點亮了四支,照得房間十分明亮。老婦沉聲介紹:“放在這裡的肖像,是陌塵社列代門主的畫像。陌塵社是大陳王朝建朝時的功臣之一,當時的門主深信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之理。在建朝之後退隱下來,以收集各方情報為職,提供皇家資訊來源。”

弼珏聞言十分訝異,“陌塵社隸屬皇家?”

“曾經。”老婦敘述,“大陳王朝已有三百多年歷史,在先皇的治理下,早已國泰民安,不再需要我們的輔助。陌塵社慢慢的脫離了皇家編制,成為江湖中最大的情報社。任何人只要出錢,都可以問陌塵社買到情報。包括皇上。”

弼珏點點頭。老婦點上三束香,遞給他。示意他插入案桌上的香爐,沿著肖像上標註的年代,一一作揖。最後回到案桌前,磕了整整二十一個響頭。老婦扶他起身,安慰的笑道:“你現在是陌塵社門主了。”

拿出身上的玉牌,正是她曾經給過他的。“這就是代表你身份的玉牌,帶在身上,所有陌塵社的人見到令牌如見門主。”

“外婆,這個不就是?”他疑惑道。

“是,我之前就給你了。我知道,一旦你想到動用這塊令牌,就表示你會入主陌塵社。以門主之令號令眾人,我要讓你看到陌塵社的力量。”她得意的說。

弼珏低頭,確實,陌塵社震驚了他。非常短的時間裡拿到刺殺之敏的刺客的資料。

“陌塵社門主之下,有三個堂主,分管大陳王朝三個大區域,下面有無數分支,他們會不停的彙總各方面的訊息以及提供買賣來源。而門主的責任就是掌握所有的資訊,卻又要居中制衡。江湖雖是武林,卻又和王朝興衰有莫大的聯絡。這是陌塵社傳承的責任。在這八扇門後,全是資料。”

頓了一下,“對了,如果真的有危急時刻,你可以動用錦鳳令把另外的兩大家聚攏起來,形成江湖力量,幫助大陳王朝度過危難。”

“兩大家?”

“不過目前不是沒落就是隱居,但是不能覷他們的力量。分別是雲南的白族和文玥山的幽域。”

弼珏大震,抬頭看向她。

“這也是我把你送去雲卻山參加遴選的原因。陌塵社一向自守,但是十四年前無問峰一事,是江湖浩劫。陌塵社需要一個新的領導人。而眾多兒孫輩裡,我最看好你,但是要成為陌塵社的門主,需要經過很多的考驗。而你能透過遴選便是考驗之一。”嚴肅的話語從她嘴裡緩緩道來,讓人有幾分錯覺,她的骨子裡是一個威嚴的門主而不是慈詳的外婆。

“你這次要參加的武林大會,三大堂主都會參加,他們會選擇時間來拜見你。你不用擔心。”她小心翼翼的捧起供奉在案桌上的一本冊子,鄭重的交給弼珏。“這是陌塵社的史年紀,可以幫助你更快的瞭解你的責任。”

——

幾天以後,鄭弼珏騎著駿馬馳騁在通往武林大會的路上。

徹夜不眠的通讀,讓他知道了很多事情。也震驚如今隱沒在江湖的三大門派,是追隨先主開國的功臣,曾經威赫全國。只不過三大門派負責人,未雨綢繆,在建國之初,紛紛辭去,並且要求自己的子弟不能踏入權力中心一步。因為三家的關係盤根錯節,一旦號令,牽一發動全身。而在當時,武林中的各門各派不過是散落的沙子,不成氣候。

他手上的陌塵社,擁有相當龐大的情報網絡和賺錢能力。突然發現,自己可以運用的資源很多很多,一夜之間,自己變成了一個有能力的人。

想起臨行前和慶王爺,不,應該是父親的一番對話。

回到長安不過三天時間,他就收到了刺殺之敏的人的所有資料。終究是年輕氣盛,沒有按奈得住脾氣。準備出門報仇,去向慶王爺辭行。

仍是那個書房,從他有記憶以來,他見到的父親都是不苟言笑的,總是在畫畫寫寫。

慶王爺聽完他的請求以後,沒有讓他等多久。

“你說你要去尋這個人?”

“對。”

“為了什麼?”弼珏並沒有告訴他真實的原因,只說這個人影響到了無。

“……”囉嗦的理由在他自己聽上去都勉強得可笑。

第一次,慶王爺轉眼正視他,仔細的從頭到尾打量。最後嘆了一句,“你總算也長大了。”

弼珏的臉慢慢湧上一抹暗紅,有一絲被人看透的尷尬。

“有些事情,要把握尺度。別忘了你始終是慶王府的二少爺,不能把自己等同於那種雞鳴狗盜之輩。”

弼珏有點詫異他偶爾露出來的一絲溫情。

“更別忘了,無是幹什麼的?之所以稱之無,那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存在,要輔助我邁向成功。”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不管什麼人,什麼事,阻擋了我的步伐,我都會連根拔出。”最後的狠厲話語在他說來卻輕描淡寫。

弼珏卻如五雷轟頂,這些話是警告他吧?雖然被尊稱為門主,也不過是一個鋪路的工具。工具是不能有自己的想法的,想到這裡,不由心神俱亂,匆匆告別。

卻未見背後那人,自己的血脈根源,臉上露出的一抹冷笑。

——

緊趕慢趕,終於在武林大會開始前兩天,到了傲天莊。其他幾位師兄弟已經到了。每年的相逢,總會讓人升起一抹欣喜。於往日的他,不過是過客一般。這次,卻有了期待,那一個小人兒,是不是也會在其中?看她近日的行事,似乎已經放棄了當初的打算。現在的她,又是什麼想法?同樣的一件事,她總有與眾不同的想法,每次猜測她的答案,是他的小小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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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看到師兄弟六人同時出現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即使來到武林大會,也各有各的事要做,每次總是匆匆忙忙。為了迎接最後一隻歸隊的大雁,大家好整以暇的坐在傲天莊的大廳裡等候。

這時已經打成一片的至逍和之敏在竊竊私語,一旁的沐貝雲想打進他們的小團隊,苦於無門而入,只得在抱著藥藥當聽差。另外一邊,一向關心家國大事的大少雲霄和二少世家正在討論此次武林大會的參加人員和門派。老五唐玄,獨自坐在一旁,玩弄手裡的東西。

之敏正在向至逍打聽唐玄的來歷,聽說他來自唐門。雙眼不由大睜:“原來真的有唐門呢!”

“你說的什麼話?唐門是很有名的門派。製毒,暗器都是一流。”李至逍正言道。

“我知道啊。”心下嘀咕,只不過意外一下嘛。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除了地名有隱約相識之感,其他一切陌生。總算有一個自己知道的,不由有點小興奮。看看一旁的唐玄,嘴角升起一抹詭笑:“這個五哥,為人怎麼樣?”

至逍皺起眉頭,“唐門劍走僻鋒,擅長暗器,製毒,所以他們門中的人行事亦正亦邪,非常護短。”嗯,護短哦,最後的哦字拖了一個長音,我也喜歡護呢。之敏在心裡悄悄說,得意的看向唐玄,卻沒想他也轉頭過來。之敏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反而一驚,不知如何是好。

看著這一屋子的風采少年,她突然升起了另外一個想法,“小六,”雖然李至逍歲數比她大,可是總讓她有種感覺可以隨意指派的樣子,就像原來的弟弟。應該愛護他的,卻老被她欺負,欺負以後也不哭鬧,只是呵呵一笑,甚至會問她,還要不要再來一次?所以她自然的對至逍也多了一份感情,兩人的關係變得隨意起來。不再叫什麼六哥六哥的。

至逍看向她,娃娃臉上的酒窩在笑時最明顯,可是平時也會忽隱忽現。

之敏呵呵一笑,雙手伸向他的臉,搓捏一番。“我突然想到,或許我們這次的冊子可以再做一個別冊。多賺一份錢。”

一聽有錢可賺,娃娃臉露出嚮往,之敏拉拉他的耳朵,讓他附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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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懶了兩天,對不起。不過還是那個老問題,一到新卷,新章節,就會卡文,痛苦了好幾天。努力慢慢理順它,還是駕御能力不夠啊。最近收藏掉得厲害,都不敢看了。我還是那句話,日行一更如果出了問題,月更三十章會保正的。(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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